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没有到上班的点,就听见前堂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一个身材瘦长、长相斯文的人从后堂内走了出来。
“何人在此喧闹啊……所谓何事?”
此人正是衢州城县官老爷夏侯易,嘴角两撇小胡子各朝一边,斯文面貌下藏着的一颗贼心早就是被衢州城的百姓窥视。
“你是县官?”
坐在高堂上面的陆林轩看着从自己左侧走来的那人问道。
“正是!你……是何人,怎敢坐在我的位置?”
刚一走近大堂,看见堂内地上血迹斑斑,又看见自己县官老爷的位置被人给占了,夏侯易意识到可能是出了大事。
“皇上亲赐金牌在此,你可以叫我陆大人!请问现在是你坐在上面,还是我坐在上面?!”
刚刚处置了衙内的捕头,陆林轩瞟了一眼夏侯易,就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县官老爷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您是大人,当然您坐!”
衢州城内的事儿闹到了皇上那里,夏侯易看着陆林轩手里的御赐金牌,就知道事情可能已经朝坏的方向发展了。不敢轻易得罪陆林轩,夏侯易现在只能老实作为一名下属官员坐在一旁。
“那好,我先说几句警告某人的话。第一:不管是谁在审理过程中随便插嘴,一律执杖二十。第二:我有御赐金牌在手,突发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有权先斩后奏。第三:现在我才是主审官,现在所有人都得听我的,不听反抗的一律执杖三十!都听明白了吗?!”
陆林轩严肃的在高堂之上向现场的每一人宣读自己的威严和权势。
“是!”
“你好,现在开始审理!台下之人,快说说你的情况,本大人定当全心全意为你做主处理好!”
“是,大人!我叫王大顺,旁边这位是我的二弟王二溜。三天之前,我弟媳在家中被4个人蒙面的大汉抢走,当时我们来到县衙报官,结果……”
跪在地上的王大顺心里想继续的说下去,可是欲言又止。
“结果怎么?”
“结果……”
王大顺看了看坐在左边前头的县官爷夏侯易,心里有些顾忌。坐在高堂上的陆林轩看到了这一幕,立刻明白了王氏兄弟的心情。
“喂!”
陆林轩拿起惊堂木使劲儿拍了一下,王氏兄弟被吓了一跳,又将视线转移到陆林轩身上。
“你看他干嘛?!他能给你们做主吗?现在我才是主审官,一切我说了算!继续往下说……”
陆林轩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县官爷夏侯易,心里对他已经下了定论。而夏侯易却是仰头双目看着房梁,假装没看见眼前的一幕。
“结果我们还没有到达衙内说明情况就被当差的捕快拦截下来,说是县官老爷正在休息之中,改日再来!”
“胡扯!官以民为天!那你二人还记得当初拦下你们的捕快是谁吗?”
自己亲自审理案件之后,陆林轩才发现衢州县衙内存在很大的问题。
“大……人,是我……”
面对陆林轩的严肃质问,现场的每一个人已经知道陆林轩的厉害,一名小捕快自觉的主动站了出来。
“很好,算你识趣。但是犯了错,就得罚!来人啊,执杖二十!”
有一名衙内的捕快收了罚,陆林轩的打害做法让在场的每一名捕快都提心吊胆,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自己平日里做的什么事儿,害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当时我们被拒之门外,苦求无果的我们只好回家等待着弟媳的消息。可是直到昨天有人在一条河边发现了我弟媳的尸体,当时我们又来县衙报案,希望县官大人为我们做主,还我弟媳一个明白。在我们的请求之下,县衙派出捕快和仵作将我弟媳尸体抬到县衙停尸间,可是当场并没有给我们答案,而是敷衍了事。”
“是吗?县官老爷……?”
陆林轩故意的质问道。
老油条的夏侯易继续仰头看着房梁柱,假装没听到的样子。
“是吗?县官老爷!”
陆林轩手拍惊堂木站起身来,严肃大声的质问道。
“什么,刚刚说什么……?最近我听力和记性不太好。”
夏侯易坚信只要自己不主动说错话,坐在高堂之上的那个丫头片子就拿自己没办法,毕竟自己的最大靠山可是权倾朝野的魏九千岁。
“那行,传仵作!”
既然夏侯易狡猾,陆林轩就暂时的放过,在两名捕快的押解之下,一个60多岁的老头被带到了大堂之内。
“你是仵作?”
陆林轩问道。
“老朽正是!”
跪在前面地上的老头回答道。
“你可记得昨天县衙内抬进来的一具女尸?”
“记得。”
“那你为何不将检查结果告知她的家人!”
“是,是……”
跪在地上的老仵作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夏侯易,到了嘴边的话又不敢说出口。
“怎么你也再看县官老爷……?”
陆林轩也看着坐在一边的夏侯易,用一种十分有趣的口吻故意的说给装聋装哑的夏侯易听。
“你别再看他了,他最近有些记忆不好,也许你说的话他可以完全否定掉。原因很简单,他说自己不记得。我现在才是这里的主审官,有什么话希望你一定如实交代,如果发现隐瞒事实的,你的血也将会溅洒在大堂之内!”
陆林轩表现一副拽狠的样子,用一种威胁恐吓的语气对老仵作说道。
“别,别,别……我都说,我如实交代!”
老仵作看了看前面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害怕自己也会丢了性命。
“昨天检查的女人和之前检查的一样,都是有被男人强行发生关系的痕迹,而且还是相当猛烈。在死者的右边肩膀上依旧是有一个十字交叉的印记,死者没有明显的外伤,而是心脏衰竭而死!”
“我靠,这不是先奸后杀吗?!”
坐在一旁仔细记载审理过程的凌风听到仵作的描述之后,对这样的恶性事件表新出深恶痛绝。
“你是说之前的在衢州城内非正常死亡的女人都是和昨天的一样吗?”
“嗯嗯,是的!”
仵作肯定的回答道。
“那她们有没有可能是在强烈刺激下,使得神经紧张而发生心脏衰竭而死?”
陆林轩提出自己的看法,向经验十足的仵作求证道。
“不可能,无论是多么猛烈的发生关系,也不至于心脏衰竭死亡。心脏衰竭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导致的,只是我能力有限无法得知。”
老仵作一下就否定了陆林轩的猜想。
“很好,谢谢你的配合,送老仵作回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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