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情况,难道你不清楚么?”杜皮把脸拉了下来。我是没文化,可那并不是我的主观因素造成的,你不能以此来羞辱我。
等等,主观因素?我咋想出来这么古怪的一个词?
杜皮还在发呆,鼻青已经扬起右手,凭空抓出一本书来,递到他手上。
《鹿鼎记》!
杜皮的身子猛然一震:我居然轻轻松松地,就把这书的名字给认出来了!
来不及多想,杜皮随便掀开一页,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
毫无障碍,那些文字,就像长在他心里一样,只是用目光轻轻一扫,读音、含义,就在他的大脑中自动的组合起来,形成一段美丽的语言。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杜皮把书翻到第一页,正要打算细心一品,却被鼻青的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点,《鹿鼎记》再次消失不见。
“没骗你吧,你现在已经不是文盲了”,鼻青看着杜皮那一脸的兴奋样,很是得意:“从今以后,只要你愿意,这世上没有一本你看不了的书。”
“瞎扯”,杜皮撇了撇嘴:“这世界上,从古至今,出现过多少种文字,你知道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鼻青轻轻点了点杜皮的脑袋:“不管你将来读到的那些书,用那种文字书写,进入你脑袋、帮助你学习和思考的,永远都是你最熟悉的华夏语。怎么样,我这个临别礼物,送的够意思吧?”
“真……的?”杜皮的眼睛开始发光,哪个年轻人不爱出风头:“那我,能用外语与人交流么?”
“这个嘛”,鼻青故意拿捏了一下,看着杜皮一副期待万分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你可以去学!年轻人,不要总想着坐享其成,多读读书……”
“行啦,不用再说教了,我会看的!”杜皮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送我这么大的本事,说到底,还是想让我把那一屋子的书都给读了。
想想早就愁苦啊,原来,有文化也有有文化的烦恼。
“说说看,回来这几天,打脸打得爽不爽?”大概是注意到杜皮的愁眉苦脸,鼻青换了个话题。
“不爽!”杜皮回答得很干脆,一点都没犹豫
“哦,打得人家不敢还手,这都不能让你满意么?”鼻青有些意外。
“主要是,下手的对象,和打人的方式有问题”,杜皮有些幽怨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它经常欺负好人,那一耳光打出去,我都脸红;真的遇到那种混蛋透顶的家伙,我又觉得,只赏一个耳光的话,是不是有些轻了!”
“哎呦,认识挺深刻啊!”鼻青赞许地点点头:“你还有什么意见,趁着我在,一次都讲出来!”
“我哪敢有意见啊,建议倒是有一个”,刚刚能够读书认字的杜皮,立刻就玩起了文字游戏:“我可不可以,想打谁就打谁,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当然可以了,那是你自己的权利!”
“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还有后半截!”
“哪里还有后半截,我像是那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么?”鼻青见杜皮锐利的目光始终不肯放过自己,只好嘿嘿一笑:“顶多……我再提醒你一下,不按游戏规则出手打人的,都要自己负责善后,右手是不会帮你一丝一毫的。”
“说到右手,我也有点意见”,杜皮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遭遇:“既然是帮我解决麻烦的,能不能一次搞定啊?别的不讲,就那个破彩票,不是说很干净么?怎么又是抢、又是骗的,还搞出来好几场谋杀,差点让我小命不保!”
“钱是干净的啊,你那张彩票又没问题”,鼻青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查过记录,从来没有人因为这彩票而遭人劫杀的……难道是因为这次的奖金太多了?可他们把彩票拿走也就是了,又何必杀人呢?”
“人家为什么要杀我,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麻烦,是左手搞出来的,那右手就该负七应有的责任,直到把事情彻底摆平,才算完工;而不是只帮我那么一次……”
“谁说只有一次了,我不是给你找了个超级保镖么?”
“超级保镖?哪一个?”杜皮眨了眨眼,猛然顿悟:“你是说,大……”
鼻青及时用手将杜皮的嘴捂住:“你可别把他给招来!若是让他看到你我在一起,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听这口气,那老头的来头还不小。
杜皮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眼神示意对方他知道了,把嘴放开,缓了口气又问:“你不是说时间很紧么,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哦,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忘了”,鼻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的这个打脸配对任务,虽然有些麻烦,好处还是不少的!只要你控制好完成任务的时间和质量,同时,尽可能减少使用右手的次数,就会得到随机奉送的技能。”
“随机?”杜皮一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能自选么?”
“你说呢?别不知足,有的拿就不错了”,鼻青回了个白眼:“之前送的那些,包括刚刚给你的这个能力,都是我为你选的,多少有些用处。以后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好吧,我本来也不贪心。还有么?”
“你刚刚不是说,有的人,只打他一个耳光,不解气么?”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意思差不多!”杜皮嬉笑。
“打脸有很多种方式,扇耳光是最简单、最初级的”,鼻青故意停顿了一下,与杜皮四目相对,然后用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继续说道:“让你有文化,也是想让你把打脸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更好的执行下去。让每个该打的人,得到对应层次的惩罚。”
这个,太看得起我了吧?杜皮心想。
“你别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相信,假以时日,你会越来越喜欢那些高端的打脸方式的”,鼻青根本不管杜皮的感受,继续说教:“至于,为什么会打,你所说的那些好人?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这世间的好与坏,都不是绝对的,关键在于,作为裁判员的你,是从什么角度,以哪一方的利益为出发点去考量……”
“你刚刚说的这些,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我有借口,爱打谁打谁?”
“……”
“还有要交代的么?”
“没有了!”鼻青心说,你都那么有文化了,还真不用交代太多。
“那好,我能再问个问题么!”
“请讲!”
“那个叫程蕊的女孩,是不是在装傻?为什么我打她的那一耳光,不能和打丁一那次进行配对?”杜皮对自己错打的那一耳光,还是挺在意的。
他得确认一下,是系统搞错了,还是他的理解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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