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结课了,可能比较忙,每天的更新尽量保持吧,虽然你们也不怎么看的。?·
>“嗯?”
趴在地上的胖子两边的眼皮突然轻轻地眨动了一下,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迷蒙,他极其缓慢地撑开了一丝缝隙,眼前的世界却还是一片模糊,意识开始回归,鼻子里闻着地面那有些腥臭的泥土气息,呛了一下,吐出了一口含在嘴里不知道多久的淤血,整个人才总算是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手撑着地面,有些艰难地挣扎着从地上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像是被人给狠狠地揍了一顿的样子,筋骨都发疼,感觉了一下,神魂更是疲惫至极,感觉是没日没夜地战斗了一个月一样。
他晃了晃脑袋,拍掉了身上脏兮兮的泥土,整个人开始回忆起了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
他只记得是自己之前刚一进塔没过多久就突然遭遇了天地大变,整个空间的地形迅速变换,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与自己的这个小师弟走散了,再之后他只记得是再回头寻找的时候误入了一个似乎像是花园一样的地方,他正想要在那个地方修整一二的时候却冷不防地被水池里伸出的一只大手给猛地拖入了水中,而且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怪物,以他的修为竟然也是挣脱不得。
他越挣扎越无力,世界慢慢地陷入了黑暗之中,再之后的事情他也就记不得了。
“哎呀,发生了什么啊,好痛。”胖子刚直起身,便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他赶紧是一把拉开了自己胸膛上面的衣服,只见皮肉上清晰可见三个切口整齐的小窟窿,都还在流着鲜血。?·?
他眼前一阵恍惚,赶紧猛烈地摇了摇头,只感觉自己好像是在青云派的后山瀑布下不眠不休地连续淬炼了肉身几个月那般的疲累,而且这还并非纯粹是来自于**上的,更多的是来源于神魂的那种疲累。
当然,胖子自己是不知道他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首先是张家老祖占据了他的身体之后竟然并未将他的神魂灭杀,而张家的其他人只为逼出老祖的神魂,竟也未对他的肉身下杀手,这样一来,他现在只有肉身上一些小伤痕,以及神魂被控制后的虚脱而已。
他穿好衣服,抬头环顾四周,只见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大战后的痕迹,空气之中更是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让他都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想要催动力量抵御,却发现体内已经是空空如也,什么力量都被消耗干净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他嘟囔了一句,眼看也没人回答自己,还是试探性地朝着前方走去。
还未等他走出多远,前方的地面就突然猛地一震,然后一个浑身的衣衫褴褛的人便从地上快速地爬了起来。
白天佑只是轻轻地一抖,便震掉了身上的所有污垢,以他现在出窍境的修为,早已做到了片叶不沾身的境界,尘土都可以随意用真元驱散,保持道身的洁净。
“师弟?”胖子先是被这个突然跳出来的人给吓了一跳,待得对方露出了真容之后才惊喜地叫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哎,不对,我怎么在这儿?师弟啊,你之前去哪里了?”
却不料白天佑并没有马上搭理他,而是先猛地一挥袖把地面上的泥土都给扫开。
以他现在的修为催动起真元,掀开泥土简直是轻而易举,全力施为之下,转眼间便搬运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然后露出了最下方的一个浑身焦黑的人形,似乎是被烈火所焚烧过,几乎等同于?·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仿佛是锣鼓敲动的声音传来,那是他强有力的心脏在跳动,一股股新鲜的血液被这颗强横的心脏运往身体的各处,为这具焦枯的肉身重新带来活力。
“噼啪,噼啪!”
他外表那因为符火炸裂的威力而烧成了焦炭的漆黑躯壳徐徐地脱落了下来,露出了下方光滑洁净的肉身,仿佛是蚕蛹羽化,破茧成蝶。
一条条白色的丝带突然从地下好像长蛇一样地冒出,然后将其紧紧地缠绕了起来,全身上下都被那些绷带缠满,只露出来了一只左眼,仍然还是那般的干净澄澈,一尘不染,宛如此间少年,不识人间险恶。
“哎,师弟,你怎么不理我呀。”胖子委屈地从远处跑了过来,就这么短短的几步路,他整个人却已经累得是气喘吁吁,对于他这等修为的体修来说,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实在是因为浑身的精力都已经被榨干,什么都没剩下,胖子敢说现在要是放他回去,他一个人能吃下半个青云派的口粮。
白天佑却还是没理他,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人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了一条朴素的黑袍披在了身上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师弟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这人是谁啊?”胖子撑着腰,努力地想要站直,嘴里还在问道。
黑袍人抬起头,一口青铜棺椁突然破地而出,散发着镇压世间万物的恐怖气息,看得胖子在一旁如临大敌,若不是自己这小师弟还在他绝对赶紧拔腿跑路了。
那人用自己唯一露出来的一只眼睛静静地看着白天佑,不发一言,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因为他根本就无法发声,而且似乎也无法用神念传递讯息。
之前张家老祖在巨大的悲愤之中临死前引爆了整个阵法,在空间的阻隔之下白天佑根本就无法施展手段逃脱,而血如来和寅天川在一瞬间就全被他给收入了天道种子的空间里躲避,他自己本想靠着一些秘法硬抗,却不料那黑袍人竟然趁着机会挣开了红线绳的捆缚,然后来到了他的面前,以身保护他不受阵法力量的攻击。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半晌,胖子在一边看得十分的尴尬的时候白天佑才终于是回过了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之前的约定便取消了吧,大家两不相欠,不过张家人竟然如此暗算你我,定然不能轻易绕过,师兄,走吧,我在路上给你讲讲具体的经过吧。”
“哎。”胖子开心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赶紧地跟上,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在很多事情上已经开始听从自己这位小师弟的指挥了。
>镇妖塔的第九层,也是最后一层,同样也是将臣眼所在之地。
整个空间较之前几层缩小了不少,起码主要的东西在一进入之后便已经是清晰可见了。
只见一条条完全由飞舞的符咒而聚集形成的绳索,正牢牢地把正中间的一个球状物体给捆缚住,符咒有灵,还在不断的闪烁着白光,几百年的岁月,似乎并未磨灭它们的威力,任凭那球状物体如何强横,也挣脱不得这为其量身打造的大阵。
但是也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还是由于球体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一缕缕的尸气仍然混杂着阴气从其中泄露出来,然后落下,混杂在四周的空气之中,不见了踪迹,但是这并非是真的消失,因为从第七层和第八层的世界便可以看出,事实上将臣眼的力量在慢慢地改变着整个镇妖塔,若是无人前来,或许再过个几百上千年,它自己也能够脱困出来。
但在今天,它终于迎来了第一批的访客。
“终于是到了!”
张家的几人都是互相搀扶着,因为受伤严重,还未痊愈的原因而显得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但是在见到眼前事物的一刹那,他们便激动得情难自已了,满脸的红光,好像回光返照一样。
也无怪他们如此激动,毕竟数百年的谋划,无数资源的投入,就是为了这一刻!
而就在今天,他们也终于是一路扫清了所有的障碍,甚至暗算死了自己的老祖宗,才终于是来到了这最终宝藏的面前,又怎么能不激动?
“小叔,这大阵?”张长庚一副想笑又想哭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
而老人张清玄也头一次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原本是想让那个将臣仆族的年轻人帮我们来破开封印的,虽然现在他肯定已经死了,但我们自己来也可以。”
他说着,便伸手拿出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巨大兽头来,正是这座镇妖塔第一层大门上的那个被黑袍人吓得差点哭出来的兽头,只是此刻也已经是毫无生气了,显然已经是死去了多时。
“这兽头乃是上古的异兽,会人言,目通九幽,耳查十方,知世间百事,过去未来,但最关键的是,我们可以用它模拟出那一只将臣眼的气息,之后也就不用再去破坏封印了,我们只需要弄出来一个小缺口,再以它替换即可,大阵必然不会反击。”
“一切都听小叔指挥了。”几人都是拱手道。
张家老者张清玄笑了笑,伸手间,一股股玄奥的力量开始加持在兽头上,那兽头的气息和外形都在开始慢慢地改变,整颗狰狞的头颅开始变得圆滚滚的,好像一个皮球,上面更是散发着强烈的尸气还有一股桀骜的意志。
其他的张家人也在开始准备着手破坏阵法,只待破开一个通道,然后替换掉真的将臣眼,他们此行的目标也就完成了,回到家族,大量的奖励那是必定不会少的。待得他们再找到镇妖塔本身的中枢,加以操纵控制之后,带回家族,张家崛起,指日可待!
此乃张家数百年的谋划,万万不可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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