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结束,猫婆的事情也终结,不过短短一两日的过程,只像是人生里的一个小故事而已。
当新的周一来临,便是另一个启程。
陈宁和以往一样早早起床,洗漱之后本想上厕所,但发现殷桃已经在里面了,便想先吃了早餐再去。
结果早餐吃完了殷桃还没出来。
陈宁疑惑站在门口等待,厕所里没有任何动静,那么可以初步判定殷桃至少没有在厕所里偷偷吃屎。
片刻后,陈宁按耐不住,敲响了厕所房门,随即传来了殷桃慵懒的声音。
“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呢?”
好好好,原来你起来这么早是为了霸占厕所睡觉是吧?
“该轮到我了。”陈宁说道。
“不行捏,姐姐可是很铁石心肠的,而且上厕所可是先来后到,要尊敬神圣的厕所,肛门。”
殷桃阴阳怪气的说着,应该是在报复陈宁前几日不给她让厕所。
这就是女人强烈的报复心啊。
“……”陈宁沉默了片刻,再提议道。
“那组个队?”
“这哪能组队呀,小宁你这么出去和女孩子说话是要被举报性骚扰的,唉,算了,姐姐就让给你吧,谁让姐姐这么知书达礼呢。”
殷桃无奈的声音从里边传来,然后是冲水声响起,厕所门随之打开,先展现出殷桃那身宽大的黑色睡裙,然后再是黑色睡裙下的妙曼身姿。
不得不提,殷桃的身姿真是匀称勾人,简直是完美曲线。
但陈宁从不在意这些,他只是想上厕所而已。
两人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发生这种抢占厕所的小插曲,在插曲之后,便是各自出发,上班的上班,练拳的练拳。
今日陈宁去的稍晚了一点,没有赶上学生最多的人流,单独一个人甩卡进武院,所以守门的保安便忍不住问了他一声。
“你小子还真是武院的弟子,跟着哪个在学拳?”
“周烛。”陈宁头也不回,朝着石林处走去。
保安不屑一笑,念叨一声,“吹吧你就,吹死你得了,还周烛呢,呵。”
保安的话陈宁自然是听不到,也不在意,快步到达石林处,发现姜秋禾已经在练拳了。
这些时日姜秋禾的进步很大,刚开始只是能勉强出拳,现在已经能一直用力捶打石桩了,且单看其竭尽全力表情来讲,甚至比陈宁捶打石桩还要多一丝表现力。
因为陈宁就是硬打,整个脸上没有一点其他表情,什么努力、奋斗、艰难和吃力等等,在陈宁脸上看不出丝毫,他就是朴实无华的出拳。
以至于姜秋禾时常会怀疑陈宁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出拳,但看着陈宁那猛烈的动作,她又觉得应该是自己还不够努力,达不到陈宁这种静心出拳的水平,所以练习更加勤奋。
例如现在陈宁才刚到石林,而姜秋禾已经捶打石桩半小时了。
好在陈宁从不在乎这些,他只管自己打自己的。
石林的石桩和外面的大不一样,陈宁在打掉石桩表面的石屑后才发现,在石屑后面是坚硬的黑色石块,极难击碎,至少陈宁打了这么多天还没有打出一丝裂隙。
而姜秋禾甚至连黑色石块都还没打到。
上午的时间就在拳声中流逝。
到了正午时分,周烛便慢慢晃悠过来了,先给两人上好一阶凝血蚁,再瞧了瞧两人练拳的进度,似有些犹豫,琢磨一番,神情微正与两人问道。
“你们也算练了这么久的拳了,各自有什么想法吗,不妨说说,我看看你们对于拳法的理解如何。”
姜秋禾秀眉微皱,马尾辫一晃,开始了仔细思考,似乎要想出一个满意的回答来。
陈宁面色平淡,透露出一种没被知识所污染的美感。
沉默片刻,姜秋禾先开口,双手抱胸,与周烛认真道。
“周先生,秋禾觉得周先生让我们一直练拳,是想告诉我们练拳的基础是身躯和经验,只有将身躯打磨好,出拳的经验学到,才能在拳法上更进一步。”
“嗯,还有呢?”周烛点头,再追问。
“嗯……”姜秋禾思索一下,再道:“同时周先生还想告诉我们练拳是一件持之以恒的事情,需不断磨练。”
“差不多吧。”周烛点头,算是满意,再看向陈宁问道。
“你呢,你有什么感悟?”
陈宁平静看着他,似乎胸有成竹,淡然回道。
“石桩很硬。”
“……”周烛等待片刻,没听到下文,表情逐渐不解起来,追问道。
“然后呢?”
“然后真的很硬。”陈宁回复。
好好好,你就这样感悟是吧?
姜秋禾也有些绷不住了,听着想笑,但又强行忍住。
周烛看着陈宁,无奈摇头,“你啊你,说你啥好呢?”
批评吧又犯不上,毕竟陈宁练拳确实是周烛见过最为认真之一,夸奖吧又远远够不上,没到那个水平。
于是周烛换了个思路,反问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碎石桩吗?”
“因为太硬了。”陈宁回答。
“你和硬这个字过不去了是吧?”周烛忍不住批评一声,再摇头无奈叹息,解释道。
“这石桩是特制,单靠蛮力很难破开,需要接近二阶武夫的力量和击打速度才有可能击碎,若你们现在就想打碎的话,离不开武夫两个关键的过程……”
周烛话语停住,伸出双指,然后再沉声道。
“开骨和拳种,开骨你们应该是听过,但凡是真正的武夫都会开骨,每个武夫开出来的骨相也各不相同,例如你先前说的那个李昌隆,他开的骨相就是饥狼,厮杀之时如饥狼般凶狠,紧追不放,可大幅度提高捉对厮杀时的耐力。”
“拳种则是另一个重要事项,你们跟着我学八极拳,那你们之后领悟的拳种便是八极,虽都是八极,但你们骨相和拳种一结合,可能走的方向便又不相同了。”
姜秋禾应该是听过这个理论的,所以并不惊讶。
陈宁则依旧面色平淡,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
两人都没什么反应,周烛也无奈,指着石桩再道。
“所以你们若想打破石桩,若想在鬼神之境里活命,那就要趁这三月里时间里努力去开骨,去打造自己的拳路,懂吗?”
“……”姜秋禾犹豫一下,忽然问道:“您是什么骨相呢?”
“起初是黑獒。”周烛说着,袖袍似乎荡了一下,露出了里面金色的鳞片,此刻风似乎缓缓吹了过来,他的声音带着久违的傲气,诉说道。
“现在是天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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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有事,歇一歇。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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