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安培定律”清浊流,天子再度显风流。

小说:千古奇英 作者:yxy110
    仅仅时隔一日,三公子耶无害日夜兼程,如今正值十一月十三日晌午时分,他已走马行走在京城长安的大道之上。人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可此时的耶无害却丝毫寻思不见这种春风徐来的心情,更加沉重沉闷的心情尚在他的心底沉沉甸甸。然而,就在他下马行走在长安街头之时,那隔街的酒楼之上却早有两人在暗目注视着他的一行一动。
    “看到了么?那就是天子身边的红人,当今新科武状元耶无害。就是他在此次比武之中将我儿打下擂台而毙命!这笔帐我一定会与他清算!”
    你道这说话之人是谁?不错!此人正是已死“金扇公子”陈剑南之父左丞相陈田中。今日他微服到此酒楼之中饮酒,也只不过是在无意之中望见了由徐州返回京城的武状元耶无害。
    此时与陈田中对座而饮的,却是一个面目生疏、身着异国服装的人物。只听他用着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说道:“他只不过是个武状元而已!可陈丞相您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对付此等小毛贼,可不是易如反掌么?”
    “多尔奔!你还不知!”只见陈田中象是面有难色地说道,“此人文武兼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而且此人还清通医道、太极阴阳、五行八卦、排兵布阵等各项技能,所以天子对他是厚爱无比,甚至是可以与他平起平坐!你想想看,要对付此人岂不是比登天还难么?更何况此人精明无比,我想他也早已对我有防犯之心。”
    “丞相对此不必犯愁!杀子之仇总要报,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不相信天子会总在他身边,也不相信他能斗得过你这为官多年的大丞相!更何况他只是初入官场,年轻气盛而已,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嗯!……你也是言之有理呐!哈哈哈……”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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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此时正在长安街头牵马而行的三公子耶无害,他虽然能想到在这川流不息人群之中会有人认识他,也可能有敬佩他、仇视他的,可更多的却是与他萍水相逢!但是,他却绝然没有料想到更无法看到那酒楼之上的陈丞相和多尔奔正已对他虎视眈眈◎◎!
    然而,耶无害心里非常明白——在前进的道路上,应是无所畏惧、百折不挠、永(勇)往直前,不必计较、顾虑四周的流言蜚语,更不必顾虑、计较个人的得失;为了坚定的目标、信念和要实现的誓愿,就要泰然处之一切困难、阻碍及私心杂念,去一步一个脚印地实现“平安天下”的美好信念和誓愿。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路虽远,行则必至;事虽难,做则必成。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一切从实际出发,岂能急于求成?”在此过程之中,更不能被五颜六色的“糖衣炮弹”以及暗中嘲弄的言行表情、架子、动作、引诱物所左右,因为如此种种迹象恰能一一再现这人的内心世界:比如阴险啊!狡诈啊!叛逆啊!仇恨啊!忌恨啊!嫉妒啊!吃醋啊!红眼啊!……又如“冷嘲热讽”,“暗藏杀机”,“居心叵测”,“人心隔肚皮”,“口蜜腹剑”,“明是一盆火,暗中一把刀”,“袖里藏刀”,“笑里藏刀”,“借刀杀人”,“袖手旁观”,“阳奉阴违”、“尔虞我诈”……正是这些肮脏、乌七八糟的“东西”最能侵蚀、毒害、阻碍人的纯洁、宁静的心灵。为了远大的目标、信念和誓愿,首先要抛弃这些思想余毒;再者决不可被“外围的这些思想观念”所阻塞;更要竭尽所能地以身作责,去劝导、引发更多的周围人士不要产生出这些毒害心灵的思想念头,更不要付出行动!如若人人都能谦和下去,人人都能献出一点爱,那么天长日久,必会整治个人、家庭、社会,直至全天下及宇宙空间!到那时,怎么不会出现一个“长治久安”的“太平盛世”?当然,三公子耶无害也非常明白——如若实现这一人人向往的美好愿望,必然要经历一个漫长、漫长甚至是永无止息的动态变迁过程!
    耶无害正这样边走边想着,冷不防,他竟与一人撞了个满怀,弹软绵绵、芬香扑鼻!只听“哎吆”一声,竟是一位倩倩女子的声音。
    “哦!……很报歉!小姐!不要紧吧!”只听耶无害不好意思地向那位女子说道。
    然而,当耶无害与这位女子四目相对之时,他忽然感觉到是一张熟悉的面容,象是在哪里曾经见过。但是很快,耶无害就已回忆出在哪里见过她。
    那是在他落榜以后,“新科状元”陈剑南鸣锣夸官之时,那与他隔街隔窗相望的纤纤女子正是她!眨眼之间,耶无害已意识到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在他的心目之中,这当朝丞相陈田中的女儿,也许就是个貌美心黑的小狐狸精!这也许是因为她有位“老狐狸”一般的父亲和一位“心术不正”的哥哥的缘故,所以他对这位小女子的感觉一直没有好印象!不过耶无害心里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感觉而已,也许是个错误,是他过于“自私”而把别人错误地衡量。其实他应该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泰山不可称量,人心不可度量。”然而,在耶无害的心里看来,她是好是坏,这已无关紧要;反正他还要走自己的路,他与她只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但是,就是这偶尔的一撞,也许就已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如火如电的感觉会令你怦然心动!就可以让你碰撞出一段“爱情”的火花和燃烧的激情!更何况,他与一位丰挺温香如玉的小姐撞了个大满冠?简直可以达到“一撞钟情”的美妙地步!
    耶无害就在这一瞬间虽然浮想联翩,可面前这位被撞陈小姐的内心世界却与他绝然相反。因为如此聪慧敏捷的陈小姐也早已认出面前这位与她相撞的公子是谁,这正是她曾经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他!哪怕是见上一面。”的耶公子耶无害。
    有道是“哪位男子不善钟情,哪位女子不善怀春,”况且三公子耶无害一直是那么英姿飒爽、令人心向神往,这位陈小姐如若不是对耶无害“一见钟情”,她怎么会初次相见就那么久久注视着他,怎么会忍不住内心的寂寞去再次寻找他,又怎么会未能如意相见而感失望,又怎么会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他”,如今又怎么“千里有缘”在这长安街头“碰撞”?
    但是,陈小姐又立刻想到一件令她痛心之事——听她父亲说,那杀害她阿哥的仇人就叫耶无害!难道说这眼前英姿勃勃的耶公子就是她“杀哥的仇人”耶无害?如若真的是他,这岂不有损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可她也曾经听说,当初发生的擂台事件,那耶无害并没有直接杀害她的阿哥陈剑南,而是把她的阿哥打下擂台之后,是人群里奔出一个黑衣蒙面剑客所杀!况且面前的这位耶公子在陈小姐眼里看来,他一定是一位英俊洒脱、勇敢正直的男子,他怎么可能是“杀哥的仇人”呢?咳!不论怎样!即使是他杀了她的阿哥,可是那擂台比武,生死有状,也怨不得耶无害!更何况她要追寻她心目之中的梦想情人,追寻她心目之中的白马王子,不论他做了什么,是对还是错,她照样会去追寻他、用生命去爱他;只要他也爱护她、不伤害她,她将不会计较他过去的一切,更会永远地真心真意与他共渡一生!
    所以,那早已反来复去想至此处的陈小姐不由微笑着回答道:“没……没关系的!我只是觉得脚被你踩得好痛!怕是走不动了!”
    “我实在感到过意不去,”耶无害反倒有些着慌,连说道:“如果你行走不便的话,我可以用我的坐骑送你一程。但不知陈小姐你要到哪里去?”
    陈小姐闻听此言,心中不禁暗喜:这正是她与他的机会和缘份,他若能送他一程,实在是求之不得。她本想富有诗情画意和浪漫色彩地让耶公子送她到曲江池畔或是驿外灞桥边,可她转念一想,与他仅是初次相遇同行就这么肆意多情,岂不让耶公子觉得她似如红尘青楼妇子一般?这岂不把自己大家闺秀女子的性格与形象彻底地给败坏了?更何况她自己感觉心闭,才偷偷溜出家门,还不知她的贴身丫环会多么着急寻找她呢?所以,她经过几番选择之下,终于轻轻而又略带羞色地回答道:“你……你送我回家吧!……”
    “好!我扶你上马!”耶无害说着,便帮着陈小姐跨上马鞍。然后,耶无害便牵着马索向前行去。
    这时,陈小姐望着只顾自己默默前行的耶无害,忍不住问道:“耶公子!你怎么不问我家住何方,难道你就知道我家就在前面?”
    闻听此言,耶无害不由心中暗道:“我当然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不就是住在左丞相府么?”但是,使耶无害尤为吃惊的是——她怎么脱口就叫出他是“耶公子”?可她与他只不过是初次相遇,更没有向她说出他姓氏名谁,难道说是她父亲陈田中告诉她的?……这怎么可能呢?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父女俩在一起遇见过他。于是,耶无害忍不住问道:“陈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姓耶?”
    “格格格……”陈小姐忍不住是一阵百灵一般的朗笑,然后她却反问道,“耶公子!你怎么也知道我姓陈呢?”
    “我!……”耶无害竟被问得一愣,然后也禁不住大笑道:“哈哈哈!也许你我有缘份,初次相遇就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少见多怪。”
    陈小姐闻听此话,心里感到非常愉快,看来他们俩初次相谈就是这么的投机!可想而知,如若能与他多处几次,他们俩岂不就会心心相映么?陈小姐就这么“美不胜收”地想着想着,却猛然听到耶公子说道:“陈小姐!到家了!请下来吧!”
    再说此时的陈小姐不由一怔,眨眼一看,只见果然到了她的府门之下!一切似如做梦一般,陈小姐不禁是更为惊讶:原来耶公子连她住在哪里都知道!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奇迹!可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家已到了,她总不能一直呆在马鞍之上不下吧。她真恨这耶公子相送的路程竟是如此的短暂,使她未能言尽其谈便要在此彼此分手!恋恋不舍之下,她还是在耶公子的挽扶之下不情愿地下了马鞍。
    这时,只见陈小姐闪动着一双淡若秋水的明眸望着耶无害,说道:“耶公子!我还知道你就是皇帝亲诏的新科武状元,我非常仰慕你的大名。不知道你我是否还有缘再得相见?”
    耶无害闻听此问,不由淡淡地回答道:“也许有吧!同在一片蓝天下,相逢何必曾相识?更何况你我都已知道对方的名姓,这岂不是留下深刻的印象么?即使我们不能再次相见,可是各自的音容笑貌已存在于我们脑海里,谁还会感到有什么遗憾的?请陈小姐多保重,耶某告辞!”
    “耶公子!……”陈小姐象是还有什么话可说,可是耶无害已经牵起马匹独自走向西方。
    时辰不大,三公子耶无害终于来到他的官邸。然而,当他推门进来之后,他不由惊喜地怔住——只见他的“红颜知己”正楚楚动人惊喜地望着他的到来。你道她是谁?她正是已与他阔别已久的患难红颜知己阮晓峰!
    “无害!”“晓峰!”这对夕日的有情人终于情不自禁地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好长好长的时间,这对情男倩女紧紧抚摸着自己心爱之人的背膀,久久不舍离去。当他们发自内心的情意和拥抱逐渐在升温之际,耶无害终于撩拨着阮晓峰秀美的长发,问道:“晓峰!你不是已回太行山去看望父母了么?你何时又赶回来了?”
    “无害!我真的好想你!到了太行山没过两天,我便急着赶回来找你。这不,我是今日一早赶到这里来的,已等你有半天了。”
    “晓峰!我也很想你,……让我来吻你!……”
    一时之间,只见阮晓峰与耶无害默默无语、饱含深情地望着自己心爱之人的双眸,而阮晓峰便慢慢地合上双睛,任凭着她心上情人一阵热烈深情的狂吻,直把她吻得心花怒放、两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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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你跑到哪儿去了?可把我急坏了!”只见一位丫环从街上匆匆而来,向着依旧站在府门之外还在出神观望的陈小姐喊道。
    “啊?!……春花!是你!”陈小姐终于如梦初醒地说道,“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谁知道你见到谁了?小姐!瞧你这几天给掉了魂似的。”丫环春花疑惑地问道。
    “告诉你吧!”陈小姐不由和春花一起边走边自豪地说道,“我已见到那位曾住在‘西方客栈’里的耶公子!”
    “哇!是吗?……你说的就是那个已做了当今武状元的耶无害?”春花醒悟道。
    “对!就是他!”只见陈小姐美滋滋地点头回答道,“而且还是他亲自用马将我送到府下的呢!”
    “哇!……真的这么斜乎?可你怎么能请他将你送到了府下?”春花怀疑道。
    “格格格……”只见陈小姐已欢蹦乱跳地跑进自己的房间,哪里有脚被耶无害踩得不能走动的迹象?这时,陈小姐已坐在桌旁,接着冲春花说道:“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此话一点儿也不假。你猜怎么着?我和他在街上无意相撞,抬头相望之时,我们根本没有道出各自的姓名,而我们俩已经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姓了。”
    “哦?!……那这是咋回事?难道说他以前曾经见过你,知道你就是大丞相的女儿?”春花猜测着说道。
    “不会!不会!”陈小姐连声否认道,“我也觉得此事很令我惊讶,相信下次我和他再得相见这时,我便会问出此事的缘由。”
    “哎呀!小姐!说了老半天,你还是没有说出你是怎么请他将你送到府下的嘛!”春花却是有些生气地说道。
    “咳!”陈小姐不由微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易如反掌么?向他撒个谎不就成了?”
    “撒谎?!……撒什么谎?他会相信?”春花追问道。
    “哼!怎的不相信?”陈小姐十分有把握地说道,“我发现男人是最会被女人蒙骗成功的。”
    “那你是怎么骗的他?”春花接着追问道。
    “当时是他撞上了我!我就说我的脚被他踩扭了,无法走动,他就主动要我骑上他的马鞍送我回家了。你说我这个谎撒的多是时候?”陈小姐还仿佛陶醉在耶无害牵马相送的情形之中。
    “格格格……”这一主一仆两位女子忍不住是一阵开怀畅笑。
    “你们在笑什么?”只听一个冷森的声音突然闯进小姐的屋内。顿时,这主仆二人立即刹住笑声。扭头一瞧,只见是她的父亲冷不防地跨进屋内。于是,她俩都不由慌忙站起身来。
    “你出去一下!”只见陈田中向他女儿的贴身丫环春花命令道。
    “是!老爷!”春花应声退出屋外。
    屋内,只剩下陈田中和他的女儿陈小南。看到父亲那一脸怒气未消和冷峻的面孔,陈小南真不知究竟要发生什么事。
    这时,那已冷漠了好大一阵的陈田中不住地盯着他的女儿厉声喝问道,“你老实说,究竟是谁把你送回府上来的?”
    陈小南闻听父亲问的竟是这事,她那已崩得好紧的神经不由缓缓放松了下来,说道:“爹!我当是什么事!你把女儿吓坏了。我在街上脚扭了,行走不便,就让一位公子送我回来了。”
    “他是谁?”陈田中紧紧追问道。
    “就是武状元耶无害呗!”陈小南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哼!亏你还知道他是耶无害!”陈田中火冒三丈,嚷道:“你知不知道他就是杀死你哥哥的仇人!你竟还稀里糊涂地让他牵着高头大马满街乱窜地送到我丞相府中,你这让当爹的今后怎么出门见人?”
    “爹!这是女儿自己的事,你就别问好了!”陈小南有些生气地说道。
    “什么?你自己的事?!”陈田中不禁勃然大怒,喝道:“总之我不许你以后再见他!怪不得这些天你象掉了魂似的,原来你是相中了这小子。”
    “他有什么不好?难道你能说女儿没有眼力么?”陈小南却反驳道。
    “你!……”陈田中一怒之下,猛地举起了巴掌。然而,陈小南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将一尊玉颜扬得高高。
    “咳!……”陈田中那已举至半空的巴掌终于又气急败坏地撂将下来,道:“我真拿你没办法!总之,以后你休想再出门!”
    说完,陈田中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无害!瞧我给你带来家乡许多好吃的,你这么远的赶回京城,也该歇歇了。让我来帮你洗洗!”
    说着,阮晓峰便拿出一些果品要去水洗。这时,耶无害忍不住说道:“晓峰!你不用忙!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
    “我边洗你就边问好了!”阮晓峰回头微笑着回答。
    “好!”只见耶无害跟在阮晓峰身后,问道:“不知你干爹一向可好?”
    “好着呢!他还向我问起过你呢!”阮晓峰边洗水果边回应道。
    “你向他怎么说?”耶无害接着询问道。
    “我说你待我很好,让他老人家放心!”阮晓峰满心欢喜地说道。
    “哈哈哈……”耶无害终于忍不住大笑道,“谁待你好了?我正想打你跑呢?”
    “你敢?”阮晓峰说笑着,向耶无害的身上撩起了水滴。顿时,耶无害只觉数点水滴已溅到他的脸面之上。于是乎,耶无害抹了一把脸面,说道:“好啊!晓峰!看我非打死你不可!”
    说完,耶无害便张牙舞爪、故作姿态,向阮晓峰嗷嗷杀叫地猛扑过去。然而,那阮晓峰早已嬉笑着撒手向屋内跑去。但是,耶无害见此情形,丝毫不放,一阵穷追不舍,直把阮晓峰扑抓着按在床上,就像一只馋猫抓住一只小麻雀,在扑扑打打。
    “哈哈哈!你放开我!放开我嘛!哈哈哈……”阮晓峰在床上被耶无害搔抓得翻来覆(复)去难以安宁。最后,两人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只见耶无害缓缓抚摸着阮晓峰的脸庞,说道:“晓峰!你嫁给我吧!我一定要娶你,我会好好待你。你要安心在这住下!”
    “嗯!……”阮晓峰默默地点了点头。
    于是,耶无害觉得又是一阵两眼发热、喉头搔痒,一股无形的感情力量又迫使他将发烫的嘴唇紧紧地吮吸在阮晓峰有唇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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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飞快,转眼已是十二月十二日。
    皇宫大内,只见天子程福贵高高坐在宝座之上。在他前方的两列,左列正依次站立着第八太保“双枪太保”周鹏飞、第九太保“夺命花枪”宋唐汉、第十太保“飞天神鼠”乌蒙尔班共三位,以及右列第十四太保“风火烟云手”雷天鸣、第十五太保“追魂不散”秦天下、第十六太保“飞天神蛇”冯化难、第十七太保“圣手震京州”柴世荣,第十八太保“烟云飘渺”单金风共五位。
    这时,天子垂问道:“朕所交给你们八位太保的任务,如今怎么样了?”
    听得天子的查问,第八太保周鹏飞立刻出班答道:“托皇上宏福!我们八人已将黄河两岸的盗墓贼一一查明,共计是二十六位。现有名单在此!”说着,周鹏飞已从腰间取出纸文。
    “呈上来!”
    “是!”于是,八太保周鹏飞献上了名单。
    天子程福贵接过呈文,举目一望,不禁龙颜大悦,道:“好!你们干得好!现在你们暂且回班休息,朕自有方法对付这些盗墓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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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兄!”只见“神行太保”面带难色地向“京师第一枪”说道:“我看这擂台**事件的线索已经中断,不是你我能用脑力、体力所能查出来的。我看最好的办法也只有将此事暂告一时。也许在我们山穷水尽之际,柳暗花明之日也将悄悄到来。”
    “嗯!……”慕容山水闻听神太极之言,不由默默地想了想,道:“神太保言之有理。如若我们还执迷不悟的话,确实是在徒费精力。但是,我们却辜负了皇上的一片重托!”
    “哈哈哈!”只见“天皇密使”不禁上前说道,“慕容兄不必忧虑!天子圣明,深知此事非同寻常,想查明此事,必如大海捞针;况且天子也没有限定时日要我们查明真相,我们自可自行按排此事,何必忧虑何必着急呢?”
    “二太保所言极是!慕容兄!”神太极又接着说道,“天子本是派遣我们三人和耶武状元共查此事,可耶武状元已去徐州,我想等他回京之后,将我们的意思告知于他,让他也不必再为此事徒费心机。”
    慕容山水闻听此言,便也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样也好!不过天命难违,我们没有完成的重任决不能就此了结。总有一天,我们还要弄个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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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耶武状元求见!”只见一名太监向天子禀报道。
    “太好了!他来得正是时候!”程福贵不禁惊喜道,“立刻有请耶武状元!”
    “是!宣耶武状元晋见——”
    话音刚落,顿见耶无害已披挂整齐地步入天子书房之内。这时,只见天子程福贵已离座迎身前来。
    “微臣耶无害拜见皇上!”
    “嗳!免礼!免礼!”程福贵随即连连摆手说道,“朕没有料到你如此之快已从徐州返回,令朕是喜出望外哪!”
    “皇命在身,岂敢久留?况且皇上所派之事,臣一直没有着手去办好!”
    “这个朕心里明白!来!耶状元!与朕坐下相谈。”
    “多谢皇上!”
    于是,在天子的相请之下,耶无害侧身坐在了龙书桌案旁。此时,只听程福贵开口问道:“耶状元此次回乡探亲,家人可好?”
    耶无害闻听天子如此相问,不觉亲切倍增,连忙说道:“托皇上的宏福!家人躲过了那场洪水灾难,如今定居徐州,一切还好!”
    “嗯!……既然你已了却心中之愿,相信你今后便会一心为我国朝竭忠尽智、报效朝廷。”
    “愿为皇上尽献犬马之力!请皇上吩咐!”只见耶无害腾地站起来说道。
    “嗳!耶状元!快请坐!请坐!何必如此着急?况且朕已特诏你有‘携剑上殿,不拜天皇;先斩后奏,大道通行。’的权力,在朕面前,你自可随便,不必如此拘礼!”
    “承蒙皇上的厚爱!可是君臣之礼岂可违背?请皇上收回对臣的特诏!”耶无害依旧站着请示道。
    “君命难违!朕一言既出,岂有收回此理?朕让你坐下,你不必推辞!”
    “是!……”耶无害别无所言,只得应声再次坐下。
    这时,只见天子将一封纸文递与耶无害说道:“耶武状元!这是黄河两岸所有盗墓贼人,你看该如何处置他们?”
    此时,耶无害郑重地接过天子所递纸文,纵目一看,只见上面清晰地写道——
    黄陵大盗:黄军威;
    秦陵贼:秦佩弦;
    汉陵十二贼:长陵宗长杰,
    安陵刘安国,
    霸陵戴灞桥,
    阳陵李克阳,
    茂陵刘茂恩,
    平陵张水平,
    杜陵杜不害,
    少陵赵少大,
    渭陵魏家桥,
    延陵张延寿,
    义陵张开义,
    康陵康光邦;
    西魏永陵大盗:王冬风;
    唐陵十一贼:献陵王文广,
    昭陵王林海,
    乾陵王森达,
    孝敬陵李存孝,
    定陵王五波峰,
    桥陵武泽厚,
    惠陵李齐才,
    泰陵燕小五,
    建陵徐海峰,
    崇陵郭怀亮,
    顺陵苗蝴蝶。
    “哦!……”耶无害缓缓吸了一口冷气,暗道,“如此之多的盗贼如若逞凶作浪,岂不会把天下搅得日夜鸡犬不宁?更何况这只是贼王盗首,还不知其贼子贼孙有几千几万?人常说‘世上有抓不完的贼,打不完的狼’,如若就这样一个一个地将这些盗贼的人头提来,恐怕那只会是‘野火烧不尽,贼风吹又生!’那究竟如何处置这些坑害国朝的贼寇?……抓监入狱?按律问斩?放任不管?以毒攻毒?教之改邪?按置扶持?招安?……究竟用什么方法最得当,最能充分而又有效地澄清这混浊不堪的贼乱之世?……对这一问题必须有一个周密、圆满的计划按排,切不可急躁冒进、打草惊蛇!否则,这些贼蛇闻风而藏,那岂不是仍然潜伏着更大的危险么?明枪易躲,暗箭最难防;隐患更险于明火。说不准什么时候,他们照样还会偷偷溜出来去‘咬人’、去坑害天下及平民百姓,国朝财宝也将被这些小人毁于一旦!这当然是最令人痛心的事件!如若想避免这些灾难的发生,就必须稳住他们,摸透他们,瓦解他们,利用他们,或者和他们搞些形式演变,以‘和平’的手段吸收、扶置他们,削弱他们的整体力量,以贼制贼,赏罚分明,以鼓励更多直至所有的贼人将功补过、立功赎罪,这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全美之计?对于那些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大犯、要犯,也并不一定非要将之处死。因为世上任何人的生命都来之不易,仅有也只有这么千年或是万年一果的一次;更何况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活着,活着就是为了光明正道地归结一生!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光明大道之上,而不应该死于歪门邪道之中。任何诞生下来的新生命,他本身并不坏不恶,可以也应该说‘新生命’就是纯洁无瑕的,是人人都理当细心爱护的。虽然‘新生命’之中存有性善和性恶的因子,但他生来却不是为半途而死!只不过后来由于诸多客观和主观原因的能动反应,才使此人后来走上歪门邪道直至锒铛入狱、开刀问斩!但是为了保全生命,或者说从‘死刑犯’里榨取些‘油水’,要让他受尽监狱生活的苦,要让他们去劳动、去服役,来为国朝贡献出‘该死不亡’的剩余价值和力量。这也就好似回收‘废物’进行再循环、再利用一样,‘变废为宝’的价值依然是‘有益无害’于天下人间!”
    这一时之间,耶无害面对着这张盗贼名单,是一阵思絮万千,一种尚好的处置方法已在他的脑海里逐渐形成。
    于此同时,天子程福贵仿佛看出耶无害的内心所想,便开口问道:“耶状元!你对此有何高见?”
    “哦!……”耶无害听到天子垂问,连忙停止思索,答道:“臣无高见,只是有点想法而已,但不知此法可行否?”
    “你说说看!”程福贵微笑着说道。
    于是,耶无害抖胆说道:“臣以为这些贼王贼首可实行招安政策,概括起来说,对他们可实行‘安培定律’!”
    “安培定律!?……此话怎讲?”天子顿时涌来兴趣。
    耶无害接着解释道:“安,就是招安、安置之意;培,也就是栽培扶置之意;定,就是限定、约束;律,也就是皇令法律。所以这安培定律的意思就是说对那些贼寇进行安置栽培,然后再用皇令法律来限定、约束他们,令他们改邪归正为朝廷效力!”
    “哈哈哈!……妙!妙!妙极了!”只见此时的天子程福贵连连点头夸赞道,“耶状元果然高见!没料到你竟已想到朕的前头去了!朕对这些贼盗也只不过是朦胧之中有点此意,如今却让你一针见血地高度总结了出来。实乃是上上之策!好!如今征得你的建议,朕决定就这么办,对各方贼寇实行安培定律!”
    “皇上明见!”耶无害继续说道,“这些盗墓贼首熟悉他们各自所活动的墓葬,就地封他们为陵墓护卫,然后再派专员督察他们,的确可以起到以一挡十的作用。我想,从此以后,陵墓之内的财宝便不会流失了。”
    “如此看来,那汉陵十二贼和唐陵十一贼便要改名为汉陵十二护卫和唐陵十一守卫!”天子微微点头说道,“想来也实在是可笑,这些贼王盗首非但无罪,反而能封官加爵矣!”
    “皇上!请恕微臣直言!”耶无害紧接着说道,“这正所谓‘舍不了孩子打不了狠’,‘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皇上以此来大赦天下,普施仁政,必得万民欢心、四方归顺,天下可必得安宁昌盛。”
    “耶状元言之有理!”程福贵一边表示赞同,一边却又担心地说道,“不过要办好此事,还需要一个艰难险阻的过程!况且谁去督办此事更是一个大问题。”
    “皇上不必忧虑!臣愿为陛下分忧解难,请皇上吩咐!”耶无害当即便有意以身请令。
    “咳!”天子却叹了口气说道,“朕怎么舍得让你离开督办此事?但此事又至关重大,让别人去办,朕确实还有些不放心。唯有你与朕对处置此事不谋而合,象别的文武大臣对朕的这一决定一定想不通,所以让朕的知心臣子去主办此事朕才能高枕无忧!”
    “请皇上放心!”耶无害立即斩钉截铁地说道,“臣一定不辱使命,只要陛下诏书一下,臣就亲自去招安这黄河两岸的大盗,让他们为朝廷效力!”
    “嗯!”程福贵终于拿定主意,下令道:“朕会派朱元帅及二太保司徒一敏协助你去督办此事,所缺人手你自可从军中调遣。现在朕即刻起草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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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皇上要招安这些盗墓贼?”只见左丞相陈田中吃惊地瞪着一双“驴眼◎◎”向刑部第一长官“尚书”(相当于现在的公安部长)高亚平问道。
    “是的!布告已下,我们刑部对此也毫无办法!”高亚平而露难色地回应道。
    “哼!什么招安?还安培定律?简直是成心胡闹!”陈田中依旧是怒不可遏地说道,“这肯定又是那耶无害出的馊主意!”
    “丞相言之有理!”刑部第三长官“郎中”(相当于现在的司局长,与所说的“江湖郎中”也就是江湖行医者不同!与“中郎将”也是不同的官职!)司徒军说道,“不然,皇上怎么会派耶无害去督办?”
    “这也未必!”刑部第二长官“侍郎”(相当于现在的副部长)却不以为然,说道:“君命难违!皇上要派谁就是谁,也不一定就是督办人的主意!”
    “崔侍郎!你还不了解内情!”只见高亚平冲着崔天雷说道,“有很多事情都是天子与耶无害商议之后才作出的决定。相信如此重大之事也必有耶无害之意!”
    “高尚书!”刑部第四长官“员外郎”(相当于现在的处长)孔令军上前说道,“如今皇令已下,看来我也不必率领捕快去缉拿这些贼王了。”
    “这也未必!”陈田中接着说道,“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则不谋其政。你们刑部与耶无害方面各司其职,为何要受他们的影响?”
    “丞相!”此时的刑部尚书高亚平神情紧张地说道,“这岂不是违抗君命?”
    陈田中闻听此言,立即怒气燃燃地说道:“总之招安这些贼子是混淆黑白,难以服众。我马上招集三省六部,联名上书请天子收回圣命,阻止他们前去招安!”
    “丞相!”刑部第三长官“郎中”司徒军说道,“此次招安是耶无害和兵部尚书朱元帅二人协办,要联名上书,恐怕至少有兵部不会与我们合作!”
    “缺他也无妨!”陈田中甩了一下胳膊,说道:“他一只胳膊,总不会拧过我们众人之腿。”
    这时,只见刑部第二长官“侍郎”崔天雷心有疑意地说道,“丞相!耶无害深得天子信任,而且兵部、十八太保及御林将士都与他关系甚密,更何况天子站在他们一边,恐怕我们全员联名上书也难以阻挡住他一个耶无害!”
    “哼!耶无害!耶无害!他算个什么东西?”此时的陈田中终于气急败坏地喝斥道,“三省是三省,六部是六部。管官吏任免、考核、升降由吏部;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由户部;管典礼、科举、学校由礼部;管军事由兵部;管司法刑狱由刑部;管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由工部;一切决策、审议、执行由三省。他耶无害只不过是个武状元,一个小小的武官,三省六部里哪有他的立足之地?他休想在我朝之中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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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状元!”只见大内第二太保“天皇密使”司徒一敏向耶无害说道,“此次任务关系重大,你我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二太保所言甚是!”耶无害郑重地说道,“所以要想顺利办好此事,千万不能弄巧成拙,反误了国家大事!”
    司徒一敏闻听此言,感觉耶无害话中有话,便随即问道:“耶状元的意思是……”
    于是,耶无害直言不讳地解释道:“我们是去渭北安陵招安盗墓贼,而不是去围剿他们,所以我们不能带大队人马前去安陵,以免遭其贼心怀疑而闻风逃窜!”
    “耶状元言之有理!”司徒一敏不禁倍感钦佩地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切不可让‘讨贼王’大元帅朱卫登率众前去,以免弄巧成拙‘鸡飞蛋打一场空’!”
    “不错!”耶无害接着说道,“我们要想不辱使命,只要各派人手到黄河南北的各大陵墓张贴布告;到聚集招安之日,你我两人只要携带圣旨前去安陵足矣!”
    闻听此言,司徒一敏缓缓地说道:“你是说仅你我两人前去安陵赴会,如有不测,这岂不是陷入狼窝虎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耶无害神情严肃地说道,“此次纵是刀山火海,你我也要不辞艰险前去赴会。”
    “很好!”司徒一敏表示赞同,说道:“耶状元既是信心百倍,我身为‘天皇密使’,一定鼎力支持。而且我还要将此事禀奏皇上,请皇上不必再派朱元帅率军前去招安。相信皇上不仅准奏,而且皇上也一定会大加赞赏耶状元的聪明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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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为了避免盗贼误会和怀疑,朕只准许你和耶无害两人双刀赴会,朱元帅暂时按兵不动!不过你和耶状元一起前去安陵也一定要见机行事,如有不测,你们立即返回!”天子程福贵向二太保司徒一敏刚刚说完,只见一位老太监进来含首施礼说道:“皇上!陈丞相有要事求见!”
    “噢?……他这么晚了来见朕,一定有急事!”程福贵一边想着,一边示意司徒一敏避开,然后又向前来禀告的老太监说道:“请陈丞相进见!”
    “是!”老太监应声而去。
    转瞬之间,便见左丞相陈田中手捧公函匆匆地走了进来。
    “陈丞相这么急着来见朕,有何要事?”
    “皇上!臣有本上奏!”陈田中手捧公文低首请示道。
    “噢?!……呈上来!”
    “是!”陈田中慢慢上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了公文。
    于是,天子接过了呈文。然而,未等他翻开观阅,只见陈田中有些紧张地说道:“皇上!这是文武大臣和三省六部抖胆联名所上之书,恳请皇上收回招安之命!”
    “噢?”程福贵不禁微微一笑,道:“朕倒要看看三省六部里都有哪能官员签了大名。”
    于是,程福贵慢慢掀开奏折,只见上面义正辞严地写道——
    臣闻陛下欲以招安天下盗贼,窃以为此法万万不可!
    自古及今,按安盗贼入朝纲,臣未所闻也。招贼入朝,犹引狼入室尔!其间必是善恶混杂、黑白不明,此乃一祸也;做贼作孽非但无罪不死,反而能入朝为官,岂不大笑天下,岂不令贼心四起而趋之若骛耶?此乃祸二也;若招安之贼明者为官暗者通贼作盗,正所谓“家贼难防,暗无天日”也。此乃祸之三也!仅此三祸,足可使民不安生、国无宁日,祸国殃民无以治也。
    臣尝闻老子曾曰:“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章,盗贼多有。”由此观之,治国非用兵,以正治国而不可奇逆治之;招安之令一旦遍布天下,非但不可收拢盗贼,反而会使得贼人乘隙而入,正所谓弄巧成拙、招蜂引蝶也!此所谓“招安”一不可也;治国之政,其犹治家。治家者,务立其本,本立则末正矣。今则本未稳正,而先正其末,此所谓“招安”二不可也;举措之政,谓举直措诸枉也。夫治国犹治于治身,治身之道,务在养神;治国之道,务在举贤。今则贤直未举、诸枉未措,竟反其道而行之,招邪贼以治国,此所谓“招安”三不可也!是故治国之道,举直措诸枉,其国乃安。何如混淆曲直、黑白而乱天下耶?
    故谨请陛下收回圣命,三思而后行,臣等恭候,以忠君效命矣!
    中书省(决策)左丞相陈田中
    门下省(审议)右丞相王文远
    尚书省(执行)御史大夫王庆春
    吏部尚书范德印
    吏部侍郎金振忠
    户部尚书付天亮
    户部侍郎陈延寿
    礼部尚书张子强
    礼部侍郎陈世忠
    兵部尚书朱卫登
    兵部侍郎杨义举
    刑部尚书高亚平
    刑部侍郎崔天雷
    刑部郎中司徒军
    刑部员外郎孔令军
    工部尚书李德仁
    工部侍郎何方亮
    “呵!……”天子终于一气观止这措辞犀利的奏折,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道:“朕没想到,三省六部的大官全全在此!难道你们竟没有一个理解与支持朕的这一举措?”
    “皇上!”此时的左丞相陈田中郑重其辞地回答道,“臣等忠肝义胆,决无二心。为治国安民,臣等不辞黑夜联名上奏,望请皇上明晓黑白轻重,以正治国。臣在此冒死请圣上收回承命,勿要施行招安之举!”
    话说之间,只见左丞相陈田中已双膝跪在天子面前。
    面对此情此景,对于这位敢于面君直谏的忠义之臣,虽然他的言语有触怒龙颜之处,可天子程福贵又如何忍心斥之以声?更勿需谈什么“赐之以死!”
    于是,程福贵急忙将陈田中搀扶而起,说道:“陈爱卿何必如此?朕知道你们是为国朝着想,你们是一片赤胆忠心,所以才联名上奏此书!其实,丞相所言不是没有道理,而是很有道理,是治国安邦的可行之道。不过朕此次之所以要对天下大盗实行招安,就是要打破常规之道,希望能出现令人振奋的奇迹!因为朕非常相信,世界之所以如此奇云变幻,就是因为有无数的奇迹在忽隐忽现!就好比说‘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间美景尽在险峰伟岸之处。’这都可以说是人间奇迹,不能不说是以‘奇险再现了真善美正。’有道是‘反念之间祸换福,’‘以毒攻毒反为用,’招安盗贼来为国朝效力,这确是一个令常人难以接受和信籁的举措;但是,奇迹往往就是出现在这非常之间!不去大胆地革新尝试,又何以得知奇迹所在?又何以得知此举不可呢?”
    闻听天子这一席激昂慷慨而又有理有据的措辞,左丞相陈田中纵是有万般“理直气壮”之辞,又何以敢在此与天子据理相驳?更何况,天子所言之辞也并非毫无根据,而且如此“招安贼盗”也确实可以收到难以估料的效果。说不准,那“招安令”上所言的“安培定律”的确可以创造出一个“长治久安、天下太平”的奇迹局面!
    “罢!罢!罢!忠言逆耳!还是由天子自行定夺吧!”基于此情此状,陈田中只好喃喃地说道:“皇上的这一举措确实非同凡响。不过无论如何,臣等还是请皇上三思!老臣告退!老臣告退!”
    于是,陈田中缓缓退离天子书房。
    再说“天皇密使”,他虽然身避别室,但是,天子和左丞相的一言一行他早已聆听得一清二楚。此时,他见陈丞相已主动退离,便急忙走至天子身边,说道:“皇上!看来此次招安阻力甚大,不知皇上如何决定?”
    “咳!……”天子叹了口气将奏折递给“天皇密使”,苦笑道:“朕真没想到,三省六部的各大长官全不赞同这一举措。就连兵部尚书朱元帅也参在这联名上书的反对之列!”
    “皇上不是曾想派朱元帅和我及耶无害一同去安陵招安吗?他怎么也会首个站出来反对这一举措。不过,这也正合你我君臣之意。”司徒一敏转忧为喜道。
    天子像是听出了司徒一敏的弦外之音,随即问道:“二太保的意思是……”
    司徒太保笑了笑,解释道:“适才皇上恩准臣与耶无害前去安陵赴会,而不另派朱元帅率军前去督办,以免打草惊蛇,令贼盗闻风而藏!如今朱元帅既然也不赞同这一行动,正好顺其意而令他按兵不动。如若皇上恩准我俩秘密前去,此正所谓‘少一分牵挂,多办一件事’。”
    “哈哈哈……”天子闻言,大笑道:“看来二太保的意思,还是坚决支持朕的这一举措!”
    “正是!皇上!”司徒一敏继续解释道,“如今招安布告已下,联名上书于后,正所谓‘木已成舟,返原难矣。’如若我们逾期不赴招安大会,失信于民,则更会引起贼心怀疑我们是在搞阴谋;相形之下,我天朝更难以取信天下!”
    “嗯!……”天子慢慢点头赞许,“二太保言之有理!你的一句话令朕顿开茅塞!如若不是你提起,朕几乎要把这重要的一环节给忘了!不错!招安令下,就如‘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一样难以回收,愚笨之人恐怕也不会这样‘出尔反尔’。正因如此,所以‘招安令不可收’,朕意已决,按原计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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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十三日辰时初刻,渭水北岸,安陵。
    这个位于渭水、咸阳以北的陵邑,正是汉家王朝第二位皇帝汉惠帝刘盈的陵墓所在之地。自从西汉以来,它便和长、阳、平、茂四陵一并设有陵邑,并迭次迁徙天下豪富,繁荣邑地。那些豪富子弟终日斗鸡走马观花,作奸犯科,分明是些游手好闲、无才无能无德的纨裤子弟,正是被世人所称作的五陵少年及五陵公子。这设有村邑的五大陵园也就自然而然地被称为五陵邑或是五陵原(园),而且这一名词也就随后代表渭水以北的西汉九位皇帝的九座陵墓。“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这正是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的《琵琶行》里所写下的诗句,正是对纨裤子弟五陵公子污形秽迹的真实写照!
    然而,如今此时此地的安陵,却已作为“招安”黄河南北盗墓之贼的用武之地。在那陵墓前方的一片场地之中,早有如期如数的贼王贼首聚集而来。他们正是观阅了张在各大陵墓之处的《招安布告》之后,方才合议决定在此等待招安专员的到来。
    “嗳!我说黄老大!”只见一位腰挎剑的青衣毛胡汉子向一位黄衣中年男子问道,“你说他朝廷真的会派专员来和我们这伙人谈判?”
    “哼!”那位黄衣男子面露阴色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要耍什么花招?!到时,我们一定要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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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丞相”只见刑部第三长官“郎中”司徒军走入白虎堂内向左丞相陈田中禀报道,“耶无害和二太保已经出发!”
    “好!”陈田中霍地从“太师椅”上站将而起,命令道:“你们立即率部行动!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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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二刻,咸阳桥上,只见两匹快马在风尘疾驰~~~~~~
    那飞马之上竦身而跨的两人,正是奉命前去安陵奔赴招安大会的耶武状元和大内第二太保“天皇密使”司徒一敏!
    然而,就在他们二人尚未飞跨过咸阳桥之际,他们已陡然勒马放慢行速!
    此时此景,在他俩惊异的弥望之中,只见在前方桥头的正中之处钉然站立着一个人!在缓缓的马蹄声中,他俩看得清晰,那人丝毫未动,仿佛是故意在桥中挡道;远望之中,并看不见他的一丝“尊容”!因为此人恰是面北背南、背对着走马缓行而来的耶无害和司徒一敏。
    然而,这拦路挡道者虽然对他俩背向而立,那人的身后却背着一柄“非同寻常”的宝剑直指天宵,活象一条巨大的“惊叹!”号,特别令人触目惊心!
    这里暂且不说“天皇密使”司徒一敏,单说三公子耶无害。此时此刻,也只有他的内心最清楚,这前方所站之人是何许人物!虽然那人飘然而立、背向于他,可他早已用他那一双“神目射千里”般的眼睛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只见那人身着青灰色道袍、肩飘白髯,长剑之处还飘扬着一棕银丝般的拂尘!此人非是别人,正是他盼望已久的道家尊师静眉道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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