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通报,锐龙殿钦天司末学后进独孤悦、恭继,有机密要事求见乌龙院陈院长!”独孤悦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言语得体,令人一望便不敢生轻视之心。
“请稍候!”门房警卫客气道,随后将手一挥,一个小兵往院内快步行去,不多时出来道:“陈院长请二位入内!”
验过腰牌,两人跟随小兵进了院子。
天下动荡,龙门难以置身事外,几位乌龙院的大人正在正堂商议大事,龙卫着独孤悦二人到侧厅等候,独孤悦却拉着恭继,直奔议事厅而去,几个龙卫阻拦,独孤悦不得前进,直接扯开喉咙大声道:“独孤悦有十万火急之事,禀告诸位大人!”
“何事嚷嚷?”议事厅里出来一人,有些微怒地呵斥。
独孤悦又把适才的话说了一遍,那人手一挥,道:“没见诸位大人正在协商大事吗?出去出去!再行惊扰,殿规伺候!”
独孤悦毫无惧色,分辨道:“锐龙殿有内奸作恶,我等有性命之忧,望各位大人心存善念,救我等一命。”
“叫他们进来吧!”那人脸上极为不快,正待发火,堂内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那人只好冷着个脸,不耐道:“既然陈院长已经发话,那就进来吧!”
恭继与独孤悦对望一眼,往堂内迈步行去。
“小悦啊,什么事那么紧急?”才到堂内,尚未看清在座诸人样貌,坐在主位上那长相慈祥,外表约莫六十来岁的老头便和颜悦色地问起独孤悦来,言语间颇见亲热,显然二人早就熟识。
独孤悦对恭继一使眼色,两人同时躬身行礼,道:“拜见陈院长,拜见诸位大人!”
“免礼!”陈院长笑容满面,轻轻扬头示意道:“说罢。”
独孤悦将手往恭继方向一比,道:“此是我新结识的朋友,名为恭继,才到锐龙殿上院不足一月,昨日偶然听闻一骇人听闻的大秘密,并差点被杀人灭口。我两寻思一晚,也不知何人可信,思来想去,唯有陈院长这乌龙院最为可靠,因此今日斗胆前来打扰,影响各位大人议事,还望恕罪!”
众人的目光,都往恭继看来,陈院长开口道:“这位小友,你是何人内荐而来?”显然,人人都知道,在这举荐和征召青黄不接的时节,只能是内荐而来。
“禀陈院长,是钦天司百万涛推荐。”
“既如此,你何不向钦天司禀报此事,反是舍近求远,要来巡天部?”陈院长收敛了笑容,有些质问的味道。
独孤悦正要辩解,陈院长伸手阻拦,似乎想看恭继表现。
恭继微微一笑,道:“百万师兄终日在外奔波做事,难得回龙门一转,小子初来上院,人生地不熟,更是不知何人可靠。正好独孤兄长说起陈院长风范,小子深为折服,便听从独孤兄长劝说,来这巡天三部打扰院长大人。况且,此事事关重大,那内奸已然渗透到情报司,好像还身居要职,情报司与钦天司同处一院,小子不敢冒险,恐遭不测,所以贸然前来乌龙院禀报,望院长大人勿要嫌我等冒昧。”
陈院长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左右看了一眼,将身子往后一仰,轻言道:“既如此,你说罢。”
当下,恭继隐去了喝酒、憋尿等不堪的情节,将偷听来的消息,事无巨细全盘说出。
“二十六人死亡名单?”饶是在座诸位久经凶险,脸上却都有凝重之色,这家族联盟忒也猖狂!居然想对龙门之人实施暗杀行动,这是十足的挑衅!在这修罗造反、人龙两族一致对外的当口,此等行径如同叛逆!
“其余殿阁的大人,我等无缘拜见,此事便有劳陈院长转告了。”独孤悦见恭继已经说完,目的已然达到,便与恭继一起躬身道:“我等贸然前来打扰,深感不安,还请诸位大人恕罪,就此告辞。”
陈院长与独孤悦对望一眼,彼此都是轻轻点头,似乎交换了什么信息,随后,恭继与独孤悦离开了乌龙院。
独孤悦如释重负,恭继却还是心事重重,“这样就安全了吗?”恭继还是心有疑虑。
“放心吧!”独孤悦拍了拍恭继肩膀,安慰道:“这殿内有阵法监控,没有谁敢在此处对你不利。”
恭继只好点点头,还是不够强大啊,若是有自保之力,何须为些许小事上心?既然安全已经有所保障,赶紧修炼进阶才是正事,据独孤悦所说,过了见龙初境,就可以享受更大权限,赚取龙鳞点了。
何况,就算安全问题有隐患,眼前也无法可想,只能将此事放在一旁,安心做正事才是道理。
回来后,恭继继续修炼,巩固见龙境基础,偶尔静极思动,便到幽魂空间舞剑消遣,那梅花剑法也是练到行云流水,收发由心。
其间,也曾去找过独孤悦,这小子却不在,三天后,当独孤悦来敲恭继房门的时候,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中都龙城传来消息,情报司、钦天司联手行动,遭到埋伏,一共死了八个人。”独孤悦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套茶具,道:“放在你这里,方便我以后过来喝茶。”
恭继淡淡地望了那些杯具一眼,思索道:“这叫什么?玉石俱焚吗?”
独孤悦微微一笑,道:“你小子!其实头脑不亚于我。”
恭继苦笑,道:“我两的差距,在于格局,不在头脑。”
“喔!”独孤悦似乎来了兴趣,一撩衣服坐下,道:“你继续说。”
这小子!恭继心里颇为好笑,是人都想听好话,此等非凡之人,一般的马屁只会让他反感,罢了!反正自己要说的,也是实话,若是被误会为高级马屁,那也是别人对号入座,自己概不负责。
何况,拍马屁是门学问,将来跟高等人物打交道,那也是用得着的,就拿这小子来练练手了。
“我原先生存的环境极为恶劣,而我自己的力量又很难自保,没办法,不开动脑筋就要死。”恭继叹了一口气,回忆道:“我原先在雅郡一个书院读书,那种小地方,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低头抬头看得见的,大多不如自己,加之自己在家又是独子,所以养成了一副肆无忌惮的性格,脾气很臭,把牙尖嘴利当作一种本事,把损人当作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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