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生意

    哥俩好，把曹猛送走，陈枫带上林语安，老爹，老妈一起去拍婚纱照。
    给爸妈也拍一个婚纱照，这是林语安提的建议，陈枫觉得这建议特别好，尤其是母亲穿上婚纱，父亲穿上西装，他们俩眼中那种微动的波澜涌现出来时，让陈枫极为感动。
    是呀，他们那个年代还没有婚纱照，补上这么一个值得纪念的，现代年轻人都有的东西真是让人开心呢。
    虽说老两口一直说着不要浪费钱，不要浪费，但事情定下来，他们的高兴溢于言表，而当真的穿上婚纱和西服时就是眉开眼笑了呢。
    这一时间，陈枫尤为感谢的小女友，婚纱照，孝敬自己父母这回事本该是自己想到的，怎么就没想到呢！
    “语安，谢谢妳啊。”陈枫看着高兴的父母真诚的对林语安说着。
    林语安则道：“谢什么呀，咱们现在也是为人父母，爸妈在的时候，当然要对他们好一点，他俩难得来东海一次。”
    “是呀。”
    陈枫说着看父亲笨拙的思考着摄影师要他找的感觉，这是一组老照片，拍的是六七十年代的那种风格，当然也有现代，只不过目前这张的背景图和画风属于那个年代他们的故事。
    摄影师越解释，陈父越纠结，陈枫瞧见了，便道：“爸，你们这个是年代照，你就想想，当初自己是怎么追我妈的。”
    陈父嘿的一笑，当年呀，当年自己唱着《窗外》骑着自行车，车后座上就是她，她穿着一袭长裙，长发在小风里轻轻的向后扬……”
    “叔叔，对了，就是这个感觉。”
    摄影师抓住机会，咔擦，一张照片落定，下一组又开拍了。
    ……
    两边的婚纱照都拍完已经是傍晚了，因有约在身的缘故，陈枫在家宴过后没有停留许久，把父母，妹妹安顿好，又嘱咐了林语安几句，他便出了门。
    见故人，一个老朋友，邢晓东。
    婚礼酒宴上的时候，邢晓东就专门找陈枫说了要和他见面聊一聊说些事，主要是说说网文还有他心中困惑，陈枫当时应下了，但没约时间。
    前天的时候微信上，邢晓东又约他，陈枫想了想就答应了。
    思南路，查厘士，18号桌，两人一见如故。
    “枫哥，你可算来了。”
    陈枫：“等多长时间了，不好意思，我开车，停车位不好找。”
    “没事，我就比你早来5分钟。”邢晓东笑着，让着，迎着。
    陈枫客套着：“现在咋样，还整你那个工作室呢？”
    “没，还整啥工作室，黄了。”
    “黄了？咋搞的？咋还黄了呢。”陈枫有些错愕的问着。
    邢晓东道：“就今年黄的，枫哥，你不知道吗？今年我们这一行的，好多工作室都不干了，主要是网文界所有网站来了一个联合绞杀，血腥的一匹！
    老哥，就连我上线都被抓了，我能联系上的四个编辑，现在被抓一个，被辞退两个，还有一个虽然没事，但也不敢干了。”
    “网文界绞杀工作室这个事我听说了，但没想到这么厉害，你的工作室竟然都倒下了。”
    邢晓东：“是啊，我们也没想到，扛了半年多，还是扛不住了。”
    陈枫：“那你现在干点啥？写书？”
    邢晓东：“对，现在主要收入就是自己写书。”
    陈枫点点说道：“行，你自己写书也挺好的，多用点心，比你开工作室赚的一点不少，也不用愁怎么给编辑送钱的事了。”
    邢晓东哈哈一笑：“枫哥，你可别开玩笑了，这都快愁死我了。”
    陈枫；“看着不像。”
    两人又聊了一会近况，然后说起了正事。
    邢晓东道：“枫哥，我找你有点事。”
    陈枫也没拿捏，邢晓东主动找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事，他道：“啥事，你直接说就成。”
    邢晓东也不掖着，他道：“枫哥，那我就说了，你可别生气哈。”
    “没事，我生什么气。”
    整理了一下思绪，邢晓东道：“枫哥，咱俩走的路不一样，我当初要是一直写书，说不得也能有点成就，当然肯定是比不过你的。
    他停顿一下，看了看陈枫的脸色，陈枫只是笑着。
    邢晓东继续道：“不过现在我也挺满足，虽然我这网文工作室搞不了，但这几年也赚了点小钱，业内有点人脉。”
    “嗯。”陈枫继续点头，邢晓东说这些，他是信的。
    邢晓东又道：“枫哥，我们从前的工作模式就是白菜价收买断文、冲量文，还收精品大纲+开头，然后直接弄个笔名去网站发，成绩一般就保持全勤线更新，尽量少赔钱；有成绩好的可以做些运营推广，赚的都是辛苦钱……”
    邢晓东说着，陈枫点头，他对这个“辛苦钱”是不敢苟同的，网文工作室，陈枫可是清楚的很，那就是萌新的火葬场，不把你扒光了，骨头啃没了，你还想走。
    “枫哥，你别这个眼神看我，我们抽成都是最少的，而且来写工作室的都是没多大本事，想要赚快钱的，质量就别说了，有的水的不像样子。
    写的好的，或者书真的出了成绩，他自己就直接联系网站的编辑去了，你说是不是？作者也不傻。”
    “而且枫哥，你是不知道啊，工作室这个角色两面不讨好，作者恨你，网站也恨你，有时候，我们好容易火了一本书，有些没道德的作者就直接跳反。
    我们最多也就压个三万字的稿费，书火了，作者知道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钱，直接就和网站编辑联系上了。“
    陈枫哈哈一笑，他道：“这个也是，你们也就坑坑萌新。”
    邢晓东也不藏掖，他道：“对呗，只有新加入这个行业的，才可能信我们，不过他们文章的质量，枫哥你也懂，就跟我当初写给你看的一样，大多数都还不如我。”
    邢晓东面色诚恳看着陈枫说道：“枫哥，我也不瞒你，你是行内人，知道网文圈的事，现在状况就是这么个样子，所有网文公司对于工作室都深痛恶觉，想尽办法的封杀，我们以前还能靠给编辑送点钱留出个活路，现在不行了，老板也是长眼睛的，没人愿意冒这个险。”
    “对，是这样。”
    邢晓东道：“我们被逼到绝路了，一条是死，一条就是反。枫哥和你说实话，我们五家最大的工作室已经决定组建网文公司，现在已融了资，就差一个挑头的。”
    邢晓东说完看着陈枫，他那意思很明显，枫哥，就差你来。
    陈枫摇头摆手，他道：“小东啊，不是我不看好你们，你们工作室联合想做企业正规化太难了……”
    陈枫话还没说完，邢晓东道：“枫哥，你一分钱不用拿，就挑个头，跳个槽，下本书发我们网站，0%份额就是你的。”
    见陈枫毫不迟疑的摇头，邢晓东不得不拿出最后一个砝码，他道：“枫哥，你别急，先看看我们这边的手笔……”
    他亮出好些份文件，陈枫拿过来一看。
    耳目，情圣，大刀，变脸，无畏，明月眸……
    长约，长约，大神约，白金约，我曹nb。
    三个大神约，十几个长约，一个白金约……
    邢晓东今儿和陈枫谈的这番话若是爆出去网文界绝对震翻天，不说那些足以震撼人心的笔名，就单单拿企鹅来说，被工作室捏在手里的就有三个大神约，十几个长约，还有一个白金约，白金约啊，我曹……这些笔名原来都是工作室的。
    “枫哥，你这样看，我们还不成吗?”
    陈枫拄着下巴考虑了许久，说实话，他有点动心，庞大的经济利益放在面前，还有0%初始份额，网站若真的做起来，大赚特赚是肯定的。
    理智处于上锋，陈枫还是摇头拒绝了，他道：“小东啊，不是我不帮你，客观讲，新成立的网站要是真想做大，那就必须要尝试ip领域。
    可事实上，业内的ip源头已经被几个大佬给垄断。
    陈枫坦诚道：“ip这个东西再也不是谁想做就做，谁写的好谁就是ip了。小东，你懂我这话的意思吧。”
    “枫哥，你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小东，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也不劝你，你呢，也别难为我，本质上我就是个写书的，现在弄个游戏公司已经足够麻烦了，若真的再弄个网文网站，我怕自己玩不转。”
    陈枫拒绝已经足够委婉，邢晓东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谁也没难为谁，这就是件生意没做成的小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