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把忧事闹分明,须将乱事细又清。
暂舍无害于不顾,话到三侠事未更。
三侠逍遥欢与愁,洞庭湖畔仇又仇。
古来谁知玉儿心,凌身鹤起为仇鸣。
牵牵连连思里恨,请君也有此中情。
自从“蜀东六雄”在荆州城外三三而别之后,“追命刀”吴天霸、“黑燕钻天”张云海和“绳镖剑舞”孙可行三人便长驱南下,准备作一次“渡江侦察记”。也许还能查知江湖杀手的丝丝踪迹,以利跟踪追杀。等他们三人乘船渡过长江,快马经过公安、石首、华容等地之后,马不停蹄,直取古城岳州。
在如今乱世十国之期,正是在公元907年五月期间,弘农王杨渥以鄂岳观察使刘存为西南面都招讨使,岳州刺史陈知新为岳州团练使,庐州观察使刘威为应援使,别将许玄应为监军,领兵三万去攻打楚。楚王马殷对此很恐惧,静江军使杨定真却道贺说:“我军胜矣。”马殷问其故,定真说:“夫战惧则胜,骄则败。今淮南兵直趋吾城,是骄而轻敌之状;而王有惧色,由此我知道我军必胜。”于是马殷命令在城都指挥使秦彦晖领水军三万顺江而下,水军副指挥使黄璠帅战舰三百条屯驻浏阳口,准备大战刘存。
说起这古城岳州,不得不说起它的标志性建筑,那就是岳阳楼。它位于湖南省北部洞庭湖畔,矗立在岳阳市西门城墙上。是中国著名的江南三大楼阁之一,即湖北武汉黄鹤楼、湘北岳州岳阳楼、江西洪州南昌滕王阁,历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的盛誉。本故事后来出现的武林名家江南三大楼主黄飞鹤、岳明阳、腾(滕)阁里,也正是由此而来。相传此楼起初为三国时期吴将即、继周瑜?周公瑾之后的第二位三军大督都鲁肃?鲁子敬训练水师的阅兵台。唐开元四年,即公元716年,中书令张说谪守岳州,在此修楼,正式定名为岳阳楼。唐朝诗圣人杜甫有五律诗《登岳阳楼》写道:“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北宋庆历五年,即公元1045年,滕子京谪守巴陵郡时重修,并请范仲淹范大师撰写了《岳阳楼记》,其文辞浩浩荡荡,至是其名声益大。后几经兴废,清光绪六年,即1880年,再次重建。主楼平面呈长方形,宽17.24米,深14.54米,三层通高19.72米,重檐盔顶,纯木结构,四面环以明廊,腰檐设有平座,建筑精湛,气势雄伟。主楼右有“三醉亭”,因吕洞宾三醉岳阳楼而得名;左为“仙梅亭”,据传明崇祯年间维修中挖出一石板,上面有似枯梅的花纹,时人视之不仙迹,故名。今枯梅仿雕石板仍嵌立在亭中。楼内有清乾隆时著名书法家张照写的《岳阳楼记》木雕屏,近处还有宋代铁梢、铁枷及各代石刻多处。解放后,几经维修,连同附近地区辟为公园。据说在这岳州府的地界之内,除了洞庭湖和岳阳楼之外,还有小乔墓、鲁肃墓、二妃墓、文庙、君山、秦始皇封山印、柳毅井、慈氏塔等多处名胜古迹,煞是令天下游客心向神往!
岳阳楼位于洞庭湖畔,北望长江东流,主楼三层,高20余米,全楼未用一根铁钉和一道横梁,构型庄重大方,与武汉黄鹤楼、南昌滕王阁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
相传它的前身是三国时东吴大将鲁肃为操练水军所建的阅军楼;唐代后改名为岳阳楼。由于这里襟山带水,气象十分开阔,因而历代都有文人墨客来此登楼吟咏,留下了不少名篇佳作。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岳阳楼记》, 在这篇著名的散文里,作者以声情并茂的语句描绘了洞庭一带的美景,还抒发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心愿。
岳阳楼包含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忧国忧民的情结,因而在近一千年来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地方。登楼凭栏眺望,但见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巴陵胜状尽收眼底。
岳阳楼下还有一个著名的诗书碑廊,该碑廊全长百米,式样为仿古回廊,古朴、庄重、典雅。
如今的岳阳市,古名巴陵,又称岳州。岳阳,作为湖南省的重要旅游区和历史城,风景优美,名胜古迹甚多,主要游览区域有岳阳楼、洞庭湖、南湖、莲湖、君山、庙前街、东风湖渔民新村及汨罗屈子祠、平江杜甫墓等。
岳阳楼,东倚巴陵山,西临洞庭湖,雄踞岳阳城西门之上,气势非常雄伟,与武昌黄鹤楼,南昌滕王阁并称为中国江南三大名楼,历代文人墨客多会于此,留下了不少千古名篇。据传,岳阳楼最初是供据守城门的卫兵憩息和了望的谯楼。三国时,东吴大将鲁肃在岳阳操练水兵,将其改建为阅军楼。唐开元四年(公元716年),中书令张说谪守岳阳,对此楼再次进行了扩建,名南楼,又叫岳阳楼。宋庆历四年(公元1004年),滕子京谪守巴陵郡,重修岳阳楼,并请自己的好友,著名文学家范仲淹作《岳阳楼记》,写下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名句,岳阳楼更是名扬天下。在迄今为止的1700多年中,岳阳楼历尽沧桑,几经水淹、火燔、雷击、兵灾,但屡毁屡修,古朴之貌代代相袭,始终保持良好。岳阳楼的建筑艺术,真可谓神斧之功、巧夺天工。该楼主楼高19米,“四柱”、“三层、飞檐、纯木”建筑。中间以四根楠木大柱从地到顶,承荷大部分重力,再用12根金柱作为内围,支撑二楼,外围绕以20根檐柱,彼此牵制,结为整体,飞檐与屋顶用伞型架传载负荷。三楼用“如意斗拱”、层叠相衬,拱托楼顶。全楼无一砖石,全用木料构成。闩缝对榫,结构严整,工艺精巧,造型庄重。飞檐、楼顶均盖黄色琉璃筒瓦,飞檐尖端饰以龙凤,昂首翘尾即欲腾飞。其三楼楼顶外貌酷似古代将军头盔,俗称盔顶,为我国古代建筑中所罕见。
洞庭湖为中国第二大淡水湖,号称八百里。衔远山,吞长江,烟波浩淼,水天一色,朝晕夕色,气象万千。湖中君山小岛,远望如横黛,近看似青螺,临空俯视,又像阴阳合抱的太极图。岛上有二妃墓、湘妃祠、柳毅井、传书亭、朗吟亭、香椿亭、望湖庭、龙涎井、飞来钟等古迹。
南湖,位于岳阳市南郊,西与洞庭湖相通,呈不规则狭长形,总面积60多平方公里,水面20平方公里。湖岸群山起伏,秀峰迭宕;湖中奇山崛起,怪石嶙峋,港湾曲折,湖叉幽深,山光水色,交相辉映。南岸的龙山苍劲挺拔,水际有一字排开的九座山鸟,为龟山,故民间有“一龙赶九龟”之传说。九龟山西出湖口,伏卧癞蛤蟆山,故又有“九龟赶一癞”的故事。湖料有宋代古桥——三眼桥。湖北岸的金鄂山,林木茂密,风景清幽。清代诗人余昌谷诗曰:“木落万山青,天宇放宏敞;登高眺望中,城郭郁苍期。长江缭似带,众山平如掌;漠漠四周低,人语半空响。”南湖还是国家新辟的水上运动基地,设有画舫、摩托艇、水上自行车等运动设施。并在湖料新建了环湖游路和花园、亭榭,岳阳一年一度的国际龙舟节,便在此举行。 岳阳环城皆湖,除洞庭湖、南湖外,尚有团湖、芭蕉湖、枫桥湖、东风湖、吉家湖等。每到夏秋之交湖中绿荷碧波,芙蓉斗艳,鱼翔浅底,泛舟湖上,或撒网,或垂钓,或观荷,或采莲,悠然自得,其乐无穷。
岳阳南去70多公里的汨罗江,是中国古代战国时期楚国、著名诗人屈原投江殉难的地方。这里有屈原墓、屈子祠等古迹。屈原故里则是在江湖之北的荆州秭归。每年中国农历五月初五日,那里的人民都要举行规模盛大的龙舟竞渡和独特的佘龙仪式,以纪念屈原这位伟大的爱国者。
岳阳及洞庭湖的气候,处在中亚热带过渡地带,温暖湿润,春夏冷暖气流交替频繁,夏秋晴热少雨,秋寒偏早。年平均气温为16.5摄氏度到17摄氏度,降水量1200毫米左右,无霜期约270天,最佳旅游季节是4月到11月。岳阳为湘北门户,临洞庭,扼长江,京广铁路纵贯南北,每天有20多趟客班列车去长沙、株洲、衡阳、郴州、广州、冷水滩(湖南零陵)、桂林、柳州、湛江、南宁、武汉、郑州、北京、西安、兰州。位于市区北面、长江中游、洞庭湖出口的城陵矶港,是湖南境内最大的客货两用港口,年游客吞吐量达30万人次。从这里乘船出发,西南可至宜昌重庆,东北可达武汉、九江,直至上海。岳阳不仅交通便捷综合接待条件也较完善。目前,岳阳有旅游涉外星级饭店3家,客房380多间,床位1200床张,其中三星级宾馆一家,客房260多间,床位570多张。近年不少从长江三峡来的海外游客,经湖北宜昌到城陵矶,入洞庭湖,岳阳楼,逛庙前街,尝全鱼席,给旅途平添无限乐趣。希望闯荡江湖的游侠也能至此一游。
好!至此让我们书归正传!
这一日,正是耶无害离开江阳镇赴京赶考发生“半道**”的当天,也就是五月二十八日,吴天霸、张云海和孙可行已策马行驶在洞庭湖湖畔……说起这岳州洞庭湖,毋庸多言,请各位暂听一首后世之人的篡(窜)调诗,你便可略知一二:山外青山楼外楼,洞庭歌舞几时休?暖风曛得游人醉,直把岳州作汴州。
这时,他们三人弥望着烟波迷茫、浩浩荡荡的洞庭湖水,情不自禁地被这波澜壮阔的场面撼动得是心潮澎湃,浮想连翩。
“好个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孙可行不禁望湖兴叹道,“记得前朝诗人孟浩然曾经说过——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楼!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哈!”吴天霸不由大笑道,“五弟!这连日来你已经吟诵不少诗句,简直是走到哪说到哪,满口秀才的酸气,哪还有大侠之风?”
“嗯!”张云海也不由接着笑道,“五弟口出狂言,实在是我老张比之不得、比之不得。”
“哈!哈!哈!我这叫脱口秀,才高八斗;怀揣天下之秀,囊括天下之才,简称秀才!秀乃天下之秀,才乃天下之才!不是酸秀才,而是又老又麻又辣的秀才!”孙可行还是笑着说道,“机会难得,我们是走山说山,遇水说水,天下锦绣,尽在眼底!你瞧这洞庭湖水,真是美极了!”
“这是当然!不然怎会有美如水的洞庭七铜女呢?”吴天霸在一旁打趣地说道,“只可惜鬼子六没来!如若他来,也许还能见到那位在嵩山山林扮作白鬼吓唬他的那位女子呢!”
“哈!哈!哈!”张云海不禁乐道,“黄老六不来也好!他们若是再次相见,那还不得打起来?人鬼情未了嘛。”
“咳!我说你们两位”孙可行打断他俩的谈话,指着湖中心说道,“你们看见那朵绿色的小岛吗?我想你们一定没听说过它的传说吧!”
“不!听过!听过!”张云海满不在乎地说道,“它原本不是岛,应是山!只不过落的鸟儿多了便成了岛!”
“四哥真会开玩笑!”孙可行也乐道,“在你嘴里岛就变成山,山也变成了岛。”
张云海听了,接茬继续说道:“所以说这洞庭水上的岛便叫洞庭山!不过呢,传说它也被叫成君山、虞山、湘山,还有许多人把它叫做二妃山。有的说舜帝二妃娥皇和女英居住在此处,还有的说秦始皇南巡停泊在此。舜帝二妃叫君妃,又叫湘妃。故名君山,又名湘山。这里四面环水,风景秀丽,唐朝诗人刘禹锡曾写《望洞庭》一诗云‘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这正是描述它的景色和秀丽姿态。君山由七十二个大小山峰所组成,山上古迹很多,有二妃墓、柳毅井、龙涎井及秦始皇封山印等。山中异竹丛生,有斑竹、罗汉竹、实竹、方竹、紫竹、毛竹等,各具特色。君山茶叶誉满中外,千年之后,即1956年莱比锡世界博览会上,‘君山银针’荣获金质奖章,誉名为‘金镶玉’。”
“啊——呸!”孙可行唾了张云海一句,莫明其妙地向他问道,“我说老张!什么1956年莱(来)比锡(稀)世界博览会,现在是907年!一千多后年之后的事,你如何知道?真是莫明其妙!”
“嗳!你别不相信!”张云海却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不信千年之后你去看看,绝有此事!”
“我去看个屁!到那时我们都死得没影了!我找谁去说理?”孙可行毫不示弱地反问道。
“你俩都不要争了,事实会证明一切!”只见吴天霸回过头来向他们两人说道,“你们看那山之所以如此青翠,是因为那山上长满了绿竹;而这绿竹应与四弟所说的二妃有所牵连吧?”
“二哥说得对!我正要说起这个美丽的传说!”张云海毫不客气地说道。
“呵!瞧你还能讲出个什么道道来!”孙可行向他撇了撇嘴,对老四的话是半信半疑。
“好!咱们边走边讲!”张云海拍着黑色火焰驹的脖子说道,“据说在四千多年前的唐尧虞舜时代,尧见舜德才兼美,便把帝位让与舜,并将娥皇、女英两女儿嫁给了他。婚后,夫妻恩爱,舜常外出巡视江河,治理山川,开拓疆土。一次,舜南巡到这洞庭湖君山,娥皇、女英见夫君久出未返,四处寻找,登上君山,忽闻虞帝死在苍梧之野,即死在九疑(嶷)山,二妃悲痛万分,遂攀竹痛哭,泪血滴在竹上,天长日久,竟变成了斑竹。后来,二妃因悲恸而哭死于君山并葬此。这漫山遍野沾有血泪痕迹的翠竹便被世人称为‘斑竹’、‘湘妃竹’,这山当然又可以叫做二妃山喽!可我老张认为若叫它君山,倒不如叫哭君山、哭虞山更妥,但不能叫做君哭山或是虞哭山!好!我讲完了,到此结束!真是累死人了!”
“哈!哈!哈!”孙可行听后大笑道,“多漂亮的传说,没想到让你三言两语就讲完了。你还叫苦叫累?你瞧我的!你知道这座山更神奇的传说吗?”
“这么说五弟你还藏着一招更绝的,你快快说来听听!”
听了吴天霸的话,孙可行微笑着说道:“还是让我先唱一段给你俩听听。这一回,我唱的比说的好听!”
“好也!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唱法?”张云海也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盯着孙老五,心想:你还能唱出这山的什么神奇来?不都让我老张一气说完了吗?怪事!”
“啊!啊!啊——”孙可行清了清嗓子,便悠扬地唱了起来,“曾游方外见麻姑,说道君山自古无,原是——昆仑——山顶石,海风漂落——洞庭湖——”
“好!好!唱得好!”吴天霸乐呵呵地夸赞道,“反正比那公鸭嗓子的李老头李假驼子唱得要好听多了!”
“二哥!干吗拿我开心与他相比?”孙可行向吴天霸说道,“那条李老狗竟会在我们的酒里放蒙汉药,坏得透顶的糟老头子,不是个好东西。他是满肚子坏水,我却是满腹经纶。我绝不会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噫!老五真会自己夸自己。”吴天霸不禁添油加醋道,“与他相比!不正是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你是好人么?不过,说实在的,五弟一介武夫,竟还是如此能说会唱的人物,真是我等的骄傲!”
“五弟何止会唱,而且还会跳舞耍剑!”张云海也冲着孙可行挤眉弄眼,说道,“不然,他怎么会江湖绰号‘绳镖剑舞’?”
孙可行听后,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平时我是很少唱的,只是今天来到这里,触景生情,心情爽快,让我驰想绵绵,情不自禁唱起那首动人的歌谣。不过你们俩一唱一和的,若是你俩唱起来,一定比我唱得还好听!”
“呵!瞧他!倒变得谦虚起来了!”吴天霸冲着张云海说道,“咱们绝对唱不出那动人的歌声!若要我来唱,就像我用刀杀人一样!”
“我说五弟!”张云海不由疑问道,“你唱的那诗句,不是你胡诌出来的?”
“怎么?你还不知道?”孙可行有点惊异,说道,“这是唐朝诗鬼李贺所作!”
“哈!哈!哈!……”吴天霸再也抑制不住,大笑起来。
这一时之间,张云海和孙可行两人都被吴天霸的大笑闹懵了,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发笑。
这时,吴天霸终于一次笑够,可还是捧着肚子说道,“五弟!你说错了!不是李贺,是程贺!”
“哇拷!……”孙可行不由恍然大悟,一摸脑门,叫道,“还真的哩!耻笑!耻笑!让二哥见笑了!是程贺,不是李贺!我一时糊涂,竟让我记错了!没想到你这个大刀汉子竟还有两下子,你如何知道这首诗的作者?”
“我是偶然发现的,就会这一下子!再多我也不知了!”吴天霸不由笑着谦虚道。
“哦——若不是二哥道出真相,我差点也让你给骗过!”张云海不禁冲着孙可行讥笑道。
“我怎敢骗四哥!有道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孙可行刚说到这,他跨下用一百两白银在汴梁买来的白马好像(象)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差点把他从马鞍上晃了下来。他不由赶忙抓紧缰绳,调正坐姿,说道:“嘿!你瞧瞧!我的话刚刚出口,这就灵验上了!”
“五弟!废话少说,你还是给我们讲讲这哭君山更神奇的传说!”
“我在二哥面前再说下去,岂不是班门弄斧?让你见笑!我看还是二哥来说!”
“不行!不行!”吴天霸急忙摇手说道,“说真的,我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别让我现丑!”
“五弟你快讲讲让我们听听!”张云海也禁不住反问道,“这二妃山会是昆仑山上飞来的石头?我老张根本不相信!”
“你不相信?听完这个传说,你就觉得有趣可信!”孙可行不再推辞,畅言说道,“简而言之,这二妃山就是女娲补天时飘落的熔浆所变。”
“熔浆所变?”两人更加疑惑。
“对!你们听我慢慢讲完,自然就会明白!”孙可行弥望着茫茫无际的洞庭湖水,开始讲述起来:“话还要从盘古开天辟地时说起,从那以后,地上才有了山川湖泊、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才慢慢有了万物之灵的人类!有一年,西边天上突然塌下一块,那天河的水从漏洞倾出,淹死许多人畜!当时有个住在山崖洞里名叫女娲的姑娘,她生性仁慈,决心把西天窟窿补好,止住天河水,让人间过上安生太平的日子。于是,她就离开自己舒适的家,爬过九千九百九十九座山,踏过九千九百九十条河,可还是没找到一个补天的办法!”
“这传得真神!”张云海不由插口说道,“这么巧女娲跨过那些数目的山河?我的不信!”
“看来!就缺一座山与一条河!”吴天霸微笑着补充说道。
“这就需要神的点化!”孙可行接着说道,“她在睡梦中遇到一位神仙告诉她,昆仑山上有许多宝石,将它们熔化即可补天!”
“我明白了!”张云海断定道,“那熔浆一定是熔化的昆仑宝石!”
“对!正是这样!”孙可行回应道,“女娲又经过千辛万难,在昆仑山顶炼得熔浆,便把天上的窟窿补好!最后,她想把那个窟窿补得更牢固厚实,便又捧了一些熔浆,双手举得高高准备补天。没想到这时一阵南海风刮来,便把熔浆刮飞。它一直漂落到了洞庭湖里,一时间,洞庭湖面和半空中五彩缤纷、霞光万道、锐彩千条,熔浆很快变成七十二个形态各异的山峰,一半水下,一半水上。等到女娲骑着一只老虎追来踏上这软绵绵的山峰之时,热烘烘的山峰立刻凝结成一座小岛,就是现在的洞庭山。”
“是这样!”吴天霸点点头说道,“你刚才说女娲骑在一只老虎身上去追熔浆,这是怎么一回事?”
“问得好!”孙可行忍不住说道,“刚才我就是想把这一细节笼统过去。既然你们又问起,我就再补充几句!那老虎是被女娲姑娘说服的,要在补好天后再吃她,并且老虎还护着女娲姑娘赶跑了山上的恶狮,直至女娲姑娘补好了西天!”
“那后来老虎吃了她没有?”张云海又忙问道。
“肯定没有!”吴天霸接着说道,“你没听五弟说女娲姑娘补好天后还骑在老虎身上追宝石熔浆吗?”
“噢!……”张云海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我是说在这之后老虎吃没吃女娲?”
孙可行听了,笑了笑说道:“其实老虎早被女娲姑娘的勇敢精神打动,它还和气地劝说女娲把大窟窿补得更厚实些,好让它及它的后代子孙过上安宁日子!不过那块熔浆未能补上去,便被海风吹飞。我想若没有那只老虎的劝说,还不一定能有这洞庭山!”
“唏——根本不可能!这只不过是瞎编乱造的传说!”张云海嘴巴一撇说道。
“四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孙可行忍不住反驳道,“这是色彩优美的民间传说。是天下劳动人民对乡土的热爱,便把这些山川古迹的来历赋于神话色彩,是经过长年累月形成的文化财富!不可贬低它们!”
“哈!哈!哈!”张云海闻听乐道,“我张云海相信现实,不爱相信虚幻的东西!而且象这样传说之中的实物本来就存在那,和山神地仙有什么瓜葛?为何非要将它们扯在一起?这岂不是瞎编乱造?”
“四哥!”孙可行继续说道,“各地都有脍炙人口的民间神话传奇,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它们都是穷苦劳动人民的精神享受,是众们对自然景物真挚纯厚的欣赏,是对美好生活的向(象)往,我们是抹杀不了的!”
“好!讲得好!讲得好!很有正义之感嘛!”吴天霸禁不住插口说道。
“还好?”张云海望着吴天霸,不服地说道,“二哥!你来给我们评评理,要公平公正。”
“善哉!善哉!”吴天霸笑着说道,“说实在的,我也是相信现实,不相信天宫地狱,不相信娇魔鬼怪神仙传奇,更不相信昆仑山上的石头会跑到这变成洞庭山!”
“言之有理!我的好二哥,你还是支持我的嘛!”张云海不禁得意地连连点头说道。
“不过!五弟也讲的不错!”吴天霸扭头说道,“对于这样的神话传说,我们不信其有,听之却有趣!就象三国时曹操曾经用鸡肋口令一样,弃之可惜,食之却也有滋味!”
“哈!哈!哈!……”三人都禁不住大笑起来。
谈笑风生之间,前方的岳州城城廓已清晰地浮现在他们三人的眼前。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前方湖边围满一大堆人——男女老少,什么样的人都有。于是,行在前面的吴天霸不由勒慢跨下的黄龙马!但是,他们三人却没有发现,这伙人群之中,竟暗藏着“四大帮主”及“四大丐主”之一的南丐帮(丐)主南宫秋!他们四人的到来,早已引起南宫秋及一些不明之人的密切注意!
远远地,吴天霸等三人看到那人群中间好象站着一个比手画脚的说书艺讲人。只听那人高声说道:“当时呀!天昏地暗,简直就象阴槽地府一般!这路上就我孙不二一个行人,也算我有眼福!那场面全让咱自个儿看到了!不过也把我吓坏了!百年不遇的一场特大灾害呀!”
这时,他们三人已来到人群之后,勒马停下。只听人群里一个人接着说道:“那是当然了!当时刮着百年罕见的大风,我们呆在家里也是惊恐万分,有的房子也被吹走吹塌!”
“可你没有我吓得厉害!”孙不二紧接着说道,“幸亏我的命大!不然,我的小命也就呜呼归天!你说怎么的?只见这湖水掀起有丈把儿高,我被狂风吹得迷住了眼睛,吓得我蜷缩一团!忽然间,我又听到天空中有雷鸣马叫的吵杂声……”
“二哥!我们赶路要紧,听他吹什么?”后面的张云海突然冲前面的吴天霸说道。
此时,吴天霸也不耐烦地说道:“好!快走!”
于是,他们三人又打马加快马步!那个孙不二的演说就如过耳之风,再也引不起他们三人的兴趣。
时候不大,吴天霸勒住黄龙马,仰首说道:“我们这是到了岳州的哪一门?我有点转向!懵了。”
“哈!哈!哈!”张云海不禁笑道,“二哥你这是明知而自问!这是岳州的西门,岳阳楼就在眼前!”
“我是遗憾没有经过这城北的剪刀池,那是个世人敬仰之地,百闻不如一见!”
“剪刀池?它有何敬仰之处?”孙可行不解地问道。
于是,吴天霸接着说道:“你们不知道,那池中不仅有座汉朝的大古鼎,高有数丈,而且那池边还有三国时期东吴将领周瑜之妻小乔的墓亭,实该去拜访拜访。”
“二哥!我们寻找仇杀,日夜兼程,穿行华容道,背离山江湖水,哪还有心情拜访这些三国故地?我们还要尽快赶到‘江南七行怪’被杀的庐山,何况路程还有八百里之遥!”
孙可行听了张云海的一席话,禁不住劝说道:“四哥痴心寻找仇杀,激情似火,令我实在佩服!不过四哥,我们走江湖,说江湖!来到这天下名楼岂有不登之理?让我们来领略一下当鲁肃?鲁子敬在楼上操练水师的风度!”
“不错!”吴天霸深沉地说道,“想当初,吕纯阳三过岳阳楼,必要登楼饮酒赋诗,而后大醉!我们今日到此,何不也来个一醉方休?”
“哈!哈!哈!好主意!”张云海不禁乐道,“我们多方寻找这无名的杀手,至今一无所获!我们岂能久久困苦此中?今日就来个借酒消愁,一醉解千愁!”
“消愁?……”孙可行不由惦量着说道,“我们应该多乐少愁!总有一天,我们会让那杀手死在我们脚下。到那时,我们兄弟六人再举杯同庆!”
“但愿如此!我们上楼!”
吴天霸说着,便带头跃下马鞍,向城门内走去!
这时,孙可行并未立即下马,他侧首微笑着向湖面望了望,说道:“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嗳!四哥!今天我们可不能凭轩涕泗流哟?……”
然而,张云海似乎没听到孙可行的问声,毫无反应。孙可行不由纳闷地扭头一瞧,只见张云海竟在不动声色地望着湖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孙可行望见一艘宽敞的彩色游船正在湖中缓缓地飘移;在那彩纱飘摆的红色蓬顶之下,坐了几簇饮酒听唱的游客;但是,那里好象是全充满着女人气息,全是一个个花枝招展的身姿,五颜六色,七彩缤纷,映日荷花别样一般红!
“你们俩在看什么?”吴天霸不由走回过来问道。
“二哥!”张云海依然望着那艘七彩艳丽的游船说道,“那船上好象是我们见过的洞庭七铜女!”
“我看也是!”孙可行也不禁惊奇道,“没到想我们在路边林中与她们一别,我们去了汴梁,她们却跑到我们前头来这逍遥自在。”
“二哥!我们怎么办?”张云海扭头向吴天霸问道。
“我们?很好办!”吴天霸立即回应道,“她们在船上逍遥,我们登楼饮酒观景便是!”
说完,三人便骑马进入岳州城、西大门。等到他们三人下了马,早已有人热情地招呼他们上楼并及时为他们拴好了马匹。
然而,此时此刻,在另一家酒楼之上,早有四人特别注意着这三人的到来。这四位正是洞庭湖中号称“君山四子”的两男两女:梅新月,兰采云,竹自洁,菊花雨。你别看他们的名字叫得漂漂亮亮,似如君子,其实他们实则是两对淫夫**,乃邪派阴阳教教徒。这正所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名不可名相,心不可测量;手不可手相,黄山不可称量!”坏人有可能有好名,而好人也可能有坏名。欲知人之善恶好坏,尚需日久天长来衡量。
这时,吴天霸等三兄弟一人挎刀、两人携剑刚刚登上台顶,突然有人大喝道:“天兵天将来啦!天兵天将来啦!都来看啊!都来看啊!”
顿时,他们三人都不由地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回事?哪来的天兵天将?会是说我们三人?难道说这酒楼上有疯子不成?……”
于是,他们三人急忙闻声寻去,只见这里三五成群的客人都在尽情地谈说着。其中一张桌边好象围的人最多,中间一位客人正有声有色地高声说道:“我被这喊声一惊!急忙抬头一看,哎哟我的妈呀!只听阵阵雷鸣马叫之后,从那阴沉沉的乌云里杀出了一群天兵天将,他们个个都骑着骏马手持兵刃。但是不知怎的,当时的情况更令人奇怪!”
“噢?”众人更加惊悟,将目光纷纷投向那位主讲者。
这时,张云海趁机说道:“他讲的和湖边孙不二讲的是同一件事!”
“嗯!”吴天霸应了一声。然后,他们三人找张桌子坐了下来。正巧,吴天霸侧面的一个角落里冷漠地坐着一位武士打扮的人物!只见他独斟独酌,冷陌不语;两旁乱七八糟的你言我语,他好象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然而,这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并未逃过他的耳目,吴天霸等三人的到来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从他那张阴沉冷竣的面孔可以看出——此人决非等闲之辈!这不禁格外引起吴天霸、张云海和孙可行的警惕。但是,他们三人却没有料到,此人竟是名列“东西南北侠”的南侠南帝李青天。
“啊!全掉进这湖里了!”一名酒客惊叹道。
“是啊!”那位主讲客人的声音又传入他们的耳朵里,“那些天兵天将掉进湖里之后,咳!你说怪不怪?顿时湖面上是风平浪静!那些落水的兵将们也都游水上了岸!”
“上了岸?那他们支了哪里?”
“咳!你们慢慢听我说!别急!他们哪里是什么天兵天将!”
“不是?!”众人又是一惊。
“对!不是天兵天将!等我说出来还会让你们大吃一惊!”
那位主讲客人说到这,却端起酒杯慢慢地品尝了一口,然后一抹嘴巴,继续说道:“那些全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人!”
“是人?天上会掉人?东郭先生!你不是在骗人吧!”
“咳!哪会呢?”东郭先生又接着说道,“从天上掉下来十个人十匹马,那十匹骏马全被淹没,只有那十人拼死拼活爬上了岸!”
“那人呢?”又有人追问道。
“人嘛!……”东郭先生顿了一下,说道,“先不说他们到哪去了!你们可知道他们是从哪儿被大风刮来的?”
“从教兵场吧!”一名客人试着回答道。
“不对!”东郭先生摆了摆手说道,“他们是从巫峡被鬼旋风刮到这的!”
“啊!不可能吧?……”众人不禁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就像是在澡堂里洗澡一样,又像是一窝蜂一样在嗡嗡乱叫。
“巫峡距此有千里之遥,而且横隔滚滚长江,从那刮到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酒桌上一位老者摇头说道:“老夫活了七十来岁,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等事!不可信,不可信,不可信哪!
“是啊!会有这等事?我从来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过了,肯定不可能!别听他胡屌扯!”
“怎么不可能?”一名酒客却反驳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那鬼旋风的厉害?那风刮起来,什么刮不上天?去年我在江边亲眼见过一艘大船被刮上了天!他们十人没被刮到海外还算是大命的呢!”
“嗳!话可不能这么说!”又一位老者插口说过,“这可是经过了千里之地!除非他们会腾云驾雾,不然是难以落到此处的!”
“嗳!嗳!我说各位都不要争了!”东郭先生站将起来说道,“他们亲口所说是从巫峡被黑旋风刮到了这里!他们现在早已徒步赶往荆州!我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难道我还会说假吗?”
“噢?……”吴天霸听到此处,不禁暗吃一惊。显然,他想到了仇天亭(庭)手下的将士。这位东郭先生所说之事,必有真实来路!莫非仇天亭所带将士真的出事了?吴天霸的内心已开始提心吊胆,活像十五个吊篮打水一样“七上八下”!那“南枪王”仇天亭是否也在其中?他有没有去解耶家庄之急?大哥耶金风他们又怎样了?这一连串的问题很是令吴天霸费解!
这时,跑堂的酒楼伙计已给他们三人放好了酒菜碗筷,笑着和他们搭讪。而就在这一瞬之间,吴天霸猛地发现角落里的那位沉默剑客早已没了影!这又不禁使吴天霸动了动心神。然而,更使他大为震惊的是,那酒桌边不知何时又坐下一位不速之客。只见此人身披灰色长衫,手脚穿束紧密,腰挂宝剑,头戴竹笠,冷若冰霜,俨然一派大侠之风!
“二哥!你看会不会是仇将军的人马?”只见孙可行低声向吴天霸问道。闻听此问,吴天霸微微转过眼神,沉静地说道:“依我看,极为可能。”
“我看不是!”张云海却不以为然,说道,“今日才是五月二十八日。他们相约在五月二十四日在平阳岗与古西天、刘振天会战。想必仇将军的人马早已去金风大哥家园救驾,也许他们现在正与古西天、刘振天他们进行着一场大战。他们怎么会被大风吹到这里?简直天大的笑话。我的不信!”
“嗯!”吴天霸应了一声,说道,“我看这事也有些奇怪!他们到底是不是仇将军的手下还不能确定!并且他们是从巫峡到荆州去的,还是从巫峡到西方去的,这也不可断定。”
听了这话,孙可行急忙说道:“刚才那位不是说了吗?他们十人已徒步去了荆州。想必他们是从西向东去的!”
“五弟!你不要忘了!”张云海放下筷子说道,“他们若真是被旋风刮到此处,而且还丢了坐骑,如今他们只好再重返大本营也是情理之事!并不能以此来断定他们是从巫峡去荆州,也有可能他们是从东向西进发!”
恰在这时,那群人的叫嚣声又传到吴天霸等三人的耳边!只听一名酒客寻问道:“东郭先生!他们那淹死的马呢?为何我们一个也没看到?”
东郭先生听了,向湖里指了指说道:“有的随水漂远了,有的被人打捞上来分了!”
“唉!真可惜!我怎么没碰上这等好事,也捞它一匹马呢?”
“咳!亏你这个财迷还说得出!”东郭先生指着那名酒客说道,“这湖水早该淹死你这个酒鬼财迷!”
“哈!哈!哈!……”众人不由地一阵哄堂大笑。
欢笑之中,张云海端起酒杯说道:“二哥!五弟!来我们同干一杯!一醉万事皆休!”
于是,吴天霸和孙可行应邀把酒杯端了起来,刚刚送到嘴唇边!突然,前面酒桌边有人大叫道:“不好了!船上的人打起来了!快看!快看!”
经这么一喊,所有的客人都不由为之一惊,连忙放下酒杯、碗筷,纷纷起身向湖里望去……
这时,吴天霸等三人也已站在岳阳楼走廊边缘,他们放眼寻去——只见湖中那艘慢行的游船之上,缕缕彩色飘带漫天飞舞!然而,不消几下,那些飞带都在一位凌空剑客的寒剑之下断送。突然,几道红流喷射入空,只见四名少女已凄惨地倒在船舷边以及甲板之上。
“啊!杀人啦!杀人啦!……”楼上有人惊呼。
此时,吴天霸等人遥望着湖里的游船,本能地手握兵器,心里是一阵刀铰……突然,从那船舱之中又迸杀出三名持剑少女!她们那发狂的嘶叫声已传到岳阳楼之上,直冲九际天霄!三柄复仇的利剑在对天长啸。然而,眨眼之间,只听两声又尖又长的惨叫过后,又见两名少女喷射着红流栽入湖水、血染一片!
这时,只见那名剑客手持利剑在午阳的辉映之下,每每一扬就是血淋淋、冷森森。那剑身上的血腥之气好象弥漫了整条游船!
突然,那名剑客又挺剑杀向他面前的最后一位女子!
遥遥相对,只见红光一闪,那位女子的宝剑已被击飞落水,一条血淋淋的剑锋直抵在她那美丽丰挺的酥胸前面。顿时,那女子一动不动地挺立在那名剑客的面前,闭目待毙。
“啊!她是洞庭七姐妹的燕南天!”不知是谁人在城楼上惊呼道。
闻听此言,吴天霸等三人拢眼仔细向那女子一瞧:果然是他们前些日子在前往汴梁途中见到的洞庭七铜女的老大——“飞棱神女”燕南天!
“怎么?她今天也要惨遭厄运?……”吴天霸不由心焦如焚!他只能是瞪着惊恐的眼睛,遥望着这鞭长莫及的杀人场面。
就在这相互对峙的一刹那,猛见从大船的另一边飞出一名紫衣剑客!他那双手紧握的寒剑直刺向燕南天面前剑客的后心!这是一个狠毒的杀招。没有绝对的把握,功夫一般的人物是用不起那一招式,弄不好便会得不偿失!吴天霸等三人见此情形,不由为之暗摄一把冷汗!
再说那位手持血剑的刺客暗觉耳后呼呼生风,顿时长剑一扫,双腿一蹬,腾空而起,只见血光一闪,燕南天“啊”地一声捂住胸口。不及她应过来,只见她胸腹又猛地一缩,那位突然飞临的紫衣剑客竟失手把长剑深深扎入她的腹腔!刹时,燕南天血流如注,缓缓倒在船板之上。其状之惨,惨不忍睹。可怜可叹,一代“飞棱神女”,命之既亡。至此,黑色死亡名单已升至17+7+3(中原三侠)+18+13+8+1(仇天亭,死于第67名)+7(洞庭七铜女)=74名!
恰在这时,那位刺客已飞身落入湖中,踪迹不见。
再说这后来的紫衣剑客狠狠地抽回血剑,狂叫着也跳入湖水,继续寻杀逃亡刺客。
“快!我们下去!”
吴天霸吆喝一声,张云海、孙可行等一些人便簇拥着向城楼下跑去。
此时,吴天霸等三人首先跑到湖边。只见那艘游船已不在前进,只是在那湖水的摇憾下、慢慢起伏!突然,一个人冲天穿出湖面,飞身落到船面上!
吴天霸等人看得清楚,那人正是后来的紫衣剑客。只见他久久站立,两眼直直盯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燕南天。看样子,他已是悲伤之极!慢慢地,紫衣剑客府(俯)身跪在燕南天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她身上的斑斑血迹,坠入无限沉痛忧伤。突然,那位紫衣剑客霍地抽出利剑,架到自己脖子之上,准备愧疚自刎。
“不好!”吴天霸大叫一声,霍出真功夫,双脚离岸而起,连续翻了三个筋头,以惊人的身法落到船板上,并迅速用“追命刀”挡住紫衣剑客抹向喉咙的利剑!恰在这时,张云海和孙可行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左一右落在吴天霸和紫衣剑客的身旁。
顿时,紫衣剑客被突如其来的三人所惊呆。他依旧跪在船板上,手里的利剑却情不由已的垂落而下。
这时,只听吴天霸向紫衣剑客厉声喝道:“看你也是位英雄之辈,杀不了那刺客,难道就杀自己?难道你就这样肆意轻身?真是没用之举!”
“可我……”紫衣剑客抬起头,话仅说到半截却又哽咽住。只见他那忧伤的面孔依然掩饰不了他那俊秀白嫩的面堂;那婉转而下的黑发垂在脖子边,还在慢慢地往下滴着水珠。看他的样子,年纪不足二十岁,而且必是位能文善武(舞)的纨裤子弟!
“你呀!你呀!真是聪明一世,湖(糊)涂一时!”只听吴天霸看着他继续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百忍则成金!你应该重抖精神去寻找那杀客!”
“可我错杀了燕南天!”紫衣剑客终于失声痛哭流涕。
“小兄弟!不要难过!”张云海不禁劝说道,“这只是那杀手狡猾,被他躲过你刺向他的一剑!你也该明白,那杀手已杀了她的六位姐妹,即使你不失手,刺客也会杀了她的!”
“是啊!小英雄!那刺客狡猾狠毒,他是借你之剑杀了燕南天!然而就是这样,那刺客还是最后在燕南天的胸口划上一剑!日后还有的是时间,要留着性命去寻迹报仇雪恨!”孙可行愤慨地向紫衣剑客说道。
这时,吴天霸又冲着他说道:“小英雄!别这么傻!最起码我们三位理解你,还会鼎力支持你!而且岸上更多的人都明白,你是位行侠仗义之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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