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我们身边流逝，转眼就到了十一月。
    凭着对文字的独特驾驭能力和对事件冷静沉着的洞悉力，我的工作很快就有了起色，先后被省日报，s市日报聘为特约通讯员和评论员。再怎么说也不能负了我这个清华学子的名号。
    今天是周末，刚准备完星期一的市常委例会资料，看看墙上的挂钟也差不多快下班啦。小乔这两个月来除了努力工作之外就喜欢在她那个小房间的厨房里搬弄，她说：“外面的饭菜再怎么香也不及自已做的可口，卫生。以后呀！少在外边吃。”
    一想到和小乔坐在一起吃饭的情景，家这个词就成了我工作之余最最向往的事啦！想到这儿抬头面带笑容的看了看坐在我左侧的小乔。就在我陷入对末来憧憬的时候，一个黑黑高高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在门口敲了敲门：“请问徐徐在吗？”
    “我就是，请问您是？”我回过头望了望。
    “你就是新来的徐副主任？我们市的‘第一笔杆子’？久仰，久仰。没想到呀！真没想到，这么年轻。哦！我还是先自我介绍吧。我叫赵军，市公安局的，找你帮个忙。”
    “赵军？您是赵局长？”我惊讶的叫道。帮忙？我能帮他什么忙，心里一阵纳闷。
    “嗨，什么局长不局长，都是为共产党做事，职位不能代表什么嘛？走！我在中环楼订了房间，咱们边吃边聊。”赵军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正犹豫的回头看了看小乔，小乔冲我一笑好像在说：“去吧，晚上早点儿回。”最近各局级单位找我写东西的不少，可还没见一局长亲自跑上来找人的。
    我对小乔点了点头，算是回了她的笑容，就随着赵军走下了楼。
    “徐主任，你应该知道最近市里面发生了一件押钞车被劫一案吧？”赵军边走边说。
    “叫我小徐好啦，大家都这么叫我，主任听起来怪别扭的。”我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劫匪不是当场被击毙了吗？哦，对了，你们公安局好像也牺牲了一位同志，有一位还在医院，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啦？”
    “来，上车，咱们上车再说。”他特意把我放到了副驾驶员的位置上，等我上了这辆警用的三菱越野吉普车，我才发现他竟是自已开车过来的。
    “小徐呀，不瞒你说，在医院的那位是我小舅子。你也知道就这件事情的本身挺轰动的，省里的领导非常重视，也多次到医院看望了受伤的警察。今天省委宣传厅来电说，要把这件事做为一个现代人民卫士的典型，搞一个全省先进事迹报告团。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请你帮忙写这个报告的。”说完这话的时候，赵军看了看我抬起放在车档上的右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左手背。
    我心想：“像这样的事情由当事人来写不是更好吗？再说我对当事人所经历过的事可以说全然不知，就算我的笔杆子再厉害这种事也不好编一个出来吧？”
    我正在想着，赵军的话把我的顾虑全打消了：“我知道我小舅子什么德行，要不是他姐，我开除他的心都有，整个事情的经过我会给你一个案件报告，上面会很详细，至于怎么样达到先进事迹报告的效果还真得靠你。写完之后就当是那兔崽子写的，小徐你看怎么样？”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当赵军跟我说完之后我就在心底打起报告的草稿来。既然有了赵军的这些话，我想至于当事人怎么受教育，怎么样英勇，怎么样挺身而出，怎么样奋不顾身我倒是可以捏造出一个让人听后感然泪下又正气凛然的现代英雄形象。
    “赵局长，那我就试试吧，写得好不好，还得请您指正。”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我答道。
    “好。年轻人就是爽直。这个是案件报告，你拿回去参考。报告的事咱就说到这儿。待会儿我们好好喝两杯，从现在开始不谈工作，只谈友情，你这个朋友我交定啦。”赵军说完的同时从侧面拿出了一个档案袋。车也在中环楼前停了下来。一个民警早就等在哪儿把我的车门打了开来。
    “中环楼”三个隶书烫金大字映入眼帘，我来s市时间也不短啦，可还真没来过这儿吃饭。”中环楼”位于s市中心，繁华商业区内，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一般来就餐的都是附近写字楼内的白领以及政商界人士。一楼是大厅，清一色的红木餐桌椅四排一字排开，每排中间都有着名的湘绣屏风间隔，靠窗的地方还有几张二人用餐的小桌子。
    “赵局，包厢在二楼芙蓉阁。”说完后，那个民警就把三菱吉普车开走了。
    我随着赵军来到二楼靠里的一个房间，房门上一块金属标牌上面写着”芙蓉阁”三个字，进房之后，我才感叹人真是贪图享乐的一种生物。房间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进门的左边是一圆型大餐桌，右边是一套高级音响及一个大彩电，在摆放电视机的侧面有一个门，里面好像还有一个房间。心想：“一个饭店里的包箱怎么还有一个房间呢？”心里虽有疑问，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去问赵军。
    “去把你们经理叫来，就说这个房间的客人到了。”
    候在门边的服务员说了声”您请稍等”就带了房门走了出去。
    “小徐呀，说好了，待会儿咱只喝酒，论风月，绝不谈工作上的事，这儿环境不错，大厨的手艺更是了得，你可要给我个面子多喝几杯才行哦。”
    “赵局长，不就是一个报告嘛，看您这样破费我心里才过意不去呢。”我话刚说完，房门就被敲响，当门开的时候一个秃顶带眼镜白白净净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赵局长，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
    “刘守，来，你来的正好，给你介绍个人。”赵军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说：“徐徐，市政府办副主任，s市‘第一笔杆子’，后生可畏呀！”
    “久仰，久仰！早就听说市府来了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主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叫刘守，中环楼的经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说完伸出双手在我手上握了握。
    “好了，刘守，今儿个他可是我的贵客，更是你的贵客。我们今天来不为别的，只求吃顿好的，喝个痛快，寻个开心。上菜吧！你去把赵小燕叫来，顺便让她带几个手底下出色的人过来。”说完向刘守挥了挥手。
    “赵局长，您这是？”我疑惑的看着赵军。
    “别赵局，赵局的，你要是看得起我，叫我一声赵哥。不说别的，就为今天咱第一次见面，请你帮忙你二话没说。你赵哥我也是爽快人，看见你简直就像看见我的当年。待会给我个面子就让赵哥安排说了算，别让赵哥难做。想当年，我也和你一样，热血沸腾，一股正气，刚正不阿。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会成今天这样。官场嘛！也得算个江湖，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呀！徐老弟你以后慢慢的也就会明白。”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此时，菜也上了满满的一桌。
    “赵局长，不，赵哥！承蒙你的厚爱，老实说s市对于我来说人生地不熟，自从来到这儿之后，我还真没一个朋友，我真的觉得自个儿挺幸运的。这不，又让我遇着像赵哥您这么好的人。如果你不嫌我烦，以后得空我可就去找你。”
    “哈、、、、、、”
    “徐老弟，爽快！来，赵哥我先干为敬。”我也跟着一仰脖子把一杯五粮液倒进嘴里。此时！房门再次响起。
    “进来！”赵军低沉道。
    门才开条缝，就听见那娇若无力，莺歌燕语般的声音飘了进来。
    “赵局长，您可有时间没来了，我手底下的这些个女孩子还老向我念叨您。
    说您如何体贴，如何大方，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赵小燕说完之后，带着四个女孩走了进来。
    自从来到s市之后，工作稳定了，心情也不错，除了每天晚上和小乔耳濡厮磨外，还真没怎么留意其它女孩子。不过，今晚的赵小燕却有点不同。
    一头酒红色微卷的长发，任其洒落在肩旁，瓜子脸上一双微薄的双唇在粉红色唇彩的点缀下晶莹剔透。尤其是那双眼，仿若秋波，含烟似水，眼神中要不是多了层迷一样的雾不知可以淹死多少男人。银色镭射眼影下长长的睫毛，一眨眼间心都碎了。
    此时，我竟然想起一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白晳的脖子上一串珍珠项链，一身黑色的低胸绸制长裙更将她衬托的楚楚动人。身后几个青春亮丽的女孩也顿失颜色。
    “小燕呀！今天我可有贵客。你可不能敷衍我。”赵军说完走到赵小燕的身后看了看那几个女孩。
    “这位先生看起来面生呀，赵局你也不介绍介绍？”赵小燕说完就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徐徐。我的好兄弟，才子哦。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别欺负人家文质彬彬斯文人哦。”赵军并没有详细说明我的身份，我也清楚在这种逢场做戏的地方应该如何把握分寸。
    “唉哟！才子呀？那我可得介绍几个佳人才行。”说完来到四个女孩身边“这四位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艳虹，小霞，小珊，曼曼。她们几位呀，歌唱得好，舞也跳得棒，尤其是艳虹和曼曼按摩手法一流哦，人靓声甜。怎么样？赵局长还满意吧？”
    “徐老弟，挑两位吧？”赵军看都没看我，两只眼珠子直在四个姑娘身上转悠。
    我怎么感觉像在菜市场挑黄瓜呀。”赵哥，我、、、、、、”
    “哟，怎么这会儿倒像个小姑娘啦，你不是挺爽快的嘛。给赵哥面子，挑两个。”赵军大声说道。
    我本不想，也从来没想过自已要去召应召女郎。一嘛觉得得对不起小乔，二嘛我也觉得直接的性爱并不能满足我对性爱的要求。但今天这种情况我也不想大煞风景。
    “真要挑？”我问赵军。
    “当然。”
    “在场的女孩子都行？”我接着问。
    “那还用问。”赵军笑着看着我。
    “那行，我就选她。”我把手指指向赵小燕，我想连赵军也没想到我会挑赵小燕。
    “我？”赵小燕把手指向自已的鼻子，看了看我，又茫然的看了看自已，最后把头转和赵军，眼神中带着询问。
    “哈哈、、、、、徐老弟眼光就是与众不同呀。她可是这儿的‘妈妈桑’，不坐台的，你一来就给我出难题呀。不过。我想今天可以破例吧？”赵局也把头转向赵小燕，征求她的意思。
    “赵局，这、、这可能不太好吧？”赵小燕面露愁容的问赵军。
    “没什么嘛，我这小老弟是真正的斯文人，知识分子。又不能吃了你，今晚上你就不用干别的啦，我去跟经理打声招呼。你就好好招待我的贵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