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任芝:
你和我说啊,是不是怀疑你的试卷被人偷了?
任芝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嘴里说:不一定,可能是吧
以前有人干过这种事吗?
任芝:挺多的。
行,我知道了,以后你的东西我给你看着。
任芝有点惊讶到了,然后才缓缓道:谢谢啊
不用跟我说谢谢的,是这个老师没眼光,切,我也看不起她。对了,你最后看到试卷是什么时候?
任芝:就早上7点50来学校的时候整理了一次,那会儿试卷还在
好知道了。
任芝的思绪回到现实,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楚昔就去监控室看监控了?
她的胆子这么大吗?这对于学生来说,尤其是安分守己的学生来说,简直是一件听起来会让天塌下来的事情。
只要是在受教育的年龄,在学校里,仿佛学生天生就会把老师、教导主任、学校这种人和物当成权威,潜意识里对这里的一切驯服。
楚昔做的完全是他们不可想象的事情。
整个班里都对这件事议论得沸沸扬扬。
不过到了午休的时间,有老师过来守着大家安静,所有人嘴里的话就不得已打住了。
窗户拉上窗帘,教室里关了灯,一片阴影和短暂的宁静笼罩着这件教室。
有人扑在课桌上睡觉,有人偷偷玩手机,也有人睡不着又没手机的,在做作业。
总之这个时间段,只要不发出声音就行了。
午休一共有四十分钟,安静会持续到两点结束。
从任芝回到教室的时候起,她旁边的座位就一直空着。
看着散在课桌上的书本和椅背上靠着的书包,她不禁有些担心坐在这个座位上的人。
她和同学们一样,心里都知道,楚昔现在肯定是在被班主任教育。
所以今天中午来守着他们睡觉的都不是班主任。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任芝心里有罪恶感一样,一看到楚昔现在还没回来,她就睡不着。
毕竟这个事情好像是因自己而起
一点五十二的时候,楚昔轻手轻脚地从后门回来。
她的呼吸声比她的脚步更粗重,任芝一直没睡,现在定定地望着她。
楚昔的脸色过于红润,脸上都是汗,短袖校服的领子上沾满了汗珠,鬓边的碎发濡湿了黏在她的脸庞,她看起来累极了。
一回到座位,楚昔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抽屉里找出纸巾,把自己身上的汗擦干净。
她自顾自闻闻自己的衣领道:
我怕是臭了,待会去洗洗再回来。
说着她又把香皂盒也拿出来掂在手里。
任芝紧张道:葛老师说你什么了?
葛老师就是班主任,一个严格又古板的中年女人。因为她的一些作风,她不太受同学们的喜爱。
楚昔笑了一声,不屑道:能说什么?就是说老师该说的话呗。
任芝问:没处分你吧?
楚昔笑道:没有,放心啦,等我洗洗自己回来找你。
她起身走向后门的时候,任芝看见她后背的校服也有晕湿的汗渍。
其他一些没睡的同学刚才也全程八卦地望着楚昔。
看她那样子,肯定是被班主任罚跑操场了。
班主任就是这点上神经的很,在同学们看来她魔鬼又古板,不像别的班主任会温柔开导学生,她只会让那些犯错的学生去罚跑圈,或者罚做深蹲。
整个年级就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做,这让(8)班的同学心里很不爽。
楚昔去厕所洗了个手回来,虽然没法立马换掉这身校服,但手臂上和脖颈上她都用肥皂搓过了,应该至少不会臭到任芝了。
她颈窝和手上的水珠在回来的路上就被中午最盛的太阳烤掉了一半。
看到她回来的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任芝心里真是佩服她。
也忍不住关心她:葛老师罚你跑了多少圈?
楚昔:四圈。
!!!任芝料想她犯这么大个事肯定不会少,但没想到这么多。
前排醒过来的张子豪听见,心里特别的爽。
学校操场一圈是四百米,四圈就是一千六百米,男生跑一千米都累得够呛,楚昔今天肯定惨死了!活该!
谁让她说话那么拽,反正他还记得今天上午的仇,啊呸!
任芝皱眉头,对不起啊老师也太过分了吧
楚昔好像并没有生气,反而忽然挑眉,似笑非笑地问。
哎你说跑四圈操场和爬2000阶楼梯,哪个更过分?
任芝睁大眼睛:她还要你爬楼梯??!
楚昔:那没有,我就是突发奇想问问。
任芝想了想,可能是爬楼梯更过分吧2000阶,也太多了
楚昔心想,你也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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