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过后,陈花颜恢复了理智,想起这些年的生活,不禁悲从中来,失声痛哭:“郑川,这日子没法过了,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离婚,门都没有,老子就是要拖死你!另外,你去告诉姓张的,没有一百万就洗白了屁股准备蹲大狱吧。”说完,摔门出去了。
深夜,明德中学团委办公室有星点之火在明灭。张栋梁坐在办公桌前抽着烟,烟灰缸装满了烟头,就连地上也是。今天早上听陈花颜说郑川非得一百万才能将视频母本交出,张栋梁就陷入深思。一百万对他来说并非天文数字,不过他清楚像郑川这种无赖根本就信不过,其欲望就是无底洞,填是填不满的。今天是通奸的视频,明天说不定又是别的视频。今天勒索一百万,明天说不定又会勒索两百万。
忽明忽灭的烟头使张栋梁的脸部看上去极为狰狞。突地,张栋梁将烟头掷在地板上,狠狠踩了好脚,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刀疤,狼头还在丽水吗?”
“栋哥,狼哥昨天夜里才回来。”
“好,你叫他帮我办件事。事成后我帮助他跑到泰国去避难,并且给他五十万。”
“嘿嘿,栋哥,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别废话,你叫狼头干得干净点,不要留下蛛丝马迹。”
“栋哥,狼哥的手段你还不知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自从吵架过后,陈花颜便带着女儿容容住到学校,郑川倒落得自在,整天跟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搓麻。时不时打个电话给张栋梁威胁他快点打钱到银行帐号上。张栋梁也不生气,只是让他稍等一等,钱已经筹措得差不多了。郑川有把柄在手里,倒也不怕他赖账。
这天,郑川搓了一整天麻,晚上又吃了狗肉,喝得醉醺醺的才回家。来到门口,郑川伸手到兜里摸了好久才将钥匙摸了出来。又弄了好久才插进锁孔,将门拧开。郑川进屋的同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先他钻进屋里。郑川感到眼前一闪,以为是醉酒眼花并不在意,进屋之后,房门无风自关,屋里一片漆黑。等郑川按亮灯管之后,见沙发上坐着个人,敞着胸,胸口刺的一只狼首裂嘴龇牙,像要吃人一般。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郑川酒被吓醒了一半。
狼头阴阴一笑:“我是阎王爷派来取你性命的!”
郑川情知不妙,正要张嘴呼救,只见狼头一跃而起,蒲扇般大的巴掌牢牢捂住了他的嘴巴。郑川张了张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与此同时,感到呼吸不畅。狼头一只手捂住郑川的嘴巴,一只手用力扼住他的脖子。郑川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拼命挣扎着。但是他越是挣扎越感到扼住脖子的手像一把铁钳越来越有力。郑川身子越来越软,最后瘫在狼头怀里,一动不动。
狼头松开手,郑川软绵绵的身子像一堆泥似的倒在地上。狼头探了探郑川的鼻息,确认没有呼吸之后,找来一根绳子系在梁上,结了个圆套。抱起郑川将头放进套里,把手松开。郑川便直挺挺挂在绳子上,跟上吊死亡一模一样。
狼头拍了拍手,闪身出门,将门带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天,陈花颜回家,刚打开门,便看到郑川直挺挺挂在梁上。陈花颜失声痛哭,惊动了左邻右舍,纷纷过来看个究竟,帮助她把郑川的尸体解下来,并拨打了110。
在丽水镇郑川再怎么说也是个人物,再加上陈花颜的教师身份,关于他的死在坊间传出了好几个版本。一个版本是郑川承受不住生意上的失败自杀身亡;另一个版本是郑川发现陈花颜给他绿帽戴,一气之下走上了绝路。总而言之,众说纷坛。
市公安局的报告也是说郑川是自杀而非他杀。
这段时间,魏若兰到黄海妹宿舍窜门更勤了。聊天的内容也从女人间的家长里短变成了议论学校的事。魏若兰似乎对郑强很感冒,经常说他的不是。陆小天知道黄海妹对郑强也没有好感,这下正对她的口胃。只要俩人在一起都会把郑强骂个狗血喷头,对学校所做的一些进行非议。
尽管陆小天也瞧不起郑强的行径,但是见魏若兰、黄海妹这么肆无忌惮地非议郑强隐隐觉得不妥。这天吃饭的时候,陆小天故做不知问道:“我看这段时间魏老师来得挺勤,你们都谈些什么内容呢?”
黄海妹放下筷子,笑了笑道:“之前以为就我讨厌郑秃,没想到兰姐也讨厌他,总算让我遇上了知音。我们把郑秃狠狠损了一顿,心里舒畅得要死。”
陆小天正颜道:“还是小心点,要是传到郑强耳朵里,没什么好处。”
黄海妹道:“我才不怕呢,他郑秃做得我们说不得。”
“还是小心些好,毕竟咱们还得在学校教书。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黄海妹瞧了陆小天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陆小天看在眼,也不问她。他知道黄海妹是藏不住话的人。果然,扒了几口饭之后,黄海妹又放下筷子,压低声音道:“小天,我听兰姐林方江校长已经掌握了郑秃贪污腐败的证据,正准备到纪委告他呢。”
陆小天也停下了筷子,早在去年他在林方江家吃饭的时候,林方江就告诫他要隐忍待时,暗地里收集郑强贪污腐败的证据,一把将之击倒,再也翻不了身。眼看着郑强届满,林方江果真掌握了他贪污的证据,只要往纪委一送,对郑强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这话你可不能到外面说。”
“放心吧,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不知轻重。”黄海妹白了陆小天一眼,把头埋进碗里,漫不经心往嘴里扒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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