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弃缓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侧首喊了一声:我动不了。不多时,那清脆的银铃声响起,元昔闻又走了回来,推着她离开浴池。
说好的啊,你要废了我这个圣主的,不会和我成亲的。
我没说。
你怎么还学元珩耍起无赖来了?
我没学她。我也没说。
我不管,我要回迄北。
那我跟你回迄北。
你不要衍心楼了?
我把衍心楼搬到迄北去。
温不弃,你是不是有病?
你不是正给我治着呢?
元昔闻一时无话,推着她回房的一路上不知道对谁开始骂骂咧咧。
我记得半月前才给了一千两,这么快就用完了?她是又去赌坊了?迟早会把我们吃穷的!
没关系。就当我们养着她好了,吃不穷的。温不弃淡淡笑着,着重了我们二字。元昔闻没有听出来,心中只想着那三千两。
夜色正浓,林卿正呆呆的坐在那秋千上轻轻晃动着。屋顶上一个黑衣人正盘腿坐在那里,微微歪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也不知林卿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有一个婢女端着什么东西过来,她这才起身。
起身之后,下意识看向那屋顶,此时的屋顶上空无一人。林卿觉得奇怪,好像看到有人在那里。
她揉了揉额头。心想可能是错觉吧,如今的林家已无人会来刺杀了吧。
小姐,水已备好。
嗯。
沐浴一向都令人放松,她微微闭目,倚靠在一旁。突然听到了一个动静,她立刻睁眼。四周无人,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门外,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离去。
东平城城东有一位教书先生名为沈安文,此人温文儒雅,很受学生喜欢。不过已是而立之年却尚未娶妻。
不过前来给他说媒之人都被拒绝了,有的看不上他是个酸秀才,有的看不上他直愣愣的不解风情。好不容易看上了他,他却看不上别人。
不过有一日夜,他突然开了窍似的换上新装,带上一些礼品还有媒婆,前去林家提亲。
程清然派人通知了林司庭。闻言有人带着媒婆上门,本来在账房看账的林司庭匆匆赶回。见到沈安文端坐在堂上,仪表堂堂的模样,突然来了兴致。
沈先生久等了。
沈安文起身作揖:啊,不妨事。我来得突然,还望林老板不要怪罪。
不知沈先生今日来,是何意呢?林司庭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一旁的婢女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他的手边。
是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庚帖,我打算参加明年的秋闱。我
等等。林司庭打断了他。
我看沈先生这架势,莫不是来提亲的?
沈安文清了清嗓子,然后更是坐直了些。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犹豫道:是。我此前在街上见过林大小姐一面,自此一见倾心。想想要求娶她。我现在虽然只是一个秀才,不过明年的秋闱,我有信心能够
等等林司庭再次打断了他。
我们林家不想与朝廷有任何关系,沈先生还是算了吧。
啊,可可是
哎呦林老板,这沈先生也是才华横溢,人品出众。这相貌堂堂的,你家大小姐也是花容月貌。二者正配得很呢。那媒婆开口道。
相配倒是相配。但是我也说过,我林家不想与朝廷有任何来往。沈先生有鸿鹄之志,我也不能阻挡你的青云路不是吗?所以,着实也是可惜了。
不!若林老板实在为难,那我不去秋闱也成。若能在东平城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也未尝不可。只是我心中确实心悦林大小姐,还望林老板能够成全。沈安文似乎急了,立刻说道。
听他说愿意放弃仕途,别说是程清然与林司庭,就连一旁的媒婆都十分惊愕。
沈先生莫要冲动行事。当今圣上一向喜爱像你等这般的才子,若是入朝为官,定会重用。
不是冲动。来之前我也早已想好,若林大小姐答应下嫁。那我入朝为官,她必定也会跟随,但帝都举目无亲,想必大小姐会想念家人。我若留在东平城当个教书先生,那无论如何,大小姐都能随时见到家人。如此,也免了思乡之情。不瞒您说,我确实对林大小姐心有爱慕。其其实已有几年了。生怕林司庭会误会什么,他赶紧一口气说完。
你倒是想得明白。林司庭沉思,看向一眼自家大嫂。似乎想要得到她的意见。
程清然礼貌道:我让人去告知舍妹。若她愿意,便来同沈先生一见。若是不愿,那沈先生还是请回。
多谢。啊,对了。此物还烦请交给大小姐。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白玉面具。
这是舍妹给的,她同林大小姐有所交集。舍妹特地拜托我,将此物给她。见林司庭有些疑惑,他马上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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