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你在心里说我坏话了,不过……”国师,双手抱胸,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盯着冷若,直盯的冷若心里发毛的时候,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确实很小心眼,而且素来记仇!”
冷若额角划过几道黑线,无语的看着他。
啪嗒~又是一个脑瓜崩,冷若揉着脑门恼怒的看着他,反手夹出几根细长的银针。
枝叶茂盛的大树上,郇玉攥成拳的手面上,青筋暴起,一副忍了许久的样子。
国师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一抹雪色的衣角,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别想跟我用横的,你打不过我的。”
冷若冷眼看着他:“没试过,怎么知道。”说话间十几个银针飞了出去。
国师,不紧不慢从腰间抽出拂尘,轻轻一甩,十几根银针纷纷调转了方向,向葱郁的树从中飞去。
玄机这个死老头现在是越发的恶趣味了。
郇玉看着迎面飞来的十几根银针,嘴角划过一抹淡笑,手中的内力一收,十几根银针齐齐的停在了半空中,他手向前一挥,十几根银针调转方向,向国师袭取。
羊脂玉般的指节,不紧不慢的摘下几片鲜嫩的叶子,向前一挥。
国师,嘻嘻一笑,一个干净利索的旋身,手中的拂尘一甩,躲过了攻击,身形方方站稳,几片碧叶向刀片一般,锋利的划破了他的衣袍。
国师暴怒的看着树丛中。
死小子连师傅也敢打。
冷若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片叶子端详着,颜色浅绿,脉络清晰,明明是才长出没多久的嫩叶,竟也能划破人的衣袍。可见这躲藏在树上之人,武功有多高强。
转头顺着国师的目光向树丛中看去,直到看到那一抹雪色的身影,冷若面色越发的暗沉,攥着叶子的手猛然收紧。
客栈那夜他的话犹在耳旁回响:
若儿,看样子这姓李的男子,是要定了那个傻书生的命了……双拳难敌四手,如今我有伤在身,顾不得那么多,我将后窗的几个黑衣人给解决掉,你将那个傻书生弄醒,从后窗逃走,那傻书生若是能逃掉算是他的命大,若是逃不掉若儿也莫要理会,只管自己逃走便可……我们约在前方的树林见,若是三个时辰也未见到我,你便自己离开,到时我会去找你的!”
自己那会还傻傻的担心他,问他的后路呢,现在想起……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这般出神入化的本领,郇玉,真是好本事啊!
骗我就这么好玩吗?
国师将冷若面上的表情收入眼底,凑过来,一脸三八的问道:“傻丫头,你和那死小子是什么关系?”
冷若白了他一眼。转身便向山下走去。
一把拂尘挡在了她的面前,冷若冷眼看向他:“不知这位老前辈何意?”
“啧啧啧……瞧着一脸怨妇脸,弄得小哥我害怕极了……别老前辈老前辈的叫,小哥我还嫩着呢。”
冷若:“……”
能不能要点b脸吧。
国师怒道,一个脑瓜崩狠狠的弹了上去:“你个死丫头,连这么粗俗不堪的话也说的出口,咳……什么叫要点哔……脸?”
冷若嘴角抽搐。
你刚才连那么表脸的话都说的出口了,还有脸说我粗俗不堪。
抬眼看着那又袭上自己脑门的咸猪手。
好想将那只咸猪手剁掉啊!
啪嗒……连连几个重重的脑瓜崩:“死丫头,下次给我长点记性。
冷若欲哭无泪。
麻痹~打不过。
默默的蹲到一边嘤嘤嘤的哭泣着。
国师砸吧了两下嘴,抖了抖面皮,蹲到冷若身边,伸出手指戳了戳她:“丫头,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
冷若又往一边挪了挪,继续嘤嘤嘤的哭泣着。
“诶,丫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帮我做件事……我这件事呢,也不是很难,你帮我做完,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话没说完,冷若手以飞速往他脸上撒了一把麻醉散。
粉末遇风,在空气中四散开来,呼吸之间吸入了不少进入肺腑,国师一怔,连忙用广袖掩面,手中的拂尘连连甩出几道劲风,可却也没有多大用处。
手撑着拂尘,身形不稳的跪坐在地上,怒瞪道:“死丫头,你刚才撒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全身动不了了?”
冷若拍了拍手心残余的粉末,脸上笑容明媚,宛如冬阳:“当然是好东西了。”
“死丫头,我劝你将我放开,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冷若弯着腰,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国师:“哟~丧家犬口气倒不小呢……”啪嗒,啪嗒……重重的在他脑门上弹了几个脑瓜崩:“舒不舒服?……瞪什么瞪,比起你刚才那般无耻的行径,我可是逊色了不少。”
国师怒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暴怒道:“死丫头,你等着,等小哥我恢复过来,要你好看……”
啪嗒,啪嗒……冷若又重重的弹了国师几个脑瓜崩:“要我好看是吧,今天我看看到到底谁要谁好看。”
说话间,冷若一把将他推到在地,坐在他的腰间,双手并用的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
国师一张脸红的跟火烧云一般:“死丫头,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有没有一点儿女儿家的羞耻心?”
冷若,停下手中的动作,挑眉看他:“授受不亲能吃吗?女儿家的羞耻心又是什么?”挑起他光洁如玉的下巴,舔舔嘴唇,邪魅一笑:“呦呦~瞧着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呢,不对你做些什么真是对不起你这张美人脸呢。”
国师含羞带怒着一张脸看着冷若,嘴哆嗦了半天,【被气得】:“死丫头……还不住手,我这把年纪都能当你祖爷爷了。”
冷若屏蔽他的话,在他光洁的胸膛摸了几把啧啧道:“没想到你这老妖精身材保养的还挺不错的嘛。”弹了一下他胸口的朱果:“尤其是这颗——真是娇艳欲滴啊!”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些什么,国师红着一张老脸,欲哭无泪的望着天空。
自己自小虽师父清修一生……回想这一生除了逞口舌之快戏弄了不少人,也没犯下什么大的孽障……如今倒好,竟在世风日下,被一个小女娃娃这般调戏。
暴怒道:“死小子,你好躲在那处作死啊,你师傅我快要被人吃干抹净不留渣了,你还不滚出来救我。”
是他徒弟。
冷若刚想说些什么。
身后郇玉委屈着:“若儿,若是想做些什么色/情的事的话……可以对我这样的……我比起这个干瘪瘪的老头子有看头的多……”说话间,他略带羞涩的垂下了头:“若是……若儿,想哔……滴蜡或者哔……皮鞭抽我的话,我也不介意的……”
闻言,冷若与国师对望了一眼,冷若嘴角抽搐,无语望天。
国师一边干呕着,一边赞叹道:“连这么贱的掉渣的话都说的出口,不愧是我玄机的徒弟,呕~”
冷若无语,理了理下玄机身上的衣服,拱手道:“两位继续,就不打扰了。”
说罢,踏步而行。
玄机急道:“死小子拦住他。”
三清殿中,美貌妇人毕恭毕敬的在三位仙人面前上了香,又虔诚的跪拜了一番。
二个时辰后……
美貌妇人面色越发的焦急,左顾右盼却也不见有什么人来。
莫不是国师框我?……已两个时辰已然过去了,他所说的那个能救自己夫君的人根本没有出现……
她刚踏出一步,耳边回响起了玄机的话:“说不准,你心中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会突然出现呢。”
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人吗?
兰儿已逝,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人只要——夫君与然儿。
然儿也在五年前突然失踪了。这几年什么法子都用遍了,仍然没有一星半点儿然儿的消息,如何会再遇见。
他定是在框我。
美貌妇人心中这样想着内心更是气愤难当,疾步向外间走去,刚走出几步,便听到一个沉稳厚重的中年男音传来:“夫人,可要抽支签。”
美貌妇人顺着这声音来源望去。
只见葱郁的常青树行摆着一个简单的摊子,摊前坐着一个身穿藏青色衣袍,举止道骨仙风的老道。
老道见美貌妇人回头,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笑道:“夫人可要抽支签,我的签最是灵,近可断凶吉,远可测寻人。”
美貌妇人心神一震。
寻人?
“失踪五年的人,也可从签中测出结果?”美貌妇人怔怔的看着树下的老道询问道。
可以吗?那眼神中饱含很多复杂的情绪,渴望、期盼、祈求……
老道点头一笑:“自是可以,夫人请坐。”
“真,真的吗?”
老道不可置否,点头道:“夫人请抽支签。”
美貌妇人看着桌上摆着的签,手心冒汗,紧张的伸出了手。
老道徐徐一笑制止了她抽签的手:“签之一事,保持平常心即可,若是太过紧张,反而适得其反。”说罢道了一句:“请。”
美貌妇人紧闭双眼,随手抽了一只,递给了老道,紧张道:“道长,不知这签是上上签还是……还是……”下下签。
老道看着签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观音灵签第七十八签,寻人.至。恭喜夫人,你要寻的人已然出现。”
美貌妇人闻言一怔,脸上露出了喜色:“不知道长,我要寻的那人现在在何处?”
“已在天祁朝内,不日便会与夫人团圆,不过……”老道捋了把胡须高深莫测一笑,将签递给了美貌妇人:“按照签中所示,夫人还有一喜,夫人不如去观外碰碰运气,或许便可遇到。”
还有一喜吗?
是谁?……难道,国师没有框我!?
美貌妇人想到此处面色一喜,急忙从荷包中掏出了一张面额较大的银票递给了老道:“这是民妇捐给观中的香油钱,谢过道长。”
说罢,急匆匆的向外间跑去。
老道看着妇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捋着胡须高深莫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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