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姒姒听他复述自己的话,瞬间便意识到自己猜错了。他如果是小兵,应该没机会来燕京。他肯定有出息,而且他爹和沈叔叔走的近。
不同圈子的人,几乎不会往来。
路叔叔估计在他们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
她换了个话题:“你今天调休?逛街?”
“轮到我休息,和战友一起出来买些日用品。”路劲说。
应姒姒视线一掠,他手里什么也没提,身边也没个人。他的什么战友,不会把他扔下了吧?还是说,对方有事,让他在这里等?
她直接问,会不会让他尴尬?
她弯腰伸手从自己的车篮内,拿起布袋。
从中翻出城西区的地图交给他:“路大哥,你买日用品,或者以后买服装,礼品。去我标注的几个商场买,里面的东西品质高,价格公道。还能货比三家。千万别去街边的小杂货货铺啊,店家死坑,尤其爱坑外地人。你最好学习一下这边的说话方式。”
她出去谈生意,便是用燕京的方言。
明显再没人敢怠慢她。
路劲垂眸看地图,不仅是商场,路边的裁缝铺,她也标注了。
多数都写着实在、良心。
红笔备注的的几处,写着黑心老妖怪,缺德双煞。
她被老年人,夫妻给坑过么?
他道:“好,等我熟悉了这里,再把图还你。”
“我不着急,你慢慢用。”应姒姒准备告辞走。
路劲又道:“还不知道你家住哪儿。”
应姒姒告诉四合院的地址:“寄给我就行了。”
路劲脸红:“嗯。”他也不会冒昧的上门找她,那像什么样?
两人正聊着。
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
“应姒姒!”
应姒姒扭头,正是李玉薇。
对方气势汹汹:“应姒姒,我跟你拼了。”她朝着应姒姒扑过来。
被路劲挡住,不轻不重的推至一边。
李玉薇踉跄一步站稳,认出之前在茶馆见过他。忽然冷笑:“应姒姒,你真行啊,几天不见就勾搭上了。你等着我去告诉秦宴辞,看他打不死你。”
应姒姒骂人:“勾搭你妈,你又发什么神经?”
“还不是你逼的!如果不是你举报冯双喜,他会被抓?你也是做买卖的,你等着我找到你做买卖的证据,送你进去!”李玉薇恨得牙痒痒。
上辈子的冯双喜,从来没被抓过。
这辈子刚挣钱,就进去了,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应姒姒不能忍受自己被扣黑锅:“谁举报他谁是狗!”肯定是刘婶,说漏嘴把她知道冯双喜做买卖的事,告诉给了李玉薇。
导致李玉薇以为是她,见不得冯双喜挣钱。
她道:“冯双喜做买卖的事,又不止我一人知晓。你怎么就认定是我?要我说,这件事要怪,便是怪你,谁家做买卖不是偷偷摸摸?只有你,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挣钱了。他不被抓,谁被抓?”
冯双喜那个流氓,也不是个低调人。
有钱不藏着掖着,不是带着媳妇去看电影,就是去茶馆。
人家不找他的麻烦,找谁麻烦?
活该!
“你就是狗,贱目狗.....啊!”
“赏你的。”应姒姒一巴掌甩过。
李玉薇被一巴掌扇肿脸,身子后退好几步,抵住墙:“你,你!”她大声呼救。
路过的人围观议论。
大家不明真相,只见应姒姒动手,便指责她。
“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这么泼啊。”
“谁家的闺女,没个教养,这么刁蛮,以后看谁敢娶......”
“应姑娘,我送你回去。”路劲说。
“我可不能走。”应姒姒着实气的不轻,随着身边人越聚越多,空气中的汗味,也浓了。
她不适的想呕。
忍了忍:“你们这么帮因为做买卖被抓之人的媳妇,看来家里都是做买卖的。”
大家一听她这话,退避三舍。
生怕因为口舌之能,被李玉薇牵连。
应姒姒有了出去的通道,侧脸面对路劲:“路大哥,让你见笑了,我先走了。”
“诶。”路劲跟了她两步。
直到确定她安全才驻足。
围观的人也在此时散个干净。
李玉薇靠近,路劲条件反射抓住她即将拍向他的手。
李玉薇一愣,想抽回,手腕被他捏的紧紧的。
她脸颊发烫,咬了咬唇,不自觉夹住嗓音:“这位大哥,你捏疼我了。”
路劲松手转身欲走。
李玉薇道:“你可被应姒姒的外表骗了,她早就结婚了,跟你好,是因为她男人家暴......”
“我们只是碰巧遇见说了几句话,应姑娘是我父亲好友的女儿,想必你了解。她的丈夫不可能敢对他动手,请你停止污蔑。”路劲走了两步回头,李玉薇还在,他道:“我瞧你嘴唇苍白,面里带黑,身上透着血腥气,脉象虚浮,身体在短期内,应该小产过多次,伤及根本,以后恐怕都难以怀孕了。”
李玉薇惊吓:“.......你,你瞎说什么?你凭的什么乱说。”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家世代行医,你的情况不算特殊,不会错诊。”
李玉薇无法淡定:“你,你等等,我这个情况该怎么治?”
“我偏不告诉你怎么治。”路劲走了。
李玉薇慌了。
她难以怀孕,以后冯双喜出来,出息了,她没孩子,怎么继承他的财产?
“等等,你等等.......”她追着路劲。
“........”
........
应姒姒返回四合院,经过院子时往厢房拐。
秦宴辞坐书桌前,专注看资料。
她动手敲门框,他才把书从书本上移开,面露笑意:“媳妇,回来了。”
应姒姒道:“你不歇歇吗?”刚结束体力训练,又开始脑力训练。
“你不也没闲着?”
应姒姒一笑:“我的事情又不累人。”
“经常通宵还不累人啊。”秦宴辞回忆起和她一起通宵的日子,眼中流露出几分心疼,和她一般大的,家世和她一样的,哪个不是父母手中的宝。
唯有她,什么苦都吃了。
“还好。”应姒姒重新起了一个话题:“沈叔叔的一个朋友姓路,他儿子叫路劲,调来燕京工作了。今天我和他遇上了,说了几句话,他是军队里的头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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