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了凤姐的身后。
进了院子，凤姐朝胡同里看看，把大门关上。
来到凤姐的屋内，凤姐又看看两边的院墙，同样，把屋门关上。
凤姐在椅子上坐下，一指对面：“老老实实地坐下。”
长生坐在凤姐的对面，眼睛刚好能够完全地打量她。
凤姐今天换了一身紫色的旗袍，布料一看就是南境的丝绸和做工，非常细腻，领口开气，怎么看怎么上档次。
“你看什么呢？”凤姐发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前和腿上溜达着，但又无法避免，就叱了一声。
“说吧，什么事？”长生凝视着她。
“关于入赘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凤姐问：“三凤那丫头，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她说明天，肯定是明天。”
长生摇摇头，“说实话，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凤姐脱口问：“三凤不好看吗？再说了，她是石家三当家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呢。”
长生摇摇头：“我琢磨不透这个三凤，凤姐，你了解的三凤呢？”
“我……”
凤姐陷入了沉思，摇摇头：“我和她是在女子中学认识的，一个宿舍，毕业后就去了不同的大学，我早毕业了一年。”
凤姐并没说石三凤的性格。
“明天我不同意就是了。”
“不行。”
凤姐摇头说：“你必须同意。”
“为什么？”长生有些不高兴了。
“除非你离开石城，要不然，就不要拒绝她，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长生听出了凤姐话中的意思。
她虽然没说石三凤的性格，但从这句话，已经暴露出来了，石三凤是个狠角色。
“放心，她不能把我怎么样。”长生淡淡地道。
“我的爷，你知道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和她有任何人受伤？”凤姐道。
长生问：“你关心我？”
“你少来了。”凤姐白了长生一眼：“我只是担心没有了你，玉石馆就是一大损失。”
“也是。”长生想到了自己来到石城的目的。
除了灵石，还要帮宋大虎找到他的两个妹妹。
不能等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凤姐看看他：“你在想什么？”
“我听你的。”长生说。
凤姐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失落。
“怎么，不舍得？”长生问。
凤姐忽地起身，冲过来，掐着长生的腰肋。
长生朝后倒去。
凤姐失去平衡，一下子趴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两张脸，近在咫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晌，凤姐起身，脸有些红。
“好了，去上班吧。”
“对，对，该去上班了。”
……
玉石馆内，疯老头正在为一个商人看石头。
他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拿起高光手电照照，说道，“有翡翠，但不多，一千。”
那人舍不得：“能不能再加点？”
“不行，已经够多了。”疯老头摸着胡子说。
那人看看他，“你到底会不会看？长爷呢？石城风传着长爷的鉴石技术神乎其神，我想让他看看。”
疯老头一瞪眼，“你瞧不起疯老头，实话告诉你，长爷的鉴石本事，是疯老头我教的。”
站在一边的铁塔一撇嘴：“疯老头，你吹吧，就你这两下，给长爷提鞋都不配。”
“你……”疯老头刚想发怒。
这时候，长生和凤姐进来了。
众人纷纷见礼：“凤姐，长爷。”
两人点点头，走了过来。
长生说：“你们好像在说我啊？”
疯老头说：“是，是，老夫在说，长爷的鉴石技术神乎其神。”
那人忙说：“哎，这话是我说的，你说的是，长爷给你提鞋都不配。”
疯老头急了：“这是浑小子说的。”
疯老头所说的“浑小子”就是铁塔。
但铁塔一时没听出来，还四处看着：“谁是浑小子，不是我说的吗？”
突然，他脑筋转过来了，过来就要拔疯老头的胡子：“疯老头，我把你的胡子都拔光了。”
长生摆摆手：“好了，别闹了。”
那人毕恭毕敬地说：“您就是长爷，您给看看，这块石头值多少钱？”
长生掂量了一下，说道：“一千。”
那人一愣。
疯老头哈哈大笑：“我就说了嘛。”
其实，长生是在外面听到了疯老头的声音，给他个面子，不然，出价哪有这么巧。
那人沮丧着说：“好吧，卖了。”
琪琪从柜台后拿出一千，递给那人，又将那人的石头进行了分类编号。
长生看看铁塔，“铁塔，你跟我出去一趟。”
“是，爷。”铁塔揣起钱，跟着长生走了出去。
走在玉石街上，铁塔问，“爷，什么事？”
长生低声说，“玉石街以前是石二凤的，说不定还有他的眼线，咱们别说话。”
铁塔闭住了嘴巴。
长生招呼了一辆出租车，说道，“去玉石城。”
玉石城，在石城的南部。
说是玉石城，其实就是一楼三层楼，规格比玉石馆大了三倍左右。
来到玉石城外，长生示意出租车车力离开。
等车力走远了，长生对铁塔说，“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找到何欢，看他是不是在这里工作。”
“何欢？不是二当家的随从吗？”
“对，就是他，我想知道，他手臂上的纹身到底是什么。”
“明白。”
长生点点头，走到玉石城对面餐馆外桌前，然后和铁塔喝茶。
长生一口口地品着，很有耐心。
铁塔却如坐针毡。他喝茶就像喝水一样，要么不喝，要么一口一干。
长生也不管他，不住地瞥着对面的玉石城，看着出出进进的人。
这时候，老板过来搭腔：“这位爷，看着面生，第一次到西城来吧？”
“嗯。”
老板接着问：“喜欢玉石？”
长生淡淡地说：“还没入行，对了，老板，这玉石城谁当家啊？”
老板笑了：“这位爷，谁不知道玉石城是石家二当家的地盘。”
“二当家的天天来？”
“那倒不一定，以前有时候也去玉石街，还有矿山，听说这俩地方，都输给了三当家的。”
“那她今天来了吗？”
“今天没来。”
长生想起石大凤出现，将石二凤和石三凤拉回去的一幕。
显然，石大凤是想撮合两姐妹的关系，回家去了吧。
想到这，长生接着问：“如果我去玉石城谈生意，应该找谁？”
“听说欢哥从玉石馆过来了，应该他说了算吧。”
“他今天在吗？”
“在，我看到他上班了。”
长生点点头。
铁塔从兜里掏出一个铜板，放在桌子上。
两人离开，来到一个街头的一个饭店外。
长生低声说：“铁塔，咱俩进去吃点喝点，等何欢出来，你假装喝多了，最好把他的上衣扒下来。”
“爷，您瞧好吧。”
两人来到饭店，开始吃。
因为时间太早，所以他们也不着急。
就这样慢慢地吃喝，一直吃到了傍晚。
就在这时，长生眼睛一亮，看到何欢带着两个大汉从玉石城出来了。
长生给铁塔使了个眼神。
铁塔会意，将一枚钱放在桌子上，朝外走去。
长生随后跟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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