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这到底怎么回事,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快叫御医!快呀!”江一涵未进屋,便听见丽姨娘颤抖的声音。
江一涵心里一沉,脸色变。
“不要碰丹阳,要不是你们,丹阳怎么会这样?丹阳,别怕,莲姑姑叫御医了,你没事的?”
“你血口喷人,你……”丽姨娘气的两眼通红,好好的公子怎么能中毒?
江一涵飞跑进屋,好多人,来不及细看,见丹阳在床上口吐白沫,脸色青黑,泛起白眼。
江一涵利马闯过去奔向书桌,拿起茶碗,将墨汁倒里,冲上前,一把拽开白莲。
“啊!”慌忙中玲珑不由伸手扶住白莲,可却没看见丹阳微眯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
“你干什么?你要害死丹阳,墨汁怎么能喂?你快住手。”
稳住身子,本来就不多的墨汁,差的被白莲弄洒了。
气得江一涵大叫,“香草给我抓住她!”
这回香草没犹豫,可白莲却挣扎要上,若不是香草狠狠地抱住她,差点让她挣脱,随后跟来的紫霞一把拦住向前的所有人,大喝道,“退后!想找死!可别怪刀不长眼!”
紫霞眼露杀意,一把刀握在手中,冰冷的眼眸,正好让白莲心里一沉,玲珑不由安抚白莲,却被白莲狠狠的掐了一下。
丽姨娘眼露惶恐,不敢出声,可紫霞虽气势震住场面,但可吓不住白莲,一张小嘴还不停的呵斥。
“狗奴才,胆子不小,你敢动手试试?江月,你要做什么?你给丹阳喝什么?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丹阳要被你害死呀!不能喝……”
白莲虽气,但也担心,这农妇虽躲过一劫,但大公子若就此没了,自己也有责任,凭着沈莫言的本事又怎能查不到,这糕点又是厨房里的,江一涵送给他们吃得,到时她在辩解也跑不了,可是,沈莫言不是傻子,若如今自己给了解药,那会更坏事,所以,这时,骑虎难下,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江一涵气得大骂,“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丹阳,快喝下去,丹阳,母亲不会害你!”
丽姨娘傻了眼,那漆黑的墨汁被惯进丹阳的嘴里,满嘴黑兮兮。
丹阳胃里一股异样,哇的一声,就见丹阳吐出黑浓墨汁,加未消化的食物,那气味难闻极了。
因江一涵抱着,也被喷了一些,可江一涵却并未皱一下眉头 。
见沈丹阳连连狂呕,江一涵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丹峰,水!”
江一涵抬眼见丹峰也在,呆立一旁,不由叫到,丹峰回过身,赶紧拿来茶壶水。
江一涵再次将水灌向丹阳,“手指入喉,赶紧往里扣,快!”
沈丹阳此时心里不舒服,口中异味,被茶水冲灌,又要吐出,可还未吐就听母亲喊叫,来不及想,赶紧跟着做,喉咙处一阵恶心,哗哗的又一阵!……
吐完后,沈丹阳不由缓过来。
江一涵见了不由笑中带泪,眼中满是惊喜,江一涵完全是在赌!古代又不懂洗胃,也不知墨汁好不好使,江一涵也不敢想,前世,听有人喝农药,就用土方子,惯大粪,催吐,让农药吐出来,人就没事了,也有的惯卤水,总知一个目的,催吐。
江一涵庆幸丹阳能听自己的话喝下去,要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办?可江一涵也后怕,若此法不好使,那再多的解释也无用,因为没人听得懂!
丹阳吐了一会,在也无东西可吐了,江一涵赶紧用手帕给他擦拭,而所有的人都忘了吵闹。
小厮赶紧收拾,打水,洗手巾给夫人和公子,江一涵亲自擦拭也不嫌脏。
丹峰看着大哥好些的脸色,让小厮帮忙收拾,丫鬟拿衣服要给公子换上。
众人不语,可心里恨。
这时御医也被沈莫带进来,见江一涵也在,沈莫言面色微冷。
江一涵一看,这不需要自己,默默退后让香草领自己换一套衣服。
却不知江一涵走后,有人迫不及待的告状。
“言哥哥,你可回来了,刚才丹阳好危险,呜呜……”
沈莫言可没空听她哭,“玲珑,还不扶小姐回去,压压惊!”见沈莫言一脸担忧的盯着沈丹阳。
白莲到知趣,在边不敢知声,也不敢打扰。
丽姨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伤心,其实却在掩饰看白莲被骂心里爽翻了天,叫你吼我,小贱人,还想勾引将军,妄想!
方御医把完脉,将解毒丸用茶水喂给丹阳,回头不由对沈莫言道,“多亏了处理的及时,否则老夫也无能为力,如今余毒要及时清理干净,老夫在开一副药,保证大公子能参加杏林会。”
“多谢,本将军记下了。”
“不必言谢,若不是有人提前处理,老夫也无力,跟我去拿药,赶紧让公子服下。”
“沈十,快去快回。”
“是,将军!”
“爹,母亲呢?”沈丹阳心里庆兴自己听了母亲的话,要不然连爹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你母亲一会来,丹阳好些了么?"沈莫言轻声问道。
丹阳虚弱的点点头,白莲不由关心哭道:“没事就好,丹阳别怕,莲姑姑也在这,吓死莲姑姑了,谁这么狠心,要害我们丹阳,放心,姑姑一定查个清楚。”
丹阳却只眨了一下眼,也不知母亲什么时候来?不想睡,自己还有话对她说。
“母亲来了,丹阳。”
江一涵被小厮贾林领来,不由赶紧快步走到床前,见丹阳原本煞白的脸庞有了血色。
“母亲,谢谢你,”
江一涵看着沈丹阳,“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母亲救儿子还用说些什么谢?”
“母亲。”丹阳眼中有些湿润,心里却暖暖的!
“好了别说话,先把药喝了。”
江一涵也是救人心切,没多想,这要是解不了,自己有口也说不清。
还好,这古代的墨是纯植物的,要是现代的,不毒上加毒就不错了。
白莲看着一家三口,心里顿时这个嫉妒,可惜没人理她,沈丹阳喝完药就睡了。
沈莫言这才挥手道:“去打听,沈七叫人把一干人带到大厅。”
……
江一涵忐忑的与沈莫言一前一后来到大厅,一同坐在主位上。
还好沈丹阳无事的时候,已告知老将军,老夫人,不然江一涵要被骂惨了。谁叫手欠送什么糕点。
沈莫言再见江一涵有些尴尬,想起那天,声音不由冷冷说道:“夫人今日就学学管家吧,也好早日让白莲姑娘轻松一些。”
话落, 就听见噗通一声,白莲跪地哭诉道,“都是我掌管不利,害了大公子,请言哥哥惩罚。”
沈莫言并未回话,只是拿着茶杯优雅的喝着茶,好像刚刚儿子中毒不是他的。
江一涵接过开口道:“难得白姑娘如此大义,已知错,便闭门抄几份佛经,感谢菩萨让大公子化险为夷吧!”江一涵话刚落,沈莫言嘴角抽动,明知杏林会白莲要去,还罚她闭门。
白莲一脸为难道:“不是白莲不认罚,怎奈老夫人怜悯,让莲儿参加杏林会,莲儿有心求佛,可又不能辜负老夫人的好意,还请言哥哥等我参加完杏林会在闭门可好?”
江一涵实在听不下去了,瘪瘪嘴,当着正牌夫人的面明目张胆的叫板,“那好,本夫人准了。”你叫板我就提醒提醒你,人家夫人在呢?别一副倒搭的货,不值钱!
白莲听了却火火的无处发泄。还得一副感激的眼神膜拜。
沈丹阳因吃了江一涵的糕点而中毒,可这糕点是从厨房里拿得,能下毒的人不一定在大厨房,也许路上也不一定,可最大嫌疑便是大厨房,正想着,就见沈十带进四位妈妈,八个打杂的家奴,江一涵不动声色的观察,这才发现有位妈妈身体在抖,额头也在出汗。
看见衣服沾有白粉,指定做糕点的,穿的干净利落,看她的眼神却飘忽不定,恐怕不是自己的缘故,而是旁边的这位。
所以江一涵开口道:“今日不管是谁做的?本夫人愿意给个机会,就看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自做了,就出来吧!莫连累她人,若不出来,等我查出来,那就是没得商量,我数三个数,都听好了。”江一涵冷笑的看着已经打颤的人,“一,二,三。”
三只还未落得就听有人噗通跪了下来,“将军饶了老奴吧,是我干的。”
“是么?为什么?”
“奴婢的儿子不争气,欠了赌场的钱,他说不会死人的,老奴才信的,他说是只要夫人吃就行了,可没想到是公子吃的,求夫人饶了老奴吧……”话未说完。
沈莫言就站起来,"本将军可有亏待你,缺了钱可以找本将军,为什么不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打五十大板,如若未死送去矿山。”
“不,将军饶了老奴吧!”
江一函纳闷不是说好,我管,怎么自己动手。
沈莫言也是怕几人出来,惹事,有些人动不了。
江一涵可不敢认同,主犯不揪出后患无穷,还有说是中毒,可什么毒?不知道,也没说?儿子中毒,老子不急,我一个后娘的急什么?
如此草草了事收场,蹊跷事真多,不管了,该自己什么事?咸吃萝卜蛋操心,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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