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方山粗眉跳动,紧握龙头铁杖,惊怒地喝道:“原来是你这魔教妖孽,你不是被峨眉派的周女侠杀死了。”
“阎王爷他老人家说棋仙派为祸一方,特让我还阳请你们下去喝茶呢!”
温方义杀气凛然,双眼布满血丝,嘶哑地道:“我儿可是被你同行女子杀死的,老夫正好要找你,没想到你亲自来送死了。”
“我是来替你们送终的。”
“杀了他。”
温方山大喝声,温家五老身影诡异变幻,瞬间占住五方角落的位置,摆出五行阵来,白衣精气神高度集中,不敢丝毫怠慢,仔细观察起眼前的五行阵。
五行阵,顾名思义,蕴含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其中一人出手引对方进攻,将敌人的弱点逼出,其余四人立即绵绵而上,针对敌人身上的弱点进行强袭,除非敌人死亡或被擒,不然就永无休止。
棋仙派的雷震剑法本以震为主,他们最擅长制造弱点,能瞬间抓住你的命脉,一击必杀。他感知五人气结合在一起,五人招数互为守御,互为进攻,步法互补空隙,临敌之际五人犹如变成一个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神鬼莫测,的确很难应付。
“你可要小心啦!你若是将命丢在这儿,我可管不着的。”温青青眼眸中含着担忧,香腮度雪,娇媚地说道。
首先出手的是温方悟,它将雷震剑法融合到鞭法中,鞭随身转,亦随步换,收放自如,快而不乱,每一鞭挥出,天空虚影重重,威力滔天。
“轰轰!”
白衣浑身散发出炙热的阳气,手中掌势巧妙无比,气随意转,无论温方悟以如何狠辣的手法攻来,他都能巧妙的将之化解。
温方悟感到白衣每化解自己的一招,软鞭上就有数十股完全不同的反击内劲袭来,附带的阴阳之力截然不同,若非五人一体同时防御,他早已身受重伤。
白衣暗自心惊,想不到初学六阳掌便有如此惊人的威力,倘若勤加练习,彻底融会贯通,那定可翻江倒海,此掌法不愧和降龙神掌齐名。
“啊!”
白衣大喝声,浑身被炙热的云团湮没,漫天的掌影朝温方悟劈出,五老同时出招,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五行阵发出惊天的气势来。
“嘭嘭嘭!”
白衣将体内的五轮劲模拟着五行阵的运转,瞬间打出打出天山六阳掌中的第一掌阳春白雪,这一掌高雅、复杂、瑰意琦行、超然独处,瞬间便将五行阵的攻势化解。
他的掌势如春阳般温暖,一瞬间同时击出五掌来,五老各接一掌,浑身气血沸腾,一股炙热的真劲猛地窜进他们的体内,刹那间封锁住他们的真气。
五老同时撒手,五行阵被白衣大破,五老倒飞出去吐出鲜血,“嗤!”一柄奇异的刀划破空气,朝白衣的心脏剜来,这一剑避无可避,那是先天高手的气息。
诡异的掌劲瞬间罩住白衣的全身,血液缓缓被掌劲凝固,他渐渐透不过气来。
“吼!”
他浑身爆发出狂暴的气息,北冥螺劲倾巢而出,五轮劲的天地威能加持全身,化为一尊魔神。他一掌朝那道虚影拍出,他所学的剑法彻底融会贯通,夹着一剑千击、绵里藏针、驳、反、岱宗如何。
白衣接住那惊心的一剑,正待要接那破灭血脉的掌法,一道清风吹过,婉蓉一剑刺出,瞬间使出无穷的剑招,彻底将破血掌化解。一道鬼魅的身影闪过,那手持怪刀的正是势天工,他瞧向叶白衣和婉蓉,清冷地说道:“若非我身受重伤,你们早死在我掌下。”
“蛇影万馈加破玉拳。”
袁承志化为一团金光,散发出千万道蛇影,像无数柄利剑朝势天工杀去,紧接着是混元劲化为的漆黑如玉破玉掌。
三人围攻势天工,袁承志乘机便要将温青青解救,两道掌劲掀起狂风,青光流烁,火焰飘飞,却是高龙矮虎的青煞掌和火焰掌。
袁承志施展神行百变避过两人,手掌如狂蛇乱舞,刮起阵阵的黑风,手掌变得漆黑如蛇鳞,气劲化为条漆黑的庞大龙蛇朝他们撕咬。
“喝!看我大沼龙蛇加金蛇翻身咬!”袁承志的两条手臂如同金蛇,翻云覆雨,扭转着蛇躯夺向两人的眼睛。“嘭嘭嘭!”气劲乱溅,燃烧的火焰、煞气凌厉的青光、怪异阴毒的蛇影彻底交织。
白衣北冥螺劲充斥全身,手掌透骨奇寒,四周寒风凛冽,他使用李秋水的成名绝技‘白虹掌力’和婉蓉一起对抗势天工。这门掌法精妙无双,是极怪异的掌法,他像皓翎星球的跟踪导弹,能够曲直如意,锁定目标,不死不休。
“很好!很好,你进步得很快。”
势天工平静看着白衣,眼睛中没有一丝的波澜,他左手拿着的怪刀流烁着猩红色光芒,右掌如血玉般透明,沁出一滴滴猩红的血珠来。
他的动作很快,只有一道虚影掠过,他的刀便接近白衣胸口,猩红的掌劲浓郁粘稠,他体内的血脉竟缓缓枯萎。好强的破血掌,掌风便能使敌人思想呆滞,行动迟缓,生理混乱,北冥螺劲自动激发,化为冥螺罡气护住全身。
他使天山折梅手的第一路擒拿手,这路擒拿手是空手套白刃,无论敌人用什么兵器,都能针对他的攻击,衍生出妙招夺取他的兵刃。
势天工剑招一如既往,快得眼花缭乱,一息间已变幻成千上万次,白衣的手掌虚影浮动,暗香袭人,动作瑰逸飘渺,不可捉摸,每一招都似乎在折采梅花,那朵梅花便是势天工的怪刀。
“嘭!”
势天工怪刀脱手,白衣一掌劈出,数十道刺骨的白虹掌劲朝他掠去,任他东躲西藏,那掌劲如影随形,死死黏住他不放。破血掌到,血腥漫天,一层浓郁的鲜血将白虹掌劲击溃,他飘飞起来,剜心刀尚未落下,瞬间被势天工摄到掌心,一刀劈下,被婉蓉的剑术拦截。
刀气如滚滚血河,他如同鬼影变幻,化为一团光芒跳跃着,不停地朝白衣和婉蓉心脏砍去,白衣凝神屏气,掌影飘忽灵动,一掌接着一掌,和婉蓉合力将他的招式接下。
“我们走。”
势天工紧握怪刀,惜字如金的说完三字,刀气森然,猛地一刀化为五道刀气,瞬间将温家五老炸成一堆碎肉。
“嘿!老大被天阴宗魔女所伤,看来伤得很重啊!竟然都拿不下那小妮子和臭小子。”
“嘿嘿!我们走吧!”高龙矮虎化为团光芒,急忙朝门外飞去。
温青青见温家五老瞬间被灭杀,脸色苍白,依偎在袁承志怀中,双瞳中升起淡淡的哀伤,他们虽然死有余辜,可到底是自己的伯伯。
宵灯高挂,明月悬空,白衣和袁承志、温青青在衢州渡口告别,白衣没将韩金儿是天命教艳女的事告诉袁承志,天命教势力浑厚,一直隐藏在暗处,定是蓄积着阴谋,自己万不可打草惊蛇。
蓉儿冰凉的玉臂挽着白衣,两人漫步在清凉的夜市,冰糖葫芦的叫卖声随着风雪越飘越远。
“衣哥哥,衣哥哥!”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白衣蓦然回首,一个香娇玉嫩的姑娘站在灯火阑珊处,她圆圆的脸蛋,乌黑的大眼睛摄出欣喜的光芒,白嫩的小手捋着胸脯前的秀发,却是郑萼。
郑萼跑到白衣面前,喘着娇气,瞧着那天香国色、水嫩娇美的蓉儿,鼓着腮帮嗔怒地喝道:“人家还以为你死啦!暗地里都哭过,你却是在这儿风流鬼混呢!”
蓉儿清眸闪烁,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正笑眼盈盈打量自己呢!只听她说道:“这位姑娘真是水灵呢!好美丽,比仪琳姐姐都美呢!”
“郑萼,这位是婉蓉,你怎么在衢州啊!”
郑萼脸蛋晕红,天真可爱地嬉笑道:“那可真是奇了,你能到衢州来,我为什么不能在衢州,我替我爹来参加八珍会呢!”
“八珍会?”
郑萼不理会白衣,牵着蓉儿水嫩的手欣喜羞涩地道:“姐姐,你的手好嫩滑呀!你看都要滴出水来了。”
蓉儿的肌肤滑嫩无骨,如同凝脂,郑萼趁机揩油笑道:“八珍会是南宋美食厨艺比拼会,有好多的山珍海味,姐姐你秀色可餐,不去真是可惜呢!衣哥哥你说对不对。”
蓉儿摆着宽阔的黑貂氅袖,滑腻的玉手抽回,紧紧挽住白衣,妙目水波涟漪看着郑萼道:“你怎么能叫衣哥哥呢?我不许你叫得比我亲。”
“嚯,你不许我叫,那我偏要叫呢!衣哥哥,衣哥哥……”
白衣瞧蓉儿脸色微怒,抽出翠绿色的竹剑来,吓得一跳,他哪知女人吃醋时暴怒的心理,蓉儿虽似江南的水,但看似平静的钱塘江,蕴藏的能量也能惊天。
“蓉妹,我刚瞧到那首饰店的镯子,我给你……”
蓉儿水眸中升起雾气,泪水如珍珠滚落,瞧着白衣,咬着粉嫩的嘴唇,楚楚可怜地说道:“我不要!”
郑萼哪知道这叫婉蓉的姑娘说哭就哭,生怕别人抢走她的衣哥哥,将白衣一推,白衣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紧紧搂住她挣扎的丰腴娇躯。
“真是的,他叫你蓉妹,还叫我郑萼呢!那我以后叫她衣爷爷好了,这样你就会开心。”郑萼鼓着腮帮说道。
白衣向郑萼投去感激的神色,替蓉儿抹去晶莹的泪水,牵着她的小手走进首饰店,替她买了一个玉镯。
蓉儿脸蛋娇羞,将玉镯递给郑萼,清凉地说道:“郑萼妹妹,我刚才太激动啊,我将这个镯子送给你好不好,你别生我的气了!你也别怪衣哥。”
郑萼愁容瞬间绽放出花朵来,将玉镯套到雪白的手腕上,晃着手腕迎着灯光瞧了瞧,嬉笑道:“放心吧!我才懒得和他计较呢!姐姐你这么美,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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