旁边年轻的摊贩也跟着说,“就是就是,钟离先生嘴上不说,给帝君买东西的时候还是很诚实。”说完他自己都要感动了。
“谁说不是,而且后来被劝的只能买一块,钟离先生还精挑细选,甚至做实验。”年纪大的摊贩一拍大腿,“这态度,谁听了不说一声好。”
“是啊,钟离先生要给帝君最好的。”擦了擦眼角,年轻的摊贩落泪了。
“甚至要不是解翠行的老板问,钟离先生都不说买夜泊石是给帝君用的。”长长叹了口气,年纪大的摊贩意味深长地说,“这是伤心过度啊。”
“就是就是,除了伤心过度,谁会不提给帝君用,提了还能打折!”年轻的摊贩似乎能体会到那股无法言明的悲伤。
“钟离先生宁愿多花点钱,都不愿意提起帝君的离去。”年纪大的摊贩又叹气。
达达利亚忍不住,多问一句,“最后打折了吗?”
“打折了,半价呢。”年轻的摊贩接着又说出价格,末了还不忘补充,“说真的,要不是有人拦着,钟离先生他肯定要全买了,真不知道该说拦着的那个人什么好。”
琢磨着购买夜泊石的价格,达达利亚在心里翻了三倍后,突然觉得维克留在往生堂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然第九席富人肯定会问他为什么一份就够了,却买了三份。
到那时他总不能回答是购买的人太思念岩神,悲伤过度,要给岩神最好的吧。
说不定富人听完,会直接把他以后的经费给断了。
达达利亚为能少解释两句感到庆幸,随即他又问,“除了这些还有吗?”他还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暂时没了,他们买完夜泊石就送去玉京台了。”年轻的摊贩一边帮达达利亚打包购置的玩具一边说。
年老的摊贩再度叹气,“重回故地,钟离先生到那边一定会很难过。”
这次达达利亚没再多聊,从摊贩手里接过各类玩具,他返回北国银行。
一进到北国银行,经理就凑了过来,他满脸是汗。
“公子大人,这边账单送来了。”经理小心地报告。
达达利亚扫了一眼,“你看着处理。”
“是。”收起账单的经理提醒,“送仙典仪是不是花得太多了?”
这夜泊石购买账单送到他这边,让他着实吓了一跳,虽然早有预感,为神明办葬礼不便宜,可这个价格还是超出预期。
然而由于在路上听说了钟离差点买下三块夜泊石,达达利亚对送来的账单已经不当回事。
只听他不在意的说,“没事,有维克跟着,他会注意分寸。”
可是维克先生也是花钱如流水的人。经理在心里无声地说,万万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维克到底有多少钱,那些钱从哪来,一向是个未知数。
有人说他是找到了神明的宝藏,有人说他有能复印摩拉的金币,但不论怎么看,他都是个挥金如土的人物,他名下的账户上,经常上百万的摩拉在一夜之间被挥霍空。
至于是怎么花的,北国银行至今仍是传说,再优秀的调查员都查不出来。
经理擦了擦汗,越是想下去,不祥的预感越是加重。
偏偏这时达达利亚又嘱咐,“不要限制钟离的花费,从他身上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是。”经理低声应下。
没再理会经理,达达利亚叫来下属,询问月海亭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
脸上覆盖面具的愚人众尽职尽责地回答,“今日在月海亭的卧底前往了玉京台做统计工作。”
“领队的人是高级秘书令季。”
达达利亚听到令季的名字,轻笑一声感叹,“这种小活,七星还派高级秘书跟过去。”
“是,依照令季的身份,他本不应过去。”愚人众顿了顿,“看来月海亭内部排挤他的情报为真。”让令季去做统计工作,就像是派遣执行官去刷至冬宫的墙。
“令季在玉京台上有什么反应?”达达利亚例行询问。
愚人众回忆片刻,坚定地给出答案,“他很伤心。”
这句引得达达利亚扭过头,什么叫很伤心。
对此愚人众心领神会,自信地对达达利亚解释,“他正巧遇见去玉京台送夜泊石的维克先生和旅行者,以及钟离先生。”
“本来他的心情就不好,见到维克先生后,更是冷着脸一直没说话,直到维克先生和旅行者将夜泊石摆放到指定位置后,他才和维克先生说话。”
愚人众之所以能讲得这么仔细,全靠目睹这一幕的卧底。
那名卧底写了足足三页纸,把各类细节都描写清楚。
以至于这名愚人众第一次在阅读情报时,产生了他正在看小说的错觉。
但是这不重要。
深吸一口气,愚人众沉声说,“他说维克先生不应该过来。”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达达利亚对令季的这个回复很满意。
本质上,达达利亚不希望令季和维克多纠缠,除了对朋友的关心,还有就是他不想维克在关键时刻反水,去帮助璃月。
维克的行为模式无法摸透,他做什么都不奇怪。
达达利亚不介意与维克战斗,但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争斗,失去武力对决的纯粹乐趣,使战斗变为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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