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红烧肉和水晶肘子,还有一盘油炸花生米和凉拌藕片。
宋奕辰拿着两个小坛子,这也是李云泽准备的,一壶红酒,一壶白酒。
“白先生,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孙先生呢?他今天陪你喝?”
白远年回过头,朝他们两人随意的拱了拱手,“老孙睡觉去了。”
等他看到李云泽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觉得这眉眼怎么这么熟悉?
站起来说道:“奕辰,这位公子是?”
宋奕辰笑道:“这是我的结拜兄弟李平安,我带他到书院走走,顺便给先生带了些酒和菜。”
白远年听到这姓氏,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迅速的看了一眼李云泽。
眼睛微微闪了一下,就立刻站了起来。
宋奕辰正在对李云泽介绍,“李兄,这位是我父亲多年的好友白远年。”
李云泽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早就听过先生的大名,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有幸一见,倍感荣幸。”
白远年理了理袖子,朝他拱了拱手,“不敢,公子请坐。”
旁边的宋奕辰非常诧异,平时白先生对谁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就连自己和他打招呼,他也是随意的敷衍两句。
对李兄怎么如此恭敬?难道是猜出了他的身份?
可刚才自己也没有说李兄的大名,只是说了他的字。
李云泽撩了一下长袍,就笑着坐下了。
白远年等他落了坐,才重新坐下。
旁边候着的小厮已经拿来了碗筷和酒杯。
宋奕辰让书院的小厮全部退下,又让自己的贴身护卫在附近守着。
李云泽先帮白远年倒了一杯,“白先生,这是我夫人酿的红酒,你尝尝口感如何?”
“多谢李公子。”
“就是这个味儿。”白远年抿了一口,就笑着夸赞。
“去年宋山长给我带来了一小坛,从那以后我和老孙就日思夜想。
找宋山长要了好几次,可他说是别人送的,连家里的都给我们偷拿了过来。”
白远年又抿了一口,眯着眼睛细细的品味,“好酒,没想到时隔一年,又尝到了熟悉的味道。”
李云泽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突然出其不意的问道:“早就听说白先生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不知先生对现在这混乱的局势有何看法?”
白远年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双目扫向对面的李云泽。沉默了许久都没开口。
李云泽慢慢品着杯中的酒,防佛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他回不回答。
白远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迸发出激动的光芒,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先杀昏君,拨乱反正后,平天下,收拾各藩王。”
李云泽眼角露出些笑意,执起酒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我那里还缺一个幕僚,不知先生可有兴趣?”
白远年站起来,双手抱拳,神情激动的道:“愿效犬马之劳。”
这时旁边的宋奕辰才开口,笑道:“白先生,你以后有口福了,李兄那里不缺好酒,还有各种好吃的食材。往后你再也不用抱怨咱们书院的伙食差了。”
他话音刚落,从远处走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那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腰上别着一本书,一幅刚睡醒的模样。
“奕辰,老白是不是又抱怨厨娘做的菜不合口味了?你可不要听他瞎说,书院谁都知道是他的嘴刁?哪里是人家厨娘的问题。”
“孙先生,你睡醒了。”宋奕辰站起来,笑着招呼他。
孙先生笑着点头,又看向坐在白先生对面的李云泽。
拱拱手说:“李公子,好久不见,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
“当然记得。”
李云泽笑着起身,“孙先生,当年若不是你相助,我恐怕就被那小商贩给诬陷混吃混喝了。”
孙先生连忙摆摆手,“李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我当时只看你年龄小,却不知道你的本事。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让你见笑了。”
白远年感兴趣的问:“老孙,你认识李公子?听你们这话音,难道曾经还有过一段渊源?”
孙先生笑道:“这应该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次我回京探亲,正好碰到在街上吃云吞的李公子………”
随着孙先生的叙述,李云泽回想起了那件事的起因。
他十岁生日那一天,自己偷偷的跑去了京城。
他先去皇宫附近溜达了一圈,然后又去了舅舅家附近的街上转了转。
最后逛饿了,才去了他经常吃东西的那条街。
那条街上他最喜欢的就是小云吞,可不巧的是,他喜欢吃的那一家没有摆摊,就去了另外一家。
可那夫妻俩心地不好,狡猾又爱占便宜。
他明明已经付过了钱,可两人看他人小,非要诬陷他吃白食,让他给十倍的银钱才能走。
当时天已经很晚了,他又要赶着回寺院。
既然和两人理论不清,也不想再费口舌了,准备收拾他们一顿。
可没等他出手,旁边桌上的孙先生就站起来帮他出头。
夫妻俩诬陷李云泽的事,孙先生看的一清二楚,知道李云泽已经付了云吞钱。
他把那对夫妻给训斥了一顿,还威胁他们要去报官。
那对夫妻看他一副文人的打扮,怕他真的去告官。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李运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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