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来的非主流骚年。
佟凛正在端详自己的鬼样子,身后响起了敲门声。他随手扯过一条浴巾围在腰上,赤脚过去把门打开,刺眼的阳光令他脆弱的视神经瞬间暴盲,赶忙抬起手挡在了眉弓处。
“看来皇上昨晚玩得很尽兴。”一个低沉富有磁性、充满了魅力的男性声音,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道。
“皇上”?皇上会睡在游艇上吗?时空错乱了吗?
佟凛满脑子问号,稍微退了一步,让自己站在阴影里,才放下手看门口的人。
一个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的高大男人斜倚在门框上,正抱着肌肉结实的胳膊看着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泳裤,轻薄紧贴身体的材质凸显出胯下傲人的雄性魅力。
男人帅的有点刺眼,正如他身后令佟凛不敢直视的太阳一样。眉发墨黑,眼眸漆黑暗沉,如星坠大海般直到尽头才能看到隐约的亮光,深邃而璀璨。
他的笑容带着危险和诱惑,但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很容易让人忽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
佟凛看着他,有些愣神,忽略男人有些邪气的强势,眉眼之间倒是跟莫离有几分相似。
男人看他发呆的样子,笑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感觉身体被掏空了?哈哈,赶紧起来去游泳,比基尼美女们已经饥渴难耐了。”
佟凛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道:“我洗个澡,一会儿就出去。”
男人没再多问,笑了笑转身走了。
虽然只有一瞬间,佟凛还是从男人的眼角余光里捕捉到了一丝厌恶。他关上门再次回到浴室,看了看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的确不怎么讨人喜欢,怎么看怎么像个纵欲过度的脑残。
佟凛拧开水龙头正要刷牙,把牙刷往嘴里捅的时候想起舌头上还有个小玩意儿。他一边愕然的把舌钉拆了丢到垃圾桶里,一边对新系统道:“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新系统的电子音响起,毫无抑扬顿挫的向他交代任务。
原主名为黄尚,是皇室娱乐公司兼董事长的儿子。一个标准的富二代,纨绔子弟,仗着老爹有钱,整日吃喝玩乐,不思进取。
佟凛没有打断系统,但心里笑了一声——怪不得“皇上”睡在游艇上,感情这位大少爷有这么霸气测漏的一个好名字。
原主的父亲黄缎也曾是个逍遥少爷,年轻时风流倜傥,是风月场里有名的翩翩贵公子。他和一名脱衣舞女陷入热恋,并许诺一定会娶她。
该名女子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被他取名为黄缔,可谓寄予厚望。然而他的家族怎么可能允许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脱衣舞女嫁入豪门,败坏他们家的名声,让他们在整个上流社会抬不起头呢?
即便她为黄家生了一个儿子,但流着这种女人血液的私生子,在黄家人眼中也是卑贱不堪。黄缎的母亲找到脱衣舞女,命人将她一顿毒打,并将一张支票丢在她满是血痕的脸上,警告她要是再敢出现在黄缎面前,就把她儿子带走,让她们母子再也无法相见。
脱衣舞女自然不舍得儿子,便只得拿着支票,带着儿子和满身的伤痕离开了这座城市。
而黄缎在遍寻母子俩无果后,在家人的逼迫威胁下,不得不跟另一个有钱有势的家族政治联姻,取了一位容貌端正、才情兼备的大家闺秀,也就是原主的母亲。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痛苦的,黄缎为了家业不得不放弃爱情,又无法反抗父母的威压,便无形中迁怒妻子。二人表面上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实则彼此间连日常对话都几乎没有。
这种情况直到原主出生后才逐渐好转,然而黄缎每每看到原主,就会想到自己流落在外,不知能否吃饱穿暖的大儿子,满心愧疚之下对眼前的儿子便十分冷淡。
这十几年来黄缎一直没有终止寻找黄缔母子俩,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寻到了二人的下落。与此同时,也就是在原主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
黄缎在唏嘘的同时,心中暗自庆幸,正愁为不知该如何将黄缔接回家,这么一来连借口都不用找了,光明正大的把私生子带回了黄家。
由于脱衣舞女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想到黄缔独自一人孤苦伶仃过了这么多年,黄缎满腔的父爱全都浇注在他的身上,完全忽略了小儿子也正在承受丧母之痛。
原主正值叛逆期,刚刚失去母亲,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把父亲抢走的大哥,恨不得他赶紧去死,每天在家里大闹,在学校里也是劣迹斑斑。
黄缔早入社会,城府极深,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他还不放在眼里。他在父亲面前做尽好人,表现出成熟懂事的长子之风,对弟弟的胡作非为和无理取闹保持着包容和关怀的态度。
黄缎对黄缔极为满意,越看原主越头疼,最后直接把他送到了国外,眼不见心不烦。
原主在国外天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大三被学校开除,返回国内,继续醉生梦死。在他老爹黄缎眼里,他早已无可救药,将旗下一家小规模的公司交给他经营管理,让他自生自灭,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黄缔身上。
原主自暴自弃一般终日趴体鬼混,泡女艺人和网红。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令他一见钟情,难以忘怀的女人——也就是刚才床上那个女人纪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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