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徵却没有被邢奚厌的理由说服,落在他背后的视线也掺了几分犀利:
“虽然不排除你说的情况,但我总觉得,以我跟玚玚从小到大的交情,他不可能会拒绝跟我联系。这其中 ,怕是受到了其他因素影响。”
没闻错的话,邢奚厌身上,残留着一股跟玚玚信息素相差无异的冷香。
那样的浓度,通常只有朝夕相处,甚至是频繁的亲密接触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有所隐瞒。
就是不知,这事是否跟玚玚有关……
地下室里。
身着浅咖色宽松薄衫的alpha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腕上的锁链。
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烙满了大大小小的糜红。
吻痕跟咬痕斑驳交错、深浅不一,明晃晃地分布肩颈跟腰腹各处。
身下的床单被褥已经换了套新的,绵软舒适,散着淡淡馨香。
连同之前铺了一地的花束,也在发挥过应有的实用价值后,被尽数撤掉。
不多时,地下室唯一的入口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很快,还未换下军校制服的邢奚厌跟着出现在门外。
脸还是那张脸。
只是那多一分寡淡、少一分秾丽,其他五官组合起来,赏心悦目而不然尘俗的浅色眉眼,此刻看起来,却多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燥意。
“关了我这么多天,总该放了我吧?!”
看着面色不佳的少年,高玚浑身肌肉绷紧,悄悄将手中金属链抓牢。
虽说被关在这的时间,只过去短短三天,对他来说却比三个月还要漫长煎熬。
昼夜倒序,睁眼闭眼全是邢奚厌热汗蜿蜒的脸跟晃荡不止的天花板,碰撞声更是从他耳朵灌入,直抵脑海,环绕不绝。
跟易感期那时候相比,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得亏他有个好身体,才不至于被干死。
“这里是我们家,学长还想去哪?”
脑海中闪过那个自称是学长发小的alpha的一番话,邢奚厌嘴角微抿,语气中隐隐夹着些许吃味。
挺拔修长的身躯,早已褪去一个月前的纤细单薄,脊背宽阔精健,逆着室内唯一的光源,缓步逼近床榻,直至将身形并不娇小的alpha彻底挡住。
视线瞥过邢奚厌愈发袒露的胸膛,高玚呼吸一窒,立马就猜到了对方这是又想拿他开涮。
他连忙撑住床面,拖着酸软的身躯笨拙地往后挪:“我家可不只有连扇窗都没有的地下室……”
“若不是学长总想着离开,我也不会将你关进这里。”
少年敛眉,一手圈住alpha近在眼前的净白脚踝,指腹贴着踝骨反复碾磨。
很快,那隐约透着骨白的凸起,便在他孜孜不倦的揉按下,泛起指腹大小的薄红。
“你这么拘着我,换谁谁不跑?!”
高玚顿时气结,往外蹬了几下被摸得阵阵发痒的右小腿,却没能将那比脚环还要牢固几分的手成功甩开。
“对学长这样三心二意的负心人,我只能这么做。”
见到他反抗,邢奚厌扣在小腿处的力道没有半点收敛,甚至在他调动更多力气摆脱束缚之时,忽地将他的小腿高高提起,架到了肩上。
掺着热气的深啄如雨点般,接连落向alpha微微弓起的脚背,虔诚而耐心地印下一个又一个湿濡旖旎的吻。
跟alpha对视的目光,却是与唇下举动大相径庭的疯执,燎热。
透着极强的侵略性跟占有欲,好似下一秒就要将眼前之人吞食入腹。
“我也是没瞒着你不是,咱俩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高玚被他那饥肠辘辘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莫名觉得那麻热异常的深啄,正从薄薄的皮肤表层烙进骨头。
沉甸甸的,压着他的足背。
“那只是学长单方面的想法。”
邢奚厌目光牢牢定格在alpha脸上,唇瓣循着皮下血管隐现的轨迹,向上逆行。
带着薄茧的手掌,几乎没费什么心思便顺利深入裤腿内层,更将那宽松绵软的衣料,径自推到腿根。
高玚心脏募地一抽,嘴上仍不肯屈从:“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再怎么勉强也没用。”
“是么。”
少年垂眸,遮过眼底微澜,扣着alpha小腿肚上的手无意识地下陷,似是要直接扎进对方的身体,与其融为紧密黏连的一部分。
绵密缱绻的啄吻接着烙进alpha小腿内侧,在那紧实敏感的雪肤上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
高玚忙抓着那几乎够到腹下的头颅往外推,嘴唇抖了抖:“你这样是不对的……感情勉强不来……”
“不重要。”
只要能把人留下,是对是错又如何。
少年浅浅一笑,撕毁alpha裤子的动作却毫不含糊。
“滚,我不做!!”
察觉那蛰伏体外的异样,高玚额角青筋突突直跳,顿时没了跟对方继续掰扯道理的心思。
他拽动锁链,猛地用力扫向邢奚厌脖颈。
正奋力挣扎着,浓沉压抑、携着无尽苦涩的松香,忽然间从少年身上释出。
似云似雾,势如潮涌,争相侵入他的鼻腔嘴巴甚至是耳朵,袭向他的身体。
以绝对性的等级优势,无孔不入,由外及里地威胁着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高玚脸色一白,那一瞬间,alpha与生俱来的本能,既让他心生惧意,又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俯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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