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飞天狐狸

    舒彤莹坐立不安，仿佛被一座山压在身上，几乎窒息。
    外面狂风怒吼声传进耳中，如惊雷霹雳让她心惊，刺激着神经似乎精神要在瞬间崩溃。她即担心郁兰青出事，又紧张电台拿不到。电台对她意义重大，越生命。
    第一次体会品尝到那种难耐、孤寂、心焦、紧张的等待滋味！为什么郁兰青还不回来，出事了？不，不会，肯定不会。可是，天快要亮了，人在哪里？
    叫嚣肆虐了一夜的狂风犹如怒的苍龙，泄之后逐渐冷静，于是世界清静，给人们宁静的空间。但舒彤莹的空间依然充满无形压抑，并不因风停而消失。
    吱！
    门轻轻地开了！郁兰青一身轻松地提着两个大包回来了。
    舒彤莹的神经似乎在瞬间崩溃了，怔怔地望着郁兰青，似乎忘记世间一切。
    郁兰青放下两个大包，笑道：“不是叫你好好睡觉吗，看样子你等了一夜。恭喜你，你没白等，电台拿到了，顺便弄了些食物和衣服给你。”
    “你没事吧？”舒彤莹的语气有些异常。
    郁兰青以为她因一夜没睡精神较差，笑道：“没事，没事，一都没事。本该早些回来，找食物和衣服耽误了时间。”
    舒彤莹有些激动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找食物和衣服？”
    郁兰青一怔，疑惑地望着舒彤莹，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问吗？笑道：“巴三探来的消息，我已经被满城通缉，有心人不难循迹通过你找到我。所以，我们两个要躲几天。食物和衣服……”
    “谁叫你拿的，我不要……”舒彤莹反常地失去冷静，好像有一肚子委屈要泄，一个劲地拍打郁兰青的胸膛，“不要……我不要……”
    郁兰青像傻子一样任凭舒彤莹打着胸膛，不知如何劝，不就是衣服和食物吗，值得这样生气？想不到平时冷静大方的娇姐，有时候撒娇起来蛮不讲理。但他错了，舒彤莹之所以如此，并非是生气，而是在紧张、焦急、害怕、惊慌中等了一夜的后遗症，眼前他是她唯一信任和能依靠的人，不冲他泄冲谁呢！
    舒彤莹突然紧紧抱住郁兰青，脸靠着坚实的胸膛，喃喃道：“你不知道我紧张地等待了一夜吗，多焦急啊！”
    这一刻郁兰青理解了。
    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充满他全身，刘雅欣的影子在他脑子里不断闪动，似乎抱着他的是刘雅欣。每次他失踪或伤势，刘雅欣就是这样紧张和焦急。不同的是，刘雅欣爱他，舒彤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压力，是单纯的泄。
    精神恍惚中，几乎把舒彤莹当成了刘雅欣，但他僵立着没安慰舒彤莹。对刘雅欣也没有过，仅仅是几句调皮话故意引开注意力。他爱刘雅欣，但从没接受刘雅欣那份珍贵的情感，自认不会给刘雅欣带来幸福。章易秋比他更合适，因为他知道章易秋也爱着刘雅欣。
    “姐，对不起，是我不该让你紧张。”
    郁兰青回过神，以舒家下人身份向大姐认错。当然是有意的，有所暗示。
    舒彤莹经过泄冷静下来，短暂的几秒后收回双手，脸红扑扑地，尴尬地：“石头，你没错，是我过于紧张，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拿到电台，太好了。”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电台，趁机回避刚才的尴尬。
    “是啊！”
    郁兰青熟练地摆弄电台，这玩意在他眼里很简单，没有秘密可言，只要熟悉电键操作，可以收报。
    “你……懂得操作？”
    舒彤莹惊讶不已，这……怎么可能呢？
    “听朋友过，胡乱玩玩罢了。”
    “是吗？”
    她难以相信，这玩意没经过特殊培训，一般人不懂得操作，仅仅听过就懂，她以为不可能，尽管她承认郁兰青是天才。
    郁兰青在她眼里越来越神秘！
    天色大亮，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休息，一天一夜连续性奔波及处于精神紧张状态，需要好好睡一觉补充体力。
    “不得了，了不得，郁大哥，有天大的消息，快来！”
    叫嚷声惊醒了郁兰青和舒彤莹。
    电台？
    舒彤莹反射性地跳下床，电台好好在床下放着，她松了一口气，略微收拾皱起柳眉走出房间，客厅里坐着满脸惊喜的巴三，正兴奋地指手画向郁兰青着什么。
    “生什么事了？”她问，但望着郁兰青的眼神分明另有疑问。
    “别误会，这地方我没告诉任何人。”郁兰青笑道。他清楚舒彤莹真正用意，努努嘴道，“巴三是属狗的，鼻子灵着呢，我们即使藏在地洞里，他都能找到。”
    “嘿嘿……”巴三得意的笑，“藏什么，没必要了。昨晚有只会飞的狐狸，大闹东江米巷，听拿走了不少贵重东西。整个北京城轰动了，军队都出来动了，巡警忙得焦头烂额，那有时间找你们。”
    “会飞的狐狸？”舒彤莹一怔。
    她没明白。东交米巷是外围人的地盘，各国使馆、银行、商业等都在东交米巷，是外国人的天堂。但与一只狐狸跑进去何干？
    “是代号啊。”巴三解释，“有人大闹之后在墙壁画了一只长翅膀的狐狸，意思是会飞，来无影去无踪，谁也抓不住。现在大家都在谈狐狸，暗中支持狐狸，私下里竖起大拇指夸奖飞天狐狸是好汉子，中国人的骄傲。”
    “有这种事？”舒彤莹惊愕，简直不可思议。
    巴三兴奋地笑道：“很多人开始不敢相信，但是，出动的军警拿着狐狸画像，逢人就问谁见过狐狸，不由得大家不信。郁大哥，你狐狸会是谁呢？他那一身本事在哪儿学的，我巴三有他一半本事就好了。”
    “是啊，太神奇了。”郁兰青。
    狐狸是谁？他最清楚，就是他自己，昨夜与巴三分手之后，他去了东交米巷，所以天亮才回来。他光临东交米巷不是解气，是为了钱，想应付将来的环境，没钱不行。
    之所以刻意留下狐狸标记，是给章易秋、刘雅欣、颜如玉出了联系信息。这三人都知道他的外号是狐狸，希望能循迹找来。
    “郁大哥，我们出去走走，不定会碰到飞天狐狸。”巴三突然。
    “现在外面乱抓人，一旦现我肯定不放过。保险起见，我还是躲避几天的好，躲过风头再出去。”
    “是啊，不得不防，那我先走了，有消息马上来告诉你。”
    巴三消息带到，兴冲冲的告辞而去，探听后续消息！他对会飞的狐狸着迷，希望幸运的碰到拜师学艺，做只狐狸。
    郁兰青和舒彤莹关门回屋摆弄电台，舒彤莹没问郁兰青为何懂得操作电台，认真地学习如何监听信号，练习收报手法等。
    郁兰青乐得装糊涂，不问最好。
    “泥鳅他们能找到我吗？”他思索，即使章易秋和刘雅欣来到这个时代，他藏在这里也难找到。“这样藏着不行，我得出去。”他暗中拿定主意，返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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