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虽然浑身是鞭伤,但好在没有伤到根本,经过大夫的仔细治疗,伤情也得到了控制。
正是因为顾忌状元郎的身体,所以一行人赶路十分谨慎。
经过两日的小心奔波,花屹川等人终于被押送入京。
当皇帝看到断掉一臂的曾经的表兄弟时,内心十分平静,除了害怕对方因为疯狂的举动伤害自己的身边人,盛昱对他已经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盛昱抽出龙渊剑,缓缓来到花屹川脸前。
“花屹川,你若隐姓埋名安度一生,姑且还能苟活,可惜你们花家之人,大概一辈子都学不会安分守己这四个字!”
跪着的花屹川只是默默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盛昱不再废话,手起剑落,一颗人头咕噜噜滚落在地。
盛昱甩了甩龙渊剑,转身欲走,忽然盛昱内心忽然闪过一丝异样感。
他转身来到花屹川的人头前,将人头一把按住,仔细端详对方的面部五官。
忽然,盛昱眼睛一眯,揪住人头上的一处凸起,“刺啦”一声撕下一片皮肤。
周围的人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道皇帝果然残暴,连死人都不忘凌辱一番。
再朝着那人头一看,根本没有什么被撕掉皮肤后血淋淋的惨状,那被撕掉的皮肤下,赫然显露着另一张人脸!
第98章 比比谁更惨?
永泰殿内,林墨默默为皇帝奉上一杯热茶,“好了,不就是跑了一个花屹川,能救出秦风,又抓到那些世家这么大把柄,已经收获很大了。”
“墨儿,你不懂,一日不抓到花屹川,孤便一日无法心安,他手下有太后培养的诸多能人死侍,万一哪天突然冒出来,孤怕他会伤害到你。”盛昱将林墨手中的茶盏放到一旁,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林墨心中酸涩,抱住盛昱的腰身,抬头轻笑道:“既然阿昱害怕,我便一直留在宫内陪你好了。”
“只待在宫内会很无聊的。”盛昱心中有些不忍,但林墨的提议他真的很心动!
林墨抬头,轻轻吻上盛昱的嘴角,“有你陪着怎么会无聊?”
盛昱抱紧怀里的人儿,心中既开心又愧疚,“孤会尽快处理好一切,不会再让墨儿陷入危险。”
“既然有了云锦木家的证词,那些参与的世家孤一个都不会放过!趁此机会孤会将推举制一并取缔掉,彻底断掉那些世家的崛起的幻想!”盛昱语气冰冷道。
林墨推开盛昱的怀抱,语气轻柔地劝道:“阿昱,不用这么急的,世家盘踞地方多年,积累的人气和声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泯灭的。既然抓到他们的把柄,不如先让舆论发酵一段时间,也好展示一下你的仁慈,省得不明事理的百姓又把你编排成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暴君!”
“墨儿斩草不除根,只怕会留后患。”盛昱可可不在乎什么名声,他只想赶快把存在的危险全部抹平,让林墨可以安全自在地待在自己身边。
“当然不能放过他们,不过阿昱,世家控制县官这么多年,必是有利可图,不如把他们过往罪行一一查清,通告天下,到那时便是解决他们的最佳时机。”林墨继续劝道。
“孤堂堂君王,连处理几个逆贼都要顾虑许多岂非太没气魄了。”盛昱叹气道。
“嗯,暴君是不需要顾虑这些的,可我不想别人说瞎话编排你嘛,暴君只有我一个人叫就可以了。”林墨凑到盛昱耳边低声哄道。
盛昱心中的郁气一扫而光,兴奋地将怀中人扔到软塌上,俯身到对方身上假装生气道:“暴君?孤在墨儿心中就是这种形象吗?”
林墨嘴角轻扬,环住皇帝的脖颈将人拉低,嗔怒道:“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动不动就咬人脖子,我脖颈侧边现在还有一个牙印没消下去呢!”
“是吗,我看看…”
盛昱说着就去扒拉林墨的领口,害得林墨缩着脖子四处躲藏。
“好痒,快住手!”林墨挣扎着抓过盛昱略带粗糙的手指。
盛昱望着对方笑弯的眉眼,忍不住俯身亲吻过去。
“墨儿,我好开心。”盛昱满足地拥住身下人儿。
“嗯,我也很开心!”林墨抚摸盛昱温柔的眼眸,内心一片满足。
陪着皇帝批改奏折时,林墨抽空给林老爹写了一封家书。除了要让自家老爹安心,林墨也悄悄将自己对底层税收的疑虑告知,拜托老爹去底层商户农户那去了解情况。
虽然这事也可以交给青衣卫,但皇帝手底的人大多不了解民生,还不如交给自家老爹来的放心实在!
各大世家被围了几日后,有几户人家终于坚持不住,掏出家中的老底才堪堪将欠款还上。
有一户守财奴的于姓世家,眼看哭闹不成,便抬出了年近九十的老祖宗。
老爷子一身痨病,被子孙一闹,气得咳嗽不断,一口气没上来,便憋死了过去。
没过半日,于家门前挂起孝绳丧幡,宅院内一片哭声,言语间尽是朝廷的不满和唾骂,一副被朝廷逼死家人的受害者模样。
不多时朝廷追债逼死鲐背老者的流言蜚语很快在民间传开。
盛昱看着青衣卫递上来的密报,气得青筋直冒!
“欠钱不还,他们倒有理了!来人!给孤把于家抄了,家产全部充公!”盛昱怒喝道。
全禄公公吓得匍匐在地,一时间不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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