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直播地点：谢如珩家的客厅
    直播服装：谢如珩的衬衣和被谢如珩强行要求穿上的长裤
    谢如珩家里没有专业的打光灯, 不过真正的美貌无惧死亡光线, 唐白拿了一个台灯摆在茶几前，调好直播球，摆出专业茶艺师笑容开播了。
    直播画面里，柔和的灯光像轻柔的绸缎披在人的身上，alpha宽大的衬衣揭开了领口, 露出了omega才有的纤细修长的脖颈，楚楚动人中流露出若隐若现的诱惑。
    然而弹幕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
    【卧槽卧槽卧槽谢神你怎么在这里！！！】
    【唐白老师穿的是谢神的衣服吧！】
    【发生了什么？这是事后吗？！】
    【死鬼，你终于开直播了！】
    ......
    “和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谢如珩，我今天直播的帮手～”唐白伸出小手指向谢如珩。
    谢如珩对着弹幕点了点头, 连笑容都吝啬，可以说是十分冷漠。
    但是弹幕......
    【啊啊啊啊谢神好酷啊啊啊啊！！！】
    【冰山男神我喜！】
    【谢神居然对我点头了呜呜呜】
    星际时代颜即正义, 更别提谢如珩本身实力过硬，唐白也是可以理解弹幕这么破廉耻的原因，他第一次和谢如珩见面, 看到活着的谢如珩都激动到神智不清，没想到现在他们已经是好姐妹了......
    “大家看到我今天的造型了嘛, 聪明的弹幕应该能猜到我今天茶艺课的内容啦——”
    “当当当, 茶艺课的新课，黄茶教程！！！”
    坐在一旁当背景板的谢如珩：“？”
    “绿茶装柔弱妹妹, 红茶装知性姐姐，白茶装清高仙女，黑茶装女汉子兄弟。”唐白对镜头眨了眨左眼, 眉眼间流露出灵动的狡黠，看起来像只小狐狸，“而黄茶就不一样啦，一亮相就容易被和谐。”
    【黄茶教程是什么鬼哈哈哈】
    【不要啊老师，绿茶的我还没学会qaq】
    【听起来好涩情，搞快点搞快点！】
    【所以之后还有红茶白茶黑茶吗！！！】
    “大家喝过黄茶吗？黄茶没有绿茶的苦涩，味道鲜爽又不失醇和。”
    “如果说绿茶是柔弱清纯的妹妹，那么黄茶就是风情万种的性感尤物。”唐白挽起宽大的衣袖，竖起手指道：“衣着建议，可以穿alpha款式的衬衫和t恤，腿好看的可以玩下衣失踪，锁骨好看的适当秀秀锁骨。”
    正准备解扣子示范一下的唐白察觉到来自谢如珩的深沉目光，仿佛警醒的老父亲生怕孩子学坏。
    这种眼神唐白可以理解，换位思考一下唐白也不希望自家小姐妹对别人性感。
    解扣子的小手乖乖扣起所有的纽扣，唐白急刹车道：“眼神也很重要，或是慵懒迷离或是媚眼如丝～”
    “大家在画眼线的时候，可以用眼线液笔或者眼影粉拉出一条不明显的上挑眼线。”唐白拿出眼线笔，加了几笔后，灵动的杏眼多了一抹娇憨。
    唐白的手很稳，他放下眼线笔扫了一眼弹幕的问题：“我之前没有上眼影呀，眼皮上的颜色应该是色素沉淀。”
    “睫毛不是种的。”唐白用手随意扯一下浓密的眼睫，“是的是的真的是天生。”
    “底妆？我皮肤这么好不需要上底妆的。”
    唐白说得理直气壮，他将镜头拉近，用手指推自己好似牛乳的肌肤，指尖将皮肤按压出奶皮似的细微褶皱，白白软软到让人想咬一口。
    弹幕：“......”
    弹幕：认认真真进来学美妆教程的我好像个傻子。
    唐白托着小脸甜甜道：“复习一下上节课绿茶的知识点哦，哥哥，姐姐化妆好厉害呀，不像我，连防晒霜都懒得涂～”
    【这哪里是绿茶，这明明是我的心肝小宝贝呜呜呜】
    【有内味了！唐白老师不愧是寓教于行的优秀老师！】
    【唐白的颜太戳我了，又纯又欲我死了】
    【糖糖能不能出一期护肤教程啊，皮肤真的太好了】
    唐白打开腮红，“我觉得腮红非常重要，很提气色，脸颊大面积扑上，鼻尖和下巴也打一点。”软软的刷子从细腻无暇的肌肤上扫过，精致的脸上泛起红雾，像极了熟透的香甜苹果。
    透明的唇釉在淡粉色的唇上滑过，水灵灵到让人想啃一口。
    唐白对镜头抛了一个飞吻，明媚道：“啵唧～”
    【啊啊啊啊啊啊谢如珩是怎么忍住的！！！我已经要疯了！！！】
    【我下贱，我馋他身子】
    【在黄茶面前，绿茶突然就索然无味了】
    【疯狂啵唧糖糖小宝贝！姐姐的男朋友已经埋好了！】
    唐白化好黄茶妆，转头看向谢如珩，只见谢如珩用手遮住双眸，面色凝重地闭目养神。
    “谢哥？”
    谢如珩睁开眼，看到他的心上人穿着他的衣服，小脸通红，像多汁粉嫩的水蜜桃，散发出诱人的芳香。
    而望向他的琥珀色眼眸里是全身心的信赖与仰慕，是珍贵又脆弱的东西。
    因为足够信任，才会毫无顾虑地引诱他。
    所以他不能放纵，不能擅自跨过这道界限，他答应了唐白，要在功成名就时去追求对方。
    谢如珩做了两个深呼吸，强行冷静道：“现在要开始化伤痕妆了吗？”
    唐白赶紧点头，他背对着谢如珩，盘腿坐在沙发上，将过长的头发撩到一边，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
    谢如珩拿起化妆道具，他学东西向来很快，刚才在唐白的手背上做了腺体伤痕仿妆的练习，已经能用肤蜡和人体彩绘、眼影画出逼真的伤疤。
    他脱下手套，拿起酒精棉片对唐白腺体的位置轻轻擦拭，谁料唐白突然怕痒般缩起肩膀，受惊的反应让谢如珩擦拭的动作一顿。
    唐白从来没有被别人碰过腺体，明明这个地方他洗澡时自己也会碰到，摸起来和其他的地方没有什么区别，怎么谢如珩一碰就那么奇怪？
    是因为刚才太突然了，他没有心理准备吗？
    “继续。”唐白咬咬牙道。
    谢如珩的眸色渐深，他往那处雪白的肌肤上涂抹乳胶，只是轻轻一碰，唐白整个人又哆嗦了一下，这样的刺激不是唐白可以受得住的，他的脊梁骨好像都要随着那奇怪的酥麻被抽走。
    谢如珩看到唐白按在沙发上的手骤然收紧，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那发软的胳膊颤颤支撑着上半身，不至于让腰都直不起来，轻薄的衬衣下，隐约可以看见后背的动人的肩胛骨的弧度。
    有那么一瞬间，谢如珩想不管不顾地用力摩挲那处肌肤。
    指尖按压在泛红的腺体上，粗糙的指腹克制地停留片刻，一触即离。
    “没事吧？”冷冽的声音在此刻变得低沉暗哑起来，他们离得近，谢如珩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就全部吹在了脖颈上。
    只见原本是坐着的唐白突然一软，身体软绵绵倒进了谢如珩的怀里。
    不知道是腮红原本打得就多，还是因为被逼出来了桃花色，整张脸白里透红。
    那颤抖的睫羽下，是水汪汪的泛红眼眸，谢如珩觉得自己额前的青筋已经迸了出来，他用尽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没有去欺负怀里这个香香软软的小omega。
    该死......这就是撩死人不偿命的黄茶吗！
    已经快要被迷成一团浆糊的大脑突然顽强地做出了黄茶笔记！
    黄茶tips1:顺水推舟，投怀送抱！
    唐白窝在谢如珩的怀里，积攒了一些力气霍然直起身，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破体质让他怎么搞美妆视频？！
    唐白转头看到谢如珩同样急到泛红的脸，震声道：“谢哥你别急！我去打一支抑制剂！我还就不信了！”
    说完唐白就风风火火去卫生间打抑制剂，留下憋得青筋迸起还强装淡定的谢如珩。
    围观全程的弹幕：“？？？”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可谢神你他妈居然这都能忍住！！！
    抑制剂不光可以抑制发情，还能降低身体某些部位的敏感性，果然等唐白打完回来后，他只觉得谢如珩在碰的时候有些痒，这种痒在可控范围内。
    比如此刻，谢如珩在手指上滴了一滴皮肤蜡延展调和油，将肤蜡揉搓得稍微柔软一些，捏好形状按压在腺体上，那具身体微不可察的紧绷如果不仔细留意，根本发现不了。
    这让谢如珩有些怅然若失。
    人吧，有时候就是一种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生物。
    不过凡事都有利有弊，刚才的唐白几乎是在谢如珩理智的那根弦上跳皮筋，是过于煎熬的甜蜜负担，再煎熬一会儿，恐怕他就要先去卫生间进入贤者状态了。
    而且经历刚刚活色生香的刺激，现在的谢如珩已经成长了！他可以控制住自己想要标记唐白的冲动了！
    唐白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磨练出谢如珩钢铁般的意志，他正在浏览炸成一锅粥的弹幕：
    【唐老师刚才是亲身示范黄茶的撩汉技巧吗？！】
    【啊啊啊啊我作为omega都看得心潮起伏，这招学会了！下次也让我的男朋友帮我化这个！】
    【我很喜欢唐老师，但是感觉......感觉这样有点不得体吧，为什么要让一个alpha碰腺体（真的蛮绿茶的）】
    【谢神为什么要拿肤蜡？】
    “我今天拜托谢哥给我化腺体伤痕仿妆。”看着弹幕打出来的问号，唐白轻声道：“大家都很好奇什么是腺体伤痕仿妆，而我为什么要画这个妆容？”
    “在回答这些问题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先问一问大家，大家是怎么看待腺体摘除这个手术的呢？”
    【啊这......红灯区的omega才会做这种手术，难道唐老师化这个妆是为了模仿红灯区的omega？那确实挺黄茶的】
    【不正经的omega才会做这种手术】
    【我听人说做这种手术的omega都很骚】
    【对身体伤害挺大的，做完这种手术的omega老得快】
    ......
    唐白静静地看弹幕发表意见，等大家都说得差不多后，他道：“在今天之前，我和在座的各位看法都差不多，我也以为只有红灯区的人才会做腺体摘除手术。”
    “我第一次搜腺体摘除手术的资料，和一本小说有关，书里的主角叫君同尘。”
    【卧槽！世界真小，我居然和糖糖追同一本书！】
    【是那什么o拳代表君同尘吗？】
    【漂亮omega不要看这种带歪三观的垃圾小说，那个作者是收钱写这种毒害omega思想的文章的】
    【这是什么小说？有谁告知一下书名吗？】
    “君同尘他也进行了腺体摘除手术，他不是为了进入红灯区工作，而是想要伪装成一个beta进入联邦军校读书。”
    【？？？这就很离谱？一个omega进军校干什么？找操吗？】
    【不是吧，我只是进来看美妆视频，不想你强行推销这种无脑网文】
    唐白的语气并没有因为弹幕而动摇，他缓缓道：“这是一个很痛苦的决定，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将器官从我们身上剥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正常情况下，只有当我们的身体出现的病变，不得不进行这样的手术时，我们才会迫不得已去伤害我们的身体。”
    “书里的君同尘是因为想要去军校读书，想要获得和alpha同等的上学的权利才做这个手术。而现实中呢？现实中绝大部分做腺体摘除手术的omega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是为了去红灯区工作吗？他们是想要背上荡夫这个称呼的侮辱吗？他们是想要自己的身体老的比同龄人更快吗？”三个问题接连抛出，唐白自己给出了答案：
    “不是的。”
    “在贫民窟，60%到70%的omega都做过腺体摘除手术，他们是为了得到一份勉强能够养家糊口的工作，为了在矿区工作，为了在风吹日晒的环境下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透支自己的身体每天赚二十个星币。”
    弹幕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听直播间那个漂亮的omega轻声道：“他们做这个手术不是因为身体出现了病变，而是因为这个社会出现了病变。”
    唐白点开了今天拍摄的素材，视频里他和谢如珩送陆小山回家。
    那是一间木屋，坐落一座小山上，屋顶很破，下雨天就会漏水，房间里没有任何的电器，自然也没有电灯。
    一个憔悴的omega侧躺在床上，看起来四五十岁，蓬头垢面，嘴唇发青，床上的被子有些潮湿，枕头旁摆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碗，上面有苍蝇环绕。
    看到有客人来了，这个omega在孩子的帮助下坐起身，她拿出家里唯一一包奶茶粉，想要招待客人。
    “这个omega今年三十岁，为了能去矿区上班给孩子赚学费，她在不久之前做了腺体摘除手术，但因为糟糕的手术环境，她术后发炎一病不起。”
    “他们全家的劳动力是她的丈夫，为了给妻子赚药钱，为了供孩子上学，那位丈夫每天要矿区工作至少14个小时，高强度的工作下，那位丈夫的健康也让人担忧。”
    一个又一个家访的视频在直播间放了出来，糟糕的生活环境，恶劣的生活条件，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孩子......
    【操，我为什么看着看着就哭了】
    【突然感觉自己中午倒的剩饭好浪费】
    【谢谢唐老师给那位omega妈妈找医生，快点好起来吧】
    【看着好心酸，好想捐钱......】
    【“一夜暴富”打赏“唐白”宇宙飞船＊1】
    【贫民窟的教育资源居然这么差的吗？】
    【我被那个饼干要留给妹妹吃的谦让戳中泪点了，那个孩子明明就很想吃啊......】
    谢如珩化好了腺体伤痕仿妆，唐白将这个伤口展示给镜头，道：“大家知道下一个接力这个视频的人是谁吗？”
    肌肤雪白、精致漂亮的omega撩起头发，露出脖颈上狰狞的腺体疤痕，巨大的反差感带来强烈的冲击力，这张视频截图被迅速流传，很快#腺体伤痕仿妆接力#登上娱乐八卦热搜榜单。
    被热搜名字吸引的网友们一点开，发现这条热搜上有许多的omega模仿，他们是军官夫人、政客夫人、富商夫人、教授夫人......
    帮他们录制仿妆视频的大多都是他们的alpha丈夫、alpha儿子。
    还有一条仿妆视频，是议员白致请他的alpha父亲来帮忙录制。
    一时间，上流社会无数体面的omega竟然都在模仿这个仿妆视频，最初引流这个潮流的视频点击已经破亿，视频里提到的“君同尘”和“他们做这个手术不是因为身体出现了病变，而是因为这个社会出现了病变”广为人知。
    顾家。
    顾图南坐在餐桌上，默默夹菜，自从唐白和他停止相亲后，他的小爸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甚至连饭都不叫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说是看到他就来气。
    今天还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和小爸一起吃饭，这次顾爷爷和顾父都在军部还没回家。
    “你们有没有看到唐白发的视频？”顾家大哥吃着突然道。
    “腺体伤痕仿妆视频吗？我听说了，但还没看。”顾家二哥说着打开了视频，顾家不太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在自家的餐桌上都是畅所欲言，分享视频，看视频下饭是常规操作。
    光屏中唐白对着镜头甜甜地打招呼，四岁大的beta弟弟懵懂地看哥哥光屏上的视频，奶声奶气道：“糖糖哥哥！”
    顾图南看到开头谢如珩和唐白紧挨在一起的身影便不禁皱眉，他沉默了一会儿，酸溜溜道：“怎么能让除了丈夫之外的alpha碰自己的腺体。”
    正在吃饭的顾夫人闻言微微皱眉，但他没说什么，夹了口菜继续吃饭。
    顾家大哥道：“我看你是柠檬茶。”
    顾图南：“......”
    顾图南：“像什么绿茶黄茶的教程就不太正经，这又不是什么好词，天天学这些，说出去多难听。”
    顾夫人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来。
    顾家二哥笑道：“南南，你怎么越来越古板，人家这是在玩梗，你哥我都懂，你这么无趣，难怪糖糖不要你。”
    顾图南：“...............”
    顾图南：“不是我无趣，是这次唐白在直播里提的东西不合适，他怎么成天看乱七八糟的小说，像那本主角是君同尘的小说，讲的是——”
    “啪嗒！”
    顾夫人骤然摔筷子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众人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怒了顾夫人。
    顾夫人是一位男性外表的omega，相貌温和儒雅，顾图南的父亲忙于工作，家里四个孩子都是顾夫人一手带大，顾夫人在生活上十分宠爱孩子，从来没有让四个孩子做过任何家务，每顿饭都按照孩子们的喜好做，在学习上顾夫人高标准严要求，一旦孩子成绩下降，都会受到顾夫人的重点关注和打手心之类的惩罚。
    可以说顾夫人是平时好脾气，一旦发起火来，四个孩子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类型。
    只见顾夫人冷冷道：“顾图南，你吃完饭来我屋子里一趟。”
    小爸生气了。
    南南要倒霉了。
    两位哥哥交换了一下眼神。
    顾图南：“......哦。”
    “我等会儿要做一个腺体伤痕仿妆接力视频，你们谁帮我做一下。”顾夫人对四个孩子道，顾爷爷和顾父都在军部，他只能找自己的孩子帮忙。
    顾图南：“......？”
    顾图南错愕：“爸，你怎么也做这个仿妆？”
    在顾图南的印象里，他的小爸勤俭持家，独立自强，孝顺长辈关爱孩子，从来不会去关注什么美妆视频，怎么这次也跟唐白胡闹？
    顾夫人看了顾图南一眼，“我看你话最多，闲得慌？那就你来帮我搞这个视频吧。”
    顾图南：“......哦。”
    看着顾图南被顾夫人揪着耳朵拉进屋的背影，顾弟弟没良心地笑了：“哈哈哈哈，平时爷爷和大爸爸打哥哥，小爸会去拦，这次小爸打哥哥就没人拦啦！”
    顾图南：“......”
    这什么倒霉孩子，真欠揍。
    这一刻，倒霉孩子顾图南也和之前的顾夫人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