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就很喜欢他。”
坐在我前面的一个男生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道。
“德里安?”福利皱了皱眉,对于被人打断说话有些不高兴,她往右边看了看——那是格兰芬多们。
韦斯莱们坐在最前面的一排,我对他们有些印象,是弗雷德·韦斯莱和乔治·韦斯莱。
二者似乎对于这节课显得十分热情。
“他们还真是活泼。”德里安道。
虽然我并不觉得德里安是真的这么想的,他所说的“活泼”二字多半带有贬义。
“那很正常。”福利冷笑了一声,她的手指绕着她的金发,也许是想使其再变得蜷曲一点。
黑魔法防御课是我今天的最后一节课,在晚宴前,我去猫头鹰棚屋寄出了一封信。
至于收信人……我也不大清楚吸血鬼是否可以称之为人。
吸血鬼的首领并非如同魔法部部长一般时常更换,他们似人非人的特征也体现在此处,例如他们也总爱模仿着人类,需要一个首领去统治他们,但又热衷于使用牲畜互相残杀的那一套。而那冗长寿命恰恰好能够弥补他们见不到光的遗憾。
纵使我不大喜欢这类生物,但我也还是有不得不与之打交道。
就好像福利虽然讨厌蜘蛛,不过又有些惧怕,但总归还是无法避免与其打交道的一样。
我也是如此。
不管怎么说,目前而言,这群另我不太喜欢的非人生物是为数不多还把我当成主子的了。
我放飞了猫头鹰,觉得是时候该去拜访拜访我的那些老朋友了。
比如——布尔斯特罗德。
我离开猫头鹰棚屋,扶着旋转楼梯,看到了正在窃窃私语讨论着阿磁卡班逃犯的几名学生。
迈出的步伐略微停了停,我在那阶楼梯上停留在下来。
是了,我对于原著的记忆竟然已经快要被消除了。
阿磁卡班的逃犯……
——是西里斯·布莱克。
记忆的开关被开启,我好歹记起了些许,但凭借着这些零碎记忆,我决定不插手此事。
如今,我对于原著走向的记忆正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
我要做的事太多了。
我明白,我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毕竟我是一个外来者。
就好像两种不同的血液无法“融合”一般。我也一直在被这里的世界排斥着。
因为我从来都不属于这里。
我应当是死了的。
我勉强迈开步伐,忽觉这步伐宛若千斤重。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终于明白为何曾经我总是认为周围的一切都是“疯魔”的。
此时此刻我不免觉得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有些嘲讽了。
——nastya
【复活】
人死了,便是死了,我现在本该去见耶和华,或是跌进《神曲》之中的地狱。可我现在却还活着。
倘若如此,我还能被归结为“人”吗?
我看着玻璃窗上的那个倒影,那是个少年人,面容昳丽,16岁的模样。我抬手,她便也抬手。
【作者有话说】
国庆的作业让我越发觉的苦难向来都是源源不断的,我们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是苦中作乐一番罢了。
第85章 老友
◎死人与活人到底还是有差别的◎
无论活人亦或是死人对我来说差别并不算大,毕竟我自己就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个死人。
但说到底,活人的价值还是比死人大些——沃尔布加是个聪明人,但她始终帮不到我什么。
沃尔布加的情绪通常不够稳定,而这不稳定的原因大多来自于西里斯·布莱克。
我念在同学情谊,我时常安抚她:西里斯·布莱克不会有事的。
或者为她讲些她那侄孙的优秀事迹,比如——德拉科·马尔福曾在几个月前由于作死而被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抓伤。
在这一年的圣诞节我回到了布莱克老宅,除却是陪沃尔布加聊聊天,我另外打算在平安夜那天去拜访拜访布尔斯特罗德先生。
算起来,我大概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我的那些狡猾唯利是图的老友了。
今天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我从泰晤士河旁的一家店挑选了几个卖相不错的苹果,然后将它们一一装进礼盒,心情颇好的敲响了那位老先生的家门。
为我开门的是个有些年老的家养小精灵,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大了,我有些担心他的眼球是否会从眼眶滑落。
冲他微微笑了笑,家养小精灵打着寒战,恐惧的目送着我走进室内。
琳琅的奢侈品被摆放在这栋华丽的建筑之内,我踩着大理石瓷砖,鞋跟与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这世界真有意思。”我踩着价值不菲的地毯,将我拜访的礼物放在了红木茶几上。
想来这些年布尔斯特罗德大概过的不错,他可以称得上花白的头发还算茂密,手中的茶杯像是某种罕见而昂贵的瓷器。
摔在地上的茶杯碎片散落一地,而它的主人则是微微颤抖着他干枯年老的手。
我不免有些可惜那陶瓷茶杯。
“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与不确定性。”
在镶嵌着金边的柔软沙发上坐下,我将头顶黑色的兜帽摘下,任由壁炉的火光照在我的脸上。
“比如,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偏偏复活了。”我叹了口气,想得到布尔斯特罗德先生的赞同,“您说是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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