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邀请你进入他的俱乐部了吗?”里德尔收拾好一片狼藉后问。
“对。”我说:“我告诉他,下学期他一定会在鼻涕虫俱乐部看到我。
里德尔满意的说:“你做的不错。”
“斯拉格霍恩的人脉很广。”里德尔的半张脸藏在黑暗中。
“很多优秀的学生都在这个俱乐部里探讨学习的问题,魔法部的许多官员都曾是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我们常常会举办一些宴会,我的那些学生们几乎都回来。”我想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的这段话。
于是我问里德尔:“你想进入魔法部。”
“进入魔法部?”那么我就要从一个小职员做起,至少要再兢兢业业个几十年,才能当上部长。”
“你想走捷径吗?”我的头骨还是在作痛,我问,“打着纯血至上的名号,先控制住纯血,然后再通过纯血家族控制魔法部,然后在控制整个巫师届?”
当我仔细分析我的这位来自孤儿院的同学里德尔时,我会发现他是一个野心家,一个年轻,自负,又才华横溢的野心家。
我确实有些期待着有一天,里德尔把这个落后的巫师届搅得天翻地覆的一天。
霍格沃茨的考试周过的很快。
结束考试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有求必应屋。我在心中默念:我需要一个能够全面了解德国纯血家族米歇尔的房间。
然后我在墙前来回走了三次,毫无变化,果然不行啊。
最后我让有求必应屋变成了一个装满魔咒书籍的空间,然后拿着《魔咒大全》回到了地窖。
里德尔告诉我,他向阿曼多.迪佩特校长申请了暑假留校,可是却被拒绝了。
他不想回到那个满是麻瓜的孤儿院,他厌恶那个地方,他说:“伍氏孤儿院是我不堪的过去,我曾以为我永远都不用回去了。”
里德尔一直在想尽办法的藏匿自己的过去,他说他总有一天会烧尽那些不堪。
“过去永远无法磨灭,无论你怎么烧,都不可能烧尽的。”我说。
“那是别人。”那时的里德尔自负:“不代表我做不到
有人说:天才与疯子只在一念之间。
里德尔是个天才,我不知道他未来会不会变成疯子。他或许真的会如他所说重整巫师届,又或许,会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暴躁,自负而让自己万劫不复。
命运是种残酷的东西,它不像时间,或许可以用时间转换器来倒流。
它冷酷无情,但它公正无私。
我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论我们走了多少岔路,做了哪种选择。
命运给了汤姆里德尔烂透了的出身,给了他如同沼泽般的生存环境,同时又补偿他了出色的外表,绝无仅有的魔法天赋。
对,沼泽,我曾经也像生活在沼泽里,那种昏暗的,冰冷的,让人透不过气的沼泽。
即使是全世界最伟大的魔法学校之一霍格沃茨,也不是伊甸园,这里的明争暗斗,血统歧视,层出不穷。
这种现象被我归纳为一个成语:弱肉强食。
这是规则,但是不会被摆在明面上,巫师们比麻瓜更信奉这个道理。
幸运的是,本人的魔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看吧,命运如此公平,天平从来不会刻意的偏向谁,它让我在沼泽中挣扎了十一年,但又让我来到了这个充满了魔法的世界。
大鱼吃小鱼,小鱼再吃更小的鱼,一旦有鱼死了,其他的鱼会争先恐后的蜂蛹上去,榨干它最后的价值。
所以总有人会不停的,不停的想要爬上权利的顶峰。
高处不胜寒,常常会有几个倒霉蛋摔下去,也许上一秒还在春风得意,下一秒就万劫不复。
我又要说了:神奇的命运。
我和里德尔一起上了霍格沃茨特快,车厢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这世界像个垃圾堆。”里德尔的手撑着下巴。
“那你也是个垃圾。”我幸灾乐祸:“因为你也活在这个世界中。”然后我又说:“我好像也是。”
我笑了。
里德尔直接朝我丢了个四分五裂,被我躲过了,于是我嘲讽他的眼神不好,他无视了我的嘲讽。
他在看拉车的夜骐,他们瘦骨嶙峋,全身漆黑。
我看到血红的太阳从西方慢慢的沉了下来,橘红的天空因为列车的快速行驶而变的扭曲。
我发现黑色的夜骐和红色的背景快要融在一起了。
我告诉里德尔我的发现,里德尔也抬头看着,然后说:“像一幅画。”
“夕阳不会停留很久。”我说。
“我也不会为夕阳停留。”里德尔对我说。
我对面的黑发少年沐浴在夕阳下,他安静的看着书。我看了看藏在阴影中的我,又看了看里德尔。
车窗外的夜骐把它的眼珠转向我。我冲它挥挥手:“你好!夜骐先生。”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
我眼花缭乱。
巫师届的太阳和麻瓜世界的也是一样的吗,我的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这个想法。
傍晚的残阳终于迫不得已的褪去了这个车厢。我的脸上还有夕阳的余温,但是很快那片皮肤又变的冰冷。
原来是一样的,我没有感受到温暖。
“走吧,纳斯蒂亚。”我听到了里德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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