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不作,你还能管到我吗?”秦凡忍不住笑道。
“你现在怎么是这样啊。”唐月难过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如何?知道你想说我怎么会是渣男,知道了还不离我远点。”秦凡吓唬道。
“你...你...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啊?”唐月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只得喃喃又重复道。
秦凡心里也是难受极了,以前要不是她往作死的路上渐行渐远,哪有后面的那么多的伤心事?自己也是怕了她。
“可我知道这世上除了我,你只爱你自己,你骗不了我的。”唐月眼睛里含着泪说道。
“小月,这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好爱自己吧。”秦凡叹了口气劝道。
唐月垂着头默不作声,并不回应。
秦凡发动芳芳的小奥拓,扭头问道:“送你回校?”
唐月只是摇头,秦凡也懒得再说什么,转动方向盘向学校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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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的安全、住宿怎么解决?”安老思考了一会问道。虽然对秦凡的建立学习实习基地的提议十分看好,但作为系主任也不得不考虑学生在外的安全问题。
“安老,公司不可能一下接受许多同学,我想先挑选五、六人先试行一段时间,看看试行的效果怎么样,到时候我们再调整,您看如何?”秦凡想了想回道。
“嗯,这样也好,让同学们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们这里真是太闭塞了,还停留在以前的思想模式,我老头子要不是系里工作太多,也想跟你们一起。”安老叹道。
秦凡没有接话,现在学校里的青年教师,心思都放在赚钱上,花在教学上的精力是少了许多。
实际上秦凡也是有私心,上海广告行业竞争十分激烈,营销设计人员很是缺乏,从外面几乎招不到称意的人才,如果能培养几个出来岂不是一件好事。
“安老,您可要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指导我们,不然的话我真怕我们犯错误。”秦凡拍着马屁道。
“你啊你,做好事也要把自己的学业抓紧点,别到时候我不给你过哦。”安老笑骂道。
笑骂过后,又和秦凡商讨起草《大学生实习基地协议书》:
......(略)
旁边的施若澜并不关心他们讨论的事,廖雨却忌妒地看着和导师侃侃而谈的秦凡,他想不通几个月都不露面的秦凡,凭什么得到安老的赏识。
......
等秦凡看到实习名单后,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吃饱了撑的,名单上除了不甚熟悉的姓名外,还有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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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跑不掉的。”唐月自顾自地从后堂扒拉些饭菜,端着进了秦凡的办公室,看着一脸郁闷的秦凡“嘿嘿”笑道。
“你和你爸妈说好了吗?这一去有两个月不能回来。”秦凡交待道,他也不知唐
月去了之后,会不会发现董敏和他的关系。
“说过了,他们巴不得我去,说我在家碍他们眼,你说他们还是我亲爸亲妈吗?”唐月笑眉眼地说道。两个月的暑假正愁着没地方去,还能天天看到气人的家伙。
“我怎么说你好,在家陪陪父母不是很好吗?你去真是浪费一个名额。”秦凡边说边从她的饭碗里挑出一块肉放在嘴里。
“你跟我在一起,你就那么难受吗?”唐月不乐意地说道。
“你可想好了,去了之后生活可是要自理的,也不能带着他们乱跑,听清没有。”秦凡叮嘱道,现在这丫头跟别的学生不一样,看似鲜嫩的身体里藏有多年睿智和阅历的灵魂。
“放心吧,都交给我了。”不作闹的唐月还是挺好相处的。
临到暑假,把事务安排好,又跟父母、雪梅和若馨告别后,和安老带着唐月在内的五位同学直奔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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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虽然不大,安老看了还觉满意,又巡视了给学生租的临时宿舍,交待了注意事项后便去拜访余老去了。
“我这都忙不过来,你还领着这帮小家伙来添乱。”对秦凡的没事找事,董敏颇有微词。
秦凡赔笑道:“这哪是添乱的,这是给你找几个助手。”
其他四个学生的能力秦凡不甚清楚,但唐月对于这行业还是熟悉的,只是她对公司的老式设备像是看老古董一样,不像其他人兴奋好奇。
“慢死了!慢死了!”唐月一边拍打着键盘一边嘟囔着。
“哎,小心点,这玩意贵着呢。”秦凡眼睛瞪着她道,这时的台式电脑不仅贵而且还不好使。
公司的业务仍旧以商场和娱乐场所的广告制作和发布为主,带来的学生分别安排在各个部门,唐月便被安排在创意策划部,兼平面设计。
“他们行吗?”董敏看着一个个愣头青似的学生担忧地问道。
“摔打摔打就行了。”秦凡笑着安慰道,此时的学生还比较听话,不像后世的学生,说不高兴第二天就有可能见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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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屏幕的唐月,竖着耳朵聆听秦凡和董敏的谈话。
当第一眼看到董敏时,唐月就想起那晚的闪电雷鸣,那晚她和敏敏姐被外面的雷声吓得要死时,恰好秦凡从外地回到房间......
下半夜时,自己迷迷糊糊好像看到敏敏的手中撸动着他的东西......
唐月沮丧地摇着头,发现自己跟他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发现他渣男的偷吃本性。
“小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董敏注意到唐月的脸色,关切地走过来问道。
“没事,可能水土不服吧。”唐月掩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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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来电话问我
们有没有兴趣到京都。”李显政问道。
“好好的,到京都干吗?”秦凡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于说他们公司收到了中央电视台广告部的邀请函,希望他们能参加今年的招标会。”李显政解释道。
秦凡回过神来,哑然失笑,那位姓谭的女强人又想薅企业的羊毛了。不过那些雄心勃勃的企业家愿意被她薅羊毛,也是你情我愿的事。
去年中央电视台的广告部主任谭希松,把电视台黄金时段位拿出来,进行全国招标,她还给投标金额最高的企业准备了一顶虚无而金光四射的桂冠:“标王”。
招标会就被定在每年的11月8日,谐音为“要要发”。
但去年办的那场招标并不算成功,今年谭希松便广发英雄贴,还亲自北上南下四处遍访数十家企业。
谭希松实在是一个十分了解国民性的人,她辟出一块硕大的斗牛场,在旁边的旗杆上高高挂起一顶桂冠,然后放进所有雄心勃勃的企业家为之一搏。称王夺标,历来是中国男人一生最辉煌的梦想,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掷千金的豪气博取一份举国瞩目的喝彩。
秦凡想了想第二届没有听说养生堂参与啊。虽然去的都是保健品、饮料食品及家电企业的当家人,像太阳神、娃哈哈、乐百氏、沈阳飞龙及山东三株等134家品牌大佬,还包括志在卫冕的孔府宴酒以及发誓雪耻的孔府家酒那对“欢喜冤家”。
也许老于只是旁观而已。这届“标王”黑马,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山东秦池酒,以6666万元拿下了“标王”。
不过在秦凡的眼里,秦池酒的厂长姬长孔纯粹是个赌徒。在明年更是以3.212118亿元天价卫冕"标王"成功。
两年后,因“标王”而显赫一时的山东秦池酒厂被曝光“白酒勾兑”丑闻。在此之前,秦池的销售一直很旺盛,白酒罐装线从两年前的5条增加到了47条,它还被评为“中国企业形象最佳单位”。
就当姬长孔兴冲冲地赴北京领奖的时候,《经济参考报》刊出一条爆炸性新闻,该报记者经调查发现,秦池在山东的基地每年只能生产3000吨原酒,无法满足市场的翻番增加,因此,该厂从四川的一些酒厂大量收购原酒,运回山东后*进行勾兑。
这篇报道如滚雷般地传播到了全国各地,几乎在很短的时间里,它被无数报刊转载。
“标王”就此“陨落”,年底秦池销售额从9.5亿元跌到6亿元,再一年跌到3亿元。2000年7月,秦池还不出300万元的货款,法院裁定拍卖“秦池”商标,公告贴出,全国无一人应拍。
一代标王从此一蹶不振,最终从传媒的视野中消失。
姬长孔个人的辉煌也就短短的三年。
离职时总结的一句屁话:“国家得大头,地方得中头,企业得小头,个人得一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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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请我们?”秦凡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问道。
“说是一起去观摩观摩。”李显政传话道。
“去看看可以。”秦凡笑道,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历史性的一刻,看看一个有野心的人怎样走向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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