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万圣节前夕

    林蓁拿起书，是《中级魔药制作》。
    现在霍格沃茨一年级新生学习的魔药课本是《初级魔药制作》，看来斯内普认为以林蓁的实力，可以尝试更复杂的魔药。对于他别扭的性格，这份承认可能是最明显的夸赞的表达了。
    林蓁高兴地笑了，笑容灿烂阳光，他以一种兴奋无比的语调大声说道：“好的，教授！”
    斯内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让他自个儿研究去。他拿起羽毛笔，继续在学生的论文上写下他独特的评语。
    林蓁毫不客气地到壁炉前的沙发坐下，惬意地翻看着书籍。
    很明显，这是曾经的学生阅读过或者说使用过的课本，课本上的每一页都密密麻麻的写着笔记。笔记对课本上记录的魔药制作的每一个步骤都进行了详细的解读，有的还提出了改良方法。
    林蓁如获至宝。就像他对德拉科他们说的那样，书中自有颜如玉。他热爱看书，这不仅仅是个消遣，他认为每一本书都有值得他学习的地方。他对魔药其实并不是特别热爱，但他不介意完全掌握这个技能技多不压身，何况他还是魔法界鼎鼎大名的救世主，他得对得起这个称号。
    这本书的主人显然对魔药很有研究，林蓁觉得这里提到的每一个观点都值得他去验证。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批改作业的斯内普，暗暗猜测这本书的主人是否是他。
    壁炉里的木柴燃烧着，发出温暖的光。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只有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的“沙沙”的声响，以及书本被翻动的声音。偶尔壁炉里会响起一声“哔啵”的柴火声，但这使得房间里更加温暖安逸。
    林蓁把第一课的内容完全读透，起身到斯内普的材料间里寻找制作材料。斯内普在他走进材料间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批改作业了。
    林蓁将《中级魔药学》放到操作台边的小角落上，开始处理材料。斯内普仍在批改作业，林蓁偶尔还会听到几声疑是磨牙的声音，或许是学生的作业不太理想，让斯内普失望得咬牙。
    林蓁收回心神，架起坩锅，准备尝试课本上那位不知名的学长提出的改良方法。这方法他不确定有没有危险，他决定保险起见，让斯内普教授在一旁指导。
    “教授，”林蓁转向斯内普，请求道：“很抱歉打扰您工作。我想请问来指导我酿造魔药。我在您给我的课本上看到了记载了一些改良方法的笔记，我想尝试看看。”
    斯内普放下羽毛笔，从办公桌前起身，走到操作台前。他斜了一眼林蓁，说：“很好，看来我们的救世主很有勇气，总是勇于尝试新事物。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就在这儿监督你，以免到时候我得在邓布利多解释他心爱的救世主因何丧命。”
    林蓁惊奇地问：“邓布利多校长很在意我？”
    “这和你今晚要做的事无关。”斯内普冷冷道。
    林蓁耸了耸肩，开始酿造魔药。
    写出这些笔记的人肯定是一个魔药天才。林蓁在心中暗暗赞叹。他发现改良过的方法比课本上注明的方法花费的时间更少，而且更容易制作出完美品质的魔药。这一剂生骨药水，课本上说需要至少六个小时才能熬制出来，但林蓁运用改良的方法，只用了两小时二十分钟完成。
    他看着坩锅里的药水，低声赞美：“改良魔药的人真是太厉害了！他一定是个魔药大师。”
    斯内普轻哼一声，让林蓁将药水装瓶。
    “带上你的新课本，回到你的鹰棚去。”
    “好的教授。”林蓁愉快地回应，“晚安。”
    他把这本《中级魔药学》抱在胸前，关上了魔药办公室的门。
    “愉快的夜晚，”门上，美杜莎朝他眨了眨眼睛，“我第一次看到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学院的学生能够和斯内普教授相处得这么好。”
    “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发现斯内普教授有多么优秀。”林蓁也眨眨眼睛。
    “晚安，哈利。”
    “晚安，迷人的美杜莎女士。”
    美杜莎“呵呵”得笑着，瞥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斯内普。
    ……
    时间如白驹过隙，在林蓁汲汲追逐知识的时候流淌而过。当一天早晨林蓁醒来，闻到走廊中飘荡着甜蜜诱人的烤南瓜的香甜气味时，他发现已经是十月底了。
    两个月来，林蓁一直没有间断对身体的训练。虽然现在的他看起来依然瘦弱，但在长袍掩盖下的身体已经强壮又健康了。在学习上，林蓁默默地把一年级所需要学习的内容都掌握了，同时由于拉文克劳休息室里那些神奇的藏书，他还学到不少有用的知识。
    魔药学的进展也是喜人，他能完美地熬制出《中级魔药学》里的一大半魔药，剩余一些耗时极长的魔药林蓁打算先征求斯内普的意见，再去熬制。现在他常常帮助斯内普，为学校医疗翼熬制治疗药水，这让斯内普对他的态度更加温和了一些。
    他来到大厅吃过早餐，然后和同学们一起去上麦格教授的变形学。午餐后，罗恩兴奋地跑来告诉他，在魔咒课上，他成功地让羽毛飘起来了。
    “不敢想象，伙计！”罗恩开心得脸都红了，“我第一次在下课前成功地施展咒语！第二次念咒就成功了！”
    “你真厉害！”林蓁夸奖，“我试了六次才成功，而你第二次就成功了，太厉害了！”
    罗恩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其实是赫敏告诉我要怎么发音和挥舞魔杖，她第一次就成功地让羽毛飘起来了，弗立维教授因为她给我们学院加了二十分。”
    “赫敏可真聪明，”林蓁说，“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
    “赫敏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罗恩更加不好意思了，“她说没有必要兴冲冲地来告诉你，就先走了。但是你知道，对我来说，这样成功的喜悦是多么难得。”
    “我明白，罗恩。”林蓁笑了，“你做得非常好。”
    罗恩高兴地离开了。林蓁回到拉文克劳休息室看书。
    晚上，大厅里举办万圣节前夕的宴会。大厅被装饰得五光十色，餐桌上的佳肴也富有万圣节气息。
    林蓁吃着带骨的小羊排，奇洛教授突然冲进大厅。他头上的大围巾歪歪得挂着，一脸惊恐。所有人都看着他。他跑到邓布利多桌前，歪靠着桌子，喘着气说：“巨怪……有巨怪……在地下教室里……我以为……以为你知道。”
    仿佛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来报信似的，他说完，就软软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学生们慌张起来，大厅里都是嗡嗡的议论声。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大声说着什么，但淹没在了议论声中，没人听到。
    邓布利多给自己来了一个“声音洪亮”，大声说：“静一静。”
    大厅渐渐安静下来，学生们看着邓布利多。
    “各学院级长带领本学院的同学回到你们的休息室去，我会和你们的老师去看看巨怪的情况。”
    学生们动了起来，一个个排着队伍，走出大厅。
    林蓁轻蔑地斜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奇洛教授，转身跟着队伍走了。半路上，他发现时间马上要到六点了，他找了一条通往地窖的密道，遛了进去。
    美杜莎为他开了门，斯内普不在办公室。林蓁猜他和邓布利多一起去检查巨怪了。
    他熟门熟路地架起坩锅，开始熬制治疗药水医疗翼的需求量是很大的。
    当他熬制第三锅时，地窖门“砰”地被打开了，斯内普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看到林蓁在，似乎有些意外。他马上恢复平时走路的样子，面带怒气：“很好，看来我们的救世主认为他的小命无关紧要，还是他的耳朵已经失去了作用？邓布利多很明白地要求你们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林蓁担忧地快步走到斯内普面前：“今天是周三，教授，我有魔药补习。”
    斯内普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开口要说什么，林蓁急急地打断了他：“我是通过密道过来的，很安全。教授您是受伤了吗？”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斯内普一把挥开林蓁探过来的手，一瘸一拐地到沙发坐下。他掀开长袍，露出腿上的血淋淋的伤口。
    这个伤口很大，覆盖了斯内普整个大腿，深可见骨。血已经被止住了，但是破开的黑色长裤被血洇得更黑了。林蓁立刻到斯内普的魔药柜里抱了好几瓶治疗魔药出来。
    “用哪一瓶，教授？”林蓁问。
    斯内普从他手中抽出一瓶，正要往腿上倒。林蓁一把抢过：“我来吧，教授。”
    不等斯内普回答，林蓁打开盖子，细细地将药涂抹在斯内普的伤口上。药水与伤口接触，发出“嗤嗤”的声响。斯内普腿上的肌肉快速颤抖着，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是四楼走廊那条大狗咬的吗？”林蓁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