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栖桐:“如你所愿,我去并州谁也不会带。”
“哈!”符凇大笑,“我就知道你会怎么做,戚栖桐你到底是有多委屈啊?用得上月隐你就尽力地用,用不上就找借口,你的借口不就是那一个嘛,什么接手月隐非你所愿,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啊,你虚不虚伪啊!”
符凇越说越生气:“月隐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丢弃的东西吗?你现在就是要毁了月隐吧!”
“够了!”符黎听不下去了,“哥你不懂,庄主进城之后为每一个死去的人都建墓了的。”
“装模做样而已!”
“别说了!”符黎去拽他,拽不动就拖,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骂,吵吵嚷嚷地走远了,林子里又恢复死寂。
戚栖桐站着,臊眉耷眼的,手心痒,便往裤管上蹭,他不安又惊惶,想着,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责怪他,所有人都要离他而去……
【作者有话说】
大过年的,小戚爱情事业双崩塌。
小戚:没事,霉运都冲我来,所有人顺遂就好。
小叶:那我……
小戚:你闭嘴!
第169章 过隙
戚栖桐最终没有追去交州,回了凉州,以月隐庄主的身份。
他是老庄主唯一的孩子,继承庄主之位名正言顺,但真正服众还要些时日。
戚栖桐去拜见了那几位迟迟没有见面的老前辈,他不回四时宫,在月隐山庄中一待就是半年。
刚开始符黎以为他是来月隐疗情伤,对叶清弋只字不提,但其实戚栖桐还挺忙的,符凇那些话他都听进去了,他重头开始了解月隐,去见从前伴在老庄主身边的人,去抱每一个在月隐出生的孩子,渐渐的,月隐大小的事务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在老前辈以为他要留在凉州长久的守着月隐的时候,戚栖桐开始带着人出去,在旁人以为他又要延续从前,让月隐做情报掮客的时候,戚栖桐并没有这么做。
他带着人往南往北,去了很多地方,走遍了高山丘陵,没少风吹日晒,回到月隐之后,他开始大张旗鼓地做药材生意。
他想得很好,月隐的人从前也是到处搜集情报,这回他们不必再躲躲藏藏,直接拉车骑马,大摇大摆地到处去,都会武,也不怕遇上个土匪强盗什么的,碰上硬茬?他们自己就是硬茬。
凉州这地方荒,但药材多,月隐的大夫能治好他的腿,有能传世的本领,药材配上各种治顽疾的药方,带出去,起初外人都不信,后来治好了不少人,名气也就出去了。
不久之后,这名为盈月的药材便小有名气了,但做生意可不好弄,盈月的路越来越难走,本来么,大盛有名的药材商都是做了几十年的了,在各地都有接洽的药铺,盈月生意做大了,就遭驱赶了。
从前都是杀人如麻的,如今做了走商脾气也大,月隐的人都说干脆动手打,戚栖桐不让,本来治病救人的贤名就不好搭,再得个杀人魔的传言可怎么得了。
戚栖桐早有准备,市镇里的药商多且凶,那他们往乡、山里走不就好了,小地方才缺药缺医呢,欢迎他们还来不及,怎么肯赶?
这法子好是好,但是盈利少,很多时候还亏,但戚栖桐放话,亏就亏了,月隐神医陶大夫去权贵家里接几回诊,钱就赚回来了,补了亏空还能有剩呢,这下除了陶大夫大伙都高兴,就陶大夫气鼓鼓的,说自己在外头名声都坏了,都说他见钱眼开。
陶大夫从前只在庄子里,现在一年到头没几天能休息,但到底也没忤逆戚栖桐,他嘴上哼唧,但他没少听庄里的人说起在外奔走时的见闻,得救的穷苦人家痛哭流涕地跪谢,情真意切的眼泪能让过去的杀手动容很久,其实戚栖桐的想法很好。
那戚栖桐呢,化名林同,虽不曾抛投露面,但也没少跟着手底下的人到处跑,跑多了也有人发现不对,庄主哪儿都去得,连上京城都去过,就是不去南地。
有人去问符黎,符黎嘴上说别乱猜,但自己也好奇,旁敲侧击问过戚栖桐,是不是还过不去,戚栖桐可没空搭理他,一头扎进药材仓库里点数,随口回一个“没有的事”,边说边隔着衣袖扣手臂,很痒似的。
他没符黎想的那么断情绝爱,这两年,他见了不少团圆。
符凇彻底瞎了,要不是符黎还肯管他,他早死了,符凇犯下大错,如今在庄子里晒药干恕罪,哪儿去不了,哪儿不去,符黎只要在,就会亲自去送饭,顺便提提他犯下的错事,让他好生反省。
小羽也回四时宫了,见着亲娘伍嬷嬷就哭了,伍嬷嬷之前领养的小崽儿长很大了,她见着小羽的时候,把小崽的手都抓痛了,终于认出来了,嗷一嗓子叫出来,抄起边上的扫帚就追着小羽打,嘴上骂呢,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
叶望璇嫁了,戚栖桐为此回了一次上京城,也是这两年来唯一一次。
叶沈两家结姻亲,是上京城里难得的喜事,戚栖桐紧赶慢赶,终于是在成亲当日赶到了叶家……大门。
叶家重新修葺了一番,匾额比从前更大更鲜亮,进出叶府贺喜的人络绎不绝,戚栖桐站在人群之后,没戴人皮面具,谁也没注意到他。
正赶上喜时,叶望璇一身绯红嫁衣由族中兄弟背出来了,盖着盖头不知今日什么模样,但定是美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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