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后,季安渝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掏出了白天买的东西。
他将那瓶东西递给白牧川,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道:“我想…我想用一下这个!”
“不行,你还没好,不能用。”白牧川接过后,放回了抽屉。
“我好了!我肯定好了!”为了增加自己这话的可信度,他还一连点了好几下头。
白牧川低头,“刚刚是谁说痛死了?”
季安渝撅了噘嘴,“我不记得了。”
白牧川又问:“我在床上一点都不温柔?”
季安渝哼了一声,“不温柔,但是我喜欢啊。”
曾经碰一下都要炸毛的安渝现在软得要命,撒起娇来那语气又娇又柔。
白牧川根本受不了这种诱惑,一把就将人抱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季安渝的手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臂。
知道他怕水,白牧川让他坐在自己身上,靠在自己怀里,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香草信息素和红酒信息素纠缠在一起,盈满了整个浴室。
“你没拿那个!”季安渝小声提醒道。
“浴室也有,你买了两瓶,你忘了?”白牧川抱着季安渝出了浴缸,用一块浴巾将人裹紧。
怕季安渝冷,白牧川调高了浴室的温度。
“乖,别闹,先吹头发。”
吹了十分钟,还没有完全吹干,季安渝不耐烦地问道:“怎么还没好呀?”
“马上好了。”白牧川释放了一点安抚信息素,继续给季安渝吹着头发。
季安渝靠在他怀里,小声嘟囔道:“我不想养长头发了。”
白牧川温声询问道:“为什么啊?”
季安渝有些心急地亲了白牧川一口,“我等很久了。”
“哪有很久,很快就好了。”白牧川亲了亲季安渝的发顶,“你长发的样子很好看。”
被老公夸了的季安渝高兴地仰着下巴,“还要亲。”
……
一次后,季安渝哭得满脸泪痕,“不喜欢你了。哼!讨厌你。”
“那只允许讨厌一分钟。过了一分钟,还是得继续喜欢我。”白牧川吻去他脸上的泪痕,小心地给他做了清理。
睡觉时,季安渝吃力地爬到了白牧川的身上,趴在他的胸口睡着。
白牧川怕他从自己身上滚下去,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第二天一早,季安渝在白牧川的怀里醒了。
他揉了揉还有点晕乎的头,听见白牧川那温柔的声线,“醒了?头疼吗?”
“有点。”季安渝动了一下,“嘶……”
“很疼吗?要不要涂点药膏?”白牧川担忧地问道。
“不疼,一点也不疼!”季安渝逞强道。
他隐约记得自己昨晚喝醉后有多主动,做完后翻脸翻得还特别快。
“江野呢?他睡在侧卧吗?”他想起自己昨晚是跟江野一起喝的酒。
白牧川的手指在他后腰按揉,“顾勋送他回去了。”
“顾勋!!!”季安渝嗓音陡然升高,“你怎么能让那个混蛋把江野带走?”
白牧川:“你昨晚也没让我拦啊!他俩是邻居,住得近,顺路啊。”
“顺什么路!?顾勋那混蛋肯定把江野拐带上床了。”季安渝焦虑地挠了挠头,“我手机呢?你把我手机拿给我,我给江野打个电话。”
白牧川下床去客厅拿手机,看见沙发上那明显不属于他俩的手机,又折回了卧室。
“安渝,江野的手机落在客厅了。”
季安渝扶着床头柜下了床,“你开车带我过去,我看看江野有没有被那混蛋欺负。”
白牧川扶着他的腰,“慢点,别摔了。我打个电话问问顾勋。”
白牧川拨通了顾勋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按了免提。
“喂,大早上的打给我干什么?”顾勋的嗓音透着浓浓的疲倦。
季安渝:“江野呢?你把他怎样样了?”
顾勋打了个哈欠:“我能把他怎么样啊?无非就是拉上床…一顿。”
季安渝气急,“你…你这是qj!”
顾勋:“别瞎说,顶多算hj!他可喜欢我了,这会儿还趴在我胸口睡觉呢。”
顾勋挂断了电话,拍了一张超级暧昧的照片发给白牧川。
季安渝看见江野裸露的肩膀和脖子上的那一圈草莓,咬了下唇,“江野的脸好红啊,他是不是发烧了?”
顾勋也是个enigma,江野又是第一次,肯定疼坏了吧。
季安渝从衣柜里翻出了外出穿的卫衣和长裤,急匆匆地就要往身上套。
白牧川怕他摔了,半搂着他给他穿好了衣服。
季安渝翻找出了没开过的药膏和止疼药,偷偷塞进了裤袋里。
开车过去的路上,季安渝难受得如坐针毡,一想到江野要跟他受一样的苦,更内疚了。
他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他怎么能让顾勋那混蛋带走江野呢?
白牧川将车停在江野家的别墅门口,季安渝解开安全带,心急地推开了车门。
他输入了江野家的大门密码。
门才开了一道缝,他就焦急地窜了进去。
白牧川快步跟上了他,握住了他的手腕,“走慢点,现在急也没用啊。”
季安渝甩开他的手,“你昨晚怎么不拦着啊?江野…江野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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