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艳丽根本理都不理他,还十分鄙夷。
新主子不喜欢,以后日子不好过,这怎么能行了。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沈艳丽已经结婚了。这不是抓瞎么,差点闹出笑话来,
不过她什么时候结的婚?几乎都没人知道嘛。这种富家千金出阁,不都是铺天盖地的排场,新闻杂志头版头条吗?
再一细打听,吓得他愁得他羡慕嫉妒恨得他几天几夜没有睡着觉。那个云端公主一样的沈艳丽的老公,沈氏集团的乘龙快婿,居然就是顾云来!
这个顾云来,什么事都压我一头,简直是命中克星,我黄伟业定与他势不两立!
不对呀,黄伟业转念一想,事情并不简单,这个人还是要巴结着。
沈艳丽代理了业务科一把手的位置,顾云来在背后出谋划策,很明显是要开夫妻店的节奏呀!顾云来要回归,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且跟着顾云来总比跟着沈艳丽要好,顾云来懂业务,总算也能知人善用。跟着他,至少能分到一些实在的任务干干。
夫妻店的第二步就是排除异己。黄伟业把沈艳丽得罪了,以往跟顾云来闹得也不愉快。现在迫切要保住饭碗的,成了黄伟业了。
于是他打算重新抱回这条大腿,来找顾云来了。
大致情况顾云来也了解了,黄伟业是来求他的。
平心而论,这小子能想到这一层,是有些小聪明,不过都用不到正路上。
“你是国家公职人员,我没有权利开除你的。要保住饭碗,安心本职工作就行了。”顾云来本不想理他,所以标准的一套官话,滴水不漏。
如果真的干着本职工作那也罢了,我一直都是咱们业务科的二把手。您统领全局,我负责所有的细节。您也知道,我虽然有些小毛病,但对工作一向是认真负责的。这些年,距离上下都看在眼里啊!
顾云来承认黄伟业一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只要他不急于求成,未来的科长之位也非他莫属。可是顾云来不断作死都让他看在眼里,跟上司斗,甚至跟涂名山斗。这样搞下去,顾云来似乎一辈子都要窝在科长的位置上,这让黄伟业感到绝望,才会动些个歪心思。
这全都不是理由,顾云来要说一句伟光正的话,你当官的目的是为了造福于民,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在自己的位置上尽忠职守,才算对得起自己!
真实的情况是:如果真为了升官发财,不会选择来业务科。因为业务科大概是整个部门里升职最慢的部门了。因为市政规划一个项目动辄就是几年的时间,需要的专业性又强。不是说混日子扒关系就能上去的。再加上新人培养的周期长,没有合适的人上来,顾云来只能在位置上继续顶着。
所有市政部门里面,就属顾云来的老局长年纪最大,那可是实打实熬出来的。顾云来年纪轻轻就当了科长,已经是一段不小的传奇,虽然有些运气成份在里面。但几乎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你至少要在这个位置上熬个十年再说吧,你这是业务骨干不比干行政的,掺不了水。
对啊,你要升得快,去干行政啊。只要能管人,会打官腔,政治嗅觉敏感,抱准了大腿,升迁很快的。
只可惜黄伟业刚毕业的时候也是个只会技术的愣头青,为人处事的本领,还是在单位这几年学的,也不灵光。他一没本钱二没关系,耍嘴皮子没用。活用自己的专业能力,确实还有几分价值。
“这项目还没有正式开始呢,你就跑这儿来跟我表功了?我们组里上上下下哪一个比你干得少了,他们怎么就没有你这么多牢骚。有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跟我比如何?我这个科长还在这儿顶着,你先飞到哪里去?”黄伟业的心思,顾云来真是太清楚了。说自己如何如何劳苦功高,就是抱怨自己的付出与所获不符呗。
您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要离开项目组的意思!相反的,我太想把这个工程干好了。这可是今年最大的市政工程啊,干好了全局上下都有光。只是……有的人他不让我把力气使到该用的地方……
“还是抱怨,新领导给你安排了什么工作你觉得不合适啊?”顾云来问他。
她让我负责整个片区公共厕所的设计规划……
“哈哈哈!”顾云来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沈艳丽真的会玩儿。“不是你说的么,你负责细节的工作,公共厕所也是细节啊!”
面对顾云来的嘲讽,黄伟业感觉自己来这里是错的。人家夫妻两口子,根本是一个鼻孔出气嘛!
求也无果,黄伟业受了气准备离开。
“你等等!沈艳丽我知道是什么样一个人,你要是不得罪她,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女人是不能得罪的你不知道吗?我现在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她,让她使出这种损招来。视问题的严重程度,我或许可以试着帮帮你。”沈艳丽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啊,顾云来真的想知道黄伟业是怎么得罪了她。
黄伟业心里清楚啊,当着顾云来的面,这哪能说出来的。但是顾云来并不知道黄伟业已经清楚他和沈艳丽的关系了,而且听他这语气,好像也没有公开两人关系的意思。机关单位,夫妻俩在同一个单位任职,那也是犯忌讳的事情,所以顾云来应该是有所顾忌吧。
那正好,这个就可以说得了,还可以趁机好好气一气顾云来。
黄伟业装作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一脸无辜的说:也没什么,就是正常的男女之情吧。我挺喜欢她的,于是约她出去吃饭。都是年轻人,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啊。我追她,她也是不喜欢,直接拒绝就是了,何必要利用职务之便来整我呢。
你这个臭小子,敢嗅我媳妇!顾云来也没有上帝视角,他并不知道黄伟业已经清楚他和沈艳丽的关系了,只当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想要攀沈艳丽这个高枝。沈艳丽是谁家的闺女,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吧。
但这样还是很气,也难怪沈艳丽会生气。黄伟业有这样的遭遇,只能是大快人心,顾云来在心里啐他一句“活该!”
您说说,这算是很严重的问题吗?男未婚女未嫁的正常交往,虽然只是吃了一顿饭,我也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啊。犯不着下这么大的力气整我,我就像跟你讨一个对错。如果组里还有替代我的人选,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人,那我也甘心情愿了。黄伟业继续佯装不知,看看顾云来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要说不可替代,顾云来算是第一号的,那黄伟业就属第二。沈艳丽有这样的安排,应该是出于泄愤。她毕竟不是专业的,不知道黄伟业在这次工程里面的重要性。顾云来是知道的,所以黄伟业告到了他这里。
这就让顾云来为难了,如果去说情,恐怕要得罪老婆。如果依了老婆,把一个有用的打发去搞工作厕所,这也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局里人会说他嫉贤妒能。啊呸,我嫉妒他什么?他有哪一样能比得上我!可架不住别人这么说。
抛开这些不爽的因素,黄伟业作为一个左膀右臂还是很合格的。所以顾云来决定去跟沈艳丽说说,不知者不罪嘛,她应该是能够理解的。
“你先回去吧,年后我去跟沈艳丽谈,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顾云来说。
再往下就经不住要穿帮,这家维修铺的老板也看了他几个来回了,黄伟业道了谢就急忙出去。是自己以往乔装的经验还不足么,好像是被人认出来了。
“唉,过年也不得消停呀。历历,我本来想跟你多说会儿话,看来也不得不走了。”顾云来打算回去就跟沈艳丽打电话问个清楚。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周历历说。
“你这店里一天过多少人,你哪能都记得住。他不是陶末街的人,你大概是记岔了。”顾云来说。
别人我是记不住了,我记性本来就差。可来这里问起你的人,我怎么会忘呢。我记得大概是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吧,一个跟他身量差不多,声音也差不多的人,来这里问起你的情况。我看他走时候的步态,确定是那个人了。
“今年一月份,那不就是年前的一个月么?你跟他说了什么?”顾云来问。
跟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我能说什么呢,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还跟我耍心眼,说他是你的什么同乡。有人托他打听一下你的情况。是同乡何必要鬼鬼祟祟的,戴着大檐帽围脖捂得严严实实的,不就是怕人认出来嘛。
一看就是有什么阴谋,遇到这样的人,周历历的处理方式更加爽快利落。几句话就把他给吓跑了,没想到今天还敢来。我一时不敢确定,直到他跟你说话了才想起来确实有几分相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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