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生的第二天上午,一名女军医风尘仆仆赶到南昌,受到**前指重要领导接见,指示不一切代价救活俞澜教官。
年天之亲自把女军医接到二十军驻地,详细介绍病人的情况后,进入防守严密的临时病房。帐篷内白萍眼泪巴巴,紧握病床上郁兰青的手。
郁兰青陷入深深的昏迷中,全身绑带包扎,乍一看像木乃伊。
“白萍,这位是刘医生。”年天之介绍。
白萍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激动地望着刘医生,几乎用哭音道:“刘医生,你一定要救活他,一定……”
刘医生头,仔细观察病人,虽然昏迷,但呼吸还算稳定,由于全身包扎布带,看不出脸色。她着手解开布带检查昏病人外伤,病人全身没一处是完好无损。女医生不由动容,她能想象爆炸何等惊人,能活着是奇迹。
“奇怪!”女均以自言自语。
白萍紧张地问:“奇怪?医生,哪里奇怪,是不是他……”
女军医摇摇头表示很好,随即仔细打量着郁兰青。外伤愈合度惊人,不像昨天在爆炸中活下来,倒像恢复有一段时间了。她的心灵中一阵子悸动,似曾相识的感觉浮上心头。
记忆中,只有一人有此惊人恢复能力,那就是她的爱人郁兰青。
难道真是他?
女军医即激动,又担心事实让她失望。
年天之感觉到女军医呼吸不稳,心情为之一紧,吸了一口气问:“医生,如果他……有什么问题,请你直言。”
女军医回过神,摇头道:“他虽然没度过危险期,但生命迹象稳定。”到这里望着郁兰青,半晌后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请。”年天之道。
“他……”女军医望着郁兰青,略微迟疑,“党重要领导人很关心他,他是什么人,我是他什么来历,为何受到各方面关注。”
年天之摇头道:“抱歉,医生,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只能告诉你,他很重要,只有一丝希望救他,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抢救。”
失望之色顿时挂在她俏丽的脸上,她再没问,但希望是自己的爱人,几年来她等的太辛苦了,很累,很疲惫,多次的失望让她经不起心灵打击了。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来?”白萍关心地问。
女军医打量着白萍,迟疑地问:“你很关心他,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助手。”白萍很奇怪军医的用意,“我一直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有什么问题吗?我是指治疗他。”
“随意问问。”女军医。
年天之和白萍对视一眼,心里很奇怪,自女军医见到病人,言行举止特别奇怪,不由引起他们戒心,别是有目的而来,俞澜经不起第二次暗杀。
女军医没注意两人的神色变化,考虑良久,怀着激动心情缓缓解开病人头部布带,好熟悉的面孔啊!
“果真是他,我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她内心在吼叫,双手抓着床沿,胸口急剧起伏,热泪盈眶。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深夜呼唤千百次的爱人就在眼前,此刻与她相聚不到一尺。
“医生,医生……”白萍大惊扶住女军医,好心地,“你没事吧?或者你累了,需要休息。”
女军医头坐下来,痴痴地望着熟悉的面容,她做梦没想到毁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不是他组建淞泸军坐镇上海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女军医疑惑重重,做出各种猜测。
年天之皱起眉头,不由警惕起来,暗忖:“奇怪,这位漂亮女军医怎么回事,希望不是冲着俞澜来。”
白萍望着郁兰青不由掉泪,她不敢想象郁兰青能否活下来,或者留下后遗症,终生躺在床上生不如死,她接受不了。
休息片刻,女军医起身用药水擦洗郁兰青全身,原计划下午手术取出郁兰青全身弹片,略作准备后马上进行。
年天之和白萍觉得不妥,需要周全准备才能手术。
“刘医生,恐怕不妥,病人失血过多体弱,经不起任何失误,而且……你看这里条件很差,不足以手术。”年天之。
“是呀,”白萍道,“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你们不用了,病人的情况我最清楚,现在就手术。”
女军医坚持,虽是第一次为郁兰青取弹片,但类似重伤在郁兰青身上出现,她见多了,习以为常。换做一个病人,她必须要有周全准备,对郁兰青不必要,因为她清楚郁兰青的身体状况,即使不用治疗,会自愈恢复。
“这……刘医生,我个人不赞成手术,“年天之,”当然,我毕竟不是医生,也做不了主,需要请示上级。”
“这是你的权力,但是,来之前上级交代我全权做主,希望不要干涉我的工作。我知道你们担心病人,我百分百保证手术成功。”
刘医生言之凿凿,信心百倍。她太了解郁兰青的恢复自愈能力了,即使不治疗,时间一到郁兰青自愈恢复健康,手术只不过是把他全身弹片取出来而已。
“好吧!”年天之无奈地妥协了。
“刘医生,你真有把握。”白萍忐忑不安。
刘医生微微一笑,暗忖道:“她很关心狐狸,绝不是单纯的同志情谊,还有其它。”
手术在年天之及白萍两个门外汉的协助下进行,按这不可能,但女军医如此安排。主任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然而手术已经在进行中,想阻拦晚了。
尽管女军医清楚对郁兰青而言,这次算不上重伤,也不会危及性命。但手术过程中她心痛,每取出一块弹片她的心颤抖一下,泪水伴随着汗水滚下脸庞。
年天之和白萍即紧张地心悬病人安危,又疑惑刘医生的反常情绪,他们不明白原因,有各种猜测,就是没想过郁兰青和刘医生认识,而且关系非常密切。
两个时后手术成功。
女军医完成包扎后,对二人道:“手术进展顺利,不出意外,病人晚上会醒来。”
“谢谢!”年天之和白萍大喜。
女军医暗忖,我该谢谢你们对他的照顾和关心。
“医生,”年天之有些不解,“他的伤很严重,全身取出大大几十个弹片,晚上真能醒来?是推测还是肯定?”
“肯定!”女军医很有信心地,“他的体格异于常人,再造功能非常强,晚上醒来不成问题,明天可以下床活动。”
“这么神?”白萍惊呼难以置信。
这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伤势再严重一倍他休息一天,第二天依然生龙活虎的,女军医暗忖。她内心也纳闷,以她的经验,郁兰青从来不会昏迷两天不醒,按早该醒来了,为何还在昏迷中?
“医生,请到休息室休息,这里我们看着。”年天之。
女军医坐在病床前,痴痴地望着郁兰青,摇头道:“不用,我在这里陪陪他。”又委婉地解释,“他刚动过手术,我不放心,如出现意外也方便及时处理。”
年天之和白萍越加怀疑女医生的用心,更不放心。女军医对病人关心过应有范围,显得诡异反常,要么是心怀叵测,要么互相熟悉,而且交情不浅。后者不可能,因为党组织调查过俞澜,人际关系中没有女军医,而且女军医刚从武汉来,按两人不认识。
年天之暗中找来警卫严密监视女军医,他和白萍出帐准备向主任汇报情况。
“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出帐后白萍低声问,“俞澜的伤很重,昨天请来好几位医生,他们不敢动手治疗,怕死在他们治疗过程中。她不但随意地手术,准备也马马虎虎,我信不过她。”
“但俞澜的伤势稳定,手术很成功,证明她对了。”年天之,“唯独她的举动奇怪,我们谨慎就是,不要轻易地怀疑自己的同志。”
帐篷内女军医紧紧握着郁兰青的手,激动情绪慢慢恢复平静,等待郁兰青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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