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朝着那唯一无人墙边爬了过去。又努力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背靠墙壁。
林卿林卿你是真心的吗?是真心的吗她低喃着,左脸上的黑色蛇纹,逐渐朝着右边攀爬过去。
她的眼神逐渐失色,变得毫无神采。
燕宁,东平城
慕容和白将马车停至林府附近便让林卿下来了。
卿儿,边关还有诸多事宜。我要先赶回去,就不进去了。
嗯。林卿也不在意他是否进门,只小跑着就回去了。慕容和白看着她走进家门,坐上马车离去。
林卿一回家便朝二哥林司庭的房内奔去,她到那里时,林管家正站在门外。
林伯,我二哥哥怎么样了?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林管家见了她,有些诧异。此前商会有人告知,她还在长州。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林卿也不顾林管家再说什么,疾步朝着林司庭的院子走去。
走到门口,见到林司源正坐在桌旁,剑眉紧皱。而程清然则正在给床榻上的男子擦手。那男子双唇紧抿着,嘴唇偏黑,一见便知晓是中毒的症状。
大哥哥
卿儿,回来了。林司源见了她,眉心也总是舒展了些。
小白说二哥哥受了伤,怎么回事?
闯荡江湖,哪有不受伤的。已经无碍了,无须担心。
卿儿,你瘦了许多。看着林卿有些消瘦的模样,一旁的程清然拉着她坐下。
不是说你要将乐容的妹妹带回来?怎如今不见人?程清然看了一眼门口,还以为人在外面呢,但除了站在外头的家仆,就没别的人了。
没有当时小白急匆匆赶来,说二哥哥不仅受了重伤还中了剧毒,我心急,就跟着他先回来了。至于她待二哥哥好些,我再去寻她。
她想着元珩应是离开了长州,总之她也是要来燕宁的。只要入了燕宁境内,自己就能知道。
二哥哥他的伤如何?
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过暂且无碍了。
那那我来照顾二哥哥。
也行。不过你先去换身衣服,你这般急着回来,想必是累了,你歇息一晚,明日再来照顾你二哥哥。程清然柔柔的笑着,轻抚了她的脑袋。
嗯
林卿走后,林司源的眉心紧皱,面色沉重。
和白怎知二弟受伤?程清然问道。见林司源不说话,程清然也是一脸了然。她看向昏迷着的林司庭,脸色也是微沉几分。
林司庭重伤一事,除了家里这个几个便再无人知晓。慕容和白远在燕宁之外,居然能清楚的知晓他的伤势
夜深,林卿挂念着元珩其实也睡不着。想了许久,她画下了元珩的画像,并写了一封信一起交给了林管家。
林伯,若是有人见到她便马上告诉我。她兴许会来燕宁,但更有可能是去历州。让那边的商号多盯着点。还有,这封信是给容姐姐的。
好,小姐。我这就去。
看着林管家离去,林卿心中一阵惆怅。慕容和白强行拉着她就走了,根本不给开口的机会。也不知元珩如今到了何处。
不知是过了多久,身上早已不知道被魏凌决鞭打了多少次。她也早不知何为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空洞,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林卿的名字。
她早就不要你了!魏凌决的话随着那短鞭一起落了下来,元珩唯一的反应,就是那短鞭打在皮肉上,身体无意识的抽动。
你都落得如此境地,她如今兴许已经开开心心,准备待嫁了呢?魏凌决依旧是洒上了白色的药粉在伤口上,伤口被撕裂般疼痛,随即是一股灼热袭来。
据闻,林家近日正在为林大小姐的婚事做准备。等年节结束之后便会同她那未婚夫婿成亲!元珩,你坚持至今。又有何意义呢?但只要杀了林司源,这一切都会改变!你想要的,离王殿下都会给你!元珩,你还在坚持什么?!
他似是十分不耐烦了,等了那么久,她依旧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用手中短鞭又打了一顿出气后,愤然离去。
魏凌决离去后,密室之中又是一片黑暗。
毫无光彩的眼中落下了一行泪,她缓缓握着拳,满是委屈,哽咽道:林卿为什么
48.女子间,能相爱吗?
元珩当初将魏凌决千刀万剐,虽然死的是替死鬼。但魏凌决始终都记恨着她。既要每日毒打一番,又寻了许多的毒物来。他心知这些毒物对元珩来说不算什么,但也能让她疼上一阵子。
也不知魏凌决扔了多少进来,在这黑暗之中,只能够听到嘶嘶又或是其他沙沙声此起彼伏。靠在墙边的元珩只觉得腿上一阵刺痛,好似被针扎了一般。
她微微歪头,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只是这腹中觉得十分饥饿,她已许久未进食了
她盯着这一片黑暗,眼前正出现了活物的影子。她缓缓抬手,等了片刻,她的身影像猎豹一般迅速扑了过去。竟是抓到了一条蛇,那蛇在她的手中扭动着身子,缠上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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