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秒后他猛地睁眼,连滚带爬往楼上狂奔,仓惶的背影仿佛狼狈地写满了一句话:完了,我下部综艺的投资!
楼上,宗柏和裴衍松刚亲了个一万块的,亲的脑子晕晕乎乎,还不忘伸手去掏裴衍松兜里的手机转账。
裴衍松转身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床头柜上,拇指抚着宗柏脸颊上的小痣,低哑道:“再来五万的,嗯?”
宗柏脸颊闷得发红,裴衍松敛着眸,用眼神勾他,呼吸滚烫交错,他微微抿了抿唇角,正准备闭眼仰头,门哐当一声砸在墙上——
导演气喘吁吁撑着门框,刚缓过来口气,一抬眼,字还没吐出来半个,那口缓过来的气就那么静止了。
床上,两个人还维持着相互拉扯的姿态,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宗柏耳廓通红,侧脸微微从裴衍松掌心挣开,大惊失色地对上了导演惊恐万分的视线。
导演:完了,我不会就此被封杀吧!娱乐圈即将失去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
他动作极快,趁裴衍松还没回头,大手一挥,迅速又把门拉了过来。
裴衍松只瞥见一团深蓝色的影子:“……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宗柏欲言又止。
两秒后,房门被敲响了,宗柏飞快推开裴衍松,背对着门假装看外面的风景。
裴衍松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在床上坐了下来。
导演缓缓推开房门,面如土色地对上裴衍松的视线,络腮胡抖了一下,语无伦次道:“那个,包子能还给我吗?”
裴衍松:?
*
下午,节目组在海边玩了几个沙滩游戏,扔飞盘,挖沙坑什么的,暖融融的太阳下,大家出了一身汗,热了就去海水里游几圈当解凉。
宗柏还记得上午导演冲进来撞见的尴尬事,玩游戏也刻意避开裴衍松,但又因为镜头在,不好避得太明显,只是偶尔在裴衍松伸手要拉他的时候装没看见,转身去抓牧野的手臂。
宗柏深谙不动声色的道理,每每避开几次又会有意去拉拉裴衍松的手,这样就算接触得少也不会被人看出什么来。
宗柏为自己的聪明伶俐欣然自喜,第二次选定牧野为队友往沙坑里扑的时候,裴衍松站在边上,盯着宗柏衣服不小心掀开露出来的一截腰线,微微眯了眯眼。
下午几乎是在沙子里滚过来的,直播结束后众人纷纷回房间洗澡,裴衍松和宗柏一块儿洗,洗着洗着就到一块儿了。
浴室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和上次宴会酒店那面一样,宗柏出逃那天早上莫名其妙臆想到的东西,好像在今天又添上了很多细节。
宗柏雾着一双眼睛被裴衍松从后压着,他站立着开始打颤,冰凉的镜面
被蹭热了,手掌在热气萦绕的镜面上滑下,又被裴衍松捞过头顶紧紧扣着。
“还躲我么?”裴衍松咬他的耳朵,劲用得巧妙,站着又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宗柏大脑一片空白,半响没嘟囔出一个字来。
他侧脸紧紧贴着镜面,被丝丝凉意带回了几分理智,嗫嚅着说道不躲了,又被裴衍松往后拉了一把。
宗柏呼吸瞬间重了几分,裴衍松捞着他,抬手把雾气抹开了些许,低声道,看着好不好?
宗柏失神地盯看着镜子里朦胧的身影,眼角一点点红了。
第二天一早,宗柏就觉得不对劲,在梦里昏昏沉沉摸了把自己的额头,意识到应该是发烧了。
昨天下午他们在沙滩玩的疯,宗柏热了不敢脱衣服也不敢下水,就等海风把汗吹凉,应该就是那时候着的凉,再加上最近……
宗柏抿了抿唇角,有些害臊地翻了个身,把被子捂严实了点,他没觉得有什么严重的,睡醒捂一身汗出来就差不多能好大半了。
宗柏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期间觉得有一双冷冰冰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迷糊着睁眼的时候看见裴衍松洗了条毛巾过来,盖在他额头上。
裴衍松揉了揉他的脸:“难受么?”
宗柏不觉得难受,感冒发烧对他来说都是小事情,为了挣钱烧到38.2还能不紧不慢给领导挡几杯酒,凌晨一点回家睡一觉早上七点又起床上班,根本没空去想自己是不是还在发烧。
但此刻看着裴衍松的眼睛,宗柏无意识蹭了蹭他的手腕,沙哑着声音嗯了一声。
裴衍松眼神当即变得愧疚,带了几分自责和心疼,宗柏不想看到他那样的表情,刚想玩笑着说逗你的,可这副身体确实太脆皮,笑还没露出来就眯着眼又睡了过去。
宗柏迷迷糊糊睡了很久,到点被裴衍松哄起来吃了饭吃了药,又重新躺下去,他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偶尔感觉有一团冒着冷气的玩意儿把自己缠着,宗柏热得正难受,不由自主贴紧了点。
宗柏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听到裴衍松正在挨训,一道很严肃的女声说着什么及时清理,也不能,里面,做好措施。
宗柏没听懂,又过了阵他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午后阳光暖洋洋地从落地窗外洒进来,宗柏翻了个身,眼皮被太阳晒得微烫,睫毛颤抖着睁开了。
喉咙干得发涩,宗柏起身拿过放在床头的杯子,水还是温的,刚喝了一口,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裴衍松一脸惊喜:“醒了?还有哪里难受吗?”
宗柏摇了摇头,睡了十几个小时的他精神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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