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有关于案情进展,顾烟都是从路妍和江时羿这里听说的。
警方在布很大一个局,牵扯进来的线人不光他们几个,路妍小组以许鸢这个线人为重心,让许鸢和人贩子找各种借口多接触,并通过和人贩子聊天套取信息,目前进展还算顺利。
许鸢胆子小,但为了自己的前途不得不去面对那些人贩子,她在国外进修的演技这时候倒是派上用场,路妍甚至还在江时羿和顾烟面前夸过许鸢一回,说她见到人贩子没腿软,算是挺厉害了。
顾烟也是后来才从路妍这边了解到,这些人贩子比她所知道的更可怕,他们不光从事普通的人口贩卖,还从暗网渠道做过器官买卖之类,她能从这种人贩子手中逃脱,已经是命大。
顾烟后怕的同时,也有些担心:“那许鸢不会有事吧?”
她虽然厌恶许鸢,但确实觉得许鸢罪不至死。
路妍说:“我们会尽力保护她的。”
案情进展到这个阶段,只有许鸢还能很自然地和那些人贩子来往,江时羿和顾烟所能做的不多,江时羿会出资出设备,顾烟只能在家等消息,日子就过得有些无聊。
出院一个月后,顾烟和江时羿提出,要去上班。
是晚餐时间,保姆将饭菜上桌之后就走了,两人还没动筷子,顾烟说:“现在我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看护又被你雇过来做了保姆,我呆在家也没什么好做的,不如去工作。”
江时羿闻言,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去了,“你倒是提醒我了,你找工作,怎么不告诉我?”
自己的老婆去工作,他甚至都不知道,这让他很不爽。
顾烟瞥他一眼,唇角轻扯,“那时候你和许鸢正你侬我侬的,我就是想说,你乐意听?”
“……”江时羿想,还是别跟她翻旧账了,真翻起来,她手里的账本比他厚,他道:“过去的就不说了,现在,我的意思是,你想工作的话,可以来江氏。”
顾烟摇头,“我想做操盘手,江氏主要做实业的,又没金融公司。”
江时羿闻言,笑了声,“你能做操盘手?”
他本来以为,顾烟去富恒也不过是做个文员之类,毕竟金融操盘对于员工的专业水平要求很高,他印象里,顾烟上学的时候成绩就不怎么样,在纽约做的是旁听生,按理说资质上和专业操盘手差的不是一两条街。
顾烟也听出他话里的不屑了,摆明了就是说她不配。
她沉了脸,扔了筷子,“我不吃了。”
说完,她起身去了卧室。
江时羿有些无语,这女人最近脾气见长,他起身跟她去了她的卧室,她正气呼呼要关门,他用手一挡,利落地闪身进了房间。
顾烟推搡他,“你出去。”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她那点儿力气,挠痒痒似的,他攥住她手,将人拽了一把,抵在门板上,然后就低头去亲她。
顾烟头一回经历“门咚”,还没回神,又被男人吻住。
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突然亲过来,但这会儿心里恼火,就不太配合,在他试图深入的时候,轻轻地咬了下。
江时羿倒抽口气,离开她的唇,他舌头流血了,眉心紧拧着,“又闹什么?”
顾烟很不高兴,她在纽约商学院旁听的时候,是非常受教授赏识的,教授说她有天赋,在富恒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裴斯年在工作上也很重视她,只有江时羿瞧不起她。
她伸手继续推他,他也不动,又开口:“我的表达方式可能让你不舒服了,但是顾烟……”
他顿了顿,斟酌一下还是说:“你的右耳这个情况,上学的时候就很吃力,现在听力也要弱于很多人,如果要做操盘手,你可能要比别人更吃力。”
顾烟面色微变,低下头,心跳得有些慌张。
对了,她都忘了……在他眼中,她至今仍算个有听障的人。
要不要将实情告诉他呢?这个问题一冒出就被她否决了,依他的性子,要是知道她骗了他这么久,绝对会大发雷霆。
难得最近他们关系越来越融洽,她不想毁了这一切。
见她不语,江时羿依旧耐心哄她,“而且操盘手本来承担的精神压力就很大,又费脑子,我不想你太辛苦,我养着你不好么?”
顾烟咬了咬唇,仍不看他,嘀咕道:“那你多忙啊,要养这么多人。”
“我还养谁了?”
“你那副卡都还在许鸢手里呢……”她话出口,觉得自己嘴快了,然而已经收不回来。
江时羿垂眼看着她,隔了几秒,直接掏出手机打电话。
顾烟不明所以,她想从他怀里出去,他却不准,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继续拿着手机。
电话通了,因为距离近,顾烟清楚听见那头传来的女声,是银行客服。
江时羿非常果断地开口,说自己的副卡丢了,让银行直接停卡。
顾烟抬头,有些愣。
客服那边很快操作好了,他挂断电话,对她说:“这事儿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之前是警方需要我稳住许鸢,但现在她已经是线人了,是该把卡停了。”
顾烟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听见男人又道:“回头我重新办一张副卡,给你。”
她有点别扭,“我不是在和你要卡。”
“嗯,”江时羿也不在意,“是我想给你我的副卡,我想养着你,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他这么一说,她反而没话说了。
他见她态度软了点,凑过去亲她脸蛋,“其实你可以换一种生活方式,我知道你以前在顾家比较拮据,但你现在可以学学其他那些太太,打打牌,做做美容,或者我给你开一家店玩玩,就不会无聊了。”
顾烟垂下眼,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方式。
“考虑一下,嗯?”他问。
她脑子有点乱,“你让我想想吧。”
江时羿也没催她,他手在她纤细的腰上轻轻捏了下,低下头凑近她的脸,问:“那现在能亲了吗?”
顾烟脸一红,“还、还是先吃饭吧。”
他却不肯放过她了,“不行,我舌头破了,我得先咬回来……”
尾音淹没在两个人的唇舌之间。
他吻得很深,有些失控,顾烟无法思考,身体虚软,只能攀附着男人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他放到了床上,裙子也被掀起。
耳边是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她紧张地攥紧了床单,他低头咬着她耳朵,哑声问:“身体……真的恢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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