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沉重起来,“……但是你不需要我帮忙涂油吗?”
“我自己能涂。”谢云泽表现出坚持和抗拒。
但是怪物们的嗅觉实在是太敏锐了,他仿佛感受到谢云泽只要在这种视线下,敏感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细汗,舒适得他都忍不住眯了眯眼。
片刻后才餍足地逼近自己的气息,从旁边的柜子上取下润肤油,几乎是不由分说地俯身嗡动鼻息,痴迷地道:“你就让我涂吧……”
在滚烫的呼吸喷洒下来的刹那,谢云泽浑身都没忍住一个激灵,就连所有的肌肉都不由得紧绷起来,下意识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瞿炎明白过来,只要不要碰腹部和会激怒他的地方,其他地方是允许他来帮忙涂抹润肤油的,可即便这样已经足够他兴奋颤栗。
“有件事,我们还没有说清楚呢。”
冰凉的液体倒在腿上,令谢云泽下意识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但是这都不是最紧要的,只要瞿炎靠近,他就会本能地升腾起热意。
敏感度提高以后便是这样,各种不良反应加剧,更别提认识瞿炎这么久,也早就被他的气息所驯化,身体绝对不会强烈抗拒。
这就导致连他的耳膜都是嗡嗡的,好似半天才理解瞿炎到底在说些什么,闭眼时嗓音已经带着点沙哑,“什么事……”
“上次我们这样的时候,我说过不允许别的怪物碰你吧。”
“但是你好像并没有听我的话,还是让楚雾痕在你的身上留下标记。而在此前,你的身上明明只有我留下来的烙印……”
说到这里时,润肤油已经在他的腿上滑落,然后又突然被瞿炎的掌心给握住,他的腿又白又直,被钳制的时候有种逃无可的危险感。
偏偏瞿炎的话愈显得可怕,“我不想惹怒你,所以我压根就没有留下永久印记。”
激得谢云泽倏然睁眼,竟是冷汗淋漓。
意思就是说,倘若瞿炎想的话,给他留下永久印记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自己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就会被强行地标记占有。
瞿炎并没有这样做,归根到底还是希望谢云泽能够主动接纳他,而并非只是屈服于他的残暴和恐怖。
无意识咬住饱满鲜艳的唇,谢云泽拿出之前对付明皓月的那套,“但是这并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你们都是至高天的怪物,但是只有我是普通人。就像是楚雾痕他想要给我留下烙印,这是我能够反抗的吗?”
“我连你来给我涂抹润肤油都无法反抗,还能反抗他吗?”
上次在提到这番话时,谢云泽便已经不自觉涌现出愤怒,此时再提情绪并没有好转,只是强行压抑着胸膛的剧烈起伏。
而这幅模样却让他看起来愈发隐忍,连带着眼眶都克制不住泛红,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恼怒还是因为委屈。
倏然间捏着他腿的力道重了点。
又烫又疼,谢云泽险些渗出眼泪,忍不住回头去看,这才发现瞿炎紧盯着自己,眼底是强烈到要满溢出来的怒意。
果然他就应该把楚雾痕给吃掉,甚至在他接触谢云泽之前,探知到他有可能会嗅到谢云泽气息时,就将这怪物永远地压在深渊……
那种只能自己独占的珍宝被亵渎的暴怒,险些令他连真身都泄露出几分,额角的硬鳞片片覆盖,到最后却又慢慢地消散。
“说反了,你当然可以反抗他,但是却无法反抗我。”
他忍不住垂首想要在皮肤上落下个吻,但是却被谢云泽给挡住,眼眶通红地盯着他。
旋即瞿炎笑起来,“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这两句简单的话,却将谢云泽说得寒毛倒竖,敏锐地感觉到里面蕴含的可怖压迫感。
睫羽轻颤着垂下,他不确定自己这算不算蒙混过关,倒是最起码,再没有收到瞿炎的追问。
只是被瞿炎涂抹润肤油的过程并不好受,到最后他都灼热得有些意识模糊了,忍不住抬腿踹了踹他,但是软绵无力,反倒是被他捉住。
他羞愤地想要骂人,但是都还没有开始骂,便听到他短促的轻笑。
倏忽间,谢云泽竟是恍惚了下。
就像是觉得这笑声在哪里听过似地。
滚烫的指腹贪婪又恋恋不舍地摩挲而过,像是知道谢云泽就要发怒似地,倏地便就只剩下灼热的气息卷过,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谢云泽整个人都忍不住伏在床上喘气,直至片刻才重新坐起来,去细细观察自己的腿。
大部分的情况下瞿炎都很知道分寸,恶劣却又能够刚好踩在他可以接受的点上,就比如说是涂抹润肤油便真的只是涂,而且涂得很均匀,大约是手掌大劲儿也大,比自己涂得还好。
唯独某些地方留下点指痕,应当是他刚才暴怒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道。
重新将润肤油拿起来,谢云泽轻咬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垂着脑袋开始涂抹自己的肚子。
跟最开始比起来,其实肚子也微微隆起些了,他也没有任何相关的经验,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确切地感受得到孩子的动静。
但是都已经陪着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谢云泽每次安静下来有时间去思索的时候,都会希望到最后不论是自己还是他,都能够健康正常地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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