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风险和机遇

    青玉森林。
    天青玉马靠着围墙，一脸惬意，等男子走近，出声调侃道：
    “小子，挺遵守承诺嘛，一周一次陪聊，今天刚好第七天，你要是不来，马大爷可是会把某些事情说出去。”
    握着‘斩魄刀’，白星辰沉默不言，褐眸直勾勾盯着对方。
    “看什么看，马大爷说过，我们种族不同，别想了。”天青玉马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牙齿。
    它前蹄一挥，一张低矮木桌，一瓶不知名的酒，两瓷碗出现。
    白星辰微微愕然……这是？空间取物？
    见他愣着，天青玉马指了指地面，说道：
    “来，别站着，聊天嘛，喝点小酒，畅谈人生，这不是你们人类经常做的事情。身为一匹有理想，没追求的马，马大爷可是很了解你们人类。嗯，好像还差一盘炒小豆。”
    沉吟片刻，白星辰踱了两步，坐在地面，问道：
    “你，是不是这几天在到处败坏我的名声？”
    对于那些女学生一听到自己名字就被吓得花容失色，溜烟逃跑，他只能想到是这匹有毒的马，在背后做了些什么。
    毕竟，整个天马学院，能和自己有点关系的，也就这家伙了。
    天青玉马前蹄捧着酒瓶，倒了两杯酒，鄙视道：
    “名声？你小子刚来学院，又是普通人，有什么名声可以让马大爷去败坏？行了，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我来跟你讲讲，当年马大爷的风光历史……”
    旋即，它开始了一匹马的‘话痨’之路。
    白星辰轻摇头，默默想到：
    以这家伙的不要脸性格，即使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反而自己会被一大堆废话给烦死。
    他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天青玉马说话，端起瓷碗，一股浓厚酒香扑鼻而来，让人不由得分泌唾液。
    轻抿一口，白星辰眼前一亮，想不到这酒莫名好喝，入口有一丝辛辣，接着就是甘甜清香回味，刺激大脑。
    “这是什么酒？”他下意识问道。
    天青玉马停顿两秒，端起酒一饮而尽，嗓音磁性说道：
    “小子，这可是用灵药酿制的灵酒，其中包含了：冷香花，寒玉草根，灵泉水，一滴五级妖兽精血，和各种辅料搭配，才能酿制而成……长期饮用，能够增强体魄和对灵力的容纳性，要不是看你小子遵守承诺，我才不会拿出来。”
    灵酒？
    怪不得我感觉身体内有一股能量在游走，但保存不下来，很快就会消散。
    白星辰再次喝了一大口，刻意询问：
    “你知不知道，普通人要如何成为灵师？”
    “灵师？你想成为灵师？”天青玉马前蹄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别想了小子，觉醒灵师都是十岁的时候进行，你都二十多岁了，成为灵师没前途。”
    旋即，天青玉马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白星辰安静听着，大概明白了一些。
    简而言之：年龄到了十岁的孩子，都可选择去进行‘灵师觉醒仪式’，成功觉醒，就能走‘灵师’这条道路。一条充满无限精彩与未知，同样又危险无比的道路。
    至于十岁之后，想要觉醒成为灵师，并非不可能，只是几率太小。如果是二十岁之后，那么基本没戏了。
    “小子，灵师看重天赋。有些所谓的天之骄子，六岁、七岁就能自主觉醒，成为各大势力竞争目标，从小资源无数，功法、秘籍、宝典应有尽有，羡慕不来。”
    以天青玉马的话来说，成为‘灵师’不见得有多好。
    有的人，天赋不行，一生修炼下来也就二十级、三十级左右。而有些人，天赋优越，背景雄厚，自身努力，机遇不错的情况下，几年就能崭露头角。
    所以说，一名‘灵师’修炼速度和实力强弱，与年龄关系不大，更多看天赋、机缘、心境、资源、努力程度……
    嘴角轻笑，白星辰漫不经心问道：
    “就没有办法让人二十岁之后，成功觉醒灵师？”
    天青玉马眼珠子转动，神迷一笑，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需要冒点风险。”
    “风险？”白星辰蹙眉，思索两秒，追问道：“什么风险？先说好，你要是再敢坑我，我可翻脸了！”
    切，你一个普通人，虽然有些特别，但马大爷还怕你翻脸不成？……心里轻蔑一句，天青玉马嘴上笑道：
    “有一种树，叫做灵源古树，每年会结出二十颗到二十五颗不等的果实。它的果实很珍贵，一般用于配制高级灵药，你只要服用一颗，能增加五层成功觉醒灵师的几率。”
    “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心动！当然心动！只要觉醒灵力，成为灵师，自己就可以获得剧情碎片和三千积分……白星辰冥思片刻，颇感好奇问道：
    “你说的灵源古树在什么地方？”
    天青玉马倒酒，一饮而尽，挥了挥前蹄，潇洒说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这个世界，风险和机遇并存，马大爷只问你敢不敢去？”
    风险和机遇并存……白星辰很赞同这个观点，任何情况下，你想要获得什么，都需要承担失去一些或失去更多的风险。
    他喝了一口灵酒，表情平静如水，回应道：
    “只要你不坑我，那就出发。”
    “不急不急，酒壮人胆，多喝点。”天青玉马再次倒了满满两杯灵酒，嗓音磁性问道：“你小子，要不要祈祷一下神灵庇护，你们人类最喜欢祈祷了。”
    神灵庇护？
    白星辰端着瓷碗的手停顿了下来，好奇问道：
    “世界上存在神灵？”
    对于神，神灵，这种应该属于幻想出来的存在，他很好奇。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人类能够幻想出神这种存在，那是不是表明……神，真的存在？或者说存在过？
    天青玉马微微愣了一下，忽地醒悟......这小子说自己是来自大山里，应该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也很正常。
    斟酌片刻，它简单说了一下神灵情况。
    白星辰仔细倾听，脸色隐蔽变化，内心震惊不已。
    原来这个世界大部分人类信仰七位神灵，还建立有教堂，属于忠实教徒，经常祈祷神灵的庇护。而少数一部分人，虽然不信仰神灵，但却特别尊重神灵。
    七位神灵分别是：大地母神，森林之主，智慧与胜利之神，烈日光明，暗夜女神，灵神，永恒和阴霾之主。
    天罡帝国，人类信仰的都是烈日光明与灵神。
    刘海一甩，天青玉马毫不在意说道：
    “当然了，神灵存不存在，我是没有见过，我想整个灵之世界的人类都没有见过……马大爷见过最强的存在，就是学院那个老家伙了，一身实力恐怖如斯！”
    白星辰脑海思绪万千，出声问道：
    “老家伙？你是指上次说过的天马学院院长？他什么实力？”
    提到老家伙，天青玉马的话更多，唠叨道：
    “他是灵力七十七级灵师，以前被称之为‘狂暴圣骑士’，战斗力可以媲美八十五级灵师，很强！是这座兰云城最强大的存在……要不是马大爷打不赢他，早就将他按在地上摩擦！还想要骑我！？马大爷岂是人类可以骑的！”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我们再聊聊马大爷的光辉历史。想当年，我还是一匹小马，奔跑在高原草地，那是多么风光！”
    “如今却被老家伙派来镇守青玉森林，五十年了，马生寂寞，我想起了那日在夕阳下的奔跑……”
    心不在焉听着，白星辰若有所思。
    七位神灵！七十七级灵师！
    灵之世界有着真正的神灵传闻，以及神灵遗迹，但没有人见过所谓的神灵。人类本能的相信神灵存在，祈祷庇护。
    突兀间，他想起公会最新商店区域的物品栏。月之书：月神撰写的神秘宝典，记载了一篇修炼成神途径。
    看来，神灵真实存在可能性很大！那么天道是不是神灵呢？
    至于七十七级灵师！……不知道实力如何？
    我现在的实力：星之宝录第六层，三种霸气初级，剑术中级，震震果实能力入门，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瞬步，柱间细胞，斩魄刀。
    “喂！喂！臭小子！”
    天青玉马的声音将白星辰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不动声色端起瓷碗，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找灵源古树？”
    “切！马大爷和你说话都不理会，只知道惦记灵源古树。”天青玉马前蹄一挥，桌子，酒，瓷碗消失不见。“走吧，那地方距离这里不远，只是进去比较麻烦。”
    起身，白星辰好好打量了一下它，疑惑不解问道：
    “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空间力量吗？”
    天青玉马迈着马蹄，侧目，轻蔑说道：
    “没见识，连‘储物戒’都不知道，这玩意可是高级货，一般灵师可买不起。至于你，估计努力一辈子，赚的钱也只够零头而已。”说着，它晃动了一下脖子，从鬃毛内露出一条细长白线，拴着一枚白色戒指。
    白星辰饶有兴致注视着，心里想到：
    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还要神奇，灵力、灵师、神灵遗迹、七位神灵，信仰……真是有意思。
    或许我能从中得到回去水蓝星的办法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