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姒姒面无表情:“我不懂好赖,你懂,你懂到抢夺妹妹唯一孩子的住处,你懂到由着谢翠兰为我找那些个又老又穷的光棍当对象,你懂到隔三差五的对妹妹的孩子索取钱财。你多懂啊,我有时候在想,外公外婆那么好,为何会生出你这么个人,你是不是捡来的?”
“你个死丫头,你这么说长辈,不怕天打雷劈!”应书剑睚眦欲裂。
“要劈该先劈你!马上滚,否则我动手了。”应姒姒握拳。
应书剑知道她的厉害,气冲冲走了。
应姒姒冷嗤。
老太太走过来:“姒姒,你什么时候回燕京?”
“今天买票,后天走。”应姒姒说。
老太太道:“我这回跟你一起,等你坐完月子我再回来。”
“嗯呀。”应姒姒非常欢迎。
与老太太闲聊两句后,带着镰刀扫把带孩子到山上祭拜。
墓前长满了杂草。
“妈妈,咱们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问外婆吗?躺在里面的就是。”
“外婆怎么睡在地下面?怎么喘气呢?”小孩子面露担忧。
“去世了,再也见不到了。”应姒姒低头割草。
小孩敏锐的察觉到她语气中的悲伤,乖乖不再多嘴,帮忙拔小的草。
打扫好墓前,应姒姒摆上祭品香烛,祭拜完下山。
因为要买回去的票,应姒姒把孩子送回小院,提步进城。
她一走。
秦闫军向孩子招手:“丫头,过来。”
小孩子跑过去:“爷爷,干嘛呢?”
“你昨天和你妈妈去你舅爷爷舅奶奶家了?”
小孩子想起被应姒姒抱紧飞奔的情形,心跳加快:“爷爷,我都快忘了,您又帮我想起来,以后不要问我这件事,我怕的很。”她跑到门口找老太太:“太奶,你会不会编花环?我想戴一个在头上美一美。”
“当然会,等着啊。”
“好。”
秦闫军目光幽幽的看向门口的小小身影,这个丫头的嘴真严啊。
..........
应姒姒进城买好车票,找到魏兵。
“姒姒,你还真回来了啊。”
“是啊。为了给你报信。”
“这化肥好些人弄啊。我不弄,钱就让别人挣了。”魏兵眼馋道。
“你不怕你就挣,不过在此之前,你跟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啊?。”魏兵跟着她。
“到了你就知道了。”应姒姒领他到支柱良的药铺,介绍两人认识,双方客套一番后。
应姒姒邀请其吃饭。
支柱良道:“来者是客,我哪能叫你请,我请,前边大饭店,走。”到了地方,三人进入包间。
支柱良说话没了顾忌,开始倒苦水:“这阵子周边几个县城都在下雨,药材出不来,生意比以前冷清了不少,偏偏上头还发了任务需要完成,隔三差五开会,不允许私下交易.....”
魏兵听得心惊胆战,这阵子真的在严查啊。“我怎么没听说啊。”
“没听说,估计是准备养肥了再宰。”
应姒姒给了魏兵一个眼神:“我说的对吧,这阵子不宜活跃。”
“诶。”
“........”
.........
几人就买卖的事,说了一大堆,直至酒足饭饱才分开。
晚霞如烟。
应姒姒步履轻松回村。
因着村里昨晚发生过关乎人命的大事,妇女们围坐在村口,议论不休。
见到应姒姒,主动套近乎打招呼。
“姒姒,去哪儿了?”
“买票准备回城。”应姒姒道。
“这就回去了啊,不等着你舅妈过丧期吗?”
“不等了。对了,那两个外地人怎么处置了?”应姒姒很关心这个问题,老太太家四周没有邻居,她不好打听,早上经过村子,一个人没遇到。
“谁知道呢。村长怕死在村子里惹上麻烦,半夜让人用牛车送到乡里的卫生所,受了那么重的伤,又颠簸一路,估计是不行了。”
应姒姒巴不得两人死。
最好震慑住严力,敢再找人对付她,来一个,她收拾一个。
来一对,她收拾一双。
看他钱多,还是她命硬。
她佯装害怕:“我的天,太吓人了。”
“可不是嘛........”
“......”
........
应姒姒和妇女们聊了片刻,拿出自己在城里买点心分一分。
大家拿了吃的,纷纷夸她有出息。
应姒姒龇牙乐呵,和妇女们分开后,回到小院。
秦父和秦母惬意的坐在院子里喝茶。
后者打招呼:“姒姒回来了啊,这个地方真好,明明是酷暑时节,却分外凉爽,喝着茶,吹着风,看着远处的风景,一点烦恼都没有。”除了交通不便,没有缺点。
应姒姒:“那是你们有钱,没钱的人,每天为一日三餐奔波,烦恼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秦父道:“票买好了吗?”
“买好了,夜里出发,明天上午能搭上回去的火车。”
秦母的笑容消失了:“又走路?我的腿还酸疼着呐。”
“您不想走的话,我雇人拉牛车。”
“雇人,我受不了这罪。”秦母说。
应姒姒出去找人,秦闫军道:“姒姒,我跟着你一道吧。”
“行啊。”
秦闫军忽然道:“我想起自己有点事要做,你去吧。”在城里头公公和儿媳妇一道走被人看到都会遭议论,何况农村,他一直想着护她肚子里的孩子,忘记这茬了。
瞧着她面色红润,又跑又跳的,没有任何怀孕的不适症状,多走两步路应该没问题。
应姒姒:“......”神经啊。
一会儿这样,一会那样。
........
应姒姒托村里的大叔拉牛车,接着去了村长家。
“我就知道你要来,是来问那两个人的吧?你说实话,他们是不是你弄上山的?”
应姒姒迟疑后点头:“阿叔,这件事可不能赖我,是他们追着我,恰好谢翠兰一家出门,我完全没料到后面的事。更不知道那两个外地人运气那么差。”
村长凝着她,叹气:“村里你二爷说,那两人自称你婆家人。我一听就知道假的,冲你来的。我以为你进城能过得安稳点,没想到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感觉是耍流氓的。”
村长不大信,不过应姒姒的样子不像撒谎。
加之以前确实发生过流氓跟着她进村的事,他选择相信她,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品他信得过。他道:“那两人伤的很重,死球了。”
应姒姒心底波动,嘴上惊呼:“天哪。”
死了也是该的。
谁叫他们追她?
他们不死盯着她,她会放石头,会引其进陷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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