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下棋!”杜皮反应很快,他知道老头的爱好。
“好吧,我就破一次例”,老头嘴角的那弯弧线更深了,缓缓将头转向程蕊:“你说的,只要我能帮你完成心愿……”
“你赢了,臭老头”,杜皮连忙上前,把老头的脑袋掰回来:“说好了,这次再输的话,可不能耍赖,不认账!”
“谁说让你跟我下棋了?”老头翻了个白眼:“老爷子我说话算话,三年期满以前,我是绝不会再跟你下棋的。”
“不会吧……你找到朋友,替你报仇来了?”杜皮吓了一跳,欺骗一个老神仙,他已经很有压力了,若是再来一个……
“当然不是”,老头原打算讲明的,见杜皮魂不守舍的样子,觉得挺好玩,反而卖起了官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小子别吓得尿裤子就行!”
“你才没事尿裤子呢!”杜皮先怼回去一句,然后用手一指程蕊:“她那边的事怎么样?你有什么忌讳的,提前讲出来,我们好商量个对策。”
“不用商量”,老头站起身,背着手向门外走去:“老爷子我不喜欢复杂,需要把钱弄回来的时候,提醒我一下就行了,保证不会给你们搞砸就是!”
看着老头走出书房,程蕊这才恢复了灵气,歪着头问杜皮:“你真的肯,拿三千万出来?”
“为什么不?”杜皮喜欢看她俏生生的小模样,也学着把头歪了一下:“反正放在银行,也生不下多少利息,不如拿出来晒晒太阳!”
恋爱有利于提高智商,至少,对杜皮是的。
“切,拿父母挣的钱来充大爷,算什么本事?”程蕊一心想要浇灭他爱情的火苗,所以能损则损。
“这钱,是我自己挣的!”杜皮坚决捍卫自己的尊严。从源头上讲,那张彩票是他乞讨要来的,也算是劳动所得。
可惜,他的话,程蕊压根就不信,而且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这么大一笔钱,去银行预约的话,也要提前个好几天吧?”
“不知道,我从没去银行取过钱!”杜皮很老实,想了想又补充道:“应该也没存过,只收过一次转账!”
这下子,程蕊就是想信他也不成了:一个都没去银行存取过钱的人,是如何日积月累、攒出这三千万的呢?
哦,对了,他提过一次转账,这倒是个来钱的门路。只要骗局得当,倒也不是没可能一夜暴富。算了,管他呢,有钱用就好了。
程蕊虽然聪明,毕竟阅历有限,不知道越是有钱的人,越不会亲自上银行办理业务。
“你准备用什么东西,装那三千万?”程蕊考虑问题比较细。
“箱子吧,我一会儿找找!”
毫无疑问,杜皮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个皮箱,已是他想象的极限。
“还是开车去吧,最好再雇个保镖,靠谱点的,还得是特别厉害的那种!”程蕊决定了,还是自己策划,然后让他去执行吧。
“这……”杜皮犯难了。
保镖倒是有一个,也绝对靠谱,但已经分配给他“抢钱回来”的任务了,再让他出现在“砸钱”的场合下,是不是不太合适?至于车,这栋楼里唯一有可能会开车的只有那个小记者,这事儿适合她参与么?更不要说,他还没去车库转过呢,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车。
“怎么了?你不会是不会开车吧?”程蕊一猜就中,在看了他的表情后,又补上一句:“保镖也没请一个?”
杜皮略一迟疑,连点两次头。
大帅这个保镖,是他下棋赢来的,虽然管吃管住,但确实不算是请来的。
“好吧,你有没有信得过的朋友?”程蕊眼珠一转,想起了在福利院见过的孟霜:“比如,陪你去我们福利院的那位女士?”
“你是说……孟警官?”终于轮到杜皮鄙视对方了:“她可是警察,最铁面无私的那种,不可能看着我们做这种事!而且,她不知道,你是装疯的……”
“你是不是傻呀?”智力不对等的聊天实在太累,程蕊也有些不耐烦了,提起葱葱玉指,在杜皮额头上一阵猛点:“我们这次过去,本来就是要让程思远丢脸的,有个高级别的警察见证,当然最好啦!而且,那天的戏,你一个人来演就好了,我继续装傻就是,没必要再让别人知道。”
“啊,我一个人演戏?”杜皮的嘴皮子哆嗦了一下。添油加醋或者落井下石,这样的配合工作,他都没问题,可对于这种现场收不到任何提示的独角戏,他还真是发怵。
“你演不了的话,我找别……的男人”,程蕊才不管这些,直接送上威胁:“你别拦着我打赏人家就是!”
她甚至压根都没提那三千万,就好像,那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一道具。小丫头太精,仗着对方喜欢,都不把这当成一份人情。
“胡说,谁说我演不了了?”为了捍卫对程蕊的所有权,杜皮也是拼了。
程蕊点点头,对杜皮的态度表示满意:“接下来,就是具体该怎么打脸了”
“打脸?”杜皮兴奋起来,可算回到自己熟悉并且“专业”的领域来了。他连忙比划出一个扇耳光的动作:“是不是这样?”
“你猪脑子啊?”程蕊都懒得更换面部表情了,直接长吁一口气:“只是打耳光那么简单的话,我们还拿钱过去干什么?”
“拿钱砸啊”,杜皮被骂的灵光一闪,想起了前世的遭遇:“我就告诉他,一耳光,给你一万,不,一百块,干不干?”
“咦”,程蕊的眼睛亮了起来:“想不到,你这个猪脑子,也有聪明的时候。这个办法不错,不过,一百块太少,还是一千块一个耳光吧。好歹,他也是我叔叔,咱不能太抠!”
“成,听你的!”杜皮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其实,给他开一万的价也没关系,我保证一巴掌,就能把他的满嘴的牙都打下来。”
这个,当然是他顺口吹的。
右手擅长“打掉人满嘴牙”没错,但也不是对什么人都是使出来的。
程蕊不但不相信,要的也不是这效果:“只给一耳光的话,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最好,现场再摆个摊,有奖抽耳光。谁打的狠,还有额外奖励。”
“我不同意!”杜皮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我可以帮你报仇,但是绝不可以拿钱,奖励那些恶意打人耳光的陌生人!”
“你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程蕊注意到了杜皮情绪的变化,也不敢在这件事上继续发挥了:“好吧,打耳光的事,就按你的意思来。别忘了,你这是在替我报仇,是正义的耳光,千万不能手软哦。”
“不提这个了,还有别的要求么?”杜皮感同身受,再也提不起兴致。
“有!”程蕊咬了咬牙,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不过,有点难度,我怕他不会配合。”
“是什么?”
“我想,让他向我道歉,并当众说出欺瞒、虐待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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