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百年新凋零,黄沙万里旧江山。勒马回望无限恨,天涯何处奏凯旋?
浪子回头尚有时,战场无涯岂无崖?迷途知返祸自消,阴魂不散鬼不来。
万里乘风去复来,只身东海挟春雷。忍看图画移颜色,肯使江山付劫灰。
浊酒不销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拚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卜世虽然八百年,半由人事半由天。绵延过历缘忠厚,陵替随波为倒颠。
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总来千古兴亡局,尽在朝中用佞贤。
五代纷纷乱离间,一旦云开复见天。花木千年新雨露,车书万里**山。
寻常巷陌陈罗绮,几处楼台奏管弦。人乐太平无事日,莺花无限日高眠。
十年兵火万民愁,千万中无一二留。去岁幸逢慈诏下,今春须合冒寒游。
不辞岭北三千里,仍念山东二百州。穷急漏诛残喘在,早教身命得消忧。
原知死去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扯地连天无限恨,谁信说者胡屌诌?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万水千山总是情,回首黄沙令人愁。
我自横刀向天笑,取留肝胆两昆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回首往事,两军相战最大的悲惨都还要数楚汉相争之际的项羽项大侠。想当年,项羽是在秦末与叔父项梁一起举兵反秦。由于其战功辉煌、勇猛无双、才能杰出,实际上已成为反秦群雄的领袖,在推翻暴秦皇朝的统治中起了主要作用。但在秦亡以后,曾经是项羽盟军的另一支反秦部队的首领刘邦为了统治全国,与项羽之间又展开了激烈残酷的战争。它以项羽的凄惨失败而告终。在项羽身陷“四面楚歌”、被汉军围困在垓下(在今安徽灵壁县南沱河北岸)、粮尽援绝之际,他自知败局已定,无奈之中,他挥笔写下了凄凉感慨的《垓下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是西楚霸王项羽在进行必死战斗前夕所作的绝命词,影射出失败者的悲哀。作诗之后,他率部突围,虽曾杀伤敌军多人,终因兵力单薄,寡不敌众,自刎于乌江(今安徽和县东北)。
这诗歌首句,给后人再现着一个举世无双的英雄形象。在中国古代,“气”既源于人的先天禀赋,又有赖于后天的培养;人的品德、能力、风度、学识等等均取决于“气”。所谓“气盖世”,就是说他在这些方面超过了任何一个人。尽管这是一种极其概括的叙述,但“力拔山”却给后人一种具体、生动的感受。所以在这一句中,通过虚实结合的手法,他把自己叱咤风云的气概生动地显现了出来。
然而,在接下来的两句里,这位盖世英雄却突然变得极其苍白无力。这两句是说:由于天时不利,他所骑的那匹名马——乌骓马不能向前先进了,这使他陷入了失败的绝境而无法自拔,只好徒唤“奈何”。但这里值得注意的是:骓的“不逝”为什么会引起那样严重的后果?对此恐怕只能这样回答:他之所以获得建立如此伟大的功绩,主要的依靠就是这匹名马;有了它的配合,他就可以所向无敌。换而言之,他几乎是单人独骑地打天下的,因此他的最主要的战友就是骓,至于别人,对他的事业所起的作用实在微乎其微,他们的向背对他的成败起不了多少作用,所以他只要注意骓就足够了。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强大使得任何人对他的帮助都没有多大意义,没有一个人配作他的主要战友,这是何等的傲岸,真可谓天地间唯我独尊!不过,无论他如何英勇无敌,举世无双,一旦天时不利,除了灭亡以外,他就没有别的选择。在神秘的“天”的面前,人是多么渺小;即使是人中间的最了不起的英雄,也经不起“天”的轻微一击。这里所说的“天”,在天主教、耶稣基督教来说,就是上帝,就是神;但是,在我来说,则应是一种“天人感应”,或者说是“内在的物质的必然的普遍联系”,就是这种“普遍联系”终将捣致项羽的自刎乌江!
项羽知道自己的灭亡已经无可避免,他的事业就要烟消云散,但他没有留恋,没有悔恨,甚至没有叹息。他唯一所忧虑的,就是他所挚爱的、经常陪伴他东征西讨的一位美人——虞姬——的前途;毫无疑问,在他死后,虞姬的命运将会十分悲惨。于是,尖锐的、难以忍受的痛苦深深地啃啮着他的心,他无限哀伤地唱出了这首歌的最后一句:“虞兮虞兮奈若何?”这译成白话的意思就是——“虞啊,虞啊,我把你怎么办呢?”在这简短的语句里包含着何等深沉、何等刻骨铭心的爱!这不能不说是一场“战争”给人间“爱情”所带来的灾难!
是的,相对于永恒的自然世界来说,个体的人确实极其脆弱,即使是大侠名剑、英雄豪杰,在奔腾不息的历史长河里也不过像一朵大一点的浪花,转瞬即逝,令人感喟不已。但爱却是长存的,它一直是人类使自己奋发和纯净的有力精神支柱之一,纵或是杀人不眨眼的老恶魔头,在爱的面前也不免有匍伏拜倒的一日,使人欢喜赞叹。此首《垓下歌》虽然篇幅短小,但却深刻地表现了人生的这两个方面。千百年来,它曾经打动过无数读者的心;也许其魅力就在于此吧!然而,这项羽的《垓下歌》和凄惨自刎,也只是天地间的一曲哀歌!更凄惨的哀歌,更凄凉的结局,更凄惨的人物,也许就在今后不久!
明日,大帅耶无害就要为执行皇令带领将士在风沙万里的大沙漠上与契丹侵略兵决一死战。最危险、最悲惨的结局,耶无害的心海之中像是早已经预感到,面向流血、死亡、甚至是全军覆灭,他也只能当作是视死如归。但是,如此一来,两军残杀必定会两败俱伤,他一人死去倒不足惜,只可惜要伤及无数身在沙场的官兵将士,这则是战争所给人类带来的巨大灾难。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也许,在人之将亡之际,他所想到的最永恒的主题就是“爱情”两个字。耶无害心里知道,他曾在爱妻阮晓峰的协助之下所书写的《乱世英魂》,曾放于京师皇宫大内,还有一部分放于敦煌城,如今他处在决战前夕的营帐,时间已是不多,他必须在这最后的一晚吃完这最后的晚餐,随后他再去书写完这最后的绝笔!
在他的心目之中,时时闪现过一个个如花似月的女子:贾云、石小梅、陈小南、程圆圆、阮晓峰、白艳丽、袁小妹、金步摇、李仙丹、皇甫梨奇、青秋典子、欧阳红艳、叶丽丝郡主……终于,在这最后的时刻,一个可爱的身影永久驻留在了他的心中。他终于提笔写道——
人逢知己千杯少,千古知音最难寻。
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清纯、稳重、大方、高傲、柔情似水的女人,要到哪里去找寻?
我今日终于发现了你!时至今日,我心亦然。不论何时何地,此心永久永远。
“昨日象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明朝清风似飘流。……
只要为一个能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黄花时节,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巅,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昨日象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明朝清风似飘流。……
只要为一个能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黄花时节,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巅,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
人生在世,不仅要顾及眼前的苟且,还要有诗和远方。可这诗和远方又在哪里?
外面的世界很灯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这世界,不是因为有你而美丽,而是因为没你会更美好。
所谓“不读金、古、柳,枉在世上走;不读‘乱世魂’,白在世上混。”人生于世,什么王公侯爵、将军相士、才子佳人、金童玉女、仙佛僧道、平民百姓、小人恶人、大小鬼犯,都难逃这“爱情”的魔力。走好了,那将是一出“东都才子”配“南国佳人”的好戏;走不好,那将会被淹没在“爱河”之中,落个凄凉悲惨的结局!
耶无害手提笔墨,在这营帐的烛光之下,在这面临大战的前夕,他终于挥洒尽他那最后的血泪篇章。他只愿,在明日的大战之后,他所留下的《乱世英魂》,能给后人带来永久永远的启迪,能给后人带来永久永远的开脱,让诸多至死(始)至终难得安宁的魂灵永久永远存在于《乱世英魂》的故事里,切莫重演于世。正所谓“大丈夫处世,能屈能伸;改变不了世界,那就要改变自己、委屈自己以适应现实!”曾有人说,“男人征服了世界,女人征服了男人,所以女人最聪明,轻而易举地征服了世界。”但是,我要说,是男人和女人之间一种永久永恒的精神欲望、**望在推动着滚滚不息的历史长河!不要说什么上帝是神,上帝是世上一切万物的主宰,上帝创造了人类,上帝创造了世上的男男女女,上帝创造了一切。因为“爱情”就是历史,就是战争!世上的一切,也许都要为这一亘古不变的主题而缠缠绕绕。若问又是什么创造了这世间的男人和女人,这也许要从天地、阴阳一直追溯到太极、混元、无极、道,“天地氤氲,万物化醇。”就像混元(圆)宇宙尚未开辟天地一样,一切都应该从“○”开始,一切都应该归附自然; 但是,故事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有始无终地发展、变化。如果说有结束,那也只能取决于世人愿在何时何地作一暂停罢了。
有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汉家自古出英魂。乱世英雄乱世情,乱世英魂乱世忠。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孝子忠臣世罕见,一世钟情谁见了?怎奈,自古依依情难了,人鬼尚且恋今宵。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耶无害终于在此瞬间领悟到了这世态的炎凉,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他又怎肯让这段真情就此结束呢?但又无情无奈,无边无限;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自是人生常恨水长东。正所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器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乱世乱国,乱中存亡,大概都是这么“不堪回首”。这首《虞美人》,乃是南唐后主李煜为大唐李家天下所写的最后绝笔。大唐帝国,万盛之国,经过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以及吴国、吴越、楚、闽、南汉、前蜀、后蜀、荆南、北汉、南唐、大宋、元蒙、大明、大清、太平天国等大国小国、大鬼小鬼的逐一更替,直至宋太祖赵匡胤的弟弟宋太宗赵匡义用药酒毒死南唐后主李煜,也正是因为这首《虞美人》,残喘延绵的李家天下终于画上了句号。人一死了,一切的一切对于死人来说都是一无所有。后世的家国,死人的墓穴葬品,那也都是后人的一切。死人只是空余遗憾罢了。
可以理解——最绝望的诗歌,往往正是最美丽最惊天动地的诗歌,最能流传千年百世。
然而,在这唐末五代十国的乱世之期,在这南唐后主李煜(937~978年)写下绝笔的七十年之前,更为惊天地、泣鬼神而且鲜为人知的秘传故事已发展至今,早已经久难衰而又可歌可泣可叹可惋的诗声尚在缠缠绵绵、幽情难消!
究竟是何诗声,是何故事,她真的那么令人招魂?
毋需多言,君请看头,君请看尾,可见缕缕幽魂尚在乱世天空里飘荡!
故事,尚在黑暗的夜色里恍若游魂;
故事,尚在凄冷的烛光下丝丝如雨。
其实,这个故事,就是乱世英雄的故事;乱世英雄的故事,也就是乱世英魂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发生、发展及至结局,也正如后来故事的主人公所写的一样——
故事的真相是我们从一位世外高人的口中听到一个鲜为人知的江湖秘事:五代十国,战乱不断,血雨腥风笼罩江湖。携“古龙”之剑,揽“金庸”之义,陪你亡命天涯。去寻找和迎接海阔天空一般的“光辉岁月”,也许,那就是一个寻找回来的世界。
此事发生在唐后五代十国的战乱时期,在中原黄河上下、长城内外、长江南北的名山大川、古墓古刹之间,江湖中骤然掀起了一场阴森可怕的特大毒杀,各方武林豪杰连连遭难惨死。
为了查明真相,以“飞天神龙”耶金风为首的“蜀东六雄”赴蹈江湖,历尽千辛万苦,但是,始终未能找到真正的元凶,而且他们六人也惨遭不幸。
然而,就在“蜀东六雄”深入江湖绿林界的同时,早有众多武林高手在暗中查访此事。出乎世人意外,“飞天神龙”耶金风的自家三弟耶无害,竟是位深藏不露的特大武林高手!他在身遭无数劫难之下,终于弃文而去,奋然登上武林高台,展开了一系列惊世骇俗、抗争邪魔险恶的行动。他将正义的剑锋利刃挥向了他所痛恨的一切,而且他至始至终都在坚定一个誓愿,那就是——在这纷纷乱世,一定要用他的道家尊师赠与他的“太极宇宙无敌剑”斩尽人世间一切邪魔歪恶!
但是,世道唯危,家园不幸,国不安宁!三公子耶无害虽然找到了真正的元凶,了解到这场特大武林浩劫并非是简单的独霸武林之事,而是一场与耶律氏国有牵连的“以武进犯直至瓦解中原帝国”之惊天大阴谋的武林杀戮。然而,世事纷繁复杂,曾经“几度夕阳红”……最后,耶无害终于在那飘荡着“魂灵之音”的“死亡沙漠”之中,用“红色的手腕”紧握着他那柄“太极宇宙无敌剑”只身走出了黑色漩涡!一代千古奇英究竟去了哪里?至今仍是一个难解之谜!
然而,死去的英魂并没有就此安息!夕阳依旧红!
本故事隶属“全新派”丰华绝代武侠,宏篇巨制,场面博大,气势波澜壮阔,迭宕起伏,耐人寻味;情节悲喜交加,爱恨如林,刀光剑影,引人入胜,催人泪下,发人深省;集武侠、言情、历史、文化、军事、宗教、哲学、风土人情、名山大川于一炉的“中西合璧”之作。极有欣赏、学术及营养价值,还望世人能够细细领会这部《乱世英魂》,也就是《乱》,又美其名曰《千古奇英》。希望它能给这世界带来永久永远的启迪!在此诚请与出版商合作,共谋反清复明的千秋大业。
这就是故事的大致经过,但是,至此故事尚没有结束,它还需要经过一场血雨腥风才能慢慢走向它的结局!然而,这后来的故事又是怎样呢?难道本故事是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后果自负”么?
此时此刻,耶无害默默地坐在烛光之下,脑海浮想联翩,久难将息。猛然,他发觉案前的火苗隐隐晃动几下!刹时,耶无害凭他的第八感觉立即警觉地意识到:“有人!是刺客!而且不止一个!个个的身法极快,必是世外的高人!”想至此处,耶无害立即用手指弹灭蜡烛,提剑在手,顺手扯起桌案扔向帐门之外,纵身藏于帐门之后。顿时只听见门外“啪”地一声巨响,飞出的桌案已被硬器击得“肢离破碎、**迸裂!”
“哈哈哈!耶无害!你休要再躲于帐门后,我们‘四大**’在此恭候!”
“四大**!契丹的走狗!”耶无害暗骂一句,索性显身帐门,喝道:“你们终于还是来了!中原武林的叛贼,我看你们还能威风到几时?”
“废话少说!”只见“金**”李洪智摇动法器喝道:“我等特奉国主之令特来取你狗命,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哼!”耶无害顿时轻蔑地回应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望(妄)想!今夜我不取你等狗命,誓不为人!”
“哈哈哈!”“银**”戴(代)**大笑道:“想必你还记得‘飞毛腿’权无敌是怎么死的吧?如果我等不能生擒活捉你,那也只好让你变成一具无头之尸!”
“废话少说!看剑!”耶无害大喝一声,举剑便刺。刹时,“四大**”各摇法器与耶无害恶战一处。
且说此时的军营之内,早已是灯笼火把、一片通明,三军将士也纷纷挥戈围攻夜来刺客。一时之间,军营内杀声震天,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天子程福贵也已闻讯率众赶到。他看到耶无害以及众多将士正在围攻“四大**”,搅得营内大乱,生怕夜长梦多有所闪失,急忙命梁正义、李明朝等将领率众严把军营内外,以防契丹兵马大举夜袭。果然不出所料,等到梁正义、李明朝等将领率众赶至军营外防,早已在外防御的高大来、李天啸、程天雨等将领率军与契丹夜袭人马杀作一团。见此光景,梁正义、李明朝等将领立即与外防将士合兵一处,与契丹兵马在贺兰山下又展开了一场血雨夜战。
军营之内,天子程福贵在众多将士的护驾之下,心焦如焚地观战着耶无害和众人围攻着“四大**”。虽然耶无害等将士人多势众,但是,“四大**”并非等闲之辈,在他们眼里,简直视眼前这些官兵走卒如草芥一般!但见“四大**”挥舞法器,片片官兵应声栽落,血气、尸首一片。几经之下,官兵被“四大**”杀了一层又一层,不少残肢断臂被打飞到天子身边,直将程福贵惊出阵阵冷汗。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四大**”竟有如此的胆量与魄力,他们仅仅四人,力战他麾下的众多将士,竟然毫不畏惧而且越战越勇直杀得众将士隐隐退却、不敢进前。然而,天子身边的这群群将士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一旦他们瞅准时机,也必是将“四大**”杀得连连退却。但是,等到“四大**”缓过劲来,凡是围到近前的将士又有有几人可以活着支撑他们一招?!眼见着身边的龙虎将士一一成为“四大**”的轮下之鬼,程福贵真的感到心下不忍。但是,他又岂愿耶无害独自一人力战“四大**”?他早就听说“四大**”先属于阴阳教,后又私自成立“**教”为害中原武林。由于各方武林与其教有严重矛盾冲突,难以立足中原,他们便叛逃契丹。在叛逃途中,有不少武林志士劫杀未成,而且惨死于“四大**”之手。而在这些义士之中就有相府家将之一的“飞毛腿”权无敌。据说此人死于“四大**”的**阵之中。死时“**迸裂”、惨不忍睹!万一这四条恶棍也用此法对付耶无害,其后果他真不敢设想!他决不愿耶无害这么一员爱将有所不测。为此,天子下令命人喊出激战之中的耶无害,打算用“火箭”围攻“四大**”。然而,事情并非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其实,“四大**”此来目的就是直接针对耶无害——要么活擒,要么就让他死无全尸!试想,“四大**”怎肯让这耶无害轻易逃脱“战争法网”?更何况,此时的耶无害已决意与之恶战到底,他又怎肯抽身跳出战场?
眼观这种情形,天子程福贵更是焦燥不安,四周布好的弓箭手实在难以派上用场,万一“火箭”万道齐发伤到耶无害,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无奈,天子和众多将领官兵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耶无害一人力战“四大**”。
话说军营之外,双方人马更是杀得地动山摇、火光一片。由于中原战将率重兵合力抵抗契丹的夜袭,不但致使契丹兵马无从前进半步,而且迫使他们沿着崎岖山道狼狈退出五里开外。但是,祝天祥、梁正义、李明朝以及高大来、李天笑(啸)等将领并不放心,继续坚壁青野、步步为营,分出前军、中军、殿军稳扎稳打地追杀契丹退兵。后事如何,但观后文。
“耶无帅!皇上有旨,命你退出战场!”只见天子前方的黄重阳黄大人冲着杀作一团的五人群高喊,情急之中,竟然唇齿发音出岔,愣把“耶无害”错喊成了“耶无帅”。然而,这喊声久已无济于事,耶无害哪里顾及?
再说此时的耶无害凭着一把“太极宇宙无敌剑”力战“四大**”,毫不畏惧,而且愈战愈勇,竟能和“四大**”周旋个“不相上下”。一时之间,“四大**”已难以降制住这一把“太极宇宙无敌剑”。也正是直至今夜子时,堪称“天下无敌”的四位“**大王”终于领教了这把“昆仑宝剑”的威力,终于知道这耶无害和这柄“剑中之王”果非造谣虚传,他既能独自去“血洗太行”,又能独闯“太极十三阵”,必是有非凡之能耐。看来,他们要想尽快降倒耶无害,必须动用“四大**阵”。想到此处,只见“四大**”身心合一,便准备动用阴险残暴的“**阵”。后事如何,且看后文。
就在中原野战军与契丹侵略军在贺兰山川、大漠之间展开着一场长久的拉锯战之际,让我们再磨回头返观一下中原列国的人情事故:
前文讲到,梁帝朱温派人训斥过寇彦卿之后,当时的骄横跋扈之臣从此开始肃然收敛。这一大好形势,御史司宪崔沂可以说起了重要作用。这崔沂,就是崔沆之弟。
时至大梁开平四年即庚午910年仲夏五月,吴国左、右牙都指挥使徐温之母周氏去世,将吏都来祭奠,并且做了木偶人,高有数尺,都穿着的是罗锦绸缎。徐温见了说:“这都是来自百姓的财物。为什么拿来将它们焚烧呢?应当解下送给贫民。”未过多久,又起用徐温为内外马步军都军使,兼任润州观察使。
岐王李茂贞经常向蜀国求货,蜀主王建都给予了他。岐王又向他要巴、剑二州,蜀主说:“我供奉李茂贞,勤亦至矣;若与之地,是弃民也,宁愿多给他货物。”于是,王建又以丝、茶、布、帛七万送给了岐王。
己亥日,梁帝以刘守光之子刘继威为义昌节度使。
癸丑日,天雄节度使兼中书令邺贞庄王罗绍威去世。梁帝乃下诏以其罗周翰为天雄留后。
匡国节度使长乐忠敬王冯行袭病情很重,上表请示替代者。其时许州有牙兵二千,都是秦宗权的余党,梁帝深感忧虑。六月,庚戌日,梁帝命崇政院直学士李廷驰往探望冯行袭病情,说:“善谕朕意(好好明白朕的意思),不要让别人乱我附近州镇。”于是,李廷又去许州,对将吏说:“天子握有雄兵百万,离这只有数舍罢了。冯公忠信之人,不使皇上有所怀疑。你们也都忠心效命于国,何愁不会富贵!”众将吏听后,从此不再敢有异议。冯行袭想让别人替代受诏,李廷说:“公善自辅养,勿视事,此子孙之福也。”冯行袭哭泣着答谢,解下两使大印送给李廷,让他代掌军府之事。梁帝听说之后,感叹道:“我本来就知道李廷能办事,冯族亦不亡矣。”庚辰日,冯行袭去世。甲申日,梁帝以李廷权知匡国留后,全把冯行袭的兵马分隶诸校,冒充冯姓者都遣还原宗。
楚王马殷请求做天策上将,于是深帝加封他为天策上将军。马殷受封之后,开始开设天策府,以弟马宗为左相,马存为右相。随后马殷派将进犯荆南,驻军于油口。高季昌击破之,斩首五千级,向北追杀到白田而返回。
吴水军都指挥使骜骈围吉州刺史彭干之弟彭咸于赤石,楚兵营救彭咸,俘虏骜骈回归。
秋,七月,戊子朔,初一,蜀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韦庄去世。韦庄字端己,长安杜陵人。乾宁进士,天复元年901年赴蜀,入王建幕府,自是终身仁蜀,官至吏部侍郎兼平章事、大蜀国左散骑常侍、判中书门下事。著有《浣花集》。韦庄大约出生在836年,卒于910年,享年74岁,高龄矣!一年365日就是52个星期(周)加1天或是闰年要加2天,人若以存活70年来计算,就是365x70+(每4年一闰日,就约是70÷4=17.5天)=25550天+17.5天,或者说人存活70年就是3650个星期零17.5天!那韦庄可以说就是活了25550天+17.5天+(365x4+1)=27028.5天!或者说韦庄活了3650个星期零17.5天加上(4x52周+4天+1天)=3858周+22.5天=3861周+1.5天。
吴越王镠表“宦者周延诰等二十五人,唐末避祸至此,非刘、韩之党,乞原之。”梁帝回复说:“这些人我知道他们无罪,但现如今是革新除弊之初,不想将他们囚禁,暂且留在你那,望你明晓此意。”
岐王与汾、泾二帅各遣使告晋,请合兵攻定难节度使李仁福。晋王李存勖派遣振武节度使周德威领兵与他们会合,合五万之众围攻夏州,李仁福婴城拒守。
八月,梁帝以刘守光兼任义昌节度使。
镇、定自帝践(祚)〖阼〗以来虽不输常赋,而贡献甚勤。会赵王容母何氏去世,庚申日,帝派使者前往吊唁,且授起复官。时值邻道吊客都在馆内,使者会见了晋使。使者回去以后,告诉梁帝说:“容暗中与晋通好,镇、定势强,终恐难制。”帝深然之。
壬戌日,李仁福来告急。甲子日,以河南尹(发yin音,not yi一,伊)兼中书令张宗爽为西京留守。帝唯恐晋兵偷袭西京,以宣化留后李思安为东北面行营都指挥使(前文曾说,大梁开平三年909年三月,帝以李思安久无功,亡将校四十馀人,士卒以万计,更闭壁自守,遣使召诣行在。甲午(二十三日),削思安官爵,勒归本贯充役。斩监押杨思贞。没想到这李思安非但没有死,反而高官依旧哉!),将兵万人屯河阳。丙寅日,帝发洛阳;己巳日,至陕。辛未日,以镇国节度使杨师厚(原山南东道节度使)为西路行营招讨使,会感化节度使康怀贞将兵三万屯三原。帝担忧晋兵出泽州逼怀州,既而闻其在绥、银碛中,说:“无足虑也。”甲申日,遣夹马指挥使李遇、刘绾自鹿、延趋银、夏,邀其归路。
吴越王镠筑捍海石(唐)〖塘〗,广杭州城,大修台馆。由是钱唐富庶盛过东南。
九月,己丑日,上发陕;甲午,至洛阳,疾复作。
李遇等至夏州,岐、晋兵都解散而去。
这便是这段时间以来的中原世事,“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已接近尾声。文中有不明之词句,请观众翻阅《资治通鉴》白话译文便会一目了然、迎刃而解。
至于后事如何,咱们后文接着讲,现在让我们重新回到血肉战场:
想必各位一定还记得,相府一等王牌名杀“飞毛腿”权无敌在黄陵劫杀叛逃契丹的“四大**”,其死得是何等悲惨、凄壮!当是时,权无敌被困“**阵”中,被“四大**”击得头颅飞爆、**迸裂,无头之尸缓缓落下,其情其景是何等的凄惨悲壮!令人无不为这位怀有正义感的年轻武士的壮烈捐躯而感到无限的敬仰和惋惜。事到如今,“四大**”夜闯中原军营大寨,耶无害孤身奋战“四大**”,而“四大**”又要故伎重演,他耶无害的命运究竟会怎样呢?
血肉战场的四周,火光冲天,在一旁为耶无害观看助威的君臣将士无不为耶元帅倒悬着颗颗不安的心。无奈,他们对这五人组成的血肉战场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他们希望耶无害飞身脱离“四大**”以备动用火箭手射杀“四大**”,怎奈事与愿违,耶无害却与他们打得难分难解、火热一片。不知道是耶元帅无暇明白他们的用心还是他杀得火热兴起而一发不可收,他已经被“四大**”团团围在核心,正杀得惊心动魄、烟尘四起。试想,此情此景之下,再多的将士和弓箭手又有何用?谁能插上去暗助耶无害一臂之力?简直是想死了不成?而“四大**”身形飞转、法器横飞,又有谁可以近得了这四条家伙之身?罢手吧!都老老实实地站着看吧!
“混圆无极——”一声炸喊过后,“金、银、铜、铁”四大**身形飞转,金光闪耀,直把耶无害旋转于核心,插翅难飞。
“无极混圆——”刹那之间,血肉战场上,飞砂走石,尘烟四起。
“九九归一 ——”
“万向神功——”耶无害挥动“太极宇宙无敌剑”,使出浑身解数,顿见他的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道道是他的剑锋利刃,与“金、银、铜、铁”四种法器迸击得火星四溅、震耳欲聋。
“混元归一 ——”
“万象神功——”
“先天无极——”
“万有引力——万向无极——”
再看此时的耶无害和“四大**”已是混转无形,敌我难分,直令人惊心动魄、望而却步。而就在众多官兵悬心观战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至于是发生了什么事,各位还需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天空大地间依然是漆黑一片、暗无天日,或者还在深夜子时。夜色兰山之下,战场上的杀声已渐平息,深夜来袭的契丹兵马终于被英勇奋战的中原野战军击退。
契丹军营帐内,端坐着一员衣锦挂裘的契丹高级头领,但观其年龄却仅是二十刚出头的小孩模样。然而,这位年轻的契丹将领却不可小瞧,此人就是新近上任的契丹元帅,正是这位年轻人接替了契丹大帅耶律阿巴的职务。你道这位新任元帅是谁?实不相瞒,此人就是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的儿子耶律德光,字德谨,小字尧骨,即后来大辽(耶律氏,也称契丹。)的第二位皇帝太宗耶律德光。他于太祖耶律阿保机天显十三年十一月,即公元927年十一月即位,历经会同、大同年间,共在位二十年。后来他曾助后晋高祖石敬瑭契唐兵,后晋割燕云十六州与之。石敬瑭之子后晋出帝石重贵背约,耶律德光遂大举南伐,灭后晋,改国号曰辽,庙号太宗。
“启禀元帅!夜袭人马全全败归大营。”
“嗯!知道了!我原本以为,此次夜袭行动便可将这些乱军贼子一举歼灭,没想到我低估了他们。也许这个长安天子比那梁帝、燕王、晋王还要难以对付。看来,不拿点真功夫和计策来,一时还难以破敌南下。”
“元帅所言即是!如今敌军气数未尽,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消耗敌军之实力。一旦瓦解了他们的实力,时机一到,必须不攻自破!”
“瓦解实力,不攻自破?谈何容易?如今‘四大**’深入敌营,与我里应外合,却还是大败而归,这长安天子手下果然有能征善战之人。”
“元帅!中原有句俗语,叫做‘家贫出孝子,国乱出忠臣’,但依本官之见,还可以加上一句,叫做‘家富出败子,国乱有佞臣’!”
“哈军师的意思是……”耶律德光不由紧盯着军师问道。
“据长安的左相陈田中发来的密报,长安天子倾国之兵御驾亲征,而且国库空虚。试想,他们大军发往前线开战,粮草缺乏,他们岂能维持长久?一旦他们缺粮缺草,直至人饥马荒,必然会不攻自破。更何况,长安天子之下有左相陈田中这种不忠之臣,岂有不亡国之理?”
“嗯!”耶律德光不由频频点头道:“哈军师言之有理!我们可以与之僵持而立,消耗他们的粮草,让他们不战自乱,只是时间上还要拖延。”
“哈哈哈!元帅不必忧虑!拖不了几日,敌军必会缺粮缺草缺水,到时候我们再发起总攻,则犹如秋风扫落叶矣。”
“不过我们还不能高兴得过早,必须调遣兵力对敌军形成合围之势,断绝他们的粮草外应,而且还要严防敌军犯我军营粮草,以免自乱军心。”
“元帅所言即是!下官即刻督办。”
夜色,依旧正深。山下平川之上,火光通红一片。
灯笼火把围绕着血肉战场,“四大**”围战着耶无害,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位黄、白、黑三色衣衫鲜明的侠客从天而降,一直落入几近“混圆无极”状态的“**阵”中。刹那之间,这人便与耶无害身心合一,各施绝技,向“四大**”亮出了夺命杀招。
很快,“**阵”已停止运转,“四大**”仿佛已遇到克星而不得不且战且退。
试问这来者何人?实不相瞒,此人就是来自湖南南部九嶷山阴阳教的总教主黄白黑。说来也怪,这位亦阴亦阳、亦正亦邪的教主却亲自来诛杀叛逆“四大**”。
“李洪智!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见了本教主何不束手就擒?”
“黄老邪!你莫要逼人太甚!接招!”
“哼!叛我阴阳教,自成**教,我岂能容你!”黄白黑说着,又向“金**”加强了进攻。
“啊——啊——”只听得两声叫喊,耶无害的一柄“太极宇宙无敌剑”已将“铜**”和“铁**”的两颗头颅齐颈削下。
“啊!三弟——四弟——”“银**”代洪智狂叫着冲向耶无害杀去。面对这只发疯一般的野兽,耶无害更加沉着自如,但见他瞅准代洪智的来势,奋力挥展长剑,仅此一下,便将代洪智的银法器削为两段。
“啊——”代洪智眼望法器被毁,心慌意乱,调头便跑。然而,他哪里料到,天子身边早已冲出一位将官纵马提枪迎头赶到,挺出一枪,便将意图逃亡的代洪智送到那世去了。敢问哪世去了?不知道!
再说阴阳教主黄白黑对战“金**”李**(智)更觉轻松自如,犹如一只大狸猫用大爪子捉弄一只小耗子一样。而李洪智见三个兄弟死了一对半,自知势单力薄,不免有些心惊胆寒,一个不留神,竟被黄白黑撂倒摔了个狗啃屎。等到李洪智再想翻身而起,他的左手和右手却分别被黄白黑和耶无害踩住,丝毫动弹不得。
“耶大侠!这个罪魁祸首就交给本座来处理,勿用劳你大驾!”
“不知黄教主如何处置他?”
“他叛我阴阳教,自成**教为害中原武林,不仅如此,他还投敌叛国,为契丹狗贼出力卖命,我岂能容他活在世上!”
“黄教主说得对!只是在你将他处决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好!耶大侠有什么疑问,尽管向他问清!不然的话,那可就死无对证了。”
“不用问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青!”李洪智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喝道:“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费口舌了,要杀要刮,听由自便!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他妈了个巴子的!”黄白黑当即就给了李洪智一脚丫子,喝道:“临死还背诗充英雄!我看你连狗熊也不如!你要是英雄,那我是什么?他妈了个巴子的!”黄白黑说着,又气哄哄地朝李洪智的嘴巴补了一脚,骂道:“混帐东西!叫你嘴硬,叫你什么都不知道!气死我了!真是屎茅石头又臭又硬!”
此时,耶无害依旧踩着李洪智的手腕喝问道:“快说!契丹军营是不是来了新任元帅?他是谁?是不是他命你们夜闯我营?”
“哼!老子栽在你手,甘愿受死,休要再多问!我只恨——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乐哉乐哉!”
“好小子!”黄白黑不由用手指点着“李老狗”说道:“死到临头还假充英雄。你看看你现在的熊样,十足的狗熊、奴才一个!本座问你,我命你等代替‘君山四子’卧底相府,你等为何又起异心投奔契丹?”
“人各有志!我有我的选择!”
“你有个屁的志!你有个屁的选择!我现在就送你归西!”但见黄白黑说完,手起剑落,斩了李洪智的狗头。
“耶大侠!黄某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黄教主请留步!”耶无害急忙说道:“多谢你助我一臂之力杀掉‘四大**’!你身怀绝技,为何不能为我主做事杀敌报国呢?”
“不!耶大侠!应该说我感谢你才是。至于为你主做事杀敌报国,黄某怕是力不从心,因为我还要消灭**教余孽和日月神教,请恕黄某无礼了。告辞!”说完,黄白黑纵身踪迹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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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
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
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
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
暂且不说贺兰山下战事,单说一说这阴阳教教主黄白黑回到九嶷山之后,便开始雷厉风行,挥令教徒展开了一统江湖的血洗行动。他首先将矛头指向阴阳教内外的**教余孽,几乎是赶尽杀绝,令人惨不忍睹。随后,黄白黑又亲自督战,杀向了南岳衡山派和九宫山派。眨眼几日,这两派人马又已全部被阴阳教主所控制。据说九宫山纯阳洞的玉玄真人竟也惨遭黄白黑之毒手而丧命于悬崖之下。这阴阳教和九宫山派多年的积怨终于可以画上了句号;但是不幸的是,这种结束是以邪教教派阴阳教之胜利和九宫山派之惨败而告终的。然而,阴阳教在江南一带如此横行霸道、消灭异己,它又岂能有好?虽然大半个江南已在阴阳教的控制之下,但是如果它再想向外围扩展势力,怕是已经不是那么轻而易举了。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邪恶势力难道真的能够一统江湖么?
“日月神教!天下无敌!日月神教!天下无敌!”
“神龙教主!一统江湖!神龙教主!一统江湖!”
“红花教主!血洗江湖!红花教主!血洗江湖!”
“萨满教主!天下第一!萨满教主!天下第一!”
“金花老教!一统天下!金花老教!一统天下!”
铺天盖地的江湖武林口号再次传入阴阳教教主黄白黑的耳朵,黄白黑不由大怒,拍案喝道:“他妈的!哪来的这么多狗叫!十八教主不都是死绝了么?”
“回禀教主!所谓‘一世沉沦,一世再起’,十八教主是都死了,可他们大多又死灰复燃,新教主一上任,便又开始狂叫了。”
“嗯!东风仙老!这几年你们四大仙老卧底相底功不可没,本座自会赏赐你等。你此次回归相府,陪同南风、西风、北风三位仙老尽快消灭这些狗叫!于此同时,我则要去铲灭日月神教!要天下人都知道,我阴阳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只有我阴阳教才能一统江湖!”
“阴阳教主!天下无敌!阴阳教主!一统江湖!”阴阳教忠实的教徒们群相呼应,狗叫声响彻了整个阴阳洞。
话说就在耶无害联合阴阳教教主黄白黑消灭“四大**”的当夜,天子程福贵更是命令全体官兵严加布防,接受往日惨败之教训,不再敢有丝毫之松懈。回想起来,这仅仅是几天的时间,契丹竟对他们明偷暗袭、连连发动攻击,丢了原大本营,新营寨尚未立稳脚根,契丹竟又不及以喘息之机再次连夜内外发动袭击,事事都走在了他们前头,可想而知,契丹军营必是出了一位高人。但是他究竟是谁呢?程福贵百思不得其解,他没想到自己熟读兵书战策而且身怀绝技,竟然还是被契丹打得落花流水,真是小瞧了这些野蛮贼寇。思不想去,程福贵悄悄换上黑色夜行衣,再以黑纱遮面,打算去契丹军营打探虚实。
大战过后的夜色,显得格外的寂静。中原野战军的营寨后门,一名黑衣飞骑风驰电掣,冲入茫茫夜色大漠。
“太子殿下!据我心腹来报,敌营有黑衣蒙面人正向我营飞驰而来!”
“噢?!”耶律德光打量着杨能,问道:“你何来密报?”
“飞鸽传书!”
“蒙面人连夜来此要做什么?”
“殿下!据密报所传,这名黑衣人前来打探我营虚实。而这名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安天子程福贵!”
耶律德光闻言陡身站起,惊问道:“此话当真?!”
“军无戏言!”杨能随即向耶律德光解释道:“其实我的所有敌情都是从长安天子身边的黄大人派人密传到我这的。”
“你是说那位翰林学士黄重阳!”
“是的,殿下!正是此人。”
“嗯!此人有潜力可挖,要好生利用。”
“是!”
“还有!你向陈田中传我密令,要他拖延向前线运粮时日,或者让他派人送粮可以,但要他送往我契丹大营!”
“是!卑职即刻去办!”
话说天子程福贵策马接近契丹营寨,将坐骑藏好,便悄悄摸进了敌营。
契丹营寨,灯光点点,偶然走过几支巡逻哨兵,但仍显得格外的平静。一个又一个圆形营帐,看上去都一般模样,程福贵一边借着这些营帐藏匿其身,一边用剑锋划破营帐向内细瞧,希望能够发现契丹帅帐所在地。但是,他并未能如愿。于是,他继续向前方摸索而去。突然,程福贵发现一座大而特殊的营帐:帐门之上高高悬挑两挂灯笼,其下帐门两侧各站有四名手扶佩刀的契丹卫兵。
“想必这就是敌营帅帐,我必要探个虚实。”想到此处,程福贵潜身伏行,慢慢绕到了这座高大宽圆的帐篷之后。同样,他用剑轻轻划破帐篷,但见其内烛光通明,案前俯卧着一名契丹首领,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孔。再看这位俯案而睡的首领身后,高悬着一幅《契丹与周边形势地图》。程福贵凭着自己锐利的目光已看得异常清晰,那地图之上用不同颜色标画着契丹军营和中原军营的确切位置。眼观此处,程福贵料定这就是帅帐,俯案而睡之人必是契丹新任元帅。机会难得,他何不乘机将其杀掉?再次让想到这,程福贵迅速划开帐篷,施展轻功,御剑飞行,展剑出击,手起剑到,仅一剑便结果了那位首领的小命。
“哈哈哈……”程福贵尚未立稳脚根,猛然听见其身后传来了一阵狂笑,等到他转过身来,却发现四周已布满契丹弓箭手,各各箭在弦上,听令待发。
“长安天子!不必装模作样了,快快揭下面纱,束手就擒!”
程福贵闻听此言,心底不禁一惊:“难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我黑衣蒙面,他却一下子就认出我是长安天子。这回我岂不是自投罗网?我身为一朝天子,一旦被擒,岂不是不战而亡?不行,我必须死里逃生!”
“程福贵!莫要存有幻想,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勇士,料你插翅难飞!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会落个乱箭穿心!赶快缴械投降!”
此时此刻,程福贵稍稍平下了心,慢慢扯下面纱,抛之于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契丹太子耶律德光!”
“哈哈哈!在下正是!今日你落入我手,服不服气?”
“别动!休要高兴得太早!”耶律德光猛觉脖子一凉,一把长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他惊恐地侧目一瞧,却发现是一名契丹兵在持剑要挟他,心中不禁勃然大怒,喝道:“你吃错药了?敢造反不成?”
“皇上快走!”
“啊?耶无害!”程福贵始才发觉那名持剑要挟住耶律德光的契丹兵士竟是耶无害。他不禁心中大喜,但他又不愿就这么脱身逃离而置耶爱卿于不顾。
“皇上!不要犹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谁也不能走!在我的大营里,休想来去自由!”
“老实点!”耶无害已用剑紧抵住耶律德光的咽喉,后退着掩护住程福贵,喝斥道:“叫你的手下全部退下!”
耶律德光已感觉自己的脖间已在涔涔血出,迫于无奈,挥手示意让弓箭手全部退却,稍微松了口气说道:“你杀了我,你们两人都休想活着回去。不如咱们做个交易,一人换一人。”
“不要说话!快走!”耶无害并不答理耶律德光,押着他一直走向帐外。
“皇上!这里有我!你快走!”
“可你……”
“快走!中原大军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皇上!”
“好!你多保重!”程福贵说完,心下一横,纵身跳出契丹围兵,飞驰而去。
“耶无害!快放了太子,免你一死!”
耶无害闻听此喊,觉得好生熟悉,但他却望不见声音从何传来。他意料皇上已经逃出敌营,心中已是万分平静。他望着周围一圈圈一层层的契丹兵勇,知道自己是九死一生,大不了,他会与这位契丹太子同归于尽!
“耶壮士!我念你是位英雄,咱们可不可以立个君子协议?战场上见高低,何必逞一时一人之勇?”
“哼哼!”耶无害闻听耶律德光之言,知道他是在想脱身之计。但是他觉得耶律德光之言也不无道理,在这种情况下竟也能泰然自若、诡计多端,不失是位将帅之材!于是他冷笑道:“你想与我战场上见高低?可如今你已是我的剑下俘虏!”
“可我不服!你穿着我契丹的衣服,乱我耳目,令我防不胜防!分明是诡诈之术尔!”
“不服?!那你要怎样才肯服输?”
“你我一对一,或者明日战场上见高低!”
“好!我可以成全你!”话说之间,耶无害从耶律德光脖间挪开剑刃,撤步离开,立身喝道:“来吧!抽出你的宝刀,与我决战!”
此时,契丹兵勇见主子已被放开,纷纷拉箭满弦,瞄准耶无害,亟待主子一声令下。
然而,耶律德光抹了一把脖间的血痕,说道:“耶元帅!其实你刚才完全可以一剑杀了我,何必再与我一对一地较量呢?”
“放箭射死他!放箭射死他!”
“不!”耶律德光挥手制止了四周兵勇的叫嚣,命令道:“收下弓箭,让出道路,放他走!”
“怎么?你不与我一决高低?”耶无害面无惧色,反而追问道。
“哼!在下有伤在身,你总不能乘人之危吧?”耶律德光却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那你肯放我走?不后悔?”
“在丈夫言出即从,何来后悔?你我不妨明日沙场上见!”
“好!奉陪到底!告辞!”耶无害毅然拱手辞别,大步流星,仗剑行走于契丹兵勇一一闪现开来的一条人道。
望着耶无害逐渐远去的身影,杨能不由急道:“太子殿下!不能放虎归山!”
“他放我一马,我放他一马,算我与他扯平了。我喜欢会会这样的英雄,就等明日与他再决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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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营寨门外,天子程福贵终于恭等到耶无害安全返回,欣喜若狂,急忙双手拉着耶无害走向了天子行帐。
“耶爱卿!朕不明白,你何时潜入了契丹大营?”
“皇上!实不相瞒,卑职认为契丹必是来了新任元帅,便独自决定潜入敌营打探虚实。没想到,我在契丹帅帐撞见了皇上。”
“原来如此!耶爱卿!你和朕想到一块去了。”
“可是潜入敌营,如入虎穴,皇上乃一朝天子,岂能去冒这个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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