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在这四人应声离去之际,只听天子程福贵又赶忙叫住耶无害:“耶状元!你稍等一下,朕还有事要问你。”
于是,慕容山水、神太极和司徒一敏三人离开皇宫,耶无害驻足停留下来。
“耶状元!你知不知道朕将你一人留下,有何用意?”
“微臣不知,请皇上明鉴!”
“朕问你,你想不想去见你家乡亲人?”
闻听皇上如此相问,耶无害不由连忙说道:“微臣做梦都想去见父母兄弟姐妹!可是家乡惨遭洪水淹没,也不知他们究竟是死是活?”
“哈哈哈!”天子程福贵不由大笑道,“朕告诉你一大喜讯!你的家人不仅还活着,而且朕已派人查到他们已定居在徐州!”
“啊?!……”耶无害闻听此言,他的内心顿时是一阵惊喜若狂!他真没想到,他与天子程福贵初次在骊山华清池相见时,天子曾在本月十二日答应他为他打探家人的下落,如今才时过仅仅两日,却已经马到成功!这真是喜从天降!绝望与希望弥留之际,终于还是换来可喜的希望!
“耶状元!朕知道你已经有近半年之久没有见到家人,所以朕此次立刻准许你前往徐州探亲!”
“多谢皇上开恩!”
于此同时,耶无害早已万分感激地跪在天子脚下。
然而,天子程福贵却早已俯身将耶无害扶起,说道:“耶状元不必如此大礼!朕看得出,你来日必是位忠臣孝子!所以朕非常信任你,而且此次朕准许你出行,还要特赐你‘携剑上殿,不拜天皇;先斩后奏,大道通行’的特权!”
“谢皇上!”只见耶无害不胜感慨地说道,“可是皇上已命臣下和他们三人去追查擂台事件,臣怎么可以不顾皇命而回家探亲?”
“此事互不干扰!你不必忧虑。”只听天子程福贵接着说道,“因为朕很相信你的办事能力!这次朕虽然命你前去徐州探亲,但你却是身兼多职重任!第一,你可以回乡探亲;第二,你还要沿途追查阿里耶库尔等杀手的行踪;这第三嘛,就是你出外寻查这擂台事件的来龙去脉!你的责任可是非同小可哪!”
“多谢皇上对臣如此信任!为臣一定不负皇上重托!就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耶状元!朕祝你一路顺风!”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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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耶无害回到官署,辞别阮晓峰,准备单骑火速南下。而阮晓峰奈于耶无害公务繁忙,便回归太行山寨。
在通往东都洛阳的大道之上,只见三匹骏马在尘烟里“嗒嗒”疾驰。马鞍之上耸身而坐的三名锦衣卫士依旧在快马加鞭,一路似如风驰电掣!这三名锦衣卫并非别人,正是接受皇命前往淮南庐州的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第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第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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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那滚滚河水奔流南下的黄河西岸,只见三名身着黄色戎装的剑侠正在沿着黄河西岸缓缓南下。
你道这三位黄衣剑侠是何道之人?实不相瞒,这三名剑侠正是已被刘三横重金请向汴梁城的“黄河三剑客”,他们正是黄金振、黄金河、黄金水三兄弟!
“大哥!”只听其中一名黄衣剑客说道,“此次我们前往徐州去共对‘飞天神龙’耶金风,究竟有多大把握?”
“二弟!”只见三人之长的黄金振应声说道,“你不要忘了!飞天神龙耶金风虽然英名于世,但是他已经是今非昔比。他的左臂自断,黄世英离之而去,因此他的左膀右臂已是少了得力的一条!他们的飞天梅花阵也就是一个残缺之阵!”
这时,只见黄金河边走边说道:“不错!三年前,耶金风双臂完好之时,我曾是他的手下败将。此次行动,但愿我能报得三年前的一剑之仇!”
“两位兄长!”只听黄金水接着说道,“早就听说耶金风手下有五名得力兄弟,他们六人合一的飞天梅花阵堪称天下无敌!”
“三弟不必担心!”只听黄金振轻蔑地说道,“飞天梅花阵一定要有六人合力而为,缺一不可。那号称‘卷地风’的堂兄黄世英离开耶金风,这无疑已削弱他们自身的力量,飞天梅花阵已是名存实亡!”
“不仅如此!”只见黄金河接着说道,“据刘三横所说,他还要请来五名西藏喇嘛,我想这足以让他耶金风吃不了兜着走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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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就在京城长安的东门之外,只见又一名锦衣卫士在纵马疾驰!其实这位就是奉令回乡探亲而且身兼重任的耶家三公子耶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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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四日午时之前,巳时之间,汉水北岸梁州城,即古老的汉中之地。在去城十里的东门之外,在一片林荫大道之上,只见迎面走来五色袈裟随风飘摆的喇嘛教徒。他们正是刘三横从西域布达拉宫重金相请去汴梁城刘爷府会合的红、黄、蓝、白、黑五教喇嘛高手。
这时,只见当中的一位红衣喇嘛手持拐杖边走边说道:“听说中原武林已经大乱,象是有人在残杀武林豪杰,以此来独霸武林。我们五人虽然来自不同的教别,教义上只是大同小异,但我们之间的矛盾与纠葛却远不是中原武林如此混乱不堪!”
“不错!”只见其中的黑衣喇嘛接着说道,“我们五教之间非但不是如此混乱,而且此次我们是为共同目的进入中原。”
此时,又见那黄衣喇嘛从中发言道:“据听说天山七剑为追杀阿里耶库尔全都送了命,我们喇嘛教徒对此怎能坐视不管?”
“管是一定要管!”只听红衣喇嘛正色地说道,“所以此次我们五位出使中原,一来为他人消灾免祸;二来寻找江湖杀手,为死去的英魂复仇,还世间一个太平!”
“哈哈哈……你们休想再为死魂复仇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什么人?”霎那之间,五色喇嘛被这传来的笑傲之声立时停下脚步四面警戒。
就在这五位喇嘛互相背对寻声环视四周的同时,顿觉他们各自头顶的树荫之上“扑扑呼呼”地盘旋落下一名身披青色袈裟、手持龙头拐杖的佛家之人。
你道这来者何人?实不相瞒,这位就是在耶律氏国皇的严命之下打算亲自大打出手的武林至尊法深大师!然而,在强大的压力和阴谋之下,这位身披着慈善佛衣的人面野兽就连同出佛门的喇嘛教徒也已不打算放过,他那佛面獠牙和罪恶之手终于在此一览无余!
“请问大师是……”
红衣喇嘛刚刚开口相问,只见法深老佛抖了抖龙头拐杖,喝道:“休要问我是谁!我只知道要你们五位的人头来充数!”
“佛家人以慈悲为怀,大师怎么可以在佛门之中惘开杀戒?”
“少罗嗦!你们拿命来哉!”话说之间,早见法深大师已舞动拐杖,似如旋风扫落叶般地杀向五位喇嘛。
顿时,五位喇嘛各自亮出防身法器与法深老佛混战一团!
就在这时,只见前方不远之处一位手持拂尘偏坐驴背的干瘪老道晃晃悠悠地由东奔西而来。……
慢慢地,这位坐驴老道已来到这混杀一团的六位佛家人之前。虽然此时的这位干瘪老道依旧二目微闭静然不动,但是这里的一人一动早已进入他的耳眼。……
试问这位老者是谁?其实各位对他也应一目了然。这位老者正是三公子耶无害的道家之师静眉道长!自从那次在渭水岸边与徒儿耶无害分手之后,他便一直骑着这头他曾经赠与徒儿的神驴。然而,自从徒儿被官兵追杀出京以来,他就再也没有见到徒儿的面。而且更使静眉长伤心的是,他本以为以徒儿的武功定会逃脱官兵的追杀而且会回到自己的家乡巴蜀东道东道镇。
但是,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巴蜀东道已变成一片汪洋大海;可想而知,徒儿耶无害和他家园的父老乡亲,必是九死一生。在如今江湖危乱之际,如若在他晚年真的失去这么一位爱徒,这让他怎么不感到痛心疾首呢?更何况,杀手阿里耶库尔和“燕山浪魔”依然频频出动,更有那佛面禽兽的法深大师始终在蒙骗着许许多多的武林志士干尽了滔天罪行!在他的暮晚之年,他多么想平定这次的江湖暴乱,多么想为天下武林再作出最后一次的奉献,多么想澄清这世界这天下武林的恩恩怨怨、善善恶恶与是是非非。
然而,静眉道长深深地知道,要实现他暮年的内心夙愿,仅凭他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首先来说,他若没有一个德才兼备的得意门徒,没有一个会忠心不移继承自己意愿的徒儿,又怎么会将道家的正义源远流长,又怎么会使正大光明的道义充塞江湖绿林,他又怎么能安心地归隐山林直至化道升仙呢?更不要说什么铲除这眼前依然还在兴风作浪的邪魔歪恶。
所以,就在静眉道长在悠悠思絮着诸多心事的同时,他终于又撞见令他切骨仇恨的武林大叛逆法深老贼!而且这一次,他一定又是在残杀无辜。
想至此处,只见静眉道长依然安坐驴背之上,他只是猛然挥动两下手中拂尘。顿见那头小毛驴飞一般地冲入那已杀得“波浪滔天,烟尘四起”的东西佛门之战。
“啊——”只见法深大师猛然被静眉道长的手中拂尘击中一下,顿觉疼痛难忍,便急忙抽身欲逃。
“哪里走!”红衣喇嘛高吼一声,挺身直追法深老贼。
然而,法深老佛自知此时已是势单力薄,更何况如今又来个千年死对头的破老道!于是,法深老鬼向紧追不舍的五位喇嘛教徒连连虚晃数招,便展开“狗急跳墙”的绝世轻功一溜烟似的逃之夭夭。
“咳!还是让这秃驴给逃跑了!”只见静眉道长已从驴背之上跃下来叹着气说道。
“道长!”只见此时的白衣喇嘛不由转身说道,“如果贫僧没有认错的话,你一定是昆仑山上的静眉道长!”
闻听此言,众位喇嘛都不由将目光投向面前这位干瘪老道。
于是,静眉道长不由苦笑了笑,说道:“老朽正是!但不知五位高僧今欲何往?”
“不瞒静眉道长!”只听黑衣喇嘛回答道,“我们五位是受人之托前去汴梁。”
“噢?……”静眉道长不由思索了片刻,说道,“不知各位高僧可否告知老朽你们是受何人之托?”
“道长既是想知道,我们也勿需隐瞒!”只见红衣喇嘛收起拐杖,回答道:“我们是受施主刘三横之邀前去汴梁。”
“噢?!……刘三横!”静眉道长悠悠思索着说道,“老朽倒是头一回听说此人。但不知他邀请你们五位来到中原,究竟是为何事?”
这时,只见黑衣喇嘛又回答道:“刘施主邀请我们去汴梁,并未讲明要我们五位做什么。但这次我们借此进入中原之机,誓为铲除武林杀手而一路行侠仗义!”
“五位高僧有此誓愿,贫道不胜感激!”只见静眉道长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片敬仰之意,继续说道,“既然如此,老朽可以告知各位高僧。这祸害中原的杀手无非是号称武林至尊的法深大师和他的师弟燕山浪魔及他的徒儿阿里耶库尔三人!虽然他们人数并不多,但是他们却毒杀了数以百计的中原武林豪杰,已经制造出千百年来最大的一场武林惨案!我老朽一位,面对如此惨重的局面,实在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道长不必忧虑!”此时的黄衣喇嘛更是义愤填膺地说道,“我想中原有志之士比比皆是,总会有一天,这三个大毒手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不错!”只听蓝衣喇嘛也不禁开口说道,“我们五位喇嘛既然已来到中原,就不能袖手旁观。不杀了这三个武林叛逆,我们就决不再返回布达拉。”
看着这五名喇嘛义正辞严的言语和行动,静眉道长也不由更加坚定了为铲除武林大患而拼掉这把老骨头的决心。但是他一想到那曾经多次得以狡猾逃脱的老秃驴,他就不禁升起了一丝寒意。因为他心里知道,那老秃驴法深大师不仅轻功、武功盖世,而且他凭着他那份慈面佛衣已不知蒙蔽了多少武林侠士!他就这样次次身无大伤地得以逃脱,可想而知,不久以后,更大的灾难又要降临,更多的武林豪杰又要惨死其手矣!
“咳!……”静眉道长又不由长叹了一声,“要杀得如此三人,决非易事!这不是,我们六人联手,不还是让那老秃驴给逃了?”
闻听静眉道长的长叹,红衣喇嘛随即说道:“这么说刚刚逃走的那位就是武林至尊法深大师。他的武功也不过如此!下次如若再被我们撞见,一定要了他的狗命!”
“既是如此!老朽奉劝各位高僧,一路要多加小心!如有机会,各位不要忘记联络中原武林志士,共同对付叛逆。不久以后,老朽还会再入中原。”
“道长!不知您现在要去何方?”只听红衣喇嘛问道。
于是,只见静眉道长慢慢坐上小毛驴,说道:“老朽要回山取宝。让我们昆仑派的镇山之宝太极宇宙无敌剑重见天日,用它来斩尽人世间一切邪魔歪恶!”
话声未尽,就在五色喇嘛的目送之下,那条精灵的神驴已驮着静眉道长悠悠消逝在西去的林荫大道之上。但是,他那洪亮而又深遂的“斩尽人世间一切邪魔歪恶”的正义之声,依旧在五色喇嘛的耳边,在这条东来西去的林荫大道之上,在这充满乌烟瘴气的人间上空,在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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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就在东去洛阳的大道之上,只见三公子耶无害依旧在快马飞奔。但是,其目的并非奔向洛阳。他正是“归心似箭,思乡心切!”其目的而是恨不得“飞越洛阳及汴梁,直到徐州见爹娘。”
嗒嗒嗒……
游子的脚印,就是这样血泪斑斑!
曾几何时,人为思乡泪。
曾几何时,人为思亲归。
莫道羁旅不愁怀,人间自是有离哀。
自古久别离家子,风也萧萧,雨也飘飘。
君可知浮云游子意,君可见落日故人情。
但见挥手自兹去,班马萧萧鸣。
花自飘零水自流,雁字回时,愁满西楼。
说不尽,书不完,世间几多思乡客?
道不尽,说不完,天边几多故乡云?
正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东春水向东流。
愁,愁,愁,愁向何方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剪不断,理还乱,依旧是离愁。
流水落花春也去,天上人间。
莫道不销魂,人比黄花瘦。
何时长向别时圆,一笑姻缘,两笑合家欢?
感慨此情怀,谁人不悲哀?
前见古人游子泪,后见世人不归哀。
耶家公子思乡归,叫人如何不泪垂!
人间自是真情在,不信到老终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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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你且听好了!”只见耶家高堂之内的江北活神仙望着耶国宾说道,“单说你们老夫妇及子女,正与太极阴阳八卦之数相合。你看,老先生有三男三女,恰是阴阳八卦乾父坤母的‘震坎艮巽离兑’六子。如此圆圆之家实乃是阴阳之道、天地之造化。可以说是‘其生也昌矣,其寿也长矣。’其生胜似万物苏,其寿可比南山不老松。实可谓是大吉大利、多子多福的八卦之家,这着实是巧合微妙得令人羡慕而又概莫能比!”
“老神仙言重了!”耶国宾随即谦和地说道,“这仅仅是老夫这家庭成员的巧合而已。至于老神仙所说的‘生昌寿长’,自然是人人心中的美好愿望。也许并非如此的圆圆八卦之家,其生寿却也会昌盛而且长久。”
“老先生所言甚是!”只见江北活神点头赞许道,“不过无论怎么说,老先生之家都是一个天圆人意之象。正所谓‘圣人夺得造化意,手抟日月安炉里。微微腾倒天地精,攒簇阴阳走鬼神。’所以说,如若家庭和睦,顺应四时,五行八卦运乎其理,必然能够驱逐鬼神阴邪与灾祸劫煞!何以言此?远在东汉朝代自号云牙子的魏伯阳老先辈就曾经在《周易参同契》一书中说,‘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天地者,乾坤之象也。设位者,列阴阳配合之位也。易谓坎离,坎离者,乾坤二用。二用爻位,周流行六虚,往来既不定,上下无常。幽潜沦匿,变化于中,包囊万物,为道纪纲。’又有辞曰:‘易者,象也。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穷神以知化,阳往则阴来,辐凑而轮转,出入更卷舒。’这就是说,阴阳八卦之家,易象四时五行轮回其中,必会是强弱刚柔交融相济;即使是一方有难,也会八方响应也。”
“老神仙之言高深莫测,但是经过这几日的言传身教,我们全家老少也已能由先前的‘捕风捉影’而过渡到‘通晓其理’矣!如若老神仙有意在我府常住下去,我们必得日日受益,继而能掌握‘阴阳之道,五行八卦’之精髓概要矣!”
“大哥言之有理!”只见耶国文接过耶国宾之话,说道:“老神仙!以往我们对这阴阳五行八卦之说可谓是一窍不通,但经过老神仙多日与我们说辞论道,我们这一大家族也不禁是津津乐道。”
就在这时,座上的田老太太忍不住开口向江北活神仙问道:“我说老神仙!你倒是也给我们这一家子算算前途命运啊?”
“老太太不用急!”只听江北活神仙应声答道,“我正要谈及此事!你们膝下曾经有四男三女……”江北活神仙渐渐放低嗓音,思索着说道:“请恕老夫直言!后来你家另有两女遭难,实乃是参差不齐的难家之相,更难比圆圆八卦之家。但是,虽然你这家门未与八卦相应,可是如今所得生者,经过自身的努力奋斗,他日也必会生寿长久直至各自小宇宙的太极圆圆之态。若问老夫何以言此,你们可以听我细细道来。别的暂且不说,单说你们各自的日后命运。在前两日,我根据你们各自的生辰八字,已预测出你们各自的将来命运。你们看,耶国文老先生八字中逢刑,有夭贱短命之可能;田老太太的八字恰是‘卦逢生气,天德合,世世长年’的长寿之相;大小姐耶家珍八字注定日后有幸会成为宫门才人;大公子耶东升会走向丝绵利路之道;二公子耶金风有出家入佛之相;而三公子耶无害和四公子耶天云都是儒门高官之相。所以说,你这全家成员已是各得其所,而且在今后的道路之中都将会发展到顶极之态!此所谓你们家相虽然不应合八卦,但是一切主要靠边自己,靠自己奋斗创造,必会使各自的小宇宙如日中天、圆圆永无极,而且阴阳、五行、八卦运乎各自的小宇宙之中。这也是你们家门虽然有祸患隐在,却也有福禄在等待啊!”
“老神仙!”只见耶国文边思边说道,“既然我这家庭有隐患存在,但不知你能否卜测出这祸患将要来临的时间、地点?”
“嗯!……这个嘛?”江北活神仙捋了捋胡子,思索着说道,“要想卜测出灾祸来临的详细时间、地点,用《诸葛亮金钱神数》和《袁天罡称骨算法》倒还不能如此详细测出。你们既是想知道,也能及早躲避退让,自然‘有益无害!’所以,我还需要用六爻摇卦法来为你们家运进行准确占卜。”
话说之间,江北活神仙又手拿竹筒往桌上一倒,只听“哗铃铃”几声脆响,便见三枚铜币落到桌面。于是,江北活神仙依次捏起这三枚铜币向众人说道:“你们可知这三只铜币的来由?告诉你们吧,此乃汉武帝时期的五铢钱,以它代替蓍草进行卜筮于今已盛行千年之久而不衰。所以如此者,正因为这铜钱六爻摇卦法不仅简单易行而且异常准确。”
“如此甚好!”只见此时的耶国宾不由惊喜道,“如若得仙人指点,我们耶家也好及早防备祸患的发生。老神仙也必是我们耶家的救命恩人、座上佳宾。”
“哈哈哈!”江北活神不禁遗笑大方地说道,“我何尝不愿如此呢?能为世人消灾免祸也是我一生所愿。只可惜,如今世乱唯危,危急四伏,即使人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将灾难祸患赶尽杀绝啊!”
“老神仙所言即是。”耶国宾也随之赞同道,“天下之大,何奇不有,何事不有?若要天下处处平安,谈何容易?但是如若世人能预测出将来之事,至少可以减免诸多祸患的发生啊!”
“嗯!既然如此,就让老夫为你们摇上一卦!”说着,只见江北活神便一次又一次地摇动起那三枚五铢铜钱。……
???????????????????????????????????????????????????????????????????????????????????????????十一月五日辰时,汴梁,刘王府。
“大哥!大哥!”只见刘三横匆匆忙忙地跑进大堂,喜不自禁地说道,“二哥已将东侠东方不败请来!”
“快快有请!”刘大横禁不住惊喜地蹦将而起,领着三弟便向外走去。
再看那刘府大院之中,由南至北,迎面走来两名昂首阔步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位是:青衣束带乌龙靴,面似银盆闪金目;拦腰横佩宝蓝刀,一步一摆真逍遥。另一位则是:红袍玉带白龙靴,横眉飞发撩如波;腰间非是刀与剑,腋下携来棋一盒。
你道这来者两位是何许人也?其实这其中一位就是刘大横之弟刘二横,也就是刘两横,来自蓬莱县;另一位则是蓬莱仙山的“大手棋子”东方不败,乃是名列“东西南北侠”之一的武林一流高手。
“二弟!东方大侠!请恕为兄我有失远迎!里面请!里面请!”刘大横已乐呵呵地将这两位让进屋内。
“哟——今日真是贵客临门哪!”只见“胜似吕雉赛则天”也在客厅门前眉飞色舞地嚷嚷道,“好久不见!二位别来无恙?”
“嫂夫人也一向可好?”只听刘二横也随声寒暄道。
“两位快请坐吧!我现在就命人摆宴,为你们二位接风洗尘。”周月梅春风满面地说道。
“夫人不必客气!”只见东方不败依旧稳若泰山地立在客厅中央,说道:“我想刘兄都知道我东方不败的脾气——在我所到之处,一定要与主人先切磋一下棋艺。不然,我就不是‘大手棋子’东方不败。如果主人能杀败我任何一盘,我就将我的三十二手绝杀、六十四路护身法亮与主人观赏!”
“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只见刘大横满口赞同道,“既然东方大侠有此雅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我刘大横一向是个粗人,棋技自然是五大三粗,不堪一击。我看还是让我的军师夫人与东方兄杀上几局,我们三兄弟在此观阵!你看如何?”
“也好!”只见东方不败随即“哗”地一声,打开铁盒,然后将它向八仙桌上轻轻一抛。顿见一盘未曾开局的象棋已安稳无差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夫人请!”
“东方大侠请!”
于是,在这刘王府的客厅之内,一场笼罩着阴影的象棋大战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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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辰时,黄河南岸,几方英雄的侠客,还在踏着黄色的土地,进行着他们的旅程——
“大哥!连日来我们三兄弟加倍赶路,如今已到洛阳,距离汴梁已是不远。我看我们还是找家客店大歇一场,明日及早再行赶路。”只见黄金河望着近在眼前的洛阳城说道。
“二弟说得对!”只见“黄河三剑客”的老大黄金振应声赞同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现在时候尚早,我们就到城北的第一家酒楼。”
“大哥你是说这洛阳城的龙宫酒楼!嗯!确实是个好地方。”只见黄金水像是在品尝着山珍海味,口水欲流,说道:“据说那里吹拉弹唱、吃喝嫖赌,是应有尽有。来到洛阳城不进龙宫,实在是一场遗憾!”
“哈哈哈……三弟的雅兴果然还是有增无减!我一提到酒楼,你顿时就感到口水直流,真是个好吃鬼!”只听黄金振大笑着边行边说道。
“我也没办法!这是心向神往所致!想当初,三国时的曹操曾说得他的士卒望梅止渴,我们今日垂涎酒楼,也是情理自然。更何况我们远行疲惫,理应消遣一下。”
这时,只听黄金河又接着说道:“那龙宫酒楼在城北含嘉仓前漕渠之首,尚有一段路程,我们还是尽快赶路!”
“不忙!”只见黄金振一摆手,指着洛水之上,说道:“你俩瞧!后边有船!我们可以上船顺水北上,直到龙宫酒楼!”
“闻听此话,老二黄金河和老三黄金水都不由转首观望,果见一艘客船正在沿着洛水北岸尾随而来。他们看得出,虽然这艘客船形体巨大,但是它却沉稳而又飞快地超越过洛水之中的数只小木船。眨眼间的功夫,这艘客船已行进到他们黄家三兄弟所站立观望的地点。
“两位兄弟!“只见此时的黄金振趁机说道,”快随我跳上这船!”
话说之间,“黄河三剑客”便已轻足点地,看准船行之势,准备振臂跃上大船。然而,未等他们三人脚底用上三程气力,从那客船之上却凌空跃来一位身穿白衣肩飘黑色鹤氅的年轻武士。
“哈哈哈……你们三位不必上船上,我看该让你们统统落水。”
“你是什么人?为何管我们的闲事?”老大黄金振顿时怒火燃燃,冲来人喝道。
“哈哈哈……我可以让你们黄河三剑客死个明白!契丹第一杀手阿里耶库尔!”那年轻武士已眦牙裂嘴地瞪大双睛。
“啊?!……”黄河三剑客闻听此言,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因为他们心里知道,这个名字,早已在江湖武林界令人闻风丧胆、毛骨悚然;不知有多少大侠名剑都已惨死其手!这所谓的“契丹”,就是北国的耶律氏王朝。他们黄河三剑虽不是契丹国人,但是他们曾经出入过契丹国境,也见过其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可这“契丹第一杀手”阿里耶库尔却还是头一回在此遇见!而且这相遇的时间、地点竟是如此蹊跷!更可怕的是,这阿里耶库尔刚一露面,就已显示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哈哈哈!”黄金振终于以笑掩饰去了内心的惊慌,强压镇容地说道:“朋友!你我同在武林道,初次相见,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如果你有雅兴的话,可随我们黄河三剑到龙宫酒楼一醉方休!”
“哈哈哈!我今天让你们死个明白已给足面子,如果你们聪明的话,可以自行了结性命。不然的话,休怪我手中的吸血毒蛇!”
话说之间,只见阿里耶库尔手里盘绕着那条吐着红信的透明毒蛇,活象一条索命阎罗在阴森森地盯着面前的黄河三剑。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等死?”黄金振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用余光瞥了瞥洛水,他只见那艘客船已是渐渐远去,留与他眼前的只是那片飘荡不定的河水。猛然,黄金振灵机一动,大呼道:“两位兄弟!快随我跳水!”
刹那之间,黄金振首当其冲,飞身直入洛水。再说黄金河和黄金水见此情形,也分别闪电反应,纵身跃下洛水。只听得“咚!咚!咚!”三声水响,黄河三剑客已身入洛水之中。
话说阿里耶库尔见此三人纵水欲逃,不禁冷笑一声,随即“噌”地抽出三尺利剑,凌空踩气,几步跨至三人落水之处,便脚点水面,“涮!涮!涮!”三剑过后,再次飞身旋转上岸,同时利剑已干净利落地插入鞘内。于是,阿里耶库尔双眼紧盯着渐渐泛起三轮红色血晕的水面,慢慢露出得意的狞笑!正如其所料,那水面之上缓缓浮出黄河三剑的尸体。然而,出其所料的是,黄河三剑的尸体并未浮出三具,而是少了一具!
“看来是漏掉一个!他还没死!但必是身负剑伤!”阿里耶库尔边看边心里暗道。恰在这时,他只听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于是,阿里耶库尔闻声侧望——只见是三名锦衣卫正向他这边纵马疾驰!
见此情形,阿里耶库尔的面目之上又不禁掠过一丝微笑。他已断定——这也正是他所等待的三位!因为他早已从大内之中获息,近日有三名锦衣卫,也就是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第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和第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龙奉皇令前往淮南庐州,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地,不是他们三人,还会是谁?哼!看来,今日在此,该杀掉六个!又是一个“丰收在即”!
想至此处,只见阿里耶库尔又霍地拔出利剑,就在这大道中央,仗剑威风凛凛钉然而立,恭候大驾!
且看这正在纵马驰骋的三人,正如阿里耶库尔所料,这三名锦衣卫正是十一太保耶家权、十二太保马德龙、十三太保左人龙。等到他们望见大道中央迎面挺立的一名仗剑武士,顿觉来势不妙及至他们纷纷勒马停住,相对而立,但是双方依然互不相认、更不让道。
然而,机警异常的三人未等互相搭话,却早已持械在手、稳坐马上。
“前面何人?为何挡我去路?”只见“索命太保”耶家权手持七星短枪喝道。
“哼!我还给你们唠叨什么!还是速战速决!”想到这,只见阿里耶库尔大喝一声,举剑便飞身冲向三名锦衣卫。
话说三位太保,早有防备,纷纷挥刃抵挡。顿时,这地下马上,是一阵刀枪剑鸣、寒光闪闪,四人已混杀一团。
暂且不说这四人如何拼杀。且说距此不远的北来大道上,只见一位肩扛金枪、紫衣轻装的风流侠士正在大步流星奔向洛水河岸。观其年纪,不过在三十上下;看其个头,必在七尺开外;度其气势,似有万夫不挡之勇。然而,此时正在行进的他,却是前无挡者,后无来者;大道之上,单身独行,直惊得风行云走鸟纷飞!
“呀——当当当——呛啷——”只听得一阵一阵的喊杀之声由远及近而来。
顿时,这位携枪侠士立耳观瞧——只见前方远处果然是尘土飞扬,有几人正在杀作一团!而且是三名锦衣卫在合杀一名白衣黑色鹤氅的剑客。
“三打一,真乃英雄也!这回又有好戏看了。”紫衣金枪侠边行边心里暗道。
眨眼之间,距离已经逼近,他已能将混战双方的眉目观瞧得一清二楚。但是,虽然如此,眼下对他这位旁观者来说,究竟谁是谁非,却仍然无从知晓。于是乎,紫衣金枪侠便一言不发地立在原地,用冷冷的目光盯着双方的战势。
于此同时,有过路的妇孺老少,纷纷吓得连忙躲避,逃之夭夭;尚有胆量大一点的少年,远远地趴在路边的草丛之中“好!好!”地连连叫绝。
其实,这杀手阿里耶库尔和三名锦衣太保在相互撕杀中也早已发觉场外来一位冷面枪客。虽然他们对这位不速之客一无所知,但是,他们都已感觉到——来者决非平庸之辈!单观他那肩扛金枪的凛然姿态,便叫人望而生畏。如若他那把寒光闪闪的金枪杀将起来,恐怕在场之人无一可挡!
“此人是谁?莫非他就是闻名天下的金枪无敌金日来?”只见此时“索命太保”耶家权获得一时的空暇思索道。但是,那杀手阿里耶库尔的杀势迅猛,马上又逼得他和另外两位太保连连招架,哪里还容他细加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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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只见又是一骑飞尘由西奔东而来!~~~~~~飞驰的速度,已容我们看不清他真正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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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四人既是有这么高的武功,何不用来对付杀手阿里耶库尔?为何在这徒费功力?看来,我金枪无敌金日来是该出场了。”紫衣金枪客想到这,便提枪在手,大喝一声,纵身跃入圈内。仅仅用枪杆一拨,便登时分开双方人马,长枪一横,道:“四位请给我金日来一个面子,你们还是罢战为好!”
“你果然是金枪无敌金日来!失敬!失敬!”只见“索命太保”耶家权拱手说道。
“不必客气!我金日来只想知道你们为何在此争斗?”只见金日来盯着对面的阿里耶库尔问道。
然而,此时的阿里耶库尔早已将这位“金枪无敌”金日来的面目暗记于心,他日也必是寻杀的对象之一。
“金大侠问我们为何争斗,你请看那——”只见阿里耶库尔早已变作另一副面孔,用剑指着洛水岸边两具浮起的死尸,说道:“我怀疑是他们三个所为。”
“你胡说八道!”只见“寒风追云剑”马德龙怒喝道,“你这小子拦路挡道,竟还强词夺理、血口喷人!我非宰了你不可!”
说着,马德龙仗剑向前,意欲再战。早被金日来一把拦住,道:“各位不要争执。我看你们之间也许是一时误会,请问你们尊姓大名?”
“不敢当!”只见耶家权应声答道,“我们是十八太保的其中三位!我乃十一太保耶家权,他们二位是十二太保马德龙、十三太保左人龙。”
“原来是大内三位太保!幸会!幸会!”只见金日来寒暄着又转向阿里耶库尔问道,“但不知这位大侠尊姓大名?”
“免尊!金大侠!”只听阿里耶库尔不冷不热地回答道,“我乃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
“百里无春?!……”闻听阿里耶库尔之言,众人的脑海里都不由回荡起这“百里无春”的名字。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他们四人,也就是“金枪无敌”金日来和耶家权、马德龙、左人龙三位太保几乎同时想到,当初京城擂台上出现的那位与少林寺智空和尚交战而败的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但是,凭他们各自的印象,那个百里无春好象是在三十上下,今日这个百里无春却怎么是个年轻小伙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只见“寒风追云剑”马德龙立即反应道:“阁下既是崆峒派掌门弟子,我想你与我们十八太保之间也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与我们作对?”
“这也许是个误会!”只见阿里耶库尔又假惺惺地回答道,“因为近来时有杀手出入江湖为非作歹,我只是怀疑你们杀了这水中的两位。”
“不——是他杀的!”一个炸雷般的喊叫惊动正在路上谈话的五人。
等到众人举目寻望之际,只见一位浑身湿漉漉的黄衣剑侠正在怒目指视着自称是崆峒派掌门弟子的百里无春奔将过来。
“是他杀了我的两位兄弟!他就是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只见那名浑身湿透的黄衣剑侠捂着遭受剑伤的右肩,冲至众人面前喊道。
“什么?……杀手阿里耶库尔!”三位太保顿时为之一惊。尤其是此时的“金枪无敌”金日来,他更是立即意识到这位年轻少侠决非是擂台上曾出现的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他一定是在假冒他人之名。但不知这闯来的一位所言是真是伪?
“朋友!”只见阿里耶库尔依旧从容自若,当众向闯来的黄衣武士问道:“你说我是江湖杀手阿里耶库尔,你有什么凭证?实不相瞒各位,我也正要寻找阿里耶库尔!”
“你——,你你你分明是在胡说!杀了人,竟还在假充好人!”黄衣武士实在忍不住满腔怒火,火冒三丈地高叫道,“你手里有透明吸血毒蛇就是证据!是你亲口向我们三兄弟说你就是契丹第一杀手阿里耶库尔!而且我的两位兄弟就是被你所杀!我这肩上的伤口,也是由你所为。请各位壮士相信我——”
说到这,只见黄衣武士又冲金日来和另外三名锦衣卫解释道:“我就是黄河三剑的老大黄金振,水里的那两位是我兄弟,都是被他所杀!他根本不是百里无春,是契丹来的杀手!”
“哈哈哈……”阿里耶库尔闻听黄金振的一阵激愤之辞,不由仰天大笑。说道:“好你个黄金振!你说我有透明毒蛇,可它在哪?你们可以搜搜我的全身,如若搜出来的话,我甘愿受刮;如若搜不出来的话,那必是黄大侠诬陷于我百里无春。”
再说“金枪无敌”金日来和耶家权、马德龙、左人龙三位太保闻听这二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他们心中已明白八九分。因为他们四人本来就对面前的这位“崆峒派掌门弟子百里无春”感到来路不明,更何况他们又听得面前这位黄金振的激昂措辞,而且这位“百里无春”始终是一副傲慢无理的架子,象是心怀不轨而又得意别人抓不住他的把柄;但是,对于这四位精明无比的天下一流勇士,他们已能透过表面现象看清这位“百里无春”的本质——他的狐狸尾巴已经在泄露于众!
这时,只听“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又向“百里无春”追问道:“阁下既是百里无春,请问你兄弟几人?各在何处?”
“兄弟二人!我排行老二,大哥就是你们十八太保之中的第七太保‘袖里藏刀’百里长春!可就是在八月京城擂期间,他已被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杀害。所以我才重入江湖寻找阿里耶库尔来为我大哥复仇!这回你们总该相信我了吧?”
闻听“百里无春”这一席对答如流的言辞,不要说金日来、耶家权、和左人龙,就是连马德龙他自己也感到无言以对;甚至是黄河剑侠的老大黄金振也感到是如哑巴吃了黄莲一般。
“哼!……你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谁相信你的鬼话。”只见黄金振无奈之中撂出这话。
这时,只听“金枪无敌”金日来冲着“百里无春”问道:“你既然是要为你的大哥百里长春报仇,那你不去找阿里耶库尔,为何却要与你大哥的同僚作对?”
“金大侠所问即是!”只见阿里耶库尔并不否认,神态自如地回应道:“这正如刚才金大侠所说——只不过是一时误会而已。”
就在阿里耶库尔话声刚落,在场的六人几乎同时听见西方大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眨眼之间,那匹快马已接近众人,而且渐渐放慢脚步……
“这不正是我家堂兄武状元耶无害么?”“索命太保”耶家权不禁心中自语道。
再说那西方飞驰而来的一骑,不是别人,正是欲取道经过此地去徐州探亲的三公子耶无害。他在马鞍之上,早已远远望见前方大道叉口之处依稀罗列着六名武士。等到他接近这六人,凝神一望——顿时,他感觉有两张陌生和四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这四张熟悉的面孔是包括三名锦衣卫士和一名年轻武士的面容:即他的堂兄第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十三太郎”左人龙,那第四位就是与他曾有两面之交的杀手阿里耶库尔。
“他们在这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合力杀了耶里耶库尔?”耶无害不禁带着疑问勒马停在众人面前。
“三位太保!他就是杀手阿里耶库尔!快将他拿下!”只见耶无害已从腰间抽出法深大师曾赠与他的软剑喝道。
且说“金枪无敌”金日来和三名锦衣卫闻听这一喊声,都纷纷将一双双铮明瓦亮的眼光投向“百里无春”。
“不错!他就是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只听黄金振也振作精神向众人证实道。
再说阿里耶库尔见此光景,知道自己身份已经败露。他如再矢口否认、强作狡辩的话,可这耶无害却是非常了解他的底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已有两人认出他就是契丹国杀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杀吧!逃吧!一不做,二不休!他觉得自己还是迅速亮出他的“杀手锏”,将他们一一击毙的为好!
想到此处,只见阿里耶库尔不由猛退一步,“哈哈”大笑道:“算你耶无害来得巧!实话告诉你,就算我今日放过你,法深大师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曾经是他的徒弟慕容山水。不过我们早已发觉你是‘飞天神龙’耶金风的兄弟!”
“是又怎样?你不也是法深大师的徒弟么?看来,你们师徒二人一定狡猾为奸,干尽了罪恶之事!”
“哈哈哈……耶无害!你不要忘了,你我还是同出一门!”阿里耶库尔得意地笑道。
“呸!”耶无害立即反驳道:“谁给你同出一门?今日我就与你一刀两段!”
“少给他罗嗦!”只见“索命太保”耶家权耐不住性子喝道,“两位太保!我们联手将他拿下!”
话说之间,只见耶家权举枪第一个冲向阿里耶库尔。霎那之间,不仅是马德龙和左人龙两位太保,而且牵连着耶无害、金日来及黄金振都纷纷举械杀向阿里耶库尔。
且说阿里耶库尔见此情形,便轻脚点地,纵身跃出圈外。于此同时,谁也没有发觉他何时已顺手甩出一物~~~!
待众人定睛观瞧,只见那是一条透明飞蛇直向黄金振的咽喉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去。
眨眼之间,另外五人是眼睁睁地望一股红色血流直入毒蛇腹腔,那黄金振已一声不吭地载倒在地。于此接连之下,又见这一条“红蛇”重新返回到阿里耶库尔的手中。
“都闪开!”只听得“金枪无敌”金日来向身旁四人炸喊地声,而他的那杆金枪已高高举起↗,一直指向阿里耶库尔再次脱手飞来的红色毒蛇!……
刹那之间,在场六人(当然包括金日来自己和杀手阿里耶库尔)几乎同时望见——金日来的一柄枪尖之上似乎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冲击力,直把那条飞驰而来的“红蛇”反击回落到阿里耶库尔的手中。
“啊!……”阿里耶库尔手持弹软绵绵的“红蛇”,不觉是一阵心惊肉跳。在他出道江湖以来,只要他甩出“透明毒蛇”,从来都是百发百中而绝无“失灵”之事!可今日这是怎么了?眼前的这位金枪客哪来这等魄力?难道这回他真的遇到了死敌?这“北海金老岛”上的“金枪无敌”金日来果然厉害!难怪法深大师早已把他列入死亡名单!哼!他今日不死,但他也不会活的长久!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强敌,凭他一人的能力如何抵挡得住?更何况他此时已发觉,他手中的“透明毒蛇”已暂时处于休克状态。若再想用它发挥自己的杀伤威力,怕是已经来不及。看来,对于此种情势,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来日我再杀掉你等小兔崽子!我必须走矣!
想至此处,阿里耶库尔未等众人再次杀奔而来,他早已展开绝世轻功,飞飞闪闪而逃之夭~~~~~~
纵然这五位怎样分道追杀,一切都已是无济于事。
至此,“黄河三剑”又已被列入黑色死亡名单,共计是九十五位: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1(中原七侠第三号人物南派少林正宗拳师武江洪)+1(中原七侠第六号人物逍遥浪**明一游)+1(拼命三环,中原七侠之末)+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僧)+8(扬州八虎)+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1(江南第一剑楚江南,中原七侠之首)+4(天山四剑)+5(京都五侠)+1(金刀老大)+1(中原七侠第二号人物神掌杨忠凯)+3(天山三剑)+1(中原七侠第四号人物峨嵋飞)+1(十八太保之一,百里长春)+1(中原七侠第五号人物飞天虎)+3(黄河三剑客)=95名!
如此一幕暂且翻过。且说“飞天神龙”耶金风的两位结义兄弟,也就是“追命刀”吴天霸和“铁扇公子”欧阳青风,自从他俩辞别耶金风等人离开徐州之后,这日他们已来到座落在徐州西南方向的亳州。
说来也巧,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两位兄弟与一路人马正是“仇人相逢狭容道,心恼气怒眼分红。”他们本以为这些人早已死无葬身之地,谁料今日终于又在异地相遇在马前。这也许正是“人物”思维及行动反应的巧合!
你道他们遇到了哪路人马?实不相瞒,与他俩马打对头的一帮人马正是“西庄王”古西天、“飞天神鹰”韩来风、“卧地无影”西门霸和“卷地风”黄世英等人。
其实在前文书里已经讲过,在汴梁一霸刘大横和“胜似吕雉赛则天”的周月梅登门拜访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的古西天等人之后,他们便离开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返回汴梁准备讨伐“飞天神龙”耶金风,而古西天这一股势力已与刘大横夫妇嗅味相投、一拍即合。首先是古西天二弟韩来风随即派人快马去请北海金老岛上的“金枪无敌”金日来。不仅如此,这韩来风随后又派人去请“长江三侠”,即常蓝天、常碧海和常**位兄弟;二是“卷地风”黄世英也许诺要请他的兄长亳州刺史黄世忠前去徐州助战;计划妥当之后,古西天等人便于第二天十一月五日一早,先带领自家人马“兵发徐州”。
仅用四天多的时间,十一月八日,古西天等人便到了亳州城。然而,还未等他去拜访亳州刺史黄世忠,竟已与吴天霸和欧阳青风撞上。
“哦!原来是耶金风的两位结拜兄弟!”只见“西庄王”古西天假惺惺地笑着向他俩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哼!古西天!吴某人倒要问问你要去哪里?”追命刀冷冷地反问道。
“哈哈哈!实不相瞒,两位老弟!巴蜀东道发了大水,我和众兄弟只好云游各方、四海为家。”
“不过你还是很幸运,大水没有把你淹死!”吴天霸依旧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古西天又是仰天大笑,道:“算是老天有眼,没有送我做古到西天!”
“老天没送你去西天,今天被我吴天霸撞见,我非要送你去西天做古!”
话说之间,“追命刀”吴天霸早已取刃杀向古西天。
且说“铁扇公子”欧阳青风早已寻察到那躲在人群之中、令他切骨仇恨的“卷地风”黄世英。他一见二哥吴天霸已动起手来,二话没说,催马亮出“扇剑”直取“卷地风”。
顷刻之间,这里是一片刀枪剑鸣、人喊马嘶、混战一团。然而,古西天手下毕竟是人多势众;虽然吴天霸和欧阳青风武功高强,而且他们已杀死杀伤对方许多人马,但是,其主力却是丝毫没有削弱。相反之下,那古西天、韩来风、西门霸、黄世英四名帮兄混子更是逞凶作浪、气焰嚣天,各各施展拿手功夫,一心想趁机杀掉送到面前的猎物。在他们的合力进攻紧逼之下,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两位难兄难弟已身负多处刀剑之伤。无论他们俩杀到或是躲至何处,那情形都好似群蜂而上,始终摆脱不净对方的强攻围杀。
看其情势,古西天一伙人马已经霍出去死命,在这“徐州会战”尚未拉开之际,在这半道便要借此之机不惜一切代价、拼死拼活地将这两位往死里整。因为他们心中明白,如若今日他们得以将他俩治死,那“独臂神龙”耶金风岂不更会是势单力薄、不堪一击?所以,古西天等人便仗着人多势众,不与吴天霸和欧阳青风一丝喘息机会,轮番围战这渐渐处于危急之状的两位难兄。也许,这两位难兄难弟便要在这亳州城外身首异处!这真是正义的力量尚不足以抵御这邪恶的侵袭,真不知何时才能消灭这邪恶势力的猖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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