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
“很久,久到我已经快不记得了,大概……是在伍氏孤儿院的时候。”
我想,他说的大概已经不再是蝉鸣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冈特戒指,我不知道里德尔现在知不知道这是复活石。他掺杂了红色的瞳孔被漆黑的睫毛覆盖,我们就像是两个久违的好友一般的,面对面坐着聊天。
我瞥了眼窗外,也知道了某些对里德尔来说有些棘手的东西。
“真吵,对吧?”他也一同望去。
“是有点吵。”我有些遗憾,“特别是知道无法摆脱它时。”
报道着反对伏地魔的组织凤凰社的报纸被燃烧着化为了一堆灰烬。
“你怎么知道那是无法摆脱的?”他忽然冷笑一声,然后示意着我看向那堆黑色灰烬。
可我现在还不想和邓布利多对上。
但凤凰社的其他成员却不一定认为我不是和里德尔同一阵营的。
但我不能让自己完完全全的站在某一个阵营。
现在还不是站队的时候,或者说,我从来不站任何一方。
——但我不可以让他们察觉。
“你听,是蝉鸣。”我面前的这个面容冷峻的黑发青年忽然笑了,他举起魔杖,窗外的嘈杂蝉声也随之消失,我知道,它们的尸体大概也同时消失,如同那个被烧烬的预言家日报一样,变为尘埃。
“反对的声音?”他宛若一个神经病一般,“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他会败在他最不屑的东西上。
【作者有话说】
蝉鸣不一定真的指是蝉鸣,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指的是那些反对的声音。
所以纳斯蒂亚其实是在问里德尔:第一次有人反对你是在什么时候?
而里德尔也告诉她,是在伍氏孤儿院,同时表明黑湖低下,也就是斯莱特林没有“蝉鸣”,就是在告诉她,纯血家族们不会有反抗他的声音。
第71章 此消彼长
1966年夏
再一次来到马尔福庄园是在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葬礼上。
我在这场隆重的葬礼上看到了许多我的“同僚们”,他们也许是来吊唁因龙痘疮而死去的阿布拉克萨斯的。
马尔福家的新任家主正与他父亲的同僚们虚与委蛇,我不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他父亲的死有疑。
贝拉在今年刚刚从霍格沃茨毕业,我不禁感叹时间如此之快,她的妹妹纳西莎跟在她后面,我的目光停留在了贝拉的左手手臂上,也许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黑魔标记。
我坐在角落里,有些无聊的看着这一幕。
汤姆·里德尔的到来使这场无聊的葬礼变得有些有趣了。
哦,差点忘了,他已经给自己改名了。
贝拉站在旁边,眼中露出了些许的崇拜与向往,我忽然想起她曾经邀请我去布莱克家教她黑魔法,可惜的是,我一次也没有去过。
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会不会怪我。
安多米达和她的堂弟西里斯·布莱克待在一块。
卢修斯·马尔福走到了里德尔面前,他朝里德尔鞠了一躬,“感谢您的到来,lord。”
熟悉的称呼,我不免多看了他一眼,他的父亲想尽办法的从那两股势力抽身,为此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可惜阿布拉克萨斯的继承人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我知道,这位现任的马尔福家掌权人一定会认为——这是为了马尔福的荣耀。
他不过是想爬的更高。
这场葬礼几乎所有食死徒都来了,不过不包括那条可怜的小狗,格雷伯克。
在我根据里德尔的指示为这场葬礼写请柬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不需要邀请到所有的人。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所说的,要排除掉某些“上不了台面的”。
而我曾经的兵卒赫伯特·埃文斯先生则被我派去了德国。
我看了眼远处说着悄悄话的安多米达和西里斯,忽然觉得那好像与我们这里的这些虚伪恭维的人是割裂的。
有些东西是属于成年人的,而有些东西是属于孩子的。
不是所有人都明白阿布拉克拉克萨斯的死意味着什么的。
我思考着,一个黑色头发的脑袋出现在了我面前,这个脑袋的主人坐在了我旁边。
是贝拉的另一个堂弟啊……
“你不去找你的哥哥吗?”我问。
这个有些内向的孩子摇了摇头,“西里斯觉得我太古板了。”
“好吧。”我喝了一口面前的饮料,皱了皱眉,“味道不太行……”
我的视线在远处的西里斯身上停留了一会,“你哥哥是格兰芬多的?”
雷古勒斯点点头,“西里斯说是他自己要求去格兰芬多的。”
“沃尔布加很生气吧。”
我忽然想起了曾经在我的分院仪式上,尽管我向分院帽建议去拉文克劳,可惜他还是让我去了斯莱特林。
“分院帽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我笑了笑,“不过不可否认,他从来不会把一个人分错学院。”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张脸。
“暴风雨要来临了,我亲爱的同僚们……”
……
1966年冬
巫师届就和麻瓜届一样,下起了大雪。
在这个圣诞节,我来到了久违的霍格莫德村,当路过蜂蜜公爵时,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在学生时期唯一一次去的霍格莫德竟然是和里德尔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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