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灵山水卫

    十分钟后，枪声停止，别墅被被动大队控制
    薛老爷子和嫚姑娘被急剧枪声惊得不敢出声，但枪声来的突然凶猛，去的更快，好像放了一会鞭炮似的，他们不明白原因，也没想过郁兰青已经控制大局。他们不敢想，因为海盗和日本人不但凶恶，而且有枪。
    但没过多久，他们明白了。
    “报告长官，已按照计划拿下别墅，请指示！”一名别动大队成员前来报告及请示。
    “连夜清理大嫂战场，审讯俘虏，另外，将财物和粮食全部交给薛老爷子处理。”
    “是！”别动大队成员应声而去。
    “老爷子，有兴趣不妨一同前往，顺便接收粮食财物分给乡亲。”郁兰青笑着。
    “这……这么快？可能吗？”薛老爷子前言不搭后语，
    鱼儿忙道：“教官，我爷爷的意思是，我们攻打别墅太快了，太神奇了，是奇迹，简直不敢相信。”又回头道：“爷爷，你别问了好不好，攻打别墅是别动大队和侦察大队出手，几个强盗和鬼子，不值得教官花费心思。”
    言外之意是，攻打别墅根本不值一提。
    “佩服，不愧是圣人。”老爷子总算不糊涂，明白孙儿所指。
    嫚姑娘喜道：“我还以为海盗和鬼子挺厉害的，嘻嘻，原来……”
    “爷爷，嫚……”鱼儿面红耳赤的，这要是在上海和临时指挥部，谁敢对教官这样评头论足没大没的。
    郁兰青笑骂：“鱼儿，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怎么，离开没几天翅膀硬了，自以为见多识广，能上天了？老爷子和嫚和我聊聊天，这没什么嘛。”
    “是！”鱼儿退到一边，心情一松，听语气没生气，那就好。
    老爷子和嫚开始以为郁兰青火了，很紧张，后来听出是在开玩笑，根本没架子，把鱼儿当成兄弟。他们放心，也很佩服郁兰青，不过，也不敢随意问了。
    “老爷子，请！”郁兰青客气请老爷子前行。
    “圣人请！”薛老爷子哪敢放肆，坚持跟在后面。
    一行人向前走去。
    别墅内外一片狼藉，充满火焰味和血腥味，以及女人的惊叫声。这些女人大部分是森下次郎从岛外抢来，有几个是岛上渔家女，以及两个日本女人。
    “报告长官，除森下次郎被活捉外，其余日本人因反抗全部被我方击毙。另外，海盗部分死亡，部分投降。”
    别动大队第三分队长汇报。
    “连夜突审森下次郎。”郁兰青指示。
    “是！”
    客厅宽大豪华，高档设施一应齐全。
    郁兰青舒服地坐在沙上，笑道：“老爷子请坐，我们鸠占鹊巢。”
    “谢谢圣人。”薛老一笑而坐。
    “老爷子，我年纪轻轻的受不起圣人二字，我姓郁，郁哥，郁，都可以叫。”
    被左一句圣人，右一句圣人叫，他极感别扭。再，他双手沾满鲜血，杀人如麻，哪能算圣人，杀神还差不多。
    “这怎么行，你是孙的老师，师者解惑也，天地君亲师中排第五，应受圣人尊称。”
    “老爷子言过其实了，刚才血腥你老亲眼所见，”郁兰青苦笑，“这是师者解惑吗？乱世之中，我双手沾满鲜血，教杀人绝招，传授刺杀本领，充满杀气和霸道，当不起圣人二字，有辱斯文。”
    薛老一想也是，这与他观念中圣人形象相差悬殊，可是，他是两个孙子的老师呀？
    “老爷子，不瞒您，我来此岛，想训练一支水性过人的队伍。你老是岛上长者，清楚渔民水性，以及潜水要领技术。还希望薛老大力帮忙。”
    “言重了，言重了，你杀鬼子，杀海盗，是渔民的大恩人。无论你想做什么，大家都支持你。要水性属嫚这帮年轻人最在行，我们年轻时水性不错，可惜体力不饶人啊。”
    “老师，你要多少人？”薛嫚迫不及待地问。
    “当然越多越好。这样吧，你明天上午召集水性好的年轻人，见过他们之后再。”
    “老师，为何现在不呢？”薛嫚跃跃欲试地问。
    “现在？”郁兰青摇头，“现在不行，刚刚拿下别墅，大家有很多事要做。而且是晚上，潜入海中危险多。”
    “那就明天。”薛嫚失望地。
    第二天大清早，岛上三十几个水性好的年轻人，在薛嫚的指挥下集合在别墅外。
    郁兰青仔细检查每一个人的体格，都不错，但因长期缺乏营养，体力不足。进入海中实际检验，水性比一般人出不少，但缺乏正规性训练，因为影响了度挥。针对这些不足，他制定训练计划。
    从营养和体能两方面入手，以潜入深度、度，以及时间三方面有计划的训练。
    两天后水卫队正式成立，薛鱼担任队长。
    “老师，你的水中姿势很好看，在哪里学的呀？”
    这几天薛嫚以学生的身份跟着郁兰青，像个好奇宝宝好奇心大着呢，只要她不懂或者没见过，都要问的一清二楚。
    “哦，在上海学过。”郁兰青信口开河。总不能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游泳馆学过。为了转移这位好奇宝宝的注意力，笑问：“你想去上海，还是南京接受系统学习？”
    “老师，我想起等会要向巴大哥学习枪法，我先走了。”
    望着薛嫚溜走的身影郁兰青微微一笑，这是他对付好奇宝宝薛嫚的绝招，百试百灵，次次有效。
    十天后水卫队训练走上正规化，拉动迅、有序，彻底摆脱了乡村野子形象。体能、枪技等方面都有收获。
    “第一阶段训练完成，该展开第二阶段训练了。”郁兰青暗忖。
    这是一个极限训练，训练潜入深度和时间。要求队员最大限度地潜入，以及潜入时间长为原则。为了达到要求郁兰青亲自把关，被动大队分散在海中，以备即使抢救。
    每天有队员晕死海中，经过抢救而继续训练，每天水卫队队员拖着疲惫的身躯结束训练。他们终于尝到训练的滋味。家长们心痛的掉泪看不下去，甚至提出抗议或者要求儿子退出水卫队。
    就这样的残酷训练中，十天一晃而过。
    这天，郁兰青结合水卫队，扬声道：“各位，今晚出，现在回去与家人告别。记住，你们还有选择余地，可以留下，一旦踏出此岛，等于将自己的命交出去了。”
    “是！”
    水卫队员啪的向郁兰青敬礼，然后各自回家。
    “大哥，”巴三，“三十二名海盗中，几个罪大恶极者已经处死，其余二十七名愿意跟我们走。对森下次郎的审问也结束了，他在青岛有生意，与日本军方有些关系。灵山岛是他的秘密之一，其他日本人并不知道。没甚有价值的情报。”
    “为了岛上渔民的安全，他必须死。”郁兰青冷森森地，“收拾干净些，重要线索毁掉，不适合留给岛民的财物交给自卫队。”
    “我知道。”巴三大步走了，杀日本人他兴趣很高，不能假手他人。
    自卫队是在郁兰青的建议下，由岛上渔民组成，平时打渔耕作，偶尔训练自卫能力，以备预防海盗及洋人。
    “郁先生，鱼儿和嫚我交给你，”薛老眼睛烫，“希望你能照顾他们，他们不听话或做错事，你代我教育他们。我很高兴薛家子孙能遇到你，是他们的福分。”
    “爷爷，你放心，我会听老师的话。”薛嫚眼泪巴巴，“爷爷，等我学到老师的知识，就回家看望您。”
    “傻孩子，郁先生虽然年轻，无所不知，你学到老都学不完。”薛老有感而言。
    他从没把郁兰青当成简单年轻人，因为他看出了，郁兰青学识深不可测，胸中充满杀气，是圣人和杀神的结合。如果没有战争，郁兰青就是圣人，传道解惑；战争年代，圣人拿起刀枪，双手沾满血腥，是不得已，是无奈。
    岸边，水卫队整齐有序站立，家长们舍不得一再叮嘱交代。两艘大船停在岸边，一艘是郁兰青来时所乘，另一艘是森下次郎的专乘，现在归水卫队。
    “立正，敬礼！”
    随着薛鱼的口令，水卫队笔直地向送行渔民敬礼。
    “上船！”
    “是！”
    水卫队员依次登船。
    “爷爷……”薛嫚泪水涟涟。
    “嫚，去吧，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你，跟着郁先生好好学本事。你有眼光，选的老师是人中之龙，他日必然出将入相，爷爷很高兴你跟着圣人学习。”
    薛嫚一步一回头地登船。船徐徐开动，逐渐与岸边拉开距离。
    “爷爷，我一定回来看望您……”
    嫚娇嫩的声音摇摇传到岸边，薛老及众渔民纷纷擦拭着烫的眼睛，久久站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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