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我一眼,“防止你灵魂脱离身体的魔药。”
我最终还是选择把这难喝液体倒入口腔中。
所幸里德尔的魔药不是毫无用处,即使它的效果也只是暂时的。
在圣诞节,上一任的副部长因为年龄太老而不得已退休后,我在塔夫特的安排下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副部长,玛格丽塔·罗齐尔在《预言家日报》上报道了我的名字,不会让我这个副部长太过汲汲无名,也不至于闹得太过大张旗鼓。
随后,我又让建议让古灵阁的精灵们可以参考麻瓜银行们的管理方式,这些精灵对于我给他们提议表示了感谢并采纳。
布尔斯特罗德开始在老博克的帮助着手清理翻倒巷。
我走在可以成为国王的台阶上,就像一年前我在阿尔巴尼亚所预想的一样,我希望能够存在一个“乌托邦”。
随着我的名字不断登上《预言家日报》,七月来临,巫师们面对夏日的热情也涌了上来。
某天,里德尔和往常一样递给我魔药后,又告诉我:我们现在需要去拜访一些好久不见的朋友。
就像他所说的,朋友的定义是很模糊的,总之,我不认为我们去见的会是朋友。
我想起了未来伏地魔对于食死徒的称呼:家人。我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在幻影移形之后,我们来到了布莱克老宅。
这是我第二次来布莱克家,而这一次,我在那里看到我曾经的很多同学。
他们整齐的坐在长桌上,像一只只乖巧听话的小宠物。我的眼睛扫过一张张脸,布莱克们,沙菲克,赛尔温,莱斯特兰奇……
我的这些斯莱特林学院同学们大多都是熬死了自己的长辈,然后成为了家族的掌权人后选择追随了我身边的这位伏地魔先生。
基本上巫师届的权贵们都在这里。
我坐在里德尔旁边,转头就可以看见布莱克家的族谱,然后就是那一个个被钉死在墙上家养小精灵的头颅。
他们的名字分别被篆刻到了自己头颅对应的墙上,我却不由的想到了我的父辈们,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长桌上一片寂静,显然里德尔在等待着什么,过来许久,沃尔布加才开口:“我们没有办法与那群低等的狼人沟通。”
莱斯特兰奇也小心翼翼的补充:“狼人现在的首领叫芬里尔·格雷伯克。”他不敢去看那位伏地魔暗红的如同冷血动物般的眼睛,“他们不信任巫师。”
我看了看里德尔,他好像毫不生气,漫不经心的转动着冈特戒指。
正当莱斯特兰奇和沃尔布加正要松一口气时,两道钻心剜骨落在了他们身上,而始作俑者还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长桌上的巫师们正在瑟瑟发抖,我稍微往后退了退。
“纳斯蒂亚。”里德尔抬起头:“你和他们一起去。”他看向地上的二位,目光中带着自以为的怜悯,“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如蒙大赦的沃尔布加和莱斯特兰奇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旁的家养小精灵瞪着眼睛看着这位布莱克家的女主人。
我的心中不免也生出几分同情来了,那些古老的纯血家族们已经摇摇欲坠了,老布莱克死后,就把这么一个看似庞大,实则正在被名为故步自封的虫蛀食的大家族就这么的丢给了自己的后辈。
小莱斯特兰奇先生的父亲也重病在床,显然过不了多久就该去见梅林了。
里德尔是一个强大的巫师,但不是一个出色的政治家,这是目前我对于他的评价,但他出色的演讲天赋以及蛊惑人心的能力也可以忽略那些不足。
当政治家这个词加上引号时,那么它就不是个褒义词了,当然也不是个贬义词,“商人”也是如此。
这两个加上引号的单词,刚刚好能够概括我们的——天性。
这不算太好,也算太坏。
我看向了坐在布莱克家座椅上的人,他正在微笑着告诉食死徒们:我们的会议结束了,朋友们。
如释重负的巫师们终于可以走出了这个压抑的空间,里德尔一动不动的坐着,似乎在等我询问什么。
我把目光转到布莱克家银制的餐刀上,它们们正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我以为你同样看不起狼人。”我把餐刀举高,在刀面上看到了自己浅灰色的眼睛,“你还不如选择拉拢麻瓜。”随即我又思考了一会,然后道:“不过麻瓜的首相貌似还没有那么的好糊弄。”
他搅拌着已经凉了咖啡,漫不经心的说:“狼人也不算全然没有价值,包括吸血鬼。”他对我笑了笑,“茶具被推到一旁,“而麻瓜……”他拖长声音,“是肮脏且软弱的,包括哪些——哑炮。”他心满意足的看到我的脸上出现了名为愤怒的神色。
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的难看。
一阵刺耳的声响,锋利的餐刀被划过餐桌,随即,银制餐刀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暗色调装修的大厅里什么声音也没有,餐刀坠地的声音就好像是导火索一般。
“你在表达你的不满吗?”里德尔双腿交叠,一只手握着魔杖,靠着扶手椅上,类似蛇类的瞳孔中满是戏谑,“我似乎提到了什么让你不悦的东西。”
我看着那个摔在地上的餐刀,忽然想到把它丢进烧的正旺的壁炉里,带着那些情绪一起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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