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江奶奶的事,江时羿不会含糊,他离开老宅就联系了顾威,并去了一趟医院。
顾烟和他说得含糊,他只能问顾威具体情况。
陈秀梅在旁边听着听着就皱起眉头,“小烟没和你说吗?我让她跟你说说的……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关心她哥哥。”
江时羿闻言,神色有些冷,“顾威这个当哥哥的没有照顾过她,她还要一直为顾威收拾烂摊子,同样都是你的孩子,你会不会太偏心了点?”
陈秀梅和顾威均愣住了。
在他们印象里,江时羿从前对顾烟虽然还算不错,但两人毕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没想到他居然还挺护着顾烟的。
陈秀梅和顾威一时有些尴尬。
江时羿从椅子上起身,“行了,情况我知道了,我会联系警局那边,看这事儿怎么解决。”
离开医院的路上,他脑中不断回想昨晚争执时顾烟倔强的模样,发觉今天自己确实反常的话多,她都不在乎被顾威吸血,也习惯了陈秀梅的偏心,他又何必皇帝不急太监急?
顾威的事情,要解决其实也并不难,警局那边买江时羿面子,将两个打手先抓了去,供顾家起诉追责,而源头是顾威欠的那几十万,放贷的人利滚利地涨到了近百万,江时羿自然不会任人宰割,派人谈判过后,他只替顾威还了本金,并要求对方签下债务已偿清的证明。
这件在陈秀梅看起来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的事,就在一周之内被江时羿解决了,只剩下后续打官司的事儿。
陈秀梅说:“还是江少爷厉害。”
顾烟去医院看顾威,听到这句,很不屑地想:那是钱厉害。
陈秀梅又问她:“你和江少爷最近是不是关系不错啊?”
顾烟勉强笑笑,“还是那样。”
她和江时羿最近的关系,其实已经跌到前所未有的冰点,他甚至不回家,她也不知道他是在公司还是和许鸢在一起。
她怀疑,他是想用这种冷暴力逼她离婚。
至于床头他放下的那管药膏,要不是还有实物在,她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实在没勇气去问他为什么还要给她买药。
没有江时羿,顾烟也不会一蹶不振,她决心要还他为顾威还的那些钱,只是手头的钱显然不够,在不用做家庭主妇的这一周里,她找到了一份工作。
工作是从前她在国外认识的一位名叫裴斯年的学长介绍的,曾经她同裴斯年一起在纽约大学金融系旁听,两个人对基金风投控盘都有自己的见解,也很合得来,如今裴斯年在北城开了自己的风投中心,听说她有意从事金融行业,就邀她过去。
从医院离开,她去参加面试的路上在出租车里化了个妆。
不过等到了公司,她发现这里的坏境氛围并没她想的那么严肃刻板,交易日的大办公室里一大堆基金经理在对着电脑紧张地敲打键盘,不时喊话。
裴斯年英俊儒雅,西装革履地站在办公室门门口迎她,她过去和他握手,喊了声“学长”。
面试就连形式都没走,才进门,裴斯年笑说:“我和你讲讲工作内容和制度,一会儿让人事给你录入指纹做工牌,你明天直接过来。”
顾烟没想到有这么顺利,“不用……面试的吗?”
裴斯年在大班椅上坐下,看着她的时候,笑意温淡,“当年你回国,教授说你是操盘的天才,听说你做了家庭主妇惋惜不已,我相信教授眼光。”
顾烟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教授高看我。”
“我希望你对我证明,他没有高看,”他将入职申请表往前,推到她眼底,“小烟,欢迎来到金融圈。”
……
江时羿这些天的确是故意冷着顾烟,他知道那女人做了一年的家庭主妇,这几天指不定还是每日做好饭等他回去,他想她早晚也会受不了。
受不了,肯定就会联系他,谈离婚。
不过一周过去了,他每天翻手机很多遍,也没看到来自顾烟的未接和微信。
随着时间拉长,他逐渐心神不宁,那女人身上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他不回去,她该不会在家里偷偷哭吧?
这天何亮来办公室汇报工作后,又同江时羿汇报说,下药那女的人找到了,但是在外省,已经派人去将人带回来。
江时羿听完,淡淡“嗯”了声,见何亮要离开,又叫住人。
何亮顿住步子,“江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江时羿默了几秒,才开口:“顾烟这几天有没有和你联系?”
何亮满脸问号,“太太为什么要和我联系?”
这下江时羿确定了,顾烟是真的没有找过他,他摆摆手,“没事了。”
何亮一头雾水地出去了。
江时羿点了支烟,思路不受控地走向更糟糕的方向——这女人无声无息,总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过他的思绪很快被电话铃声打断,他拿起手机,看到许鸢的名字。
许鸢脾气闹了一周多,看来是收尾了,他按下接听。
许鸢在那头,语气果然软了许多:“十一,你都不哄我。”
他一言不发地抽烟,许鸢又道:“好吧,我相信你和顾烟那次是意外了……但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嘛,她都有男朋友了,还和你做那种事……”
江时羿捕捉到关键字,出声打断她:“什么男朋友?”
那头顿了几秒才问:“你不知道吗?我这会儿在临江旋转餐厅顶层,她和一个男人一起吃饭,两个人看起来挺亲密的,那难道不是她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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