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怪那张怪脸始终扭向墙壁,连看一眼都不敢往回看,逃跑的姿势滑稽得就像在跳蛤蟆舞。
苏白白顿了顿,在后面喊它:“你去哪啊?”
她不喊还好,她这一喊,诡怪受了刺激般快速的扎进了墙缝里,只留了一颗脑袋在外面,眨巴着狡黠的小眼睛说:
“我去找找别的荤菜。你放心,我会帮你寻找线索的!……”
说完,脑袋也不见了。
……
……
从肺腑间长长呼出一口气,苏白白揉了揉突起的太阳穴,只觉得大脑异常的疲惫。
她快步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从那个古怪的房间里呆的太久,她的情绪和精神好像被影响。
那里的空气不对劲,可能会让她的身体受到污染。
路过侯转运他们的房间,苏白白从半敞开的房门里,看到了围坐在一起的几个熟悉身影。
何依曼浑身发着抖,孙婷一直在哭,眼神透着控诉和委屈。
邓宇帆苍白着脸,双目更是空洞无神。
三人慌乱狼狈的样子,显然经历了非常不好的事情。
不过并没有少人。
没死人。
苏白白没有停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谭奕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苏白白看下房间墙上的时钟,下午六点了?
居然三个小时了?
她感觉也不过二十几分钟而已。
果然,游戏里的时间不正常。
苏白白拿起床上的花盆,吸了一口花香,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看来这花盆的确能隔绝诡异的污染,帮助人保持头脑清明。
这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苏白白秀眉微蹙,抬头便见谭奕正走了进来,她垂眸没有理会。
谭奕走到苏白白跟前:“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一个人行动很危险?”
苏白白冷冷回了一句:“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我怎么样好像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是没什么关系,但我就是想管,不行吗?”谭奕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
苏白白无语地翻了翻眼皮子。
谭奕凑到她跟前:“白白,不要再闹了,我向你保证,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一定向你解释清楚当年事情的始末。”
“现在,就让我跟在你身边,陪着你守护你,好吗?”
苏白白面无表情:“只怕有你拖累,我死得更快。”
不过,她并没有拒绝。
谭奕很有觉悟地绕过了这个话题:
“这个幼儿园曾发生过特大火灾。传闻是有个小男生没有跑出去,活活被大火烧死了。”
这是他下午找到的线索。
苏白白瞥他一眼,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很旧的校园简介,甩到谭奕面前。
这是她灭了宿管阿姨之后,从宿管舍里翻找出来的。
本着搂草打兔子的原则,她把宿管舍以及挨着的所有房间都翻找了一遍,就差没把房间墙皮卸下来。
可惜,只找到了这么点线索。
谭奕翻来看了看,发现里面记载了很多关于园区的信息。
这座幼儿园始建于1938年9月,是一所实施中英文双语教学的全日制寄宿学校。
全园占地面积约4800平方米,设有9个教学班,有在园幼儿270余人,教职工25人。
除了园区的介绍,里面还有一些关于老师的简介,上面还贴有照片。
康迈看见有几个眼熟的,分别是第一天带他们进园的两个女老师,还有带班老师齐老师。
照片上面还有个男老师,他不认识,甚至都没见过。
谭奕看向苏白白,用手指头点了点照片:“这是哪位老师,你见过吗?”
苏白白摇摇头:“没见过。”
谭奕读出了他的个人简介:
“教导主任:张士学,男,46岁,主管教育教学日常事务,负责落实教学常规管理要求,并直接向校长负责和汇报工作。”
“听说校长去了国外,那这个教导主任就是园区里最大的领导了。”
“可咱们来了两天,都没见到他的面。”
苏白白古怪地笑一声:“兴许明天就见着了!”
压轴的,从来都是最后才出场。
……
……
何依曼站在谭奕和苏白白的房间门外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跺了跺脚,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侯转运和邓宇帆两人正在交谈。
侯转运坐在邓宇帆的床头:“你别哆嗦了,我都要被你震下床了。”
邓宇帆挠了挠后脑勺,费解的开口:“现在的我们,除了老老实实遵守它的游戏规则,熬到规定的时限,是不是没有任何其他办法?”
侯转运摇摇头:“通关的最优方式还是获取通关钥匙。”
“只要拿到通关钥匙,就算还没有到游戏规定的时限,也可以选择离开游戏。”
何依曼进屋后,跟两人打了一声招呼,安静的听两人说着话。
“还是要抓紧时间去找线索,争取早日找到通关钥匙。”
邓宇帆烦躁的抓抓头,“我现在越来越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困。别说找线索了,现在连自己的安全都很难保证。”
侯转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里的空气,还有食堂里的饭菜,都会让咱们的身体受到污染。”
“不过再难,线索也还是要找的,总不能真的洗干净等着被送走吧!”
真的通关不成这个副本,他们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邓宇帆的脸色依旧有点发青,黑眼圈严重,他呼出一口气:
“宿舍守则【第9条:医务处在一层,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来做检查。】”
“我觉得这条规则可能是正确的,所以我想去医务处碰碰运气。”
侯转运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他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想跟着去找找药。
“啊——”
这时,何依曼突然惊叫了一声。
侯转运和邓宇帆急忙问:“怎么了?”
何依曼看着邓宇帆的身后:“你,你,你后面好像站着一个人……”
邓宇帆的床铺挨着窗户。
但刚才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何依曼看到窗户的左下角好像有一块黑影。
就像是什么人,在窗外探了半个头,偷偷的窥视屋里的他们。
侯转运走到窗户前,向外张望了两眼:“什么也没有啊……”
邓宇帆接口:“这可是三楼,怎么可能会有人站在窗外?也许只是一只鸟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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