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完全搞不懂。半小时前我还坐在露天茶座喝着绿茶,虽然是八月末,但在这个南方的城市,气温还是很高的。
再过两周我才开学,而我提前来了,还好学校有为新生安排住宿,免了我找房子的麻烦。还未开学的学校,只有三三两两早来的学生。
我闲着无聊就去逛街,出来后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学校再没什么人,至少有苍年老树遮着。
而这大街尽是高楼大厦压抑的燥热,最重要的是现在是午后1点。穿着无袖衫根本不能减少几分热意,没逛多久,口也渴得厉害。
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遮阳伞遮住午后刺眼的阳光,让晒得就差没脱皮的皮肤舒服好多,再配上清凉的绿茶,刚才的疲倦已经所剩无几。
“先生,请问这里有人坐吗?”一道中性的声音传入我的思维,抬头看向来人,我惊住了,眼前的人年纪跟我差不多,头发很长应该有到腰际,不过现在被“他”束起来了。
这也难怪,现在这么热哪个人还把头发散开,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他的性别,他是男的。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留这么长头发的男性,而且一点点娘娘腔的感觉都没有,仿佛他天生就该留长发似的。
“先生,先生。”那人见我愣在那里,又叫了几声。“啊!没人没人”真是丢脸,竟然看一个同性看呆了,但也不能全怪我。
这人长得太漂亮了,不止他那头在阳光折射下就发出宛如耀眼金色的长发。他的身材十分匀称,坐下来后发现他的脸蛋也长得不错,皮肤也很细致。
但整个人又带我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好像是妖艳之类的,我在心里暗笑自己,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词,对方可是个男的。
那人向我道了谢后便叫了一杯奶茶,我不再看他,心里也平静下来。接下来5分钟,我喝我的绿茶,他喝他的奶茶,倒也宁静。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
我准备起身离开,没想到他也起身,大概也是休息够了,有点凑巧的感觉,我们相视一笑准备离开。
“砰砰。”这个声音我不会陌生,是田径场上的开跑枪声,但映入我眼帘的绝对是比赛场上用的枪杀伤力不知大了多少倍。在用点计算的瞬间,这排大约10米长的露天茶座被包围了。
大家还来不及尖叫就被塞进了一辆不知什么时候开进来的大卡车上。是不是应该庆幸,这时候没什么人出来,所以加上在这工作的店员也就20来个人。
卡车开得飞快,虽然是平坦的柏油路,但塞在车上的我们已经东歪西倒,偶尔车还会震动几下,我们也就跟着上下震动。
大约开了20分钟,车终于停下,然后车门被打开了,新鲜的空气流进来,让被撞得头昏脑涨的我们稍稍舒了一口气,但再仔细看眼前,几十把枪对着我们。“啊!救命!”几个胆小的已经尖叫起来,我虽然没叫,但腿已经在发抖了“闭嘴!
赶快下来!”其中一个看似头头的人拿着枪命令我们。大家在枪口下颤颤地下了卡车,由于极度的恐惧,落地时几乎都跪到地上。“起来,快点走!”那群人见状又拿着枪催我们。“喂!你这个女人,赶快给我起来!”
我扭头向后看,一个白领打扮的女人双腿虚软的跪在地上,看她双手撑地想起来,但试好几次都失败了,应该是太害怕了,果然那女人抽泣道“我起起不来了。”
随着一声“麻烦”“砰”的枪声响起,已经走在前面的我们全都转向后面,那个头头似的男人竟然杀了那个女人,只因为她不能走了!“看什么看!给我走快点!不然你们也这下场!”
所有的人瞬间回头,快步往前走,只是那腿是抖着前进的。那女人会被怎样已经不是我们的关心范围了。
我们只关心,我们能活下来吗?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刻,没人想过他们的行为是否太残忍,是否太不人道。我们跟着那伙人进入一幢房子的地下室。那是一间空旷得什么都没有的地下室,除了四面的墙壁和顶上的出口。
接下来他们分给我们每人一张纸,要我们写下个人的资料。“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好好写,当然”那个似头头的人故意停顿下来看我们的着急神色。
然后才冷冷地开口“如果你们家人凑不到让我们满意的数目话,那只能对不起了,给我死吧。”死这个字他说得特别重。
本是很紧张的我,听到他的后半段话反而冷静下来了,他们的目的是钱,而且那绝不是小数目,我不认为我的爸爸妈妈能弄到那么多钱,就算弄到了,我家也要喝西北风去。
“你们要多少?”一个颤颤的声音响起,是一个接近40岁的男人。“200万。”听到这个答案,所有的人都冷吸一口气,但那人还没说完“如果哪位不小心正好是富翁,那就不止这些了。”
怪不得他要我们写个人资料。“我是个私企老板,你要多少才肯放我走。”刚才说话的男人又问。“哦。”那个看似头头的人,转向私企老板“那可就得2000万了。”
私企老板现下的声音已经不抖了,他冷静地与他们谈判“我的公司并不是很大,而且今年公司的效益不是很好,2000万我是绝对拿不出的,但如果叫我家人去借的话,能凑到1000万,这是最多了。”那人听了他的话,就沉默下来,看他皱着眉头像是无法做主。
最后他对私企老板说“资料给我,如果查出来你在撒谎,你就等着吃子弹!”拿过纸,那个男人,就离开地下室了。
大约1小时后,他回来了“你的条件,我们老大同意了,只要你拿出1000万,我们就会放你走,不过不是马上,而是等到所有人都拿出我们满意的数目后。”
“那我现在还要跟他们一起呆在这吗?你看这里的生活太不方便了。”生命得到保障,私企老板越发的冷静。
而那人听了他的讨价还价也未生气,好像已经猜到他会这样说“不,我们老大说了,先拿出让我们满意的数目的人可以住到上面。”
说完就让旁边的人带私企老板出了地下室。大家都羡慕地看着私企老板,剩下的一些人也学私企老板跟他们谈判。
这样刷刷留留正好剩下10个人。“好了,你们这些人快把写好的纸拿过来,只要你们家人能拿出200万,你们也可以走了。”大概一下就得到几千万。
那人的口气缓和了好多,但谁都没忘记刚才就是他一枪毙了那个因为害怕而无力走路的女人。剩下的10个人,把手中的纸交给了他。“他妈的!这什么意思?白纸!”那人一声大骂把我们吓得又开始发抖了。
“我家里没钱。”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难道还有人跟我一样交了白纸。我看向开口的人,是他!刚才在露天茶座跟我坐一块的男孩。“没钱!”那人冷哼一声。
然后一巴掌甩向站得离他较近的我。好痛,牙齿好象被打落了,丝丝咸味袭上味蕾,嘴里肯定出血了“给我好好写,不然都给我去吃子弹壳!”意外的是那人没有像杀那个白领女子时马上就杀了我们。
“我是个孤儿。”我庆幸身上没带任何证件。如果因为200万的赎金而使我们家陷入不复之地,我宁可选择牺牲自己,不过“我是个孤儿。”
这句话好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说的,刚才的声音应该是二重音。“你们两个胆子不小嘛,敢耍我们!”原来那男孩又跟我同时开口了。
恨恨地看向他,谁知他也看向我。我们的目光都在说着一句话:你小子找借口不会找别的啊!“孤儿啊,这衣服好象还不错啊。”那人扯起我的领口。
紧迫脖子的领口让我呼吸困难,吐出的话也断断续续“那那是别人看我可怜给的”“飞哥,老大叫你。”
从地下室上面传来的声音让我免于窒息而死。飞哥扔下我就上去了,剩下的人也跟着上去,随着“哐”的一声唯一的出口被关上了,而地下室的灯也被他们关了,还好出口的门是玻璃做的,给没有任何灯光的地下室带来一道光线。
“怎么办?我老婆要是不给我去借怎么办?”“我不管,他们一定得给我准备200万,我不想死啊!”“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妈都得给我凑齐200万。”被留下的我们在地下室乱窜乱叫,而做出牺牲的我是不是太伟大了,大家也只吵一会就安静下来,因为生理需求马上被端上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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