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的直觉出错了,他其实是个好人,但转念一想好人会去做勒索绑架的事吗?果然,我猜对了,那小弟把盘子放在我们面前离开后,那老大就自顾自的吃起来,那架势分明是想让我们谗死。
不过他也差不多成功了,我的喉咙上下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吃到一半,那老大才停下来“想吃吗?”那笑容完全是在嬉笑我们。
很有骨气地继续把头扭到旁边,被他那样一激,是人都会挺起骨头的。我没看蓝虞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只知道那老大问他要吃吗?他回答说你让我吃我就吃。
这个回答比我的扭头好很多了,至少他吃饭的机会比我大了,那老大听完蓝虞的话拿起旁边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拿份饭上来。”没一会他的小弟又拿份饭上来了。
“给他。”那老大指了指蓝虞。我马上把头转到蓝虞那边,他面前那盘食物,好诱人。我吞了好几口水,看着他的眼神是又嫉又羡,明明都是被抓的,他不像我那样害怕,一副处世不惊的样子,现在又能够吃上饭。
我的目光太灼热了吧,他转头看了看我,不过很快就转过去了“老大,我想跟他一起吃。”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老实讲与他相处的短短时间内,我觉得他是个很冷漠的人。
现在竟然会这么好心,是因为同病相怜吗?我不肯定这个答案。“哦,蓝虞还是个这么好心的人啊,不是怕我下毒吧。”我一听这话,心就咯噔了下。
虽然是从那老大口里讲出,但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我深深望了他一眼,黑色的眸子依旧清亮,连放在茶几前的那双白嫩细致的手也未见任何惊慌抖动。
“我习惯跟别人一块吃饭。”这种理由谁会信,我在心里暗斥。“原来是这样啊,那凌伶你就跟他一块吃吧。”
那老大竟然相信这个理由,他没道理听不出这个明显的谎言,他想玩什么?我起身坐到了蓝虞那边,那老大没再阻拦,看着一个盘子,一把汤匙,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身上有带传染病吗?”
“这是我想问你的。”他也冷冷地回敬我。我拿起汤匙把盘子里的食物一分为二“这边是你的,这边是我的。”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谁先吃?”“你先吃,不过要吃快点。”
他很爽快地应道,让我怀疑,他想拿我试毒吗?不过我也不会考虑太多,因为我不认为拿不出赎金的我能活着出去,既然如此还不如被毒死,至少还能饱肚。想清楚了,我下手的动作也更快了,真的是太饿了。
从昨天到现在才吃了两个面包,那半边的食物我一分钟内就吃完了“给你!”我把汤匙递给他,顺便抓起茶几上的纸巾擦擦嘴。那半边的食物当然是吃不饱的。
但我可不敢叫那个老大再拿盘上来。吃好了停下,才发现那个老大一直看着我们,眼神中透露着十足的趣味。危险的因子马上在我体内乱窜,他那个眼神跟我在“动物频道”看到的野生老虎狮子之类的太相似了。
我不由自主地把背更靠向后边的沙发,明明是大热天的,坐沙发应该会热死,但现在我只觉得温暖。“吃好了。”这句话好象开战信号,我看向旁边的的蓝虞,他正擦着嘴。
“嗯,吃好了。”蓝虞擦完嘴,倒是回应了他一句。“中间的卧室是你们睡的。”那老大说完就离开了。
他下楼了!我跟蓝虞这回真的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走了也好,我心一收,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看旁边的蓝虞,也是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喂,你说他想干什么?”“不好的事。”
蓝虞的表情很怪,好象知道那老大要干什么似的,事实上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的反应都很奇怪,因为他太镇静了,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十八的男孩应有的反应,反倒像个大人。
“喂,你几岁了?”我心里在想,也许他很老了,只是长着一张娃娃脸。“17。”“骗人吧。”“怎么我看起来很老吗?”“思想很老。”他不语了。
只是对我笑笑,那笑容倒是年轻得很,也让我知道他确实才1岁7。嘀咕了句“人小鬼大。”我也安静下来。两个人的客厅。
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是从窗外跑进来的风声,和午后斜射进来的阳光。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好好享受这份寂静却不寂寞的午后客厅,但现在我只能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等待不应属于我的判决。客厅里没有钟表之类的。
而我也没有手机,就算有也得被他们收走,不知道时间的感觉还真难受,我只能大概推测现在有三点了。
跟蓝虞傻坐在沙发上一秒一秒地熬时间。等有人上来时,我麻木的思想迅速跳跃起来,戒备地看向来人,然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给我们送饭的,这回端了两个盘子上来,而且量也蛮多的。
“老大叫你们吃完饭后就呆在卧室,不许出来!”那人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呆在卧室?”我重复了一便,这话听起来很怪,有点像电视上的对白,不过是什么场景下的对白,我忘了。
“快吃吧,别等下没体力了。”体力?后知后觉的我终于想起是什么场景了,那个该死的男女性事。“应该不是这样的吧。”我心里还抱着侥幸,这世上喜欢男的还是很少的,我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又碰上了吧。
“就是这样。”蓝虞的肯定答案把我所有的侥幸都熄灭了,连盘子里的食物也失去了他的魅力。食不知味地吃完饭,就跟着蓝虞进了中间的卧室。一进门,就是一张华丽到夸张的床,四个床脚都是银制的,使得那床看上去耀眼极了。
我的眼睛都被闪得有点刺眼,但随着刺眼而来的是恐惧,还有回忆。被余全、阿毅强暴的那一幕我以为已经不会再被搅翻出来的不堪却整齐的片段,涌向我的脑子。
“你怎么了?害怕?”蓝虞被我突然跪地抱头的动作吓了一跳,走过来想拉起我,但拉不动,我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下盘。
“我想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嚷着,抓着他的手不停地摇摆。强暴,强暴,强暴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两个字。
我闹了好一会后蓝虞过来强行拉起我“别闹了,快去浴室洗澡。”我抬头看他才发现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是新的。“你去洗澡了?”“当然,昨天没洗,全身都难受死了,你快点去洗,身上臭死了。”说完他扔给我一套衣服。
“怎么会有衣服?”f“柜子里就有,应该是那老大留的吧。”“我不洗!”我把衣服扔到地上,那个老大让我们吃饭,给我们这么大的卧室,现在连衣服都准备好了,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你以为你不洗,他就会不要你,别到时被他侍侯着洗。”蓝虞的语调带着嘲讽。
“你他妈的说什么?我看你就是侍侯男人侍侯惯了,才这么这么”嘴里的贱字被我压下了。
我有什么资格诋毁人家,我这个跟亲生弟弟乱伦的身体会比他干净吗?蓝虞听了我的话,竟然没反讽回来,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很暗淡。
“爱洗不洗。”丢给我一句,他直接躺到床上闭目养神。看他那样子,好象是我的错,除了被同姓侵犯过,什么事不是别人迁就着我,我被他这么爱理不理的态度弄得火大起来。
“我要不要洗不用你来罗嗦。”心里是很气,讲的话也很冲,不过声音不大,我没兴趣跟他大吼大叫。他没理我,继续闭着眼睛,脾气比我还大。
捡起被我扔到地上的衣服进了浴室,不是我想通了,只是不想跟他呆在同一个地方,至少浴室还有个隔门。
心里的恐惧也因跟他这么一吵,淡了不少。浴室很大,大到离谱了,至少有20平米,我在心里猜。洗好澡后,才发现没底裤,就两件便衣遍裤。
恐惧又重新爬上心头,快速地穿上衣服就出了浴室。蓝虞还躺在床上,见我出来身体连动都不带下,本来想跟他说几句,看他那吊样,我怎么开得了口。坐在床的另一边,这卧室没一张椅子。
心里老想着那老大会怎么对我,一个人害怕着,时间也慢慢过去了,开门的声音传来,我赶紧站起走到离床最远的地方。
而蓝虞,我看了看站在我旁边的他。他不是很镇静吗?怎么现在也害怕起来了,我这样想倒没有取笑他的意思,反而认为这才是他应该的反应。
之前都是在硬撑着吧。那老大进来,看我跟蓝虞并排站在离床最远的地方,第一反应是哈哈大笑“哈哈,你们两个太有意思了,哈哈”他笑得开心,我手心的汗也出得更多。他只笑了几秒钟就停下来了“看你们这架势是都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唉,我还想多玩会呢,不过没关系,这样玩也不错。”他说完就坐上床“过来。”
朝我们招招手,我跟蓝虞当然不可能过去的。他也不生气,只是凉凉地开口“你们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们的身体还有点用处,不然以为拿不出赎金还能活到现在吗?”他说的话,从我知道他的目的起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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