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姗姗找到了,是真的找到了。
有群众打电话报的警。
沈沫跟着邹宇的车来到新城区镜湖边,出事的工地上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围了不少,大部分都是来钓鱼的。
来的时候沈沫就听说了镜湖涨水,一个钓鱼俱乐部几十号人来这儿弄了个垂钓比赛。
有人无意中发现了薛姗姗,他们都围在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追着各种灯的光齐齐聚集在一个设备井口。
薛姗姗,她已经被打捞了起来,苍白的身体湿漉漉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姗姗,姗姗……
南一川从另一辆警车里冲出来,不顾一切地冲向薛姗姗。
现场有警员左右拉着他,但是根本拉不住。
南一川发疯一般的正奔向,
姗姗,姗姗,姗姗我来了。
珊珊,你们放开我。
她已经死了!
一个看起来像是案件负责人的中年男子站到南一川面前,厉声的吼道;
尸体你是不可以碰的,法医要从尸体上搜集证据,你懂不懂?
两名法医来了,他们穿着雨衣,背着沉重的检查箱,手里还有黑色的塑料裹尸袋。
姗姗,是我来迟了。
姗姗……
南一川看起来终于接受现实。
他颓然崩溃,双膝跪在泥地里,凄厉的大哭起来。
细雨淋在南一川的头上,身上,他原本清爽利落的发型全塌了,绝望地耷拉在头顶上。
雨水和泪水混成一团,把他英挺的眉毛把他的五官都扯成了几道痛苦的曲线,在扭曲着,颤抖着。
事实上,他全身都在颤,疼痛的颤。
他紧握的双拳不断捶打自己的胸,自己的双膝。
他的眼睛带着万分不舍,万分懊悔,万分心疼的望着薛姗姗;
姗姗,姗姗,我来迟了,姗姗
围观的人都被他的痛苦感染了,纷纷私语,这男的好伤心呐
哎,我跟你说,好像听说这是个小三,还没离婚呢。
哟,那估计是跟老婆没感情,跟这个呀,是真的有感情了。
哎,你看哭的是真惨。
薛姗姗的尸体开始被装进袋子。
沈沫看着那熟悉的年轻的身体,湿淋淋地被抬起来,看着南一川,这巨大的不知道究竟是真实还是表演出来的痛苦。
听着周遭这种种议论,想到头天晚上在镜湖月影所发生的一幕幕,只觉得无形中有只手绞尽了自己填满心思的胃主。
她一阵剧烈的反胃,沈沫转身,桃一般冲出密层层的围观人群,来到圈外,哇的一声吐了。
她仰起头,大口呼吸这冷雨里夹杂着的新鲜空气。
回过头来,竟一眼看到了围观人群外有个身影正低着头疾步往外走。
他撑着垂钓俱乐部的伞,戴着俱乐部的棒球帽,背影很瘦,但是很有些眼熟。
沈沫停住了脚步,瞪大眼睛盯紧那个背影。
只见对方钻进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内,摘下帽子,轿车内的自动感应灯这时亮了。
借着那灯光,沈沫看清楚了那人有着一张尖尖的脸,一双细细的三角眼,那正是撞得南一川的渣土车司机李三炮。
薛姗姗被发现后,这个案子的进程快得超过沈沫的想象。
第二天是周六下午,薛姗姗那双扔在垃圾桶的高跟鞋,以及装过薛姗姗的编织袋都被警方找到了。
到第三天周日早上,绑架薛姗姗的那间废弃的小屋也被发现了,小屋正是南一川和绑匪老蒋共同布置的。
离镜湖不远,屋中藏有捆绑过薛姗姗的绳索,还有薛姗姗的血迹和脚印。
最重要的证据就是屋内的小桌子,桌角处留有明显的撞痕和褐色的血斑,那个桌角就是计划中薛姗姗不小心撞到后脑的地方。
下午四点,南一川刚回到家就接到了电话,警方已经查到老蒋这个人了,让他过去认一认。
那起意外交通事故并没有破坏原定的计划,反而大大地推进了原计划的进程。
南凤鸣也打来电话;
小沫,你该干嘛干嘛,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担心老蒋。
他现在是按计划躲起来了。
老蒋躲起来不敢面对,这也是一个犯罪分子东窗事发时的正常反应。
现在警方正在到处找他,明后天他就会迫于压力前来自首的,争取宽大处理。
然后老蒋入狱坐几年牢。
南一川暗中给老蒋家支付一大笔钱,让他的孩子顺利得以治病。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放心吧,老蒋绝对不会反水的。
他这个时候反水,不仅仅拿不到钱,而且还会害了自己。
伪造证据也是违法的。
南凤鸣对老蒋信心十足。
老蒋之前在一个小货运公司搬货,为了筹钱给孩子治病,他做了两份工作,疲劳上班,搬货的时候不小心腿让货给砸伤了。
那老板当即让他卷铺盖滚蛋,恰好南凤鸣路过,据理力争,不仅让老板乖乖送他去就医,还赔了老蒋一笔钱。
因此,老蒋对南凤鸣既佩服的五体投地,又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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