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恨这种帮忙扯谎的姐妹,什么狗屁姐妹,都是一群货色。
好在这么一打三炮,终于知道她来永宁了,具体地点他当然不知道。
他又是坐高铁,又是坐客车,先是跑错了地方,跑到了这个庆河镇上呢。
你说一个大男人,为了找老婆,一路跑来跑去的,说是好几顿都没吃饭,容易吗?
啊,要我说,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是吧?〃
唉!这世上女人多的是一抓一大把,干嘛弄这么个不要脸的货色不放手,是不是,感情?感情能当饭吃吗?可是我劝不动啊。
哎,我那兄弟一根儿筋转不过来,死活就要,后来跑到春潮的时候,找到那个什么宾馆,叫什么西,什么西呀〃
西亚宾馆正是丁小芝入住的地方,
〃找过去的时候晚了,那女的已经退房走人了,没抓到奸人影儿都没看到。
哎哟喂,你是不知道当天晚上那兄弟哭的哟,回来整整哭了一个晚上,吵了我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晨我有事,我就先走了,后来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那个情圣有没有找到人〃
到了佳美宾馆,沈沫才明白那男人为什么讥讽李三炮为情圣,这地方取名叫宾馆,其实就是一栋当地居民的自建房,稍作改造,挂了个佳美宾馆的牌子。
佳美其实是老板的独生女陈佳美。
他们招了个女婿上门,除了那三岁左右的外孙女,女儿,女婿和老两口既是老板,也是保洁,还兼职财务,采购和接待员。
这里的住宿费只有丁小芝住的那西亚宾馆的一半。
当然了,和价格匹配,房间也是极其简陋的。
李三炮住过的房间是个双人标准间,其实就是摆了两张床。
为了招揽生意,老板甚至还允许顾客拼团住宿,所以李三炮才会有了一个同住几天的室友,可以帮他共同负担低廉的房费。
住在这么廉价的地方,过着这般清贫日子的李三炮,还口口声声地把真爱挂在嘴上,确实是个情圣了。
佳美提到李三炮就来气。
〃那家伙当然记得,成天的喝酒胡闹,大晚上的吵得整栋楼都睡不着。
我女儿啊,一个晚上醒了五次,哎,我就没见过素质这么差的,口口声声说自己老婆变心了,跟人跑了,说自己都快要结婚了,又被甩了,我都要气死了。
这样的男人啊,但凡是脑子正常的女人啊,都不会跟他。
哎,不过啊,他那老婆还真不错。〃
佳美翻看她手写的登记本,丁小芝是在西亚宾馆退房两天后被执着的李三炮找到并带到了佳美宾馆的。
并且还在佳美宾馆住了两个晚上,前台还复印了丁小芝的身份证。
〃唉,那两个人跟冤家一样,没找到之前啊,那个男的哭,找到之后呢,又是哭又是闹,还打架呢。
哎,不过啊,感情也是真的好,别看白天吵架,到了晚上哎哟,那个动静啊,真的很大,一晚上好几次走廊里啊都能听到〃
她对丁小芝的印象也很深。
〃蓝头发,衣服穿得很前卫,烟熏妆,口红也是涂着奇奇怪怪的颜色,这样的打扮啊,在咱们这个小镇很少看到哦。
刚开始啊对她印象很不好的,一看就是一个脾气很怪的女孩子,再加上这种打扮啊,说实话给人的感觉啊,就是一个混夜店的那种不太好的女孩儿。〃
是偶尔的一次闲聊,让佳美改变了对丁小芝的印象。
〃是第二天早上,我女儿起得早,我就带孩子在旁边那个广场玩儿,正好看到她也坐在那儿〃
丁小芝坐在避雨淋化的木椅上,呆呆地看着那个三岁姑娘吹泡泡,然后欢快地追着泡泡满广场的跑,一边跑还一边地放声笑。
佳美看着她耳朵上挂着耳机,微笑着过来搭讪,在丁小芝身边坐下,
〃哎,你在听歌啊,有没有吵到你啊?〃
〃没啊〃
丁小芝笑笑,摘下耳机,眼睛却始终看着那小姑娘,浓妆覆盖着她的脸,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但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浮着清晰的失落和伤感。
佳美从小见多了五湖四海的旅客,准确地瞧出了她的心思。
〃怎么想家了,你家在申城,确实离我们这儿有点远,你出来爸妈肯定很挂念吧?〃
〃我没爸妈,也没家。〃
佳美一时语塞,她完全没料到这样的女孩子会没有家,没有父母?
她略略尴尬几秒,正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或者找借口开溜,丁小芝却突然抬起头。
〃不过我找到我的家人了〃
她说着伸出手,雪白纤细的手腕上戴了一条漂亮的手链呢。
〃这是她送我的见面礼,潘多拉的手链,粉色猫眼串珠,雪花吊坠,我看过那一款啊,佩奇要三四千块钱呢,蛮贵重的礼物了。〃
潘多拉粉色猫眼串珠,雪花,沈沫有印象,三四个月前,他有一次去公司,南一川的助理提着个潘多拉的袋子,光明正大地放在南一川的办公桌上。
南一川的解释是,那是给一个客户女儿的小礼物。
〃贺涛,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那是我老婆,你未来的嫂子,你跟你嫂子混在一起〃
此刻曾家别墅,一群人都聚集在客厅中,保姆已经被曾太太打发出去买东西了,余下的是曾家人和贺家人。
李玉婷陪着南凤鸣坐在沙发上,曾老太太坐在独坐。
南一川捏着拳头要打,被曾文山拦着,他正咬牙切齿地骂。
贺宗耀铁青着脸,气得发抖,李玉婷也见,赶紧息事宁人。
〃哎哟,南总啊,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小涛啊,他也不是那种人,凤鸣都怀孕了,他都要当爸爸的人了,这中间啊,肯定都是误会,是不是啊?
小涛,你快点儿说话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贺涛脸上,贺涛抬眼,淡淡开口。
〃误会,他没有误会啊,我确实喜欢沈沫〃
〃你喜欢沈沫,你喜欢我老婆沈沫,我去〃
南一川瞪着贺涛,眼里的火蓬蓬燃烧。
他推开曾文山,就要冲过来,曾文山拽住南一川,看着贺涛。
〃贺涛,认真说话〃
〃我很认真。〃
贺涛整理一下衣领,站得笔挺,他坦荡荡地看着南一川,沈她叮嘱过他,暂时不可透露他们的调查细节,但是并没有规定他不可以表白,他受不了藏着掖着,更受不了戴着面具在这群人面前演戏。
〃在你眼里,在你嘴里,沈沫应该是个精神失常,容易失控伤人的疯女人,对吧
他跟你们都是这么说的,是不是?〃
贺涛扫视一圈儿,曾家人认真听着,父亲气得发抖,李玉婷则两边灭火,一边拉着丈夫不让动手,一边拍着南凤鸣的后背,不让她气倒了
〃但是在我眼里,她勇敢,聪明,善良,坚强,最重要的是,她一点也不疯。
她的疯是人为的,有人给她下了药,这个人还是她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同时也是我曾经最亲近的人,南凤鸣,南小姐〃
所有目光落到了南凤鸣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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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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